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1.越剧《女驸马》
昨天疯狂加班,连更新都没顾上,今天又要加班,不过我可以晚上回家搞,所以今天有更新。
图是雪酱画的,我白嫖雪酱的,嘻嘻。
我不知道图发在海棠清不清楚,要是不清晰,我就让雪酱在b站发一下,雪酱阿b的账号是@天上雪snow。
雪酱在b站的号是新号,而且也不更新(可能心血来潮更一下,雪酱画画比我码字还懒),大家抱了图就跑就行。
雪酱陪我从贴吧到老福特到晋江到海棠,我晋江唯一一本书的封面还是雪酱画的。然而雪酱和我一样是一个喜欢摆烂的人,画画经常画到一半就不想画了。比如我在海棠第一本书的封面,雪酱画了一半就摆了,直接把截图给我了。
刀:你(瞳孔地震)。
雪:不想画了,反正你们海棠封面也不让下半身,也不让漏点,画那么多干嘛?
刀:大哥你都画到这里了,不画完不可惜吗?
雪:无所谓了,你拿这个凑合凑合也行吧(截图)。
刀:也不是不行……
雪酱今年意外地勤快,给我画了三个图,一个写了十章但被我毙掉np古耽的封面,一个我和雪酱一切磕的cp的同人图,一个这本的封面。
然后我伸手问雪酱要《赛博》的彩蛋图,雪酱看完正文存稿以后,看我写的那么认真,就爽快地画了。等我真的写完彩蛋和番外的时候,看见勤快的雪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刀:雪酱,我还想要彩蛋二阿瓷和佤帕在水里的涩图(就是摘花宴跳艳舞那段)。
雪:我没记错的话,你过两天就完结了吧。
刀:yep。
雪:所以是你不上班,还是我不上班?
刀:真的……没有一丝丝可能吗?
雪:……等你收藏多一点,别说涩图,手书我也给你画。
刀:TvT。
and,全身图我修文的时候删掉了,雪酱看了一下效果,感觉半身图更好一点,就留一张半身图好了。
最后,宇宙免责声明,写文和画图我和雪酱都是业余爱好,我们真正的爱好是上班(bushi),大家多多担待。
-----正文-----
领主失踪,不知生死,整个玛琉斯都乱成了一锅粥。
谟斯挥军北上,将木瓜的正统军打得节节败退。
离开玛琉斯的办法掌握在贵族手里,平民百姓们再担心,也脱不出这个大大的囚笼。他们龟缩一隅,静待动荡结束。
过了半年,局势才稳定下来。
贵族被打退了,躲在西府当缩头乌龟。
玛琉斯有了新的主人。
乌蒙希斯不在了,玛琉斯易主了。
兰婳不在了,青山玉泉被推倒了。
埃斯不在了,贴梗繁华的城市燃起熊熊烈火。银行被狂狮的人洗劫一空,贵金属和钞票都被一箱一箱地搬走。
胆子大的人,挂上狮子头的臂章,也参与了这场狂欢。
属于玛琉斯家族糜烂堕落的时代好像彻底落幕了。
那么狂狮谟斯的时代来临了吗?
谟斯领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却不是一个合适的政治家,不然他也不会被那些政客斗得下放监狱。何况玛琉斯的情况复杂得多,这里多的是盘踞已久的地头蛇。
尤其是垂丝。
其他三区就不说了,娇生惯养的贵族和富商肯定抗不过炮火的侵袭,但垂丝千锤百炼的怪物们可不怕炮弹。
谟斯用能量束武器毁掉青山玉泉的那一天,兰婳的拥护者就给他了颜色。
别忘了谟斯派机甲兽擅闯垂丝那天,兰婳给他留的“小惊喜”。
七情蛊。
喜、怒、哀、惧、爱、恶、欲。
那天和阿瓷做了一场,才经过了第一情“欲”,还有六情呢。
受蛊毒的影响,谟斯攻打的时候喜怒无常,刚下了一个指令,又很快推翻,延误了战机,被垂丝的一些小势力游击偷袭,折损了一些兵力。
贵族恢复了元气,卷土重来,最后西府、垂丝、谟斯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等埃斯回来,这局面可能还有变化,不过,短时间内他和兰婳是不会再回玛琉斯了。
玛琉斯百姓生活的最直观变化,就是四个卫星之间的壁垒被打破了。现在,各区的平民百姓想要前往其他三区,拿不到通行证不用再想方设法偷渡了。秩序崩塌,压根就没人管了。
再次,户籍制度也崩溃了,奴籍物籍的人都火急火燎地开始跟家世清白的人家攀亲结戚,急于摆脱自己卑贱的社会地位。
整个社会混乱不堪,人心浮动。
但有一个地方,保持着相对的安定祥和。
红花街,月光小筑。
街道上已没有那么热闹,这几天风声正紧,可没人敢出来摆摊叫卖。冷清空旷的大街上时不时传来两声枪响,更坚定了人们窝在家里的决心。
“哗啦啦——”
站在床边的高大男人轻轻拨弄了一下挂在檐下的银白色风铃。
他转身,久久地凝视着躺在床上不曾醒来的青年。
那个老旧的收音机,又在咿呀咿呀地唱着黄梅戏啦!
“金阶饮过琼林宴,谁人知我是红妆?”*1
“……”
收音机的声音被调得很低,轻轻地呼唤榻上昏睡的人。
什么时候才会醒呢,阿瓷?
好累,好累。
在一片浓稠黏腻海水里,不断挣扎,又不断被淹没。
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放弃吧,没有船,也没有岸,他只会溺亡。
手心和额头传来温暖的触感,是谁握住了他的手?
贪狼坐在床边,握住阿瓷瘦削了不少的手掌,用额头抵着阿瓷的额头。
“阿瓷,阿瓷……”
男人一声声呼唤。
快点醒来吧。
是谁在呼唤他?
心境之中,机器人A0808漂浮在两米高的玻璃皿中,沉睡着。
“阿瓷,阿瓷?”
泡在水中的男人睁开了眼。
器皿外的人,站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
是他的造物主,埃斯。
“阿瓷,为什么不愿意醒来呢?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埃……斯……”
“出去吧,阿瓷,你自由了。真正的……自由了。”
那又怎么样呢?命运是如此不公,他活着只配当个玩物,死了也就罢了。
“命运,命运已经束缚不了你了。你的大脑,是世界的瑰宝,好好利用它吧,你会重获新生的。”
话毕,玻璃皿碎裂,伴随着那清脆的噪音,床上的人醒了。
“阿瓷!”
坐在床边的男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阿瓷的苏醒。
“贪……贪狼?”
苍白瘦削的手轻轻抬起,贪狼立刻捉住那只无力的手掌放在了自己脸颊边。
重获……新生?
*
一个月过去,阿瓷亏空的身体补回来不少,不用成日在床上窝着,能下地行走了。
美丽的男人,带了一顶夸张的宽檐礼帽,帽檐上点缀着大簇的绿色曼陀罗和华丽羽毛,美人的眼睛和靓丽尾羽上的宝石都熠熠生辉。
局势稳定下来,红花的人们又恢复了稀松平常的生活。
和阿瓷坐在悬浮包车上的人,终于不是阿瓷的金主了。
贪狼尽量用宽大的肩膀给旁边的人挡着风,以免任性的病人受了凉。
这些天,阿瓷带着贪狼不断地乘坐公车,环顾动乱以后的玛琉斯。
他们没有太多交流,通常是沉默不语。
贪狼不敢提,害怕惹了阿瓷伤心。
阿瓷不想提,他觉得没有意义。
倒塌的青山玉泉,一直没有人去修缮重建,废墟已经爬满了杂草。
尊贵的西府,也不复昔日的浮华,贵族们夹紧尾巴做人,空气里都是风声鹤唳的神经质因子。
控制不住局势的前政府彻底败落,谟斯的新政府撤销了针对流窜到玛琉斯的罪犯的禁令。玛琉斯的四颗卫星,明显多出来一些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面孔。
世事无常。
这就是世界啊,变幻莫测,不会为谁驻足。
那么他呢?他的意义,他的价值又是什么呢?
站在成衣店的全身镜前,阿瓷看着镜子里那个雍容昳貌,珠光宝气的人。
这副皮囊之下,不过是一副空荡荡的胸腔,一颗冷冰冰的金属大脑。
阿瓷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所有人都离开了,贪狼能做的只有陪着阿瓷。
一直陪着他。
埃斯大概是料到了阿瓷会产生的迷茫,他在阿瓷的大脑里留下来一段影像,当阿瓷情绪异常的时候,他就会及时把人拉回来。
阿瓷和他一样,是不死的。
挣脱桎梏的他,不必再经历老病死。
埃斯让他好好思考,时间还很长。
昨日之人,皆为过客。
时间会冲洗一切。
贪狼总有一天会死,阿瓷不会。
埃斯告诉他,不必纠结,若他厌弃了,可以丢下贪狼。
在漫长的未来,他还会遇见更多过客。而他,通过了考验,能选择成为坐在牌桌上的人。
从被剥削者变为剥削者?屠龙者终成恶龙?阿瓷很迷茫。
阿瓷透过镜子凝视贪狼那双因为他变得忧郁的异色宝石眼睛。
贪狼第一时间回望他,里面盛满了隐忍的感情。
寂静无声的爱。
哀求的爱。
阿瓷又把视线转回自己那双棕色的眼珠。
像玻璃珠一样,无机质,无灵魂。
他真的能产生感情吗?他真的对贪狼有所谓的爱吗?
记忆,能被抹去、编造、添加。他的感情,是否也受到记忆的影响呢?
阿瓷想不明白。
不说他这个初涉人世的机器,这件事,大部分真正的的人类都稀里糊涂的。
如果兰婳在这里,她大概会给给阿瓷一个答案——
从心。
跟着自己的心就好了。
这至少是自己满意的选择。
“贪狼。”
“我在。”
除了刚醒的那一句“贪狼”,这还是阿瓷第二次喊他。
贪狼先前一步,低下头,去听。
阿瓷端详着男人半边修罗半边天神的脸,轻轻地捧住了他的两颊。
“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
“是。”
A0808,他的小机器人,他的朋友,他爱的人。
不曾改变。
“你真的喜欢我吗?”
“嗯。”
“或许,你只是可怜我……”
“不是。”
贪狼郑重地摇了摇头,把阿瓷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让他去感受那有力的跳动。
“可是……”阿瓷的表情变得哀伤,“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人了。”
建立一段亲密关系,爱的能力……阿瓷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到,有没有。
他到底爱不爱贪狼呢?
阿瓷不知道,不敢确定。
“没关系,我一直都在。”
哪怕你不想要我了,我也会一直等着你。
阿瓷,终于给了贪狼一个拥抱。
这是他醒来以后,他们第一次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