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电话并没接通。

叶瑶还想再拨一次，手机被雅媛夺走。

她强硬地贴上叶瑶嘴唇，把微涩葡萄酒灌进叶瑶嘴里。

血色汁液，顺着脖颈缓缓流下，染红了早已汗津津的衬衫。

舌尖纠缠间，雅媛已经脱光下身，扶起‌‍‎阴‎‍‌‌茎‎‍‎‌‍对准‍‍‌‎‌穴‌‎‌口‍‍‌，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

很快，沉重喘息声，就在车后座萦绕。

“你这家伙，有个毛病诶……”雅媛卖力扭腰，捏住叶瑶下巴，“分心可不好！”

“就是——！”开车的小蝶搭腔道，“眼神老是不知道再看哪儿！”

虽然被这样教训了，叶瑶双眼依旧胆怯游移，看见了正在嗡嗡作响的手机。

“不许接！”雅媛打落手机，把叶瑶双手，死死按在车后座上，“你要好好看着我……”

“可是、可是，没时间了……呜呃！”

雅媛踮起脚尖，臀胯用力，一下下落在叶瑶身上。

淫汁迸溅，叶瑶的言语，也被砸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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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一路上没出车祸，三人平安到家。

叶瑶醉得厉害，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待她稍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小蝶和雅媛，赤身裸体躺在她左右，疲倦鼾声，此起彼伏。

叶瑶想翻个身，但她的胳膊，被两人用力搂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黑暗中的天花板，醉醺醺地旋转，犹如深不见底的万花筒。

叶瑶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从中看到了很多，她不愿回忆起来的事情：

赌球欠债的爸爸，一怒之下，砸碎了家里的电视。

在留下一句“我这就出去搞钱后”，他离开了家，几天后，人们在河里发现了他尸体。

从那以后，妈妈也不见了，叶瑶成了没人管的孩子，所有人的欺负对象。

她经常被锁在放映室里，看着胶卷上，一串串细小的画面发呆。

吃饭时，同学们往她的饭里掺垃圾、吐口水。叶瑶假装没吃出来，含着眼泪吞下。

稍微长大一后，叶瑶觉得，她不该这样逆来顺受，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起责任。

她学着高年级同学，去跟社会上的人“有偿约会”，结果不光挨了揍，钱也全被抢了。

老师夸叶瑶文采好，要她课后去办公室单独指导，结果被‌‎‍肏‌‍‎了屁股，并说这是喜欢的表现。

可是（天知道怎么回事）叶瑶竟然还信了，毕业时，她给老师一边写情书，一边流眼泪。

直到现在，想起那个猥琐老家伙，叶瑶心里也恨不起来。

因为从那之后，再没有人夸过叶瑶，或者说喜欢她什么的……

想到这儿，叶瑶依稀看见，有人影在床头走来走去。

是洛洛，她背着叶瑶，把小蝶和雅媛叫了起来，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耳畔阵阵嗡鸣，叶瑶什么都听不见。

她只是看见，洛洛重新把头发染黑，用一根头绳扎在脑后。

而且洛洛似乎一夜之间变瘦了，那对“转基因”大‍‍‎‌奶‌‍‎子‌‍，变得贫瘠干瘪。

唯一不变的，是她那不容置疑的强硬语气，再离谱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像是真的。

“……如果你们看见了这个人，千万别犹豫，直接给我……”

叶瑶越是想听清，洛洛在说什么，她的神智便越是模糊。

就仿佛两个不互通的频道一般。

最后，叶瑶只看见，小蝶和雅媛瞪大眼睛，小狗般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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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叶瑶光溜溜地醒来。

房间里干净整洁，阳光明媚。

窗边，雅媛穿着身轻飘飘吊带裙，靠着窗户吹风。

叶瑶保持原来的姿势，眯起眼睛，小心打量着雅媛。

这家伙有多大？叶瑶偷偷琢磨，感觉雅媛肯定比自己大，否则也不会懂那些乱七八糟的。

但看她举止做派，皮肤身段，恐怕又要比徐曼小，但也不一定……

敏感的雅媛，很快就察觉到，叶瑶暗戳戳打量的目光。

她缓缓转过头，未施粉黛的脸上，泛起丝疲惫笑意：

“你醒啦……昨天晚上你真能折腾，我还以为你能睡到中午……”

“抱歉，都怪那个谁，以后的话……”

叶瑶从床上爬起来，瞥见自己赤裸‌‎‍乳‌‍房‌‌上，满是齿印和吻痕。

“唔……”叶瑶有点难为情，扯过被子遮掩，小声说，“你也不赖……”

雅媛轻声娇笑，朝床边翩翩走来。

窗外阳光，透过睡裙轻薄布料，雅媛窈窕轮廓清晰可见，松软性器，荡漾摇摆。

叶瑶有点尴尬，别过头转移话题：“那个……小蝶呢？”

雅媛一屁股坐到叶瑶身边，眉眼弯弯，柔情可掬：

“你说那小蹄子？天刚蒙蒙亮，她就跳起来去做饭了——也不知道要烧几个菜！”

“小蝶确实很能干。”叶瑶点头说，“呃……我是指干家务……”

“我能理解她呢！在自己说得算的地盘，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干劲——”雅媛说着，抬头环顾四周，“你找的这个地方，确实不错……”

“其实是洛洛找的啦……”叶瑶下意识应道。

雅媛转头，目光略带疑惑。

叶瑶这才想起，她在雅媛面前，都是以洛洛自称的。

于是她又转移话题道：“……呃呃，比起这个，你不回去上班吗？”

“哦！那没事儿！”雅媛满不在乎摆摆手，“刘总的秘书，又不只我一个。我不在，肯定有一堆人脑袋削成尖顶上去，不会耽误事儿的……”

“可这样的话，你不就会——呃，抱歉，我就直说了——你不就失宠了吗？”

“啊哈！没想到！”雅媛笑道，“你也懂点儿人情世故嘛！”

叶瑶皱起眉头：“啧，我二十好几的人，早不是小孩子了！”

“人人都是小孩子。”雅媛眯起眼睛，“所谓‘大人’，不过是一小撮坏孩子的骗局。”

“唔，有道理……”叶瑶迎合着点头。

随后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有静谧的风声，和窗外清脆鸟叫。

忽然，小蝶尖锐咆哮，穿过破旧地板，从楼下传来：

“你们两个死鬼！要睡到什么时候啊！还是说又搞上了！哈啊？”

“没——！你的小脑袋！就不能装点别的！”雅媛大声回应，转头对叶瑶笑道，“快走吧！小蹄子要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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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小蝶做了一大桌子菜。

“这破地方，到最近的菜市场，也得40来分钟！”小蝶擦着汗津津额头，语气半是埋怨，半是炫耀，“我看以后，不如在后院里开块地！”

雅媛坐到餐桌盘，一脸馋相摆弄着筷子：

“诶呀呀！看在这一桌子菜的份儿上，我也得在这儿多住几天——诶！干嘛！”

小蝶打掉雅媛手里的筷子，娇嗔道：“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说着，小蝶拿来保塑料饭盒，一边往里盛菜，一边对叶瑶说：

“洛洛姐今晚加班吗？要连晚饭那份也带吗？”

“啊啊，这个……应该会吧……”叶瑶尴尬地挠了挠下巴，“我自己来……”

“放手！”小蝶用手肘怼开叶瑶，“你就知道吃肉！蔬菜也得吃，知道吗！”

“诶呀诶呀！”雅媛咂嘴讪笑，“爱心便当，酸死我了……”

小蝶朝雅媛翻了个白眼：“这里可不养吃白食的人！”

“小蹄子，你可别小看姐姐我哦……”

在你一眼我一语的斗嘴中，三人饱饱吃了一顿。

叶瑶换好衣服，穿上便宜高跟鞋，准备出门上班。

当她抱起热乎乎的饭盒，转头望着“田螺姑娘”，和从主人手里叛逃的“‎‎‌‍‌性‌‍‍‎‎爱‎‌‎‌‍机器人”，忽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干嘛！”小蝶翻了个白眼，“还想让我送你呀！真恶心！”

“放心去上班啦！要是小蹄子在家不乖——”雅媛说着，裙摆里的东西，狠狠抖了一下，“我就拿这个教训她！”

“妈的你敢！”小蝶娇嗔道。

叶瑶笑了笑：“嗯嗯，那我……出门了哦……”

她关门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那两人，正背着她，在谋划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