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旬刚醒来,看着电子钟已经十一点了,他没想到他睡了那么久,再出客厅时,陆臻已经不在家里了,只是多了一个做饭的阿姨,“你醒了?我给你热一下早餐。”
白旬低声,“谢谢。”
白旬没吃什么,喝了点粥,阿姨见他吃得少,主动问,“是不是不合胃口,有什么想吃和我说。”
“没有,很好吃,我只是没什么胃口。”
“对了,我做了些松饼,这个挺好吃的,要不尝尝。”
白旬终于知道空气弥漫着的奶香味是什么,闻起来很香,阿姨看起来也很温和,白旬一下子点了点头,阿姨端出黄油松饼,白旬尝了几口,三两下把一块都吃了,“好吃。”
阿姨看着白旬浅笑的样子,点头笑了笑,“先生说你若是无聊的话,可以让司机带你出去逛一下,要出去散散心吗?”
白旬摇了摇头,他现在实在不适合出去,何况他几乎很少出门,他甚至有点害怕出门,阿姨以为他是因为伤才不想出去,“对了,你下巴的伤记得涂药,这种好得也挺快的。”
白旬点了点头,阿姨一直在念叨着家里没有什么可娱乐的项目,白旬才开口,“要不我跟着你学做松饼,真的很好吃。”
阿姨一下子笑了,“可以啊。”
白旬还是第一次跟着别人学做烹饪,阿姨还顺便教了他别的,不过白旬还是更喜欢做松饼,因为好吃,甜度也刚好,这一天下来,白旬感觉到很满足,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一天。
傍晚,陆臻刚进屋,就闻到家里一股蛋糕甜味,这个时间点阿姨已经下班了,走过玄关,意外看见白旬在厨房,白旬看见他,心情还没转换过来,嘴角翘了翘,“你回来了?”
陆臻很少见白旬会笑,走过去,“在做什么?”
“阿姨教我做松饼,还有很多,蛋糕,蛋挞。”
陆臻轻轻笑了笑,“没出去逛一下?”
白旬摇了摇头,“我自己一个人不想出去。”
陆臻听了也没说什么,“你要尝一下吗?”
陆臻尝了半块,“挺好吃的。”
白旬跟着点了点头,陆臻看着他软软的头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你那天想出去玩,就跟阿姨说。”
白旬点了点头。
只是没想到,白旬一次都没有出去玩,陆臻每次回家,白旬都在做松饼,吃不完的直接塞冰箱里,阿姨提起,陆臻才知道冷冻室全是松饼,陆臻看了眼冰箱,觉得好笑,白旬一本正经道:“其实拿出来热一下,味道是一样的,这样不算浪费,也不多,我走的时候你也可以吃。”陆臻默了会,“你是不是在家里太无聊了,明晚有个商业晚会,想要一起去吗?”
白旬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嗯,我想跟你去。”
陆臻给白旬准备一身西装,当晚带着白旬去了晚会,白旬第一次来这种大型商业晚会,自己有点不适应,大概陆臻也察觉到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找个地方坐坐,吃点糕点,这里糕点跟你松饼不相上下”说着看着他笑了笑,“我一会就去找你。”
白旬扭头去找地方坐,蓦然看见远处一个身影,黄邱端着酒杯和他对视,忽然举起酒杯晃了晃,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白旬侧开头佯装去找座位,最终白旬在一个角落坐下。
白旬拿了一点糕点,他头压得低,不想和谁对上眼,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忽然有一个人坐在他旁边,好一会,白旬才知道这个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但白旬根本不认识这个人,那个人自来熟地笑了笑,“白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魏临如看着他一脸防备,“白旬,不能吧,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魏导啊,你拍——”即便这个人看着笑意盈盈,但白旬觉得他不怀好意,白旬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白旬刚走出几步,陆臻就过来了,看着他,白旬低声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唔。”
白旬刚从隔间出来,迎面看见黄邱正歪着头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白旬一怔,知道黄邱是专门在这堵他,白旬装作平静地过去洗手,黄邱一直站在门口,白旬盯着水流,瞥了眼镜子上的黄邱,这时,黄邱突然开口,“你没看见我啊,怎么不叫人,不会跟了别人,就忘了我吧。”说着,黄邱不停地走向他,白旬一下子将手从感应区缩回,水流声一下子停了下来,黄邱贴着他,看着镜子前的白旬,摸了摸他下巴的红痕,“好像要好了,还是血红的好看,我有点嫉妒了,白旬。”白旬睫毛颤了颤,强忍着恶心。
黄邱轻笑了一声,俯下身张嘴去含他的耳垂,舌头扫过他的耳廓,白旬缩了缩,黄邱手臂圈着他,不让他动,“想死我了。”黄邱鼻尖凑近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突然,白旬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闷哼一声,黄邱紧紧咬着他后脖子那块肉,像是要撕咬下来一样,白旬瞬时红了眼眶,就在白旬要推开黄邱时,黄邱松了嘴,又伸着舌头在伤口上舔,白旬觉得又痛又麻,黄邱抓着白旬的下巴,想要亲白旬,白旬伸手去推开他,黄邱没想到白旬会推开他,强势地将白旬推到墙上,卡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黄邱舌头搅着他的口腔,对着他的舌头,嘴唇又吮又咬,卷去他口中的津液,黄邱起了反应,急得用胯去撞他,白旬被他这动作吓到了,下一秒,黄邱放开他,伸手去他腿心顺上去,“不要。”
黄邱侧头看了他一眼,“我硬了,很难受。”
白旬顿觉无力,“不要在这,求你了,一会陆臻找我了。”
“你现在都会搬人来威胁我了?”说着抓着白旬的腰,“你乖乖给肏吧。”
白旬根本不是黄邱的对手,几乎是被黄邱拖着走,“救命——”黄邱霎时捂着他的嘴,“你想叫人来看我怎么操你的吗?白旬,你乖一点好不好。”
黄邱进了隔间,直接把白旬推到马桶盖上,自己脱了裤子,面对着白旬,将已经硬了的阴茎掏出来,抓着白旬的脖子,将性器怼到他的脸上,声音低哑道:“舔。”
白旬还想躲,黄邱彻底没了耐心,掐着他的喉管,白旬张了张嘴,黄邱就将性器捅了进去,途中牙齿磕到性器,黄邱闷哼一声,“你要是敢咬,我就把你下面咬下来。”白旬浑身抖了抖,仰着头去接纳性器,张嘴含住那紫红色的龟头,伸着舌头浅浅地舔弄,舌尖扫过往外渗着液体的小孔,黄邱喘气声重了点,摸着白旬的下巴,“含深点。”
白旬吞吐地更深,用力舔弄着那根粗大的肉棒,想他尽快完事。
陆臻举起酒杯和旁人碰了碰杯,眼睛瞥了眼白旬刚刚坐的位置,还没有回来,陆臻脱身后,直接去了卫生间,刚走进卫生间他就听见一阵声响,待他停了一会,“唔…嗯……”
陆臻刚想转身走,卫生间突然传来一声很高的呻吟声,黏腻,勾人,引人遐想,陆臻直接回过身朝着声源去,他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白旬是被强迫还是他自愿,他都不知道,他只想去阻止这场情事,陆臻走到隔间停下来,像是察觉到有人,白旬的呻吟声愈来愈小,陆臻直接敲了敲门,“白旬,你在里面吗?”
隔间的两个人同时都顿了一下,黄邱摸着白旬的手开始隔着布料插进去,嘴角不禁勾了勾,白旬一脸错愕地看着,性器又往前顶了顶,白旬喉咙发出吞咽声,黄邱根本就是毫无顾忌,白旬推开黄邱,叫了声,“救命,陆——”
黄邱捂着他的嘴,“妈的。”
陆臻站在门外听见里边不真切的动静,但还是听见了黄邱的声音,“黄邱。”
这下隔间安静下来,陆臻更确认自己的想法,拍了拍门,“黄邱,你给我出来。”
黄邱还没有动作,陆臻警告地叫了声,“黄邱。”
一会,隔间门开了,黄邱整理下自己的西装,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只剩白旬衣冠不整地坐在地上,衬衫松松垮垮,整张脸都是通红的,陆臻面无表情地看着黄邱,“这里是正经晚会,你以为这里是什么?”
黄邱笑了笑,“什么正经晚会?那为什么混进不正经的人。”
陆臻冷眼看着黄邱离开的背影,陆臻回过头看白旬,白旬这时背过他,手紧紧攥着衬衫下摆,“我在外面等你,自己能行吗?”
白旬手松开衬衫,突然道:“我有点起不来,你能扶我过去洗手台吗?”
陆臻想不到白旬会提这个要求,他以为白旬更想自己消化,陆臻走过去,很轻地扶他起来,白旬撑在洗手台上,开水一直在漱口,很粗鲁地抹洗自己的嘴唇,陆臻刚想说什么,看见白旬脖子上留有一道咬痕,伤口溢着血,白旬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白,白得称得上苍白,稍微留点痕迹都格外夺眼,白旬半边脸都被他搓红,半会,连眼眶都跟着发红,眉梢泛着红,长得美的人在狼狈的时候总显得有几分凄美,陆臻抓着他的手,“好了,洗干净了。”
白旬扭过头看着他,眼眶都是水光,白旬忽然低头埋进他怀里,陆臻愣了一下,随即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突然很想和白旬说,自己可以帮他离开这里,但几秒后,他还是开不了口,无缘无故,他不想做多余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