她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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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听好了。关于我侄女的事你要记住四点。”当总是贱兮兮的金发亚人一反常态的露出认真严肃的神情时，他大概率不是在开玩笑。陈晓夫认真的点开页面在笔记本上录下李穆的声音。

“第一，关于她的事你不要多想。”

“第二，关于她的事你不要多问。”

“第三，不论她做出再奇怪的事你都不要大惊小怪，跟我说就好，别跟别人讲。”

“第四，要是有人侮辱她，你千万别信，就直接揍他就行了。”

见他有所疑问，李穆笑着解释道：“她跟你不一样，很多事情没人告诉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而她接受过的教育让她的行为可能让别人有些难以理解吧…”

李穆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所以以后你要多帮帮她啊。只要她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如果她想干你就想办法拦一下呗。”说到一半，他却陷在过往的回忆里沉默了起来。

陈晓夫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懵懂的问：“老穆，雷雷小姐的爸爸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他啊？”

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嘿嘿笑道：“不是啥好人，是个经常脑抽的精神病疯子，抽风时胡言乱语的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蠢事。”

见自己徒弟更加疑惑和迷茫的表情，他只是继续一如既往的笑着，拍着陈晓夫的肩膀教育道：“小陈啊，答应我就算以后遇到让你活不下去的事，都不要寻死好不好？”他握着徒弟的手恳切的说：“只要你还活着，我总有办法找到你的，所以千万别想不开好不好？”

尽管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还有啊，你现在还小，但社会上很多事情都很复杂，所以你不要当二极管，别听别人说什么不行就觉得一切要完的样子。只要日子还过得下去，就没什么。”李穆继续教育道：“还有啊，不要总是对别人有莫名其妙的期待。世界上没哪个人是完美的，每人想的都不一样，所以没人懂你理解你是很正常的事，能玩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就够啦。”

“老穆…”陈晓夫一头雾水的问：“那雷雷爸爸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他这人感觉很危险啊。”

“是在一起玩的很开心的好朋友。以前他还在这儿的时候，我每年夏天都会绕过大半个地球…呃，蓝星。我会绕大半个蓝星去找他玩。”李穆不假思索的回道：“虽然我搞不懂他整天精神内耗个啥，但我会把他逗笑，虽然他总是直言不讳的说我讨厌又烦人，但他又对我很好。我们在一起玩的可开心啦。”

“老穆…你刚才还不是说他是个神经病吗…”这种关系对他来说有点复杂了，所以他还没完全转过弯：“但你又说他是你朋友…你不说……”

“阿陈，这样说吧。”金发亚人看着窗外破败荒废的景象，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有资格指着他的鼻子把他痛扁一顿，但我不行，因为我欠他的。”他笑着望向陈晓夫：“傻小子，我说的这些你都听懂了吗？”

“老穆，我完全没懂。”

“臭小子，不错哦~”李穆乐呵呵的说：“希望你永远不用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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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夫想，最难受的部位一定是肚子吧？如果不能吃东西，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啊。

但是雷雷好像没有对食物的渴望，也许是因为雷雷没有味觉吧。所以吃饭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生存必须的行为而已。

虽然她会因为缺乏维持身体运作的能量而“停机”，但是她不会因此而死。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一想，这种持续性的匮乏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吧。

“我得连入网络，她应该还在游戏里面。”

当时雷雷直接再次液化，准备将自己的身体和头盔融在一起，他赶紧拦了下来：“雷雷，我们也不知道游戏里面有什么，万一是个陷阱把你也搭进去了怎么办？”

“我不是人类，我没那么脆弱。”她瞪着他说：“我们本来就是诞生自网络中的程序，是母亲上载行为数据、生‍‍成‌‎‌‎人‎‌‌‎格、放置在不同环境不断进行试错测试后编入孟克申协议，才有了我们现在那个样子。”

“对我们来说，进入因特网就像回家一样轻松。”

“雷雷…”他抓耳挠腮的说：“我马上要去和张飞帆碰头了，关于雪兰小姐的事我觉得很蹊跷，也许我们可以从其他人类那里得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比如网络的服务器位置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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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直到他和张飞帆交接完后，雷雷到现在都没有再吃一口东西。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仿佛真的变成了普通的布娃娃。

“雷雷…”

他看着被他放在背包里的白兔，感觉她已经失去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

“陈警官，我们的人准备好了。”

张飞帆带着四个人来到他面前逐一的介绍，他也嗯嗯的点着头。等众人准备好即将出发时，他随口问道：“对了，我想向你们打听个事儿…”

一个全身包裹着防护服的男人殷勤的说道：“陈警官别见外哈，有话你就只管说，只要我们知道就一定知无不言！”

“哦。那你们这儿有没有听说过有人玩游戏失踪或者变成植物人的事？”

“嗐，那种事不是很正常嘛，我听赵旗说那些玩什么大逃杀游戏的要是挑战失败了就会被困在游戏里面出不去——”

“什么？！”陈晓夫猛然看向他：“那些游戏都是谁开发的？”

“不就是外面的——”见其他人朝他使眼色，男人立刻知趣的闭了嘴，将话引到别的方向上。

见这些人不配合，陈晓夫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他知道蓝星上有很多人都不相信治安警察，认为治安警察会下架关闭和阉割了作为他们精神乐园的网络世界。所以他现在只能先把重心放在救援上，等救援成功得到这份人情后，再想办法问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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