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试探,暧昧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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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沁好像一颗钉子,被狠狠地钉在了原地,双脚于地面相连不可分割。面对着孟宴臣冷静的面庞,她的嘴角轻微地颤动,想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好像美人鱼般舍去了声带。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斜靠在床头的男人。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孟宴臣记得所有人,忘了她许沁。又或者说,孟宴臣只忘了许沁,记得所有人。
许沁手中原是提着保温壶,如此一来,许沁差点松了手,好在身后的宋焰眼疾手快,接了过来。许沁的手空了,这好像触发了她的行动指令,她快步上前,凑到了孟宴臣的面前。
“哥哥,我是许沁啊,你的妹妹,许沁!”最后的许沁二字,许沁可谓是一个一个往外蹦,她强有力的声音,不仅想告诉孟宴臣来者是谁,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喂一支强心剂,没事的许沁,或许孟宴臣只是再给自己开玩笑。从小到大,会逗自己的可不就是他吗?若不是他,自己又怎能熬过密不透风自己的想法也不被允许的那些压抑日子呢?
孟宴臣有些不解,嘴里琢磨着许沁的名字。
“许沁?”孟宴臣笑道:“我姓孟,你姓许,八竿子都攀不上的关系,许小姐怕是认错人了。”有很多有两个孩子的家庭,会选择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而孟母并不姓许,许沁所说的确不值为信。
许沁眼睛紧缩,她不肯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她怀疑孟宴臣在撒谎,她绝不相信,她最爱的哥哥会舍得忘记他!可孟宴臣的表现却又不像是装的。
“哥,你别开玩笑了,这不好笑,好嘛好吗?”
许沁的脑子乱糟糟的,她现在没有什么行动力,她迫切想要孟宴臣立马想起她,此时她已经意识不到孟宴臣刚刚苏醒,情况也不是很稳定。
孟宴臣并没有开口,既没有否定自己在开玩笑,也没有肯定自己没有失忆。
如此一来,狠狠地刺激到了许沁。她有一瞬间觉得,要是孟宴臣死了呢?孟宴臣死了,她只会永远怀念,那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的白月光。反正人已经死了,死人总比活人好控制。她可以把孟宴臣的骨灰放在自己的家里。就算是死了,yeya想他的时候就放进房间里,陪着她一起入眠。有兴致了,就给他藏进柜子里,和他玩捉迷藏。
可孟宴臣却仅仅只是失忆,她不能容许孟宴臣这样忘记自己,她自己都还记得。失忆的人固然可怜,可是记事的人却一样值得被怜悯。
面对一个全然失去有关自己所有记忆的人,许沁却心如刀绞,好像成群结队的蚂蚁在她的创口爬着,她又疼又痒。
孟宴臣,你不要逼我。等我找到你没有失忆的证据,有你好果子吃。
所有人都可以忘记我许沁,但是你,孟宴臣,不可以。你没有资格,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把我忘却?!
不过眼看孟宴臣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许沁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这些天她根本没睡几个小时。她自责,她觉着是自己害了哥哥。举办婚礼的地方因为风景好,而代价就是比较偏僻。所以大部分的宾客都是提前一天就入住了附近的酒店,而孟宴臣则有急事,临时离开。许沁不再给自己找借口脱嘴。
长时间未眠,精神高度紧绷,又面对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现实,许沁正面临崩溃的边际。
孟母恰逢这时推门而入,只见许沁大声喊了一声,孟母吓了一跳,孟宴臣需要静养,哪能容得许沁在这里不明所以地发疯。
孟母走到许沁身后,双手轻轻按住她的双臂,安抚道:“沁沁,你累了,咱们去休息一下好吗?”
虽然孟母动作不重,但还是惊到了许沁,她下意识地用力就要反抗,结果是孟母被迫后退一步。
这时候许沁才知道孟母进来了,她不想再次在孟母面前失态,这是孟母所不希望见到的。她强行压下情绪,和孟母说了一声就低头出去了。
一直到孟宴臣出院,许沁都没能见上孟宴臣一面。许沁吃了几次闭门羹,也不恼,她有自己的骄傲,但她只允许自己败给孟宴臣。
孟宴臣开完会,推门而入。
此时,桌子后面的人转了过来,来人正是许沁。
许沁一见孟宴臣就笑了,“哥,你回来了?”活脱脱一副女主人的样。
孟宴臣嗯了一声,就将文件放在桌子上,顺势在许沁面前坐下。
许沁仍到现在都坚信孟宴臣是装的,既然孟宴臣想玩,那她就陪他好好玩,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和资本,可以玩到孟宴臣腻了。
“哥,你上次说的那什么话剧是什么东西?”
孟宴臣推了推眼镜,回忆起了那天的情景。他醒来时,只有许沁一个人在场,别无他人。但是他记忆中并没有许沁,但是这女人口口声声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既不跟自己一样姓孟,也不和母亲同姓的妹妹?
孟宴臣解释道:“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男主谋杀了自己妻子,妻子的闺蜜是一个话剧导演,她带着她的话剧团接近男主,做了一个局,目的是引导男主说出妻子的下落。”
许沁了然,回道:“那你这是把我当成了类似于妻子闺蜜的角色咯。”
孟宴臣点了点头。若不是出现孟父孟母,还有宋焰,他对突然出现在目前的女人有极大的防备心理。
许沁听完,心中尽是嫉妒,凭什么他只忘记了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真想将孟宴臣成为自己的金丝雀,专属于自己的玩物每天只能见到自己,只能吃自己给的东西,只能做自己允许范围之内的事情。看来,可以好好物色一个黄金笼了。
如此想着,许沁就像一个猎物一样,咬死了这个叫孟宴臣的猎物,她就像运筹帷幄的捕猎者,她要一点点将孟宴臣俘虏,让他成为自己裙下之臣。她倒想看看,西装革履之下,美人在怀,他如何不被撼动?
许沁的高跟鞋,慢慢踩上了孟宴臣的鞋尖,接着是脚踝,小腿。许沁一直观察着孟宴臣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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