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可怜的言言,下章还要受罚……
-----正文-----
到了跑步的时间,傅庭烨也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许嘉言身上都是青紫暧昧的痕迹,穿着宽松的运动衣一点都挡不住。
傅宅的庭院很大,各个房子盘根错节,靶场和训练场则位于后山建的基地。
五公里大概也就绕着整个傅宅跑一圈,许嘉言从未锻炼过,细胳膊细腿白嫩的发光,此刻更是软绵绵的跟在傅庭烨身边。
“不用太快,今天就当个热身。”
“免得你挨操挨罚动不动就晕过去。”
外面佣人和守卫都在呢,肖远也在不远处候着,许嘉言听见这话就羞耻的低头。
“跟着我跑。”
哪怕傅庭烨再慢,他几乎一米九的身高,长腿迈的步子都比许嘉言大,几分钟就甩开许嘉言一大截。
“慢点…我跟不上。”
许嘉言气喘吁吁跑的脸通红,他下体还肿痛着,走一步路都磨着阴蒂,内裤都粘腻的粘上水,难受的要死。
从来没锻炼过,猛的一跑步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几乎喘不上气。
傅庭烨老大爷散步一样停住回头看,面上嫌弃的表情很是明显。
他拐回去拉着许嘉言跑起来,看着他小口张着嘴喘气,白嫩的脸颊绯红,还拽着自己的衣角怕掉队。
“好好跑,别勾引人。”
许嘉言:“???”
他真的很想从背后踹傅庭烨一脚,自己都快累成狗了,哪来的心情勾引人?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不远处肖远和几个属下也跟着,路上经过忙活的佣人,都偷偷看着家主带着妻子跑步这副滑稽的场面。
又忍不住小声议论。
“夫人看起来真的好弱,感觉下一秒就要摔倒。”
“谁说不是呢,这要是宁少爷,这会儿都该跟家主比拼起来了。”
一个傅宅的老人惋惜的摇头:“可惜宁少爷不在了,找的这个夫人也就一张脸像。”
等跑完五公里,许嘉言整个人跟水洗了一样,脸红成了煮熟的虾米,双腿都在颤抖,大口喘着气蹲在地上缓过劲。
他感觉小腿如千斤重,嗓子眼也干的要命,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以后我不陪你,就让肖远跟着你跑,要是哪天没完成,就自觉跪在门口等罚。”
傅庭烨给他时间休息,站在边上又冷冰冰的威胁了一句。
“家主,靶场那边都准备好了。”
肖远毫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几人驱车前往后山的靶场。
许嘉言进去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练枪声,傅家待命的属下和还未给编号的家仆都在这里训练。
负责的教官叫陆长帆,曾经跟傅庭烨一起训练长大的一等家仆,一直在靶场教新人。
“家主,夫人。”
陆长帆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略微打量了一下许嘉言,心里无奈的叹息。
像是像,可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宁安少爷恣意张扬,像挺拔的青松,坚韧有活力,这位夫人看起来就是个温柔大美人,眉眼谦卑温顺,像个小绵羊。
想不通家主竟然要把他训练成跟宁安少爷一样,他就不怕人连枪都拿不动吗?
“长帆,今天就先教他认枪还有组装。”
“空了让他开几枪看看准度。”
傅庭烨轻声吩咐,揽着许嘉言来到正中央,亲自给他示范。
拿起枪的傅庭烨气场凛冽,眼眸犀利幽深,仿佛那些靶子真的就跟待死的蝼蚁一样。
许嘉言听着震耳的枪声,有些害怕的瑟缩着。
“上午我在这儿陪你,好好练。”
他安抚的摸了摸许嘉言的头顶,随即跟着肖远去了不远处的透明玻璃休息室,处理一大堆家族事务。
许嘉言头疼的摸着手里的枪,他的力气连上膛都费劲,怎么练啊。
“夫人别紧张,熟能生巧。”
陆长帆看他就跟看金丝雀一样,眼神和举止都带着一丝不屑。
感觉教他都浪费自己的时间。
会在床上伺候人不就行了,真是搞不懂。
事实证明,许嘉言真不是这块料,练了几小时,他组装起来还是磕磕绊绊。
本来身上就难受,跑完步更虚了,又站了几小时,此刻感觉腿都在打颤。
他额头急的都冒汗,陆长帆已经在教他上膛开枪了,许嘉言一遍遍的练,不知道打空了多少枪。
马上中午了,他手指都被磨的火辣疼痛,傅庭烨看到进度这么慢,皱眉上前查看。
“抖什么?”
“练了这么多遍还拿不稳?”
许嘉言小声的道歉,可他实在是站不住了。
“家主,也别太着急,毕竟从没接触过,短时间肯定不行的。”
“再说夫人看起来身体也不好,先练练体能更好。”
陆长帆出声解释,教菜鸟可比教新人累多了,尤其这种弱不禁风的。
“没那么多时间让你折腾。”
“还有那么多规矩都没学会,以后不知道要犯多少错。”
傅庭烨冷声说道,话落许嘉言深呼了一口气,所有人都在鄙夷他,逼着自己成为另一个人,拔苗助长还极尽贬低。
理智告诉他应该隐忍听话,可许嘉言憋着的一口气又忍不住发泄出来。
他抬头嘲讽的看了傅庭烨一眼,微微偏头轻声道:“我就是学不会,没有这个天分,你如果嫌浪费时间就专心让我学规矩就好了。”
“反正我也只是被卖过来的伺候人的玩意儿,学这些有什么用,东施效颦,怎么练都不会让你满意的。”
“又何必让自己看着生气?”
说完这几句,在场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看起来逆来顺受的夫人也敢跟家主叫板。
众人都低头大气不敢喘,生怕家主发怒牵连到自己。
傅庭烨闻言愣了一瞬,随后有些气笑了,冷冽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你在跟谁说话?”
“给你脸了是吗敢跟我顶嘴?”
“你说的对,你确实是伺候我的一个玩意,给你夫人的名分都是抬举许家。但你连伺候人的本事都不会,哭哭啼啼的半点罚都挨不住,有什么资格在床上伺候我?”
这番侮辱彻底刺痛了许嘉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感觉自己被所有人踩在脚下。
“那你为什么娶我?”
“你想要这张脸我割下来给你怎么样?免得处处惹你生气,图什么啊你?”
啪的一声。
狠戾的一掌倏然将许嘉言扇倒在地,傅庭烨压抑着怒气,像是被刺痛了最在乎的东西,手臂青筋暴起。
“家主息怒!”
肖远和陆长帆一看赶紧跪下求情。
许嘉言趴在地上,脸颊已经高高肿起,他咬牙逼回了夺眶而出的泪水,忍着疼痛爬起来。
“肖远,送他回去在前厅里跪着。”
“不是不想学吗?那就好好学学伺候人的规矩,学学怎么做个合格的娈宠。”
傅庭烨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许嘉言被带回了主宅,跪在一楼的前厅里,膝盖压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钻心的疼。
一楼来来回回有很多佣人,看到他肿着一边脸被罚跪在前厅,都叹息的摇头。
好好的夫人,怎么就天天惹家主生气呢。
跪了几小时,许嘉言浑身发冷,膝盖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他嘴唇发白,眼前视线都要模糊了,一直憋着口气强忍到晚上,身上又饿又疼,疼的受不了就掐自己掌心保持清醒。
手掌几乎血肉模糊,一直到半夜,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