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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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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书的收藏全都掉光光了。(。•ˇ‸ˇ•。)

这是一个噩梦,可怕的能在梦里把我吓醒的程度!!!(尖叫)

-----正文-----

说好的是中午过去,可吃完饭张佐就要往公司赶,等真正跟着谢于威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坐上谢于威的车,看着窗外的风景一步步往后退去,小车开过城市中心,路过街镇小道,来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马路也从宽阔平坦变得弯弯曲曲,两边的密林越来越多,建筑也越来越少,荒芜的像脱离了与‌‍‎‎‍现‍‌代‌‍的连接。

等路过一片荒山之后,小车驶进了一条泥泞小路,摇摇晃晃的差点将张佐的晚饭都给摇出来。

“那边的路正在修,所以我们只能暂时走这条。”谢于威尽量将车开得慢些。

“没事,我还好,这里是哪里?”张佐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些好奇,按照谢于威的有钱程度,应该是那种呆在繁华都市享受美食好酒的富贵少爷,而不是开着小车驶向破破烂烂的马路。

“我的秘密基地。待会你就知道了。”谢于威冲他眨了眨眼。

小车开不往最终目的地,停在一处人家的院坝里,院坝里还坐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爷爷,操着熏黄的牙齿,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陈伯,您是不是又抽烟了?!”谢于威下车拉着老人家的手,鼻尖闻到一股劣质的烟草味道,大声冲老人说道。

陈伯斜着耳朵听了半晌,才又冲谢于威笑着,他摆了摆手,没有说话,晃晃悠悠又看向张佐。

张佐反应过来,弯腰问候,“陈伯好,我叫张佐。”

“啊?啥?”陈伯浑浊的眼睛看向张佐的方向,一张嘴就看见里面半缺的门牙。

张佐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谢于威在一旁解释道:“陈伯耳朵不好,听不清,你要说大声一些。”

随后又凑到他跟前大声念道:“这是我朋友,叫张佐!以后您就叫他小佐就好了!”

“哦!”陈伯仰头哦了一声,过了好几秒才明白的点了点头,“你好,你好。”

老人家精神不太好,站着说了几句话就有些萎靡,谢于威见状和他告别后就拉着张佐走上了马路。

“陈伯身体不好,之前医生叫他戒烟,没想到才几天又抽上了。”

“他家人不管他?”

谢于威撑起一把伞,替张佐遮住了阳光,“不是所有人都有家人,就像陈伯,养个儿子费心尽力,却好几年不曾回来看一眼。”

“啊?”张佐回头看去。

老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烟斗,正跨在门栏上抖着烟灰,吞云吐雾让他年老的模样有些模糊。

可这终究是别人的人生,他们作为外人无权做主,偶尔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也只能替他惋惜哀叹一声。

明媚的阳光将树的影子印得斜斜的,老人脚前是屋檐分割而出的阳光,里面是阴凉灰暗的阴影,他嘬了两口烟嘴,眼神望着远方虚无,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孩童的放学嬉闹声。

“就是这里了,欢迎你来到我的秘密基地。”谢于威张开双手,向他展示着身后的一片天地。

张佐面前有一栋房子,是用红砖和水泥修建而成的楼房,就连装修的面砖都不曾贴上去,外观上看去和别的农村住房没什么区别。

可一进门,就发现其实另有干坤。

养得红艳的三角梅爬满了墙头,像给暴露在外的红砖披上一层迷人的外衣。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张佐不认识的花,其中许多都过了花期,只伸展出翠绿的叶子沐浴在阳光下。

除了种花,院子里还种着几颗果树,从枝繁茂叶的模样就能窥见秋天果实汁水的饱满。

“这是什么?”张佐指着一处地势较高的大棚,从外面很难看清里面的样子,却依稀猜到种的应该是某种植物,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谢于威带着他来到那处大棚,张佐这才看见两侧的大棚门口都通着风,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略低一些,土层深厚,土质疏松、肥沃。

里面种满了张佐熟悉的玫瑰,扑鼻而来的香味瞬间充盈大脑。

张佐没来得及惊叹,身后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谢少爷。”

几个园丁模样的人站在两人身后,谢于威说了两句就叫他们各自去忙。

“这里的花太多了,平时上课我也顾不过来照顾,就找了些人帮忙,不过......这些全都是我亲手种下去照顾着长大的,厉害吧!”

热烈激情的少年模样像夏日的烈阳,明媚又刺眼,谢于威满脸的骄傲神色,微挺的胸膛仿佛在催促张佐快点夸赞。

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少年,纵使平时装的成熟,可一打开心房就露出原始的少年稚气,单纯的叫人心动。

“厉害,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

谢于威忍不住大笑,要是身后有尾巴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摇成风车了。

“所以,那些花都是你种的?”

张佐说的什么花,谢于威自然知道,他点了点头,“想知道我的种花技术是和谁学得吗?”

“谁?”

谢于威没急着回答,他把张佐拉进了门内,撑着的太阳伞也挂在了一边,房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不少。

他们来到了二楼的阳台,谢于威叫人准备了两杯冰镇的西瓜汁,叫张佐先尝尝。

“这是我们自己种的西瓜,很甜,你快喝喝看。”

张佐没用上面插着的吸管,沿着杯口喝下去就忍不住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西瓜汁冰冰凉凉,甜度适中,是夏季消暑的最佳饮品。

谢于威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躺在了椅背上闭眼听着风声、树叶摩擦声,以及张佐浅浅的呼吸声。

他现在仿佛什么都有了,再也不用惧怕任何东西。

太阳有隐隐下落的趋势,谢于威呼吸声也变得更加绵长,闭着眼躺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张佐安静的将杯子放在桌上,里面的西瓜汁已经被他喝得精光。

他撑在桌旁,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这是城市里不曾有的氛围。

天地之间只剩下自然的声音,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烦躁的那颗心会因为悠然的大地感到平静,生活的快节奏也在自然的洗礼下变得缓慢,似乎一切都在变慢,这里的人慢慢生活、慢慢热爱。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谢于威突然打破了宁静,夕阳的昏黄印在他的侧脸上,柔软的镀上了一层金边。

张佐点头之后才发现闭眼的谢于威并不能看见,正打算开口,可谢于威却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道。

“从前有个小孩,他的父母很恩爱,女人为了男人离家出走,去追求所谓的幸福;男人也因此努力工作,只为了让妻儿过上美好的生活。平静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美的像童话故事。后来有一天,年迈的姥爷终究妥协,将女人一家接回了家,于是贫穷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小孩也从一开始的平民小子变成了城堡的王子。可王子却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男人工作越来越忙,逐渐开始不回家,而女人总是抱着他坐在偌大的城堡里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直到有一天,老人死去了。”谢于威睁开了那双透着凉意的双眼,那双眼情绪复杂,像在控诉着悲惨,又像一个旁观者,带着理智的冰凉。

“女人的保护伞消失了,可她却拥有巨额的遗产,男人为此继续假装深情,想要从她手上得到所有好处。可女人的直觉从来不会作假骗她,她发现了男人的背叛,却又狠不下心和男人分手,最后抑郁寡欢含恨离去,只留下一个不满十三周岁的王子面对这些豺狼虎豹。虚伪的男人在妻子离世后不满半年就接了个陌生女人回家,陌生女人带了一个孩子,只比王子小两岁。因为王子的屡次叛逆,他被男人驱逐出了城堡,安排蜗居在了一个很远的小地方。于是王子不再是王子,他又变回了一个平民小子,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父母和家人。可他并没有受到生活的抛弃,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奶奶,奶奶会给他做绿豆糕,教他种花,教他做人,替他参加学校的家长会,那是男孩生命中为数不多的贵人。”

“后来,一张遗书的降临将一切都打乱了,男孩意外继承了老人的所有遗产,贪婪的目光几乎再一次聚焦到了男孩的身上。”

“他受到父亲的漠视、兄弟的背叛,所有人都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巨大的利益使人昏头,没有任何人能逃脱得了。佛寿寺的悬崖是他们为男孩安排的葬身之地,纵使凶险,可一旦得逞便一劳永逸。偏偏男孩命大,没有真正的摔死,找不到尸体的豺狼们心慌了,他们一边加‎‎‌‍大‍‎‎‌力‌‍度搜寻,一边对外宣布男孩已经意外离世,就连那小地方的房子也被他们搜刮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了。”

“知道真相的男孩感到愤怒,可他的力量太过于微小,除了拥有那笔财产外他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开始变得颓废,成了一个浪子和恶棍。又因为害怕伤害到奶奶,所以自始至终他都不敢回去看她一眼。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早就已经不是奶奶当初喜欢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孩了。”

谢于威喝了一口西瓜汁,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可是在不久以前他终于想明白了,他要让男人受到应得的惩罚,去搜集当年他助纣为虐杀死亲生儿子未遂的证据,他要让男人永远呆在牢房里,为他死去的母亲和姥爷忏悔。”

“可是张佐,我会把你拉进这个凶险的深渊里,怎么办?我有点害怕了。”

“如果你真的害怕,当初就不会那么坚持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张佐虽然拆穿了谢于威的虚伪,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抱住了他,“既然什么都想明白了,那就别回头一直往前走,你说你会成为我的骑士让我做你的王子,那么对我来说,也是同样的。”

“真的?”

“小狗才骗人。”

谢于威将他抱在怀里坐着,使劲用脑袋蹭他的脖子,“这栋房子是我姥爷年轻的时候修建的,他本来留给自己退休以后住,哪里知道未来会被我捡空子。摔下悬崖那几年,我一直都当缩头乌龟住在这里,我把姥爷当初种的松柏和竹林全都挖了,换成了我的花,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地底下知道了,会不会气的吹胡子瞪眼。”

“对了,我的花苗钱还是卖的姥爷的松柏换来的,哈哈哈,我真是省钱的小天才!”

谢于威笑得胸膛都在颤抖,连带着怀里的张佐也一起跟着抖动。

可张佐却莫名觉得悲伤,谢于威苦涩的雄虫素告诉他,这只不是他隐藏悲伤的面具罢了。

他将谢于威揽进怀里,像长辈一样用轻柔的力度从头抚摸到背,什么话都没说,却让谢于威酸涩的咬了咬牙。

天色逐渐暗沉,周遭的一切沦为宁静,农村的夜漆黑一片,不曾有城市的灯红酒绿,可那一片黑暗却足以掩盖所有悲伤和痛苦,让困于穷途的小兽能得到喘息的机会,独自舔舐伤口。

谢于威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玫瑰花,置于张佐面前,“它叫黑魔术玫瑰,是我那一年亲手种下的,它的花语是温柔的心,深沉而高贵的灵魂,和你十分相配。”

“以前有个老人和我说,玫瑰花很浪漫,送给喜欢的人,更浪漫。”

“我把浪漫送给你,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夜里的漆黑让谢于威看不清手里玫瑰花的模样,他本来想早点拿出来的,可是失算了。

这算是一个不太成功的浪漫表白吗?

张佐天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微光,雌虫在夜间也有夜视能力,只是谢于威不知道。他伸手接过那束花,抚摸着上面光滑的花枝,眼里透着点点喜爱和温柔。

黑暗中,他准确找到了谢于威的嘴唇,吻上去的同时溺出几个字来,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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