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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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后淮在医院上完石膏。

林玫不太敢正视他的眼睛。

沈后淮倒像个没事人，用完好的左手拉住她，笑得像是中了彩票。

“你现在要负责了，姐姐。”

林玫一抬头，他那种痞痞的样子与记忆中那个男孩重叠，那时候他总是无所谓她的情感，但她却疯狂上头。只不过那时候他恶劣的喊她阿姨。

“那现在怎么办？”

林玫指了指他的胳膊。

沈后淮完全没有犹豫。

“我还有左手。”

林玫的眉头还是皱着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住我家吧。”

沈后淮愣住了。

林玫扣住他的左手，下定决心似的。

“正好我有事和你讲。”

沈后淮看她严肃的样子，也不由得好奇是什么重大事件。

家里。

方远时已经被林玫爸妈接去照顾，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先吃饭吧，我点外卖你想吃什？”

沈后淮摇头。

“没想好，跟着你吃。”

林玫顾着滑手机敷衍嗯了一声。

沈后淮静静地看着她，如果不是右手偶尔传来的痛楚提醒自己，他会认为这是个梦。

林玫满意的下完单，一抬头沈后淮就盯着她，看样子他保持这样的状态很久了。

她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他怎么了？

沈后淮还是看她，目光都移不开。

“你怎么了？”

“我们之间错过了很多年，都怪我。”

林玫把手机推到一边，想了想抓住他的左手，看着他。

“沈后淮这次你会珍惜吗？”

沈后淮从她的话语里面听到了重新开始的机会，眼里的喜悦是他过去多少年都未曾有过的，他开口时几乎失声，过多的情感像浪潮一样堵住了他的咽喉。

“我会，我一定……会。”

林玫的手抚上他一侧的脸颊，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人，他的过去坎坷崎岖，她曾经希望自己能温暖他，而现在她仍持有这种想法。

她温柔一笑。

“我信你。”

这个夜晚很平凡，是三百六十五分之一。

晚上洗澡，沈后淮并没有要求林玫帮助，比平时多了十分钟。

冲完澡出来后，林玫把床上的一叠衣服拿走，与他擦肩而过又停下，摸了摸他湿湿的头发。

“我帮你吹？”

沈后淮的眼睛一亮，乖巧的坐在床沿，林玫放下衣服找来吹风机，在呼呼的风声中，她的手穿过他短短的头发。

“扎手啊，你以前的头发能盖住耳朵，现在还真有点不习惯。”

沈后淮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闭起眼睛。轻轻的嗯了声，像是她养的宠物。

沈后淮的头发很快就吹好了，林玫关掉吹风机，又拿起床边那叠衣服准备洗澡。

沈后淮却不松开她。

林玫回头。

他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的，像风里的烛火。他说。

“姐姐。”

眼神却露骨的可怕。

林玫勾起嘴角，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凭借此时的站起来的优势睨着他。

“不是阿姨嘛？”

沈后淮的眼里闪过一丝懊悔，低头张嘴包进了她的手指，他热烫的舌尖抵住她的指腹，似是要拓下她的指纹那样细致的吸舔，接着他用左手攥住她的手腕，整个人向前倾去，把她整个食指一吞到底。

林玫全身的血液先是凝滞而后像决堤般向四肢沸腾奔涌而出。

她的手指摸到了奇异的东西，那种柔软至极的触感，让她的背脊发酸发麻。

大概过了三分钟，沈后淮停下，黑漆漆的眼睛凝着她。

“快去吧，我等你姐姐。”

林玫才解冻般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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