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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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宋敬和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里读书,极为刻苦。
两年后,宋敬和参加会试,幸而得中,进士及第,同年又参加殿试,中了二甲第八名,成了天子门生,供职翰林院。
*
三年后。
宋敬和在翰林院供职已经快满三年,不少同僚都已经走了关系,谋了官职。
宋侍郎想要宋敬和留在京城为官,但宋敬和考虑到平日里嫡母及其娘家就对他多有打压,若是留在京城,怕不是最后只能得一闲职养老,不如外放出去,更加大有可为。
这日,宋敬和一同僚做寿,邀众人在聚贤楼一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在酒楼门口分别,与同僚挥手道别后,宋敬和正要上马车,便见酒楼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是皇商赵家的。
马车上下来一位锦衣公子,丰姿俊雅,此人是赵之涣,宋敬和认得他,却不相熟。
正要转头,却见马车上又下来一位玄衣公子,生的丰神俊朗,气度不凡。
宋敬和霎时一愣,僵在原地,那人是......雁山?
五年未见,想不到会在此处重逢。
王之涣不知说了什么,随后两人相视一笑,两位年轻公子生的皆是出色,站在一起十分养眼,宋敬和看在眼里却觉得有些刺眼,直直地盯着那处。
雁山察觉到了有视线盯着,眼神扫了过来,随后眉心一动,又淡淡地移开视线。
两人有说有笑地相携进了酒楼,留宋敬和一人站在原地。
他“噔噔噔”跺脚上了马车,“回府!”
宋敬和回到府中,从他中了进士以后便搬出了宋府,另买了一个两进的院子的居住。
“夏意,我有个木簪子你看见了吗,尾部带祥云纹的那个。”宋敬和回了房间,翻箱倒柜。
“好像是在箱子里,奴婢给您找找。”
不一会儿,夏意将簪子拿了过来。
夏意在前两年嫁给宋府一个管事的儿子,现在是他府里的管事姑姑。
春桃则成了他爹的妾室。
宋敬和看着手里的簪子发起了呆,这还是那面七夕雁山送给他的。
五年前,他被雁山掳走,他爹本想责罚柳管事一家,被他求情保下,柳叶自此对他伺候的格外用心。
想起五年前的事,又想起今日的雁山,五年了,他可娶妻生子了,还喜欢男子吗,还......喜欢他吗?
宋敬和这五年一直未娶妻,不单单是他不爱女子,更是因为他有心结,他对雁山......是有些愧疚的。
五年来,他爹多次想要给他定亲事,都被他拒绝了,也不是没有过长相俊美的男子对他曲意逢迎,只是他每每都会想起雁山的脸,最后只能作罢。
这五年来,他活的像个圣人,既无娇妻美妾,又无小侍娈宠,后来外面都传他不举。
如此一来,更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了,他爹每每提起都愁的不行。
又过了几日,这日正是休沐日,宋敬和被一友人相邀去北山赏秋叶。
宋敬和近来心中不太畅怀,正想出去散散心,于是欣然应允。
清早洗漱过后,夏意给宋敬和束发,宋敬和看着铜镜前桌上的木簪,拿起递给夏意,用这个。
夏意接过看了宋敬和一眼,恭敬道了声“是。”
坐马车行至山脚下,需要步行上山,友人正巧和宋敬和一起到了,两人结伴上山。
到了观景台,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众人吟诗作画,品茶闲谈。
远远的,宋敬和便看见雁山和王之涣也在其中。
宋敬和长舒了一口气,与相熟一人打过招呼后,品茶闲谈了一会儿,宋敬和便借口想去更衣。
他也不知怎的,看到雁山与王之涣亲近的站在一起,会那么不舒服,索性去别处透透气。
来到半山腰一处偏僻的小亭子,宋敬和停住了脚步,站在亭中看着远处的风景。
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草民,见过宋大人。”
宋敬和回头望去,那人却是雁山,他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开口道:“不必多礼。”
“谢大人。”雁山神色如常的起身,走了过去,和宋敬和一起站在亭子里,看向远处的山间美景。
“此处风景正好,难怪会绊住了大人的脚步。”
宋敬和始终看着雁山,此时才转头重新将目光落在远处。
“你......可还好?”宋敬和干巴巴的开口问道。
“好,开了几间店铺度日,日子还算过的去。”雁山的语气客气又疏离。
“宋大人可还好?”
宋敬和捏住拳头,稳住自己的情绪,“好,也不好。”
“哦?”
“我爹逼我娶妻,但我不想。”宋敬和看向雁山的眼睛,观察他的表情。
“大人如今功名在身,年岁合宜,是该考虑成家之事了。”雁山语气淡淡的。
见雁山神色未变,宋敬和有几分挫败和不甘,“你想我成家?”
“大人说笑了,小人岂敢左右大人的意思,小人惶恐。”
宋敬和气笑了。
“呵,你说人被狗咬了,该不该咬回去?”
“小人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宋敬和扑过去,隔着衣服在雁山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那地方正与他肩膀上疤痕是一个位置。
雁山礼貌地虚扶着宋敬和的双臂,看到他发间的木簪,眸光一闪,故作疑惑不解地问道:“大人?”
宋敬和抬头,“五年前,有只狗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至今还留着一个疤痕。”
雁山眸色微暗,“小人不懂大人的意思。”
宋敬和气极反笑,还跟他装!
伸出双臂圈住雁山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的道:“只怕是懂装不懂吧。”
“大人请自重,小人不懂大人的意思。”
呵,自重?
“小人还有要事在身,还请大人放开小人。”雁山目光坦然,整个人显得高贵不可侵犯。
“好啊,你再叫我一身心肝宝贝儿,我便放你。”宋敬和语气暧昧非常地在雁山耳边呢喃道。
雁山挣脱开宋敬和的手臂,“大人请自重!”
宋敬和眼圈一红,屈辱又委屈,忙转过头去,看向远处的蓝天白云。
“小人先行告退。”
“明日戌时,望月阁,我等你。”
雁山并未回头,也没有应声,迈步离开了。
宋敬和跌坐在石凳上,久久不能回神。
又过了两日,这日宋敬和下职后,回府泡了澡,插上了木簪,换上了常服,又从匣子里翻找出了玫瑰膏,脸色微红的放进袖带里,这东西他已经许久未用过了。
嘱咐夏意今晚不回来了,然后坐上马车来到了望月阁。
在房间里的屏风后面,他褪掉了身上的衣裳,换上了一件轻薄的月白色纱衣,然后紧张又期待地等着雁山的到来。
时间越接近戌时,宋敬和便越紧张,心跳的“砰砰”作响。
只是,戌时一刻。
宋敬和:无碍,他可能是路上耽搁了。
戌时二刻。
宋敬和:他也许快到了。
戌时过半。
宋敬和:他可能突然有急事,再等等。
亥时。
宋敬和静坐在窗边,出神望着空中的一轮圆月,眼圈泛红。
月有圆时,为何人不能团圆。
下一秒,推门声响起,宋敬和猛地回头,见是雁山,一行清泪滑落,起身冲过去,扑进了雁山的怀里。
雁山见宋敬和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反手将门合上,反锁。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宋敬和哽咽的呢喃道。
半晌,他只听到一句,“大人请自重!”
宋敬和瞬间崩溃了,推开雁山,“自重,自重,你只会说这两个字吗!?”
“你为我刻木簪,从扬州跑来京城找我,冬日里将身上的棉衣给我,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这些都不作数了吗!?”
宋敬和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现在我只问你,你当真......不再爱我了吗?”语气哀伤中带着点祈求。
雁山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只是衣摆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掌心的肉都泛了白。
他缓步上前,来到宋敬和身边,抬手拔下了宋敬和发间的木簪,三千青丝滑落,垂至腰间。
看着手中的木簪,雁山神情有一瞬间的落寞。
他缓缓开口道:“这木簪粗鄙,配不上大人。”
“只要我想要,它便配得上!”
宋敬和解开腰带,纱衣垂落在地,露出一具白皙修长的肉体,在月光的映衬下,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
他靠进雁山的怀里,双臂圈住雁山的脖颈,见他没有反应,抬起大腿用内侧的软肉磨蹭雁山的胯部,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揉捏,在他耳廓边轻吹了一口气,软声撒娇道:“你不想要我吗?”
雁山眸色瞬间变得幽深暗沉,如平静的湖水,却黑的深不见底。
宋敬和又加了一把劲,红着脸开口道:“小屁眼儿想吃情郎哥哥的大几把了。”这话放在从前,是他死也说不出口的,如今为了拿下雁山,他也豁出去了。
小骚货!小妖精!
雁山再也忍不住了,蓦的将他圈到怀里,紧紧搂住宋敬和的腰肢,双臂一点点收紧,唇舌狠狠地压下,霎时间,便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宋敬和“嘤咛”一声,软倒在雁山怀里。
宋敬和此刻心如擂鼓,好似快要从肚子里蹦出来了,他从未体验过和雁山亲吻能让他心跳的这般快,更有万分的甜蜜感似要将他淹没。
被雁山抱在怀里,紧紧的搂抱住,好像让他一瞬间获得了安全感,心被填满,某个空了的一角终于被填补完全。
两人吻的难分难解,两条灵活的舌头在唇间勾缠,顺着嘴角流下一道道银丝,滴落在雁山胸前的衣袍上。
宋敬和被猛地打横抱起,扔到了窗边的榻上,雁山压了上来,将宋敬和圈在双臂与床榻之间,深深地望着他的脸,眼中满溢着化不开的情绪。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他,多少个午夜梦回,他将他压在身下肆意侵犯,醒来后,只剩一人孤枕难眠,他拼命的做生意,带着山寨里的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完成父亲的遗愿,终于,他将生意做到了京城,也再次见到了他,他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不去见他,不去回应他,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再次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他只要躲在暗处知道他过的幸福就好了。
若是五年前的他,二十岁的雁山,会毫不犹豫的回应他,可岁月带给他的又岂止年纪增长。
他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人,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如今又是朝廷命官,而他,从前是山贼出身,如今为一介商贾,他们之间岂止隔着万水千山。
但是如今,他说只要他想要,便配得上,那他便是跨越千山万水,也要守在他身边!
他给过他机会,既然他不要,那就永远留在他身边,他不会再放过他了,他要死死地抓住他,他这一辈子只能跟他在一起!
宋敬和被雁山看的有些羞涩,颤抖的道:“怎么了?”
“没什么”,雁山顿了顿,声音有几分苦涩,“你会后悔吗?你知道的,我配不上你。”
宋敬和笑了,故意调侃道:“曾经要把我抢回去做压寨夫人的时候没说配不上,如今倒说配不上了?”
雁山一愣,也笑了,两人望着彼此的眼睛,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两个脑袋再次慢慢靠近,贴到了一起。
大手在宋敬和的身子上上下滑动,虔诚的抚摸,宋敬和也不甘示弱的撕扯着雁山的衣服,不一会儿,便露出了一具精壮矫健的成年男性躯体。
突然,胸口一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落在胸口上,宋敬和低头一看,忽然间愣住,拿起那块十分眼熟玉佩打量,这是他的东西,那年七夕的时候他回赠给雁山的。
雁山也停住动作,包裹住他拿着玉佩的手,在上面亲吻了一下。
“这玉......你一直带着?”
雁山眸光如春水般温柔,“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
此刻宋敬和一颗心像被热水包裹着,暖入心脾。
宋敬和从榻上摸出玫瑰膏递给雁山,“要我!”
雁山接过,放到鼻尖轻嗅了嗅,笑了。
当雁山插入的那一刻,宋敬和痛的流下了眼泪,却始终将自己打开着,迎接雁山的侵入。
雁山缓慢而又坚定地插到了底部,将自己全都给他。
此时二人才真正感觉到彼此的存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宋敬和流着泪,心中却是满足的,雁山也红了眼眶,他终于又得到他了。
此刻的二人是心意相通的,都将对方放进了心里。
此刻宋敬和不得不承认,他爱上雁山了。
虽然他对雁山始于见色起意,但雁山回报给他的是一腔深情,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丢了心,离别催化了这份情,使之愈加浓烈。
而重逢使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他想和雁山在一起,他愿意陪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雁山温柔又坚定地动作起来,宋敬和在雁山的身下起起伏伏,他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叫的婉转娇媚,嗓音不如少年时清亮,却多了青年的韵味。
听在雁山的耳里,如同催情的春药,他已陷入情欲,怎么都要不够。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仅凭动作感受着彼此。
雁山感觉到自己快到了,想要拔出来,被宋敬和阻止了,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缠在雁山身上不放,不许他离开。
“哈啊......嗯......射进来......给我啊......我想要......嗯......啊啊啊啊啊......”
雁山听了宋敬和的话,双眼赤红,抱着宋敬和的屁股凶猛捣肏了十几下后将一股股浓精灌进了菊穴深处。
宋敬和被烫的直翻白眼,却爽快极了,真真感受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雁山的几把还插在宋敬和的屁眼儿里,两人紧紧抱着彼此,享受高潮后余韵。
窗外的月亮躲进了云层里,两人对彼此的探索还未停止。
久旱逢甘露,一次哪得足?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沉沉睡去,好在宋敬和早走先见之明,已经提前告了假,两人相拥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