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你今天不住宿啊。”李昶背上包,望着和自己一个方向的夏坠,有些疑惑道,“咋的,你和顾晏那小子吵架了?”
夏坠摇摇头,李昶接着道:“我看他晚自习没上完就回家了?真没事啊。”
看到顾晏一脸司马脸地从教室后门走掉的时候,李昶还心想这小子终于被家暴到受不了了,嘿,无福消受啊。
夏坠摇头,懒得和他扯皮,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一路甚至雀跃到哼起了歌。
李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成,那我就先走了,拜。”
夏坠点点头,正巧夏深被拉去警察局做笔录,暂时还回不来,天时地利人和,他一路往那条巷子里走。
少年低着头,耳机里播放着低沉和缓的纯音乐,是惹得人困意上涌睁不开眼的调子,夏坠却毫不觉得困倦,脑子清醒得过了头。
一是因为,在这条巷子里,有他和顾晏不得不说的往事,算不上光彩,于以前的他和现在的顾晏来说,都是一段让人想忘却忘不掉的回忆。
二是因为。
方帕从背后捂上口鼻的那一瞬,夏坠嘴角显出一个得逞的快然笑容。
来了。
他矮了矮身,手肘蓦得狠击了一下背后人的肚子,那人咬着牙泄出一声闷哼,被夏坠钻了空档,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老二上。
这招虽然不算光彩,但是效果甚佳。
那人顿时哭爹喊娘地倒在地上,手捂着自己不堪一击的蛋,恶狠狠地吼道:“婊子!”
他还特地换了个声线,夏坠眯了眯眼,扯着男人后脖颈的衣服将人拖进了巷子里。
男人拿迷药迷他不成,打又打不过,轻而易举被拖了进去,他已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丝毫不怵,直冲冲地朝着夏坠奔去。
夏坠眼前寒光一闪,他早想到对方藏了刀,敏捷地往边上躲了躲,那男人前摇太长,几乎是甩着这把小刀划上了夏坠的脸。
夏坠侧踢踢中了男人的手腕,后者手臂一抖,刀被落在了地上。
男人终于知道急眼了,边冲向巷子外头边想喊救命,夏坠扯了他一把,捂着他的嘴,一针扎进了男人肥肉堆砌的脖子上。
男人整个愣住了,夏坠已然放开了他,他却觉得眼前晕的很,全身使不上力,脚下虚浮地飘了两步,接着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夏坠这时才慢悠悠地蹲在男人眼前,抬手将左耳的耳机摘下了,他塞进男人的耳蜗里,露出一个男人再熟悉不过的笑。
“赏你听听歌呗,肥猪。”
“跑什么?我赏你烟抽呢。”
二句相似至极的话同时涌入史斩的大脑,他挣扎起来,脸上近乎是扭曲的神色,他愤怒,同时惊恐,大吼道:“夏坠,你他妈个恶毒的婊子,老子迟早有一天把你操死!”
是的,他一定要操到夏坠,不过这是以前的想法了,被夏坠赶出二中以后,史斩只想把他折磨死,折磨到坏掉,跟个傻瓜一样被操得流口水。
他喜欢漂亮的东西,女人、男人,看那些漂亮美丽的玩意儿被自己玷污得跌落高台,是史斩唯一的乐趣,只有这样,他的鸡巴才能兴奋得挺立起来。
事实上,他也成功过。
初三的暑假,他将一个班里人尽皆知的滥女人约出来,他告诉那个婊子,自己暗恋她三年,想送她些东西,就当是给自己的初中三年划上句号。
那个被无数人操过的拜金女果然来了,长得还算漂亮,史斩往她的杯子里下了药,接着哄骗她上了楼上的客房。
事情很顺利。他对着那张不算高贵的脸,竟然也能硬得起来,女孩哭得昏天黑地,被蜡油滴到在地上爬,哀求他只要不把照片发出去,让她做什么都行。
这种掌握着一个人的所有的感觉,让他着迷得直接射了出来。
然后他遇见了夏坠。
真正的漂亮、高傲,就像只扬眉吐气的雪白的小狐狸,史斩望着这张脸、这副让人神魂颠倒的神态,光是靠意淫就能硬起来。
他靠着妈妈的关系,顺利和夏坠分进了一个宿舍,他狗腿子一样讨好夏坠,只为了让对方放下警惕,只为了对方能喝下那杯放了迷药的水。
他那张可爱的小嘴微微张着,水液从嘴边流下些许,他喉结滚动着咽下,他喝了,真的喝了,他马上就要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了,史斩兴奋得笑起来。
他想也不想地冲上去抱住了夏坠,一双手抚着夏少爷白皙又光滑的皮肤,接着朝腿间隐秘的地方伸了过去。
夏坠从来不和他们洗澡,那个地方是不是也和脸一样漂亮,所以才被主人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
他想着,望上了夏坠的眼睛。
被他刺激到微微发红的眼睛,瞧着却是无比的清明冷静。
史斩被一脚踹进了宿舍走廊,他的噩梦也开始了。
被那群人压在地上,甚至有鞋子踩在自己脸上的时候;被夏坠堵在厕所里喝了一地脏水的时候、被从高楼扔下的篮球砸得差点脑震荡的时候,史斩无一不在想,要让这个人千倍百倍得奉还,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为什么,自己精心布局了这么久,明明只要再前进一步,就能梦想成真了,为什么夏坠总是不上套,为什么他依旧高高在上,为什么?!
“他妈的,婊子,婊子!”他再也忍耐不得,破口大骂,“老子真他妈后悔没强了你,你这种除了钱屁玩意儿没有的婊子,就他妈活该在我身下挨日!!!”
夏坠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他依旧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袖子有些长,他手垫着下巴,仰头望了望史斩身后:“他想抢你的位置,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
那张薄薄的唇抿了抿,又很是亲昵地喊了一声:“晏哥?”
晏哥是谁,晏哥……顾晏?!
史斩刚想回头,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上了后脑,他顿时眼冒金星,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一声闷响。
顾晏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史斩被勒到窒息,然而打了肌肉松弛剂的身体怎么也站不住,顾晏就这样提着他,忽视了对方已然难受得翻起了白眼。
他看了眼史斩,勾起一个冷笑,又看向了夏坠:“拿你老公和这种人相提并论,我是会伤心的。”
史斩被勒得严重缺氧,迷迷糊糊地望见夏坠站起身,垫着脚往顾晏的唇上印了一吻。
史斩差点疯了,他被顾晏放了下来,赤红着双目咳呛,呛完以后刚想张嘴,被顾晏贴了一张又宽又粘的胶带。
史斩说不出话,却眼睁睁地看着顾晏将夏坠抵在墙上亲。
脏了,彻底脏了,史斩看的出,夏坠和顾晏绝对他妈的做过了。
他尝到了夏坠的滋味,他做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事情,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夏坠斜着望了发疯的史斩一眼,又被顾晏掰着下巴望回了眼前的人,夏深歪着头笑了一声,舔了舔唇道:“该干正事了,晏哥。”
顾晏应了一声,将史斩驾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