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与客人。
亚当很脏,亚当很脏,亚当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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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电视里,记者在采访范议员,“民主党候选人爆出丑闻,范议员,您对此怎么看?……政治人物侵犯少女,是个例还是潜规则常态?”
这当然是常态,几百名议员里怎么可能少得了禽兽,借助身份权势蹂躏少男少女。
范议员能随便数出几十个。但他只对记者笑,“我不能保证别人,只能保证自己——在我的整个从政生涯里,我从来没有对少年男女做出这样的事。”
他当然不会对少年男女做出这样的事。
——德高望重的范议员、范会长,只爱成年男人的大鸡巴。
在电视外,亚当把白发议员推进卫生间。
那个男妓像野兽,跪在洗面台前,要把他的鸡巴吞下,范议员陶醉忘情,坐在大理石台上,扭动身体拉扯亚当的头发。
“吸我……对,啊!在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还能这么爽……”
亚当嘴里,尿道孔渗出一股骚味,范议员不是好客人。别的高级男妓都不理解,为什么亚当要接一个皮肉松弛,屁眼更松,控不住尿,出手也不大方的老头。
亚当吐出湿透的龟头,从下往上看。
他眉毛睫毛浓密,轮廓刚硬,才二十七岁,从这个角度看,年轻英俊得锋利,能戳伤人的眼睛。更何况为了配合范议员的喜好,早就解开衬衣,露出饱满的胸肌。
范议员看得入迷,亚当的手掌抓紧两瓣干瘪的屁股,拉扯牵动那个密布皱褶的洞。
他的声音沙哑而粗暴,明明跪着,却居高临下,“是被吸屌爽……还是被操屁眼爽?”
亚当一边说一边拉开裤链,西裤下没有内裤,赤裸的性器被握在手里带出,接客不用吃药就能硬。
范议员眼里只剩那条粗长的阴茎,呼吸急促,被扒开的洞忍不住抽动收缩,叫道,“亚当,宝贝,操我!”
他们身体纠缠,在卫生间交媾。
皮鞋外套扔了一地,即使是范议员这种年纪和地位,也想被迫切需要,被征服,被侵犯。
亚当扮演那根对他有欲望的粗暴按摩棒,却在此时,门铃响起。
范议员浑身一抖,那个洞收紧,强笑问,“亚当宝贝……你叫了客房服务?”
亚当按住他,把鸡巴往外抽。他的神色说明了一切。
范议员翻身从他性器上滚下来,如临大敌。
在酒店召妓一旦曝光,能让他身败名裂。
再狼狈滑稽都好,范议员假笑着看向亚当,“宝贝,躲在里面不要出去。”
亚当不置可否,他太熟悉那个表情。范思伟是政客,政客是最自私的那种人。要是亚当让他名望地位毁灭,不管他是多好用的按摩棒,范思伟都会希望他死,甚至伸出手弄死他。
亚当侧身靠在浴室里,范议员收拾好睡袍,走到门口。
“……是谁,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秘书……”
他的秘书应该守在隔壁门外。
“范议员,晚上好。”
透过厚重的套房门,先是平静而熟悉的男中音。
范思伟脸色阴沉,推开门,亲切笑道,“哎呀,程市长。”
亚当听见对话,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程恪文。
镜子映照浴室门缝,他隐约看见门口的人。
经常出现在电视上,民众或多或少听过他的简历。
出身政坛名门,祖父曾是副总统。他是所有华裔父母的理想儿子。
体育成绩优异,近乎满分地被录取名校。十九岁获取学士学位,在征兵情况最恶劣、无人愿意应征的一年,选择参军服兵役。
服役中救助出意外的其他士兵,得到英勇勋章,二十二岁退役,考入顶尖法学院,通过律师资格考试。
接下来十年,为弱势群体打官司,在大案中积累知名度,转而从政。
三十三岁,最年轻的区长官,三十五岁,副市长,再一年后,市长。
市长的一个任期是四年,这是他第一个任期的第三年。他的支持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二,连任是轻而易举的。程恪文才三十九岁,被视为民主党的希望之一。
看不清他的脸,近二十年前从军服役,他的身姿到现在仍挺拔修长。肩背宽而腰细,因为身材够高,几乎有绰约的感觉。
为求稳重,程恪文的西装颜色深,更显出手和颈肤色白皙。
“不要责怪陈秘书。”程恪文从容不迫,范议员的秘书在他身后瑟缩。
一个秘书怎么可能拦得住程恪文。
范议员满脸堆笑,“怎么会责怪呢。不知道程市长为什么来?”
程恪文掌握了他找男妓的信息才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程恪文笑道,“我今晚在这里有个募捐会,顺路来提醒范议员,性侵丑闻的受害者刚才在医院,自杀未遂,正在抢救。”
范议员神色顿变,总统选举即将开始,陷入性侵案的林振庭是民主党候选人。要是能摆平受害人,还有一线转机,但受害人自杀,林振庭这个候选人就算毁了。
这个节点上,民主党还能捧出哪个候选人,与共和党互搏?
程恪文抬起手腕,露出一块长方形的雅致腕表,“半小时后,媒体就要赶到范议员家采访。还请早些回家。”
如果记者发现他不在家,在酒店,而在酒店是为了跟男妓鬼混……范议员连忙想要送他离去,“多谢程市长。”
程恪文反而作势向前走,“能不能借用范议员的卫生间?”
范议员如临大敌,“程、程市长……”
程恪文配合地止步,“开个玩笑,不打扰了,告辞。”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范议员松一口气,然后狠狠瞪秘书。
他关上门,深呼吸,又换一张脸面对亚当,“宝贝,你知道怎么不被人看到。”
男妓是见不得人的,他是见不得人的按摩棒。安抚完这些有名望地位的饥渴顾客,就立刻被扔进垃圾桶毁尸灭迹。
顾客指望他能够被当成上流社会浪荡子走入这种酒店的正门,也要知道怎么夹着尾巴溜走。
亚当说,“你走以后,我会搭货梯从地下停车场离开。”
范思伟松了一口气,正要穿衣吻别亚当,靠着墙的年轻英俊的男妓站直身体,“等等。”
他逼来的压迫感和侵略性让范议员目眩神迷,臀部被用力捏住,亚当附耳说,“下一次,你等着被操烂吧。”
明知这是男妓的手段,他掌心滚烫,范议员还是被他捏得恋恋不舍,一出门便冷着脸吩咐秘书,安排下次偷情。
而门内,那个衣衫不整的男妓踢开鞋,在躺椅上躺下。
范议员吝啬,不会给小费,但他的过夜费本来就高到五位数。今晚不需要操范议员,钱已经入账,房费还挂在范议员名下。
亚当从酒柜里拿一支酒,拧开往嘴里倒,轻易赚钱,脸上没有表情,更不带喜色。
四十五分钟后,各个电视台的记者齐聚范议员家门外,范议员看样子是正和妻子一同遛狗。
他礼貌地表示会严肃处理林振庭议员的性侵案,为民主党清理门户。
记者们追问,“范议员,林议员之前是民主党最有希望的候选人,现在他陷入丑闻,民主党要怎么摆脱这种不良影响?”
“这次总统选举,共和党的候选人是孙正希州长。民主党还有谁能和他一较高下?”
“您认为谁能替代现在丑闻缠身的林议员,竞选总统?”
范议员护着妻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一个记者的话筒插到他面前,大有不依不饶的意思。
范议员长叹,“如果非要说,仅从个人角度出发,我希望,也许我的想法太激进……”
范议员饱含忧虑地看着镜头,心底暗骂程恪文。那个伪君子拿住他的把柄,此时此刻一定在都城的某个屏幕前,等他说这番话。
“我衷心希望程恪文市长能代表民主党,参加总统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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