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佐,张佐……”
谁?谁在叫他?
张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天蓝色的眼睛暮霭湿润,没有焦点。
他浑身滚烫,像身处火炉里,沸水将他淹没,血肉都要融化在灼热中。
明亮的灯光晃的他睁不开眼,他死死拽住身上那人的衣角,仿佛那是一剂良药,只要得到他的抚慰,就能缓解此时的痛苦。
他的发情期来了,在张佐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平时一直稳定的腺体,一旦陷入发情热便一发不可收拾,猛烈的潮水冲破了薄弱的枷锁,凶猛地往外流,无法阻拦无法缓解,唯一的途径就是得到雄虫的信息素。
张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发情期来的这样突然且凶猛,以前每次都有所征兆,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反应和准备,他以为这次也会一样……
他黝黑的皮肤烫得泛起红粉,唇瓣湿润粘腻,隐隐发出一丝呻吟。眉间微蹙,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头顶那人,似清醒又似混浊,无声引诱着眼前人犯罪。
谢于威眼睛似乎都跟着迷离了一瞬,他鼻尖闻到了一股酒心巧克力的味道,酒味甚浓,醉的人晕晕乎乎,但又隐约察觉到状况的不对。
“张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烫?”
他不明所以将手贴在张佐的侧脸,下一刻就听见了张佐的喟叹声,他像只小猫似的,乖巧的蹭了蹭谢于威的手背。
谢于威心都跟着化了一半,他蜷缩起指尖,冰凉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张佐滚烫的侧脸,带着几分怜爱。
这股酒香味是从张佐身上散发出来的,很好闻,让他很着迷,舒舒服服的像置身于宽阔的温酒海洋,从里到外都要喝醉了。
张佐身上的西装凌乱褶皱,扣子晃动间松开露出里面温热的皮肉,丰满的胸肌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张佐扬起脖颈,喉结因为渴望微微滚动,拱起的腰腹也在跟着颤抖,进入了痴狂的欲念里,他抓住挨在脸上的那只手,用滚烫的脸颊蹭了蹭掌心,接着伸出火热的舌尖轻舔谢于威的指腹,渴望从那里得到一点雄虫的信息素。
“嘶。”谢于威倒吸一口凉气,指尖传来温暖湿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往里面钻去,探索出张佐更深的渴望与诱惑。
谢于威喉间干涩,说出的话嘶哑低沉,带着沉沦的欲望。他的食指伸进张佐潮热的口腔,一点点抚摸着他的齿贝,又穿过那层束缚挑逗着张佐柔软的舌根,涎水顺着指根流出来湿答答滴在掌心上,看起来色情极了。
“张佐,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整个脑子都烤炙得焦热,张佐除了跟随本能寻求安慰再也无法处理任何讯息,听到谢于威的话他只是懵懂的眨了眨眼,随后又被身体传来的一阵燥热吞噬了理智。
他呜咽啜泣着,不明白雄虫为什么不疼爱他,难道是他的信息素不好闻?又或许是他的身体不够有魅力,勾引不了雄虫的欲望?
张佐混沌着双眼,眼镜在动作间早已不知所踪,天蓝色的眼睛因为渴求变得更加湛蓝,紧接着便缩成竖立缝隙状直勾勾盯着谢于威。
这异于常人的一幕让谢于威僵直了身体,他想起张佐并非人类,而是虫族,被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总有一股逃不开的错觉感。
雌虫在发情期认定了一只雄虫后,就会对其展开猛烈的追逐,他们会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被看上的雄虫,得到他们宝贵的雄虫素缓解欲望。
张佐脑子不清醒,身体被原始的欲望控制着,来自基因里的残留,命令他勾引身上这个散发着好闻信息素的雄虫。
他顺着谢于威的胳膊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扑在他的怀里轻蹭着,鼻子凑到他的颈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每一口雄虫素都直冲脑门让他整只虫都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天堂里。
他终于知道虫族的那些长辈们为何如此痴迷于雄虫,这股味道简直太美妙了,吸上一口便让虫欲罢不能,就连平时意志坚定的张佐也不能幸免。
张佐再也跪不住,滚圆的屁股下陷结实坐在谢于威的大腿上,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他呢喃着什么,谢于威耳朵凑近,听见的是缠绵悱恻的雄主二字。
雄主在虫族代表着什么意思,谢于威还是知道的,他的心脏跟着猛烈跳动,像要从胸膛那里破口而出,不争气的样子让他红了半边脖子。
他咒骂一声,再也忍不住掰过张佐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
去你妈的克制!
该死的小虫子竟然敢勾引他!
谢于威抬起他的后脑勺,指尖摩擦着柔软温顺的头发,脑袋一用力便覆盖上张佐微张的唇瓣。
他研磨着湿润饱满的唇珠,舌尖轻勾他的轮廓,既而迫不及待地伸进张佐的口腔里搅弄风云。
这一吻来的猛烈又刺激,张佐从来没被人这么亲吻过,他的舌头仿佛都不像自己的,软塌塌被谢于威控制着,舌根被吮吸的发麻又苏爽。
张佐呼吸有些不畅,意识也越发不清醒,连嘴角的口水都控制不住,直往下坠拉出一条银线。
西装外套已经被他自己脱开丢在了地上,里面纯白的衬衫半解却怎么也脱不下来,张佐有些茫然,差点就要用力将衣服撕烂。
好在谢于威及时止住了他暴力的动作,却不是帮他解开衣服,而是将他推倒在床上,将两只手牢牢握在掌心里,抬起按在张佐的头顶上。
“真是只傻虫,你的衬衫夹都不解开,怎么能脱下衣服呢?”
谢于威调侃着,另外一只手动作不停,他利落脱下张佐的裤子,露出里面结实的大腿和挺翘的屁股。
因为发情期的缘故,张佐的后穴早早就泥泞不堪,裤子上湿了一大块,都是受到刺激时流下的透明粘液,现在裤子被脱,内裤上侵湿的深色痕迹更加明显,张佐下意识并拢了大腿,可微张的小嘴以及挺起的腰腹又在冲击着谢于威的视线,将他从理智拉进堕落的深渊。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张佐,拒绝我,我不碰你。”
谢于威此时此刻才不得不承认,他之前说的都是些什么狗屁话?什么一晚上就玩腻,什么又黑又壮硬邦邦不喜欢,都是TM的狗屁话!
他现在甚至害怕张佐突然清醒过来拒绝他。他谢小爷什么时候被这么拿捏过?从来没有人会拒绝他,但如果是张佐的话,谢于威便不确定了,他是不一样的……
张佐胡乱地摇了摇头,内心煎熬且痛苦,为什么这只雄虫能如此墨迹?
他好难受……
“雄主……雄主求求您。”张佐被逼的有些无奈,他想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可双手被禁锢着怎么也挣脱不开,于是只能急得泪眼汪汪轻摇着腰腹祈求得到雄主的垂怜。
谢于威终于满意了,虽然即使遭到拒绝他也不一定会放过张佐,可他就是想要多此一举问一问。
性格恶劣又执着。
谢于威依旧不放开他的双手,甚至扯下他的领带将手牢牢绑住举过头顶。
随后俯下身子从张佐的脖颈开始一点点吮吸而下,每吻过一个地方,那里便出现深红的吻痕,像红艳的花朵,绽开在巧克力色的画布上。
张佐身为军雌,身材自然是没的说,就连胸肌都十分饱满,平时穿着衣服也没人敢惹他,怕被揍在地上爬不起来,而现在那里软得一塌糊涂,捏起来弹性又有肉感,谢于威简直快爱不释手。
他头颅在张佐胸前运动,另外一只手也捏着饱满的胸肌肆意玩弄,从指缝里偶尔可见泛红微肿的乳头,正颤颤巍巍地在谢于威的掌心下摩擦抖动。
“嗯……哈……”张佐下意识呻吟着,他双腿肌肉紧绷,勾勒出完美的肌肉曲线,雌虫的身材并不娇小,看起来极具力量的美感。
大腿上的衬衫夹牢牢固定在原处,因为张佐的挣扎偶尔勒出细细红痕,内侧的软肉被磨的微红发疼,让尾椎处隐隐作痒。
被固定住的衬衫夹不解开便无法脱下轻薄的内裤,谢于威却恶劣地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剪刀,将张佐的内裤剪得零碎后抽出来,随后将那块打湿的破布随意一扔。
张佐眼睛跟随着他的动作,最后看着那块布轻飘飘落在地上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委屈地嘤了一声,不明白雄主为什么要恶劣地剪他衣服。
谢于威看着他可怜巴巴的表情忍不住低笑了一声,随后捧着他的脸亲昵地蹭着,“赔你十条,别委屈,以后你想要多少条,雄主就给你买多少条!”
“真的?”
见谢于威忍俊不禁地点头,张佐才终于开心起来,他的雄主好温柔,是梦里的那个雄主,会温柔的哄他,会甜蜜的抱着他,只喜欢他一只虫的雄主。
张佐所求不多,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一只温柔且专一的雄主,他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雄主,让雄主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那只虫!
只是这么一想,张佐便甜腻着嗓子说道:“雄主要试试吗,里面很暖和的,会让雄主很舒服的……”
张佐直白的勾引着谢于威,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眼睛因为张佐的话瞬间充满了欲望。
他疯狂地吻着身下那人的嘴唇,右手向下揉捏起饱满的臀部。
精壮的大腿配合着谢于威的动作,缠在了他的腰间,像被一条柔软危险的巨蟒环住,难以挣脱开。
谢于威的指尖已经探到菊穴处,那里正收缩蠕动,流出湿答答的液体,几乎不费什么力气,手指就轻松地探了进去。
括约肌弹性十足,仿佛再大的东西都能包容进去,谢于威很快就伸进去三根手指,明明才插进去一会,那里就粘腻吐出新的水痕,弄湿了他整个手掌。
张佐呻吟声越来越媚态,每叫一声就让谢于威神经跟着跳动,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谢于威也把持不住。
他像个毛头小子,草草开拓几下便将身下坚硬肿胀的巨物顶着蜜穴,那里软肉层层叠叠,肠道又热又滑,他只是进了一个龟头就被吸的头皮发麻。
为了保证虫族的怀孕率,雌虫的蜜穴天生就会动用括约肌的律动让雄虫更加性奋,从而吐出更多的优质精液增加怀孕机率。
谢于威没想到张佐竟然天赋异禀,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床上竟然如此带感。他伸手摸着张佐流泪的双眼,拇指摩擦着他晕红的眼尾,一口一个宝贝叫着。
张佐被叫的心软,整个身体软的像面条,嘴里也深深浅浅吐出难以自抑的呻吟。
谢于威趁机下腹一顶,粗壮的阴茎便直捣黄龙,蜜穴被挤压得撑开不留一点缝隙,肠道里多余的粘液都被捣了出来,有些甚至溅在了他的腹肌上。
“嗯……宝宝,叫我,叫我的名字。”他咬着张佐的耳朵,身下动作猛烈。
平时的技巧竟然完全想不起来,他只想用最大的力气将自己塞进张佐的身体里,只想看着身下这人凌乱流泪,疯狂淫欲的模样,这是世上最美的画卷。
“嗯嗯……雄主,雄主……”
张佐两眼模糊,完全看不清身上那人的模样,只能凭借本能讨好着。下腹的阴茎硬挺着,被谢于威冲撞得摇晃,尖端还溺出点点液珠。屁股上的蜜穴挤压着不断抽插的阴茎,感受着那里跳动的青筋,碾压的肠道发麻发酸。
胡乱动作间,阴茎摩擦过一个凸点,张佐双腿蹬直,整个人剧烈抖动,手上的领带也因为剧烈的挣扎挣脱开来。
他张嘴叫不出来,眼神凌乱的失去焦点,身上的酒香更加浓郁,把谢于威灌得醉意十足。
谢于威也顾不了再让他叫名字,将他抱着沉下腰腹猛烈对着那点撞击,每撞一下张佐就剧烈抖动身子,肠道的粘液越来越多,堵着谢于威的阴茎暖暖的热热的,屁股被冲击的泛起一层层肉浪,色情又好看。
不知肏弄了多久,连接处的透明液体被打成白沫状,噗嗤噗嗤的撞击声也越来越大,蜜穴像块拧不干的海绵,只会被撞得水越来越多。
谢于威像只猛兽,身下巨物直往里钻,连两颗饱满的阴囊也想要挤进温暖的蜜穴里。龟头搜寻着肠道的每一寸软肉,忽然在深处发现一个小口,那里的软肉更加滚烫柔嫩,谢于威轻戳,张佐就跟着喷出一大股潮水。
“啊啊啊…雄主,不要!”张佐混沌的意识难得清醒一瞬,因为那里是雌虫的宫口,雄虫只要用更多的雄虫素就能让雌虫打开宫腔口受孕。
然而张佐下意识感到不安,从来没有过的恐慌感席卷而来,他竟然死死紧闭着宫口,不让谢于威戳进来。
“那里是什么?”谢于威看出张佐的抗拒,暂时放弃攻占,但嘴里不停问着,想要知道一个真相。
他对雌虫的身体构造并不了解,不知道那里是雌虫受孕的地方,但因为张佐激烈的反应而好奇问着。
可张佐不知是不是开始变得清醒,竟然死死咬着嘴唇,不开口解释,甚至连呻吟都不曾吐露出来。
谢于威顿了顿,满带着情欲的胸膛上下起伏,他吐出的热气都铺洒在张佐的脸上,随后他低下头牙尖发狠在他的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的口腔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张佐来不及痛呼出来便被更加凶猛的冲撞声打的泣不成声。
谢于威发狠似的撞击着紧闭的宫口,龟头无情地碾压着,带着从未有过的酸麻感,张佐觉得他整只虫都要被撞散架了,于是双手也用力抓挠着谢于威的背部,将那里抓得红痕遍起。
“啊啊啊,不行,不可以,谢于威!!!”张佐留着眼泪尖叫着摇头,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宫口处酸酸麻麻的就要被撞开了!
等精液射进去后,一切就都完了!
张佐鼻涕眼泪都被吓得流了出来,整只虫狼狈又可怜,他哀求着谢于威别再撞了,可身上那人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红着眼睛只顾蛮力冲撞。
他突然想起来谢于威的蛮横性格,不知道真相他不会罢休的!
于是张佐在零碎不成调的嗓音里哆嗦道:“别……别撞了!那里会怀孕的!”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谢于威的身上,他死死看着张佐纠结的表情,最后一个挺身抽出,将滚烫的精液射在了张佐紧致的腹肌上。
而张佐后穴剧烈缩动,前面的阴茎也跟着吐出一大股精液,弄得两人身上到处都是。
空气里满是石楠花的味道,暧昧又淫乱。两人的胸膛紧紧相挨,彼此沉重快速的呼吸声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谢于威磨了磨后槽牙,眼色深沉看不清情绪,接着俯下身舔了舔刚才咬出血的牙印,亲昵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