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我一个人一定会冷死的/你当真是怕我,你觉得某天我也会这样对你

热门小说推荐

【作家想说的话:】

太热了,真的太热了,白天还不如在酒店睡觉

-----正文-----

沐浴的时候被沈妄生压在桶里胡闹,半夜薄枕疏就有些不舒坦了。他窝在沈妄生怀里断续咳嗽,声音很低,听着并不严重,只是沈妄生想着这少爷身娇体贵的担心出什么问题,还是想去叫医师过来看看。

他已经是极尽小心地下床,可脚还没能踩进鞋里,先感觉身后有人揪住了他的衣摆。

“我都已经帮你做那档子事了!你还要走!”

听出来少年愤恨又委屈,沈妄生几乎想要感叹一句实在是太粘人了,“你在咳嗽,我去叫医师过来给你看看。”

闻言薄枕疏将信将疑地看了沈妄生一眼,确认男人是没有撒谎的必要,这才哼哼一声,“沈妄生,你没有生过病是不是?这种程度,你陪我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好。”

看这还能跟自己拿乔的架势,沈妄生就知道确实问题不大了。他懒得问这娇气包以前生病的时候是闹着跟谁睡,只躺回到床上,刚一掖好被子,就感觉到身旁人很是自觉往他怀里钻了,“你抱着我点,我太冷了……我一个人一定会冷死的……”

沈妄生听不得这张口闭口就是死啊死的,伸手想要捏少年的脸蛋,结果被双手捧着捂在了心口。

“被冻死太难受了……我可不能再来一次……”

“……”

沈妄生板着脸,一把将人按进自己怀里来,“闭嘴,老实睡。”

薄枕疏是个粗线条的,也没发现沈妄生情绪不对了,只磨磨蹭蹭换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总算是合眼睡过去。

接下来几天时间,薄枕疏每天都围着沈妄生打转。

说来也气,沈妄生明明喜欢他,却不像薄枕霖那样对他好,也不像岑涧之会讨好他,搞得平日里都是被围着打转的小少爷心气不顺,但又不想落单,只能一边犯愁一边跟着人转悠。

开春,天气已经回暖不少,但早上还是难免偏凉。薄枕疏自从坠马,身体便不那么好了,一个人留在被窝里,不消片刻便手凉脚凉,最后只能满脸郁猝披上外袍去院子里,看着换了黑色劲装的男人在院内练剑。

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梨树开了一簇又一簇,花枝被压得低了,又叫剑气带得脱离枝头悠悠转转往下落,

就如同那日打得他睁不开眼的暴雪一样。

但是梨花又是何其娇弱了,薄枕疏坐在檐下地板上,看着沈妄生脚底铺了厚厚一层落花,随着气势凌然的步伐被扬起又反复下坠。他静静候着沈妄生利落的收势将剑归鞘,这才道:“你把我的花都扬落了。”

沈妄生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的心思,回头瞧见那一地落花,心里也没什么波动。只看着薄枕疏那福郁猝的模样,淡定道:“那我明日去外院。”

“这怎么行!”薄枕疏睁大眼睛抗议,一手攥紧了忍耐着没有去抓沈妄生。

醒来这几天,他几乎都是躲在自己院子里。岑涧之过来找过他几次,被他以身体不适打发走,昨天起便不再来了。他松了口气,更是愿意留在自己这一方天地里,但是现在沈妄生说明日要出去练剑,他不情愿也只能松口,“算了,你就在这里好了。至于这棵梨树,你真要不小心砍掉也没事。”

反正再过一年,就会被烧掉了。

“胡闹。”

沈妄生摇摇头,示意不想再跟这置气的少爷说下去了,但又实在忍不住提醒,“这还是你出生那年,薄夫人从本家迁过来的树。”

沈妄生拿帕子擦了汗往房里走了,薄枕疏留在檐下,瞧着那棵高大的梨树心思莫名。这棵树确实是从他有记忆起便在这院子里了,小时候他喜欢爬树,不放心的薄枕霖总在树下望着他,以备他要摔下来的时候能够张开手接住他。

可薄枕霖与他不同,他打小不安分,体质又好,三天两头想要上房揭瓦。但薄枕霖出生起便带着病,所以多数时候,就算薄枕霖早有准备,可最终结果还是两个人在树下摔做一团。

那时候他就想,对他这样好的兄长,那无论他多骄纵肆意,薄枕霖的话,他总归是要听的。

现在想来有些可笑,前世他有了好东西总想分给薄枕霖。可最后才知道,那些东西本应是薄枕霖的。

“还不进来换衣裳?你就穿成那样去前厅是不是?”

“……来了!你说话一定要这样讨厌吗?”

薄枕疏愤愤然,进门就挨了沈妄生一记眼刀。他委屈,又没办法真的跟沈妄生闹,只飞快换了衣裳,随着沈妄生一道去前厅吃饭。

头几天都是四个人一桌,今天是更冷清了。待到小厮将粥碗送到面前来,薄枕疏拿起调羹舀起尝了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去哪儿了?”

“你说涧之?”

薄枕霖刚刚擦了手,一听弟弟的话,这段时间以来心里堆积着的怪异感觉便愈发明显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薄枕疏醒来便不愿意叫岑涧之作哥了,每次要么是直呼名讳,要么就干脆用个代称,不知道的以为这两人是已经闹翻了。

他私下问过岑涧之是出了什么事,却不想岑涧之比他还茫然,甚至到了恼火的地步。

回想一下,这几日对着他还好,但要对着岑涧之,薄枕疏是肉眼可见变得生分了。

他忍不住叹气,“昨夜便离开了,我以为他同你说过。”

薄枕疏摇头示意没有,但听见这个答案又忍不住放心地抒出口长气,惹得沈妄生都忍不住瞧他。

薄枕霖还在,薄枕疏自然没办法直白地对沈妄生说岑涧之离开了是件好事。一来他没办法一个人面对岑涧之,二来等见过父亲母亲,他要离开没有岑涧之作阻拦,也更为稳妥。

可薄枕疏全然忘记了,前世岑涧之也就是在他面前安分一点。

下午丫鬟刚刚送了新做的点心过来给他解馋,门房的小厮就快步进到院子里,说宋家人到了,宋夫人哭闹着要见他。

薄枕疏坐在檐下刚刚拿了点心,一听这话,下意识回头瞧了瞧沈妄生,“为什么?”

沈妄生垂眼睨他,已经想到了最为糟糕的可能。

果然,两个人一到前院,就听女人的哭声愈发明显了。薄枕疏远远看见了薄枕霖那一袭青衫,刚一走近,就听见薄枕霖冷淡的声音,“夫人,舍弟伤势未愈,断是不可能随你去的。令公子的事情,你还是直接去岑家为好。”

“你们在说什么?”

薄枕疏话音刚落,就看见哭得妆都花了的妇人朝着自己看了过来。他下意识倒退半步,被薄枕霖叫了名字才算是停住。

“怎么还真来了。”

薄枕霖往薄枕疏身边走近两步,说话间很是不赞同的瞧了沈妄生一眼。毕竟他原以为沈妄生能够明白事态阻止薄枕疏过来的,却不想沈妄生看起来也像是拿他这个弟弟没办法的样子,只能跟着来。

身后的妇人哭着叫了薄枕疏的名字,断续解释着事情原委。薄枕霖更是不耐,低低叫了一声“宋夫人”,就听薄枕疏在问,“到底什么事?”

哭哭啼啼的宋夫人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抽噎着将事情解释了一遍,薄枕疏登时就头大了。

岑涧之居然把那天跟他一起赛马的宋家公子宋琛绑在马后,从闹市一路拖行到了城郊马场。

前世就算骄纵,但这种阵仗也是少见的。薄枕疏被吓得有些无措,薄枕霖看他那模样,只得叫人备了马车往马场去。

这还是薄枕疏醒来后头一次出门,三人同乘,他忍不住撩开帘子看了看外头尚且安好的长街。

比之薄枕疏,薄枕霖显得忧心忡忡。他斟酌半晌,还是忍不住提醒,“去了你也莫要跟涧之置气,他是冲动了,但这事原怪不得他。”

“你那日从马上摔下来的原因,涧之已经查明。是宋琛命人给清江的草料下了药,清江才会突然狂躁将你抖落。”

薄枕疏恼了,“我跟他无冤无仇!”

“……”

沈妄生都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转了过去。

“……他是想自己救你。”看出来弟弟已经很是无语,薄枕霖扶额,“谁料当时清江已经无人能够控制了。”

薄枕疏心情复杂,想要说干脆就这么打道回府,可真要任由岑涧之这么闹,显然又不切实际。

尤其当他下了马车,遥遥听见宋琛的惨叫声。一行人进了马场,正巧看见岑涧之勒马停下。

锦衣华服的公子面上时常带着笑颜色,但如今是不一样了。他绕到马后一撩衣摆,单手拽着衣物都被摩擦的破破烂烂的青年拖行得离马儿远了几步,低头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吓得人面色惨白连声求饶。

眼看着宋琛双手和下颌都已经鲜血淋漓,薄枕疏脊背的汗毛都爬了起来。他扬声叫岑涧之的名字,声音颤抖,“你停下来……”

岑涧之手撒开,也不像过往那般朝着薄枕疏走近。他只远远瞧见薄枕疏唇上已经没了血色,蓦地笑出声来,“我原以为是错觉,今天终于得以确定了……”

“你当真是在怕我。”

话音落下,又一脚踢得地上的人呕出大口的鲜血,岑涧之也不管宋夫人已经一副要杀了他的架势了,只冲着薄枕疏一偏头,问:“你是觉得某天我也会这样对你?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