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长梦终醒(全)

热门小说推荐

我被困在狭小的雨夜中。

-----正文-----

0.

我在无边的黑暗中下坠。

高速流动的空气将皮肤削开一道道口子,每时每刻我的意志都在流逝,白裙的腰带已然松散,被风扯着,直直地向上延伸,像流星遗落的光迹。

终于,在时间的某个顿点,我等到了答案。我像一滴泥点被甩在地上,撞击产生的回响震耳欲聋。在意识丧失之前,眼前一片迷蒙之中,好像有一个雪白的背影伫立在不远处。他缓缓转过身,我这才发现,他的面容早已被血色污损。

1.

臆想中的剧痛并未出现,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吊灯。

是梦。我意识到这一点。

理智钝钝地回笼,我平复急促的喘息和飙升的心率,坐起身掀开被子。不知是因为太热还是太过恐惧,周身浮现出一层冷汗。

床头柜上小狐狸摆件漆黑的双眼与我平静对视,挂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七分,而我刚从一场噩梦中逃离。

空调已被自动定时关闭,窗户开了一道小缝。光启市的夏天足够潮热,零星的黑夜钻进房间,将窗帘鼓动成一颗饱满的果实。

这是我在夏天的坏习惯,打开空调,也要打开一点点窗户,不然总感觉空气凝滞,像闷在冷冻罐头里。齐司礼说我是‎‌‍‎现‌‎代‎‌科技的破壁人,不管多么便捷舒适的效果到我手里都要倒退一百年。那时我早已习惯他的毒嘴,嘲讽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空调是一百年前发明的吗?”我问。只换来一个怜悯的眼神。事实上是,在漫长的相处之后,我发现这种无厘头似乎总能意外敲打他,因而莫名的有点开心。当然,我知道他在这么说之后也依然会悄悄地开窗,尽管他不喜欢飘进的灰尘。他的温柔像深埋在冰川之下的液态水,融化得悄无声息。

齐司礼。

这个名字又令我想起刚才的梦。

餐桌上的热水壶发出沸腾的声音之后停止加热,我将马克杯灌满热水。蒸气扑在脸上,适当缓解了噩梦的余震。

近期我被急稿折磨得焦头烂额,整天窝在工作室里。这样想来,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正经跟他说过话。期间为数不多的照面是替行政小姐姐送饭,感谢她没有因为上次的乌龙而对我退避三舍。然而那天中午我敲了门半天无人应答,推开门才知道,他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睡着了。我放下盒饭,又轻手轻脚地拿下衣架上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几年前我刚进万甄时,感觉齐司礼就是个精力充沛的怪物,哪怕是三天不眠不休,我也从未看到他如此困倦的时刻。

沙发旁的矮桌上摆着一个玻璃杯和几枚白色药片。

我倍感疑惑,却没有细想。

窗外突然狂风肆虐,掀起的窗帘像一个无情的巴掌。月亮和星子隐入云层,似乎在躲避即将到来的灾祸。我想起梦里的药瓶和无人回应的呼喊,它们脱离于现实却又依附现实而生,仿佛一种最糟糕的预知,令我心下不安。

我关闭窗户,金属的框架猛然相撞,像法槌一般一锤定音,替我做出了一个异常冲动的决定。

2.

当我站在齐司礼家门口时,才反应过来,我此刻的举动似乎叫做非法入侵。

算了,豁出去了,我脑子里狂奔过应付齐司礼的八百个借口。然而当他拧着眉出现时,本来想偷偷输入密码进门而象征性的敲了门没想到他还醒着我却一时短路,选了最不正常的那个。

“齐总监,不好意思,刚巧路过,想来看看你。”我说。

齐司礼有点无语。说实话,我也有点无语,但事已至此,只好厚起脸皮。他沉默注视着我,随即转身回房,好像已经放弃与我沟通。

不管我的智商又在他心里降了几个台阶,总之是混进来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朦胧的光从窗边倾泻。齐司礼站在窗边,整个人被光笼罩,像一缕飘渺的烟,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

我快步走过去,与他一同站在窗边,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他的消散。

齐司礼瞥了我一眼:“我看你确实有点不清醒。”接着走向卧室,“不管你今天想做什么,我累了。你回去吧。”

他的动作与平时并无区别,却露出一丝疲态。齐司礼隐匿在黑暗之中,我站在原地并未走动。正当我思索着“难不成就要这样回去吗”的时候,一个声音适时响起。

“小姑娘,你来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与梦境悄然重叠,我四处张望,缓慢靠近那只蜥蜴。

“我能做什么?”我反问它。

他运动着粗糙的眼皮,眼珠又圆又亮,像魔女的水晶球。水晶球转向齐司礼卧室的方向,又看向我。

半晌,他放弃了,说:“你什么都能做。”

“你到底想不想救他?”我受够了打哑谜。“他无所谓,你怎么也能无所谓?”

“你是信引。”他说,“他是无法拒绝信引的。”

3.

“那只蜥蜴又对你说什么了?”

我顺着黑暗摸近卧室,立刻被抓了个现行。

“你说什么?”我装作不懂,反锁了房门。

齐司礼被我气到哑火,不再吭声。我慢慢走近床沿,看向背对我躺着的身影,感觉到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栗。

“齐总监?”我试探出声,结果石沉大海。

很好。

我踩上柔软的床垫,跨坐在他的腰间,逼迫他直视我。

齐司礼的瞳孔微微收缩,终于开口:“下去。”

我无视他的话,将身上的连衣裙一气脱下,然后俯身与他额头相抵。

“齐总监。”我说,“顺从欲望没什么不好。”

我毫无章法地胡乱亲着他,‎‌‍‍乳‎‍‎‌房‎‍紧贴他的身体,像饱胀的水球。双手钻入他的睡衣下摆,顺着腹肌一路向上。齐司礼的胸膛起伏变得急促,胸肌在手掌之下张驰,像一朵会呼吸的柔软的云。

我咬上他的喉结,突起的软骨在齿间瑟缩,我听到他吃痛地倒吸一口气,又立即知错就改,讨好似的吸吮舔舐圆形的牙印。亲累了,我直起身,意犹未尽,将手伸向他腰间松散系着的带子。

恍然间天地更迭,齐司礼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嘴唇微肿,睡衣领口在我刚才的一番胡闹之中向一旁歪斜,露出一小块锁骨,琥珀的双瞳在昏暗的房间里显现出异常明亮的光芒,夺人心魄,让我无处可逃。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半晌后,他问。

我如芒在背,感觉齐司礼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他俯视着我,目光似要统治我的灵魂,出口的话语像是质问,又像是谴责。

窗外遥远的闪电劈开黑夜,阴沉多日的天空终于降下瓢泼大雨,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咚咚咚、咚咚咚,像在催促我的回答。

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颤颤巍巍紧攥着床单的双手却出卖了真实的情绪。

齐司礼一瞥,闭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皱皱巴巴的床单从我的手中解救。

“……笨蛋。”他喉结滚动,声音有些低哑,“不要抓床单。”接着,我的双手在他的指引下环住了他的脖颈,他顺从地俯下身好让我能自由地收紧双臂。他的额发微微浸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情动的阴影。

齐司礼说:“抓住我。”然后低头含住我的嘴唇。

湿软的舌钻进口腔,舔舐齿列和上颚,然后与我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他吮得缓慢,随着时间的流逝,氧气逐渐耗尽,我仿佛将要溺毙的愚者,在深潭中挣扎。我求救似的拍了拍他宽阔的背脊,才得到一丝喘息。齐司礼离我稍远了一些,我这才发现,他的耳尖有些红,刚才还清明的琥珀色的眼睛蓄着一层雾,他看向我,好像带着点委屈。顿时,我的心上像被舀上了一层甜腻滚烫的糖浆,顺着外壁湿淋淋地裹下来,整个人充盈又满足。我笑着环住他的脖颈,借力在他的嘴唇上啄吻了几下,又因体力不支倒在床垫上。

做爱果然是项体力活动,我默默流泪,想讨几个亲亲都要坚持卷腹……

接着,像是回敬我方才的举动,齐司礼的吻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温热的触感从脖颈蔓延到胸前。他脱去上衣,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毫不费力地解开我的胸衣,左侧乳尖被湿软的口腔含住,粗糙的舌面仔细研磨脆弱的乳孔,另一侧的乳肉被温暖的手掌覆盖揉捏。乳尖在舔舐与吮吸中逐渐挺立,被似有若无的快感折磨,我下意识地挺胸送入他的口中,双手在他的发丝中来回穿插,猝不及防摸到意外柔软的触感。

我低下头,发现胸前齐司礼的发顶钻出两只白色的耳朵,那正是不久前我意外撞破的他的秘密,属于灵狐的耳朵。他身后巨大的尾巴像凭空召来的云,在空中漂浮了一会儿后,像发现目标一般缓缓垂下,带着细腻和微麻的触感,缠上我的脚踝。

“齐司礼……唔……”

“嗯?”他似是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低沉的询问从鼻腔里飘出,却未曾停止他正在做的事情。他用牙齿轻咬着乳尖,全身像过电一般颤抖,酥麻感顺着脊椎占领大脑。

“啊、唔……”

我难耐地轻喘出声,眼睛瞄过不时扑棱着的毛茸茸的耳朵,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一下。

齐司礼呼吸一滞,卷在小腿上的尾巴猛然收回。他撑起上身恶狠狠地警告:“不要乱碰。”

可是此刻他的脸上漂着一层淡淡的绯红,是半点威慑力也没有。“好,”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对耳朵,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我不乱碰。”

短暂的对峙之后,亲吻落在小腹上,齐司礼分开我因羞赧而紧紧闭合的双腿,手掌覆上早已被浸湿的‍‎‌‎阴‌‍‍蒂‎‌‍‎‍,压住挺立的‎‌‍‎‌阴‍‌‌‍‎核‎‌旋转揉捏。

我咬住手指关节,呜咽出声。快感一波又一波冲刷着我,‍‎‍‌蜜‍‌‎液‍‌‎不断涌出,我夹紧双腿企图掩饰,却像在挽留他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拨开充血肿胀的‎‍阴‌‍‎‌唇‎‌‍‌,挤压着熨帖柔软的皱壁,缓缓推入‍‍‎‎阴‌‎‎‍‌道‎‍。没等我适应被填充的不适感,体内的手指突然接连加到两根三根,开始‍‌大‎‌力‌‌‌‍抽‌‍‎插‌‎‍。

我被强烈的快感撞得双目失神,断断续续的呻吟溢出喉腔。体内的指尖磨蹭着敏感的软肉,我感觉自己像秋季过于成熟的水果,软塌塌地瘫着,被榨出淋漓不尽的汁液。双腿不断打颤,好像快要攀上顶峰时,齐司礼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被巨大的空虚与失落袭击,我茫然地看向他,他抽出埋在阴穴中的手指,上面沾满了透明的粘液,湿哒哒地流淌,手指分开,拉出暧昧的银丝。齐司礼张嘴摊开舌面,一点一点将手指舔净,发出啧啧水声。他一边舔弄,一边微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发出一声无助的呜咽,脸变得通红,在他的注视下浑身发抖,下身溢出的水液越来越多。

我索性闭上眼睛,却感到灼热的呼吸靠近,嘴唇被一片湿软覆盖,齐司礼的舌钻进来,将酸咸的液体推入我的口中,逼迫我与他分享。我被亲的发晕,下身感觉到了什么坚硬滚烫的东西。

“你……唔…… ”刚要在换气的空档发表抗议,又被他封口。“专心一点。”齐司礼说。

我双手用力推开他的胸口,剧烈喘息:“你、你等等……”他停下动作,拉过我的手,覆在他的脸颊上,随即将头一偏,在手心里印下一吻。

“等不了了。”齐司礼说,再次俯身封住我的唇舌。

‎‌‌‍阴‎‌茎‍‌‍‌‎推开唇瓣,抵上阴穴,‍‎‌‌‍穴‌‎‎‍口‍‌一开一合,嘬饮着铃口,吐出更多‍‎‍‌蜜‍‌‎液‍‌‎。‎‌‌‍阴‎‌茎‍‌‍‌‎缓缓挺近,被皱壁亲昵地拥紧,穴道内里已经足够润滑,在灼热硬挺的碾压下顺从地展开。

全部没入体内后,齐司礼开始缓慢‌‍抽‌‍‎插‌‎‍。我逐渐习惯了这种异物感,不适渐渐消散,在绵延不尽的快感里泡软了骨头,思绪开始游离。

齐司礼这个人,常服大多是白色的,头发与睫毛是白色的,不喜热,不喜人群,不喜尘世嘈杂,独自一个人住在森林幽暗宁静的深处,像一抔清冷的雪。

而现在,他双手撑在我的身侧,气息微乱,身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眼底尽是浓重的‍‎‎‌‌情‎‍‎欲‎‎‍‌‍。

这抔雪全都化了。

‎‌‌‍阴‎‌茎‍‌‍‌‎抽出又挺进,我的双腿环住他精瘦的腰,随着撞击无力地摆动,双手攀在他的背上,下意识地抓挠。快感在神经末梢不断放电,点燃脏腑和四肢,仿佛要连带我的身体一起吞噬。我无意识地张着嘴,吐出一截小舌,被齐司礼截获,‍‌大‎‌力‌‌吸吮。身下的挺动加快,终于,到了某一极点,我泄出一声短促的气音,脊背高高拱起,仿佛身在云端,又无力跌落,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仿若一条濒死挣扎的鱼。齐司礼仍缓慢‌‍抽‌‍‎插‌‎‍着,又温柔揉捏着我的胸乳,试图延长‍‎‍‎‌高‌‎‌‍潮‎‌‍‍‎的快感。相触的皮肤湿滑黏腻,汗液从他的下颌滚落,隐入胸脯的阴影。

窗外暴雨倾盆,雷电轰鸣,而我被困在屋内这场狭小潮湿的雨中。

我被齐司礼抱着坐了起来,感到体内的‎‌‌‍阴‎‌茎‍‌‍‌‎强硬地顶进更深的位置。

“……等、等等……啊啊啊……”

双腿无力支撑,仅靠与他结合的部位与重力对抗。我抬起头,难耐地喘息。

齐司礼顺势吻上脆弱的脖颈,不时用显露本性的尖锐牙齿轻轻啃咬:“夹的太紧了,放轻松……”

这让人怎么放松!我欲哭无泪,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有力的双臂圈住我的腰,胸前的乳肉与他的皮肤紧紧相贴,乳尖兴奋地挺起。他低头含住一边,轻轻吮吸,毛绒的尾尖在小腿摩挲,眼前一对狐狸耳朵扑朔抖动。我盯着看了一会儿,伸出舌头勾住耳尖。齐司礼的喉咙里滚出一声不满的咕噜,像是遭受威胁浑身炸毛的大型动物,我安抚一般揉了揉他的头发,继而张开嘴几乎将整个耳朵含住,用舌面舔舐内侧柔嫩的皮肤,牙齿轻轻咬住温热脆弱的软骨,舌尖顺着耳孔一路探向下方。体内的‎‌‌‍阴‎‌茎‍‌‍‌‎猛然胀大了一圈,齐司礼突然发力,向上地一顶,我的腰顿时塌陷,松开他的耳朵,泄了气似的倒在他的肩上。

“……等、等等……”

‎‌‌‍阴‎‌茎‍‌‍‌‎碾磨湿软的内壁,狠狠撞击宫口,我随着撞击伏在他的身上耸动,仿佛在狂风暴雨中自身难保的小船,在滔天巨浪中上下颠簸,双臂攀住他的脖颈,过电般的快感在大脑皮层引爆,我颤抖着,一瞬间双眼失焦,身下喷出一股汁液,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他的身上剧烈喘息。

不等我从‍‎‍‎‌高‌‎‌‍潮‎‌‍‍‎的余韵中挣脱,齐司礼将我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压在床面上。‍‎‍‎‌高‌‎‌‍潮‎‌‍‍‎后的穴肉极度敏感,粗大的‎‌‌‍阴‎‌茎‍‌‍‌‎在体内旋转,重重地在敏感点上研磨。我毫无防备地尖叫出声,脸埋进枕头里,羞得通红。

感觉到腰胯被身后的人握住,‎‌‌‍阴‎‌茎‍‌‍‌‎开始不知疲倦地‍‌大‎‌力‌‌冲撞,精准地刺激‍‍‎‎阴‌‎‎‍‌道‎‍壁的敏感点,穴中的液体像‍‎‎‌‍失‍‎‌‍‎禁‎‎‌‌‍一般汩汩流出,随着‎‌‌‍阴‎‌茎‍‌‍‌‎的进出发出咕啾的淫靡声响。灭顶的快感使我心生恐惧,摆弄着酸软的四肢不自主地向前逃离,却被箍在身侧的双手不容置疑地拽回,承受更强烈的撞击。

“……不要了……齐司礼、不要了……啊啊啊啊……”

我几乎要被撞到散架,头无力地垂在床面,来不及咽下的涎液从半张着的嘴中溢出,洇湿了一小块布料。

身后撞击的变得缓而深,齐司礼拨开黏在我的背上的凌乱的长发,落下湿濡的吻,从腰部顺着脊椎一路向上,在后颈厮磨。他的头埋进我的颈窝,汗湿的发与我鬓角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唇舌湿热的触感裹上我的耳垂,齐司礼微微气喘:“不要躲,乖一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我在他几乎是哄骗的词句中浑身发抖,忍不住夹紧‎‍‌‍‎肉‌‌穴‍‌‎‌‎。

“嗯?”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喜欢这样吗?”

他靠近我,泄露出更多低吟和喘息。昏暗的房间里,两具光裸的躯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我感到他胸腔的震动,沾染‍‎‎‌‌情‎‍‎欲‎‎‍‌‍的声音钻入耳朵。

我放肆呻吟尖叫,铺天盖地的欲浪快要将我淹没。我转过头哭着喊他的名字,齐司礼用亲吻回应,舌尖忘情地纠缠在一起,舌根被吮吸得生疼。身下的撞击愈发凶狠,囊带拍打臀肉的清脆伴着交媾的水声回荡在房间中,带来一种羞耻的酥麻感。唇舌与阴穴都被他支配,体液被不断掠夺,我好像每分每秒都在不断破碎又不断重生,累积的快感冲破阈值,我全身痉挛着,一下一下绞紧穴肉。耳边的呼吸一滞,身下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一阵涣散,阴穴喷出一大股汁液,齐司礼闷哼一声,一次深重的撞击后,将‎‌‌‍阴‎‌茎‍‌‍‌‎抽出,浓稠的白浊铺满我的脊背。

禁锢着身体的力量松开,我瘫软在床上。意识逐渐混沌,在我跌落黑暗之间,听到谁的叹息在耳边弥散。

4.

我是被阳光叫醒的。眼睑黏在一起,思绪先一步醒来。

这个描述看起来很浪漫,但仔细一想其实并不是这样。眼皮比猫哥用了五年还不肯换的iPhone6s还要烫,再照五分钟分钟直接盲人按摩店光荣就业。

我皱皱眉,偏头躲开光斑,然后用了十秒钟来接受无法睁开眼睛这个事实,又在二十五秒之后愈加笃定,我应该是被谁算计了。

此刻,我的小腹上盖着一条毛绒毯子,背靠着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规律起伏,喷出一团团小火星扑在后颈。虽然开着空调盖棉被好像成了一种病态的时尚,但是对于习惯性开着空调开窗户的我来说这根本无法接受。在体感温度不低于32℃的光启市的夏季,这样的待遇何止是奢侈,简直是炼狱。谁有这些多余的热量又无处赠送,理应做一名无国界志愿者,向北去温暖爱斯基摩人。

不过,虽然这么说,这条毯子还是蛮舒服的。我满意地摸着柔软的毛毛,指尖从毛发根部穿插而过,虽然不记得这是谁送的毯子,但是万能的淘宝总有办法搞同款吧。

来回摸了几下之后,毯子微微翘起,卷住我的小臂。

还是不买了,这什么毯子,怎么这么容易起静电。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的火山突然动了,他喷洒着灼热的岩浆靠近我,说:“你还知道醒?”

这一句欠揍的话像一把钥匙,一瞬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

我支配着酸软的身体缓慢转身,面向他:“……齐司礼……?”

“嗯?”

“齐司礼?”

“你又想干什么。”

“齐司礼!”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来的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我说。

齐司礼的声音顿了一下:“……什么梦?”

“我——梦——见——”我拉长声音卖关子,“你房间里的那只蜥蜴给了我一瓶药,它说药的功效类狐尾草,只要让你吃下就能嘿嘿嘿嘿嘿……哎、疼!”

冷不丁被砸了一下脑袋:“这就是你非法入侵的理由?”

“……那那那一定是那只蜥蜴给我下降头了,不是我说,区区一只冷血爬虫类动物,活这么多年不想着怎么进化,净留了一肚子坏水……”

我的声音渐次虚弱,齐司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我说,“……一个噩梦,那不重要,然后我感觉到你需要一个女朋友,于是我就来了。”

谁都没有说话,屋内一片寂静。又过了一会儿,能听到微弱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这是什么声音?是昨晚的雨吗?昨晚的雨好大,淅淅沥沥地灌进身体,盈满了灵魂的间隙。可它走得太快了,攥紧也留不住,只能掬起很小的一片在手心。

不是雨吗?那是挂钟的秒针吗?时间手握世间最苛刻的度量衡,真是残忍又仁慈,在它面前我时常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但有时候也会困惑:它会感到孤独吗?

火山寂静了,却炙烤着我。胸腔的跳动似要撞碎肋骨,我抿住双唇,害怕泄露哪怕一丝丝颤抖。在以往的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有哪一刻心脏如此提醒我我还活着?

没有了,我想。

应该没有了。

“齐司礼,你需要一个女朋友。”我重复道。

齐司礼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了。

END

-----

祝食用愉快。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