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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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体的内部的绞痛将她从睡梦中唤起。

昨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大概是受到了之前读到的那本小说的影响。

故事是关于一个因为‍‎男‍‍‌‎‎女‍‎‌悬殊的出生比例的而极度重男轻女的外星蜥蜴人部族与一支进行外星探索的人类队伍相遇时但因为文化差异而导致的悲剧。

人类试图倡导蜥蜴人‍‎男‍‍‌‎‎女‍‎‌平等的行为不仅让男性蜥蜴人愤怒，更让女性蜥蜴人勃然大怒，认为这破坏了她们的传统稳定幸福的生活。最后，攻击他们的，打得最狠的全是女性蜥蜴人，男性蜥蜴人则躲在安全的后方，战争结束后还制定了对女性更加残酷的制度。

而在昨晚的梦中，那些蜥蜴人全变成了雷雷。

她疲惫的睁开眼睛，感到‍‎内‍‎‌裤‎‍中的湿润和粘稠，就像某种卵从她的体内排出。

很难受，明明没有吃坏肚子，胃却不舒服…

自从开始在资料室上网课之后，陈晓夫就开始有意的收集关于雷雷和黛西贝拉的资料。

而陈晓夫收集到的那些东西，光看一眼其中的几个文字她都想吐。

比如一个“雷雷”把头从另一个“雷雷”的双腿间钻进她的肚子里再带着一地的肠子抽出。两个人都哈哈大笑着，就像在做着习以为常的游戏，除了一地的蓝血和内脏，没人觉得冒犯。

所以梦里，雷雷把陈晓夫关在猪圈里和她日夜不停的交配，她的肚子涨成一个球，最后一只只克隆体般的母兔子从雷雷裂开的肚子中挤出，啃食着她的尸体。

她们围着她的骸骨跳舞，给她献上白黄的小花，最后母兔子们变成了雷雷，叫陈晓夫“爸爸”。

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将肺部慢慢排空又吸入。

大脑中只剩下惆怅的情绪。

很难受，很想哭，感觉要死了——她从被窝中爬起，盯着前方的空气发呆。

“陈，你想让我离开吗？”躺在自己的身旁的那人小声的问。

明明昨天还将他疼扁了一顿，但晚上却又睡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

这真是个糟糕的梦。

看着身旁的雷雷，她蜷回被窝里，如章鱼般缠绕在他的身上。

但如果他要走，她也会任他而去。

雷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陈晓夫现在到底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或许两者都有？于是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反感，捧起她的脸颊关切的轻语：“你的生理期来了，接下来就让我来做饭吧。”

“嗯…”

她埋在他柔软的头发中软绵绵的回答，轻轻用唇瓣感受着他的温度。

她想，雷雷是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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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今日为了加快应对接下来的月球实地探险，她随口塞了根能量棒填肚子后就开始在重力室里训练。

但也许真是因为生理期的缘故，每次不到十秒她就恶心的蹲在地上吐得口中泛酸。

“陈，加油！”

雷雷蹲在她的身旁引用资料鼓励道：“女性人类在太空失重环境中雌激素和镁的代谢相较良好，体内铁的含量和产生的废物也较低，不易出现血栓、铁中毒、血管痉挛、心律紊乱等问题，利用月球车和近地无人机，陈只要克服压差就可以在月球上走动了。”

“啊、哈哈…”她勉强用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即使再不习惯被当成女人，但现在她必须正视这具身体，了解这具身体的极限来采取相应的训练方案。她盘腿冥想一分钟后，感到身体基本恢复后便又投入到高强度的训练中。

也许在女性的生理期进行如此剧烈的运动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时间不等人，她必须亲眼去确认雷雷现在到底在月球搞什么。

“对了，陈。”一旁辅助操作的雷雷突然问：“现在的你对重力有怎样的理解呢？”

“重力？”她愣了愣，但马上回答：“大概就是引力的一种延伸，也就是物体与所在星球之间的一种联系。”

“也就是说陈认为重力相当于人和星球的联系对吧？”雷雷盯着操作界面不平不淡的说：“推导的话是万有引力，所以万物之间都有联系。那么陈，”雷雷透过操作台的玻璃盯着她的眼睛问：“那么陈，你觉得重力和时间之间，是怎样的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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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点的时候，看见雷雷规规矩矩的端上那普通的白粥，她松了一大口气。

“培养室的苗们长得不错，大概87%的出芽率。”仔细小口的、谨慎的喝着微微甜味的白羹，她漫不经心的继续说：“还有之前忘了调整温度又死了几十棵，有五株检测出有基因病大概不会结出有种子。”

“是吗？”雷雷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么大概这些苗…”他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只是转而问道：“我做的饭怎么样？好吃吗？”

见她点头，雷雷似乎变得有些开心：“那以后就让我来吧，只要你想吃，我就给你做很多很多的食物。我现在已经学会要怎么做出让人类满意的食物了。”

“不行。”她敲在他靠过来的脑门上，用力弹了弹他头顶上的那根高傲翘起的呆毛：“只会一道可不行，你要学的可多了。”她稍微感到轻松的笑了起来。

低头盯着这碗看上去没有加奇怪东西的白羹，心里却感觉变得有些坦然。陈晓夫靠在椅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重力，时间。

她闭上眼睛，在脑海中不知不觉的思考起这两者的关系。她记得大概是在广义相对论体系中，引力，具有着让时空“弯曲”的效应。

重力，时间…雷雷这是在暗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从双腿间的深处，再次涌现湿润粘稠的感觉。

她眨着眼，盯着墙面懵懂的感受着这具身体内的陌生的变化，在口中小声的呢喃：“这就是女生的感觉吗？完全不像遗精的样子…”

猩红的血从她的双腿间向外渗出，黏在洁白橡胶椅子上，就像椅子自己在流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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