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那天冲动立下的连更誓言,只差明天一天!啊!
-----正文-----
房间内砰一声响传出来,为了不引火烧身,从檐下经过的小厮都下意识一佝腰,快速又小心地从院子里蹿了出去。
薄枕疏被吓得瞬间闭紧了眼,等到确认男人的拳头是落在自己脸侧的墙壁上,颤颤巍巍睁开眼来,看见岑涧之面色紧绷将指节皮肉系数绽开的手收了回来,像是没事人一样随意擦了擦。
他被弥漫开的血腥气吓得瞳孔紧缩,岑涧之却看也不看他,将用过的帕子扔到一旁桌上,冷声道:“我以前可不知道你是这么个心脏的小混蛋。”
岑涧之说完便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刚刚少年梗着脖子对他说的那句话像是镣铐一般死死缠着他,近乎要让他无法挪脚。
“我惹你不喜的话,你也会打死我。”
他难得有些僵硬,唇瓣动了动,看着薄枕疏被自己吓得唇色泛白,握紧了拳头才忍耐着不去碰,“你这好比是告诉我,我头几年做的都是无用功。但我就问你一句……”
“你若觉得惹我不喜了,我也会像对宋琛那般对你,那你是如何敢对我说出这句话来的?”
“在你心里我这种恶角,还能经你这么招惹是不是?”
岑涧之已经气急,但说什么薄枕疏也没能听进去。他只瞧着岑涧之渗血不停的手,眼睑颤抖着还坚持着没有挪眼,“你的手……”
岑涧之心里一动,忍不住用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碰了碰少年的脸蛋。少年这次没躲,像是怕蹭到他的伤处,整个人像是罚站一般紧紧贴着墙任他摸,只是因为不敢呼吸而很快憋红了脸,被他用指腹抹了唇瓣才好不容易放松了点。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明明指节的鲜血已经流到指腹,少年苍白的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蛋都被他抹得花了。可他停不下来。
本就哭得薄红的眼尾像是染了胭脂,干涩苍白的唇终于有了过于扎眼的血色。
岑涧之低头从极近的距离瞧着那张就算低泣也依旧惹人欢喜的脸蛋,声音压低了循循善诱,“看,你可不就是在置气么……”
似是而非的话也不知道是在迷惑谁,岑涧之摸了摸少年的面颊,变得温柔又透着点痞气的声音又有了之前的味道,“你还是担心哥哥的,对不对?”
薄枕疏犹豫,“我说是的话,你会放我回家吗?”
“……”
岑涧之板着脸,挥袖走了。
——
薄枕疏一个人留在房里,门口还有护卫守着。他很想直接冲撞出去,可很快有丫鬟送了食盒进来,说是厨娘新学的点心,他们家少爷昨日就吩咐要做了送与他尝的。
那是岑涧之的房间,薄枕疏暗暗和人较劲,坐也不愿坐。他站在房内看着丫鬟打开点心盒子,又熟练地为他沏茶,冷声道:“拿出去,我不吃。”
丫鬟面露为难,“可是少爷那边我们不好交代。”
一听这话,薄枕疏登时倒吸一口气。现在岑涧之在他心里的形象很是怪异,毕竟前世那人对自己确实很好,但最后还是为了他兄长将他推出去送死。加之今日眼看着宋琛被岑涧之折磨得不成人形,他自然以为丫鬟的意思是自己不吃会惹得丫鬟被岑涧之责罚,于是就算不情愿,也只能在桌边坐下。
确保薄枕疏尝了厨娘的糕点,丫鬟也暗暗舒了一口气。毕竟她家少爷特地送厨娘去江城学的点心,要是薄枕疏尝都不愿意尝,那他们少爷该失望了。
不知道丫鬟心里的弯弯绕绕,薄枕疏确实逐渐对新式的糕点着了迷。竹青色的点心大抵是用了糯米粉,闻起来有股微苦的清香,可吃起来软糯弹牙,甜蜜的滋味伴随着梨香在他舌尖绽开了,是他会喜欢的点心。
毕竟是很熟悉的人,岑涧之能够猜到自己的口味,薄枕疏一点都不意外。他只是觉得迷茫,关于岑涧之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前世因为岑涧之对他太好了,他还一度以为岑涧之是喜欢自己。直到后来真相在眼前揭开,岑涧之全是为了牺牲他来保薄枕霖……
但是这装得也太过了。
薄枕疏自嘲地掀了掀唇角,觉得岑涧之还是挺高看自己。他本来是很轻易就能上当的那种人,对他好的,他下意识便会多几分欢喜……
他已经这么好骗了,岑涧之还这么努力。
本来好好吃着点心的小少爷开始叹气,一旁候着的丫鬟心提了起来,“不合您胃口吗?”
“不是。”薄枕疏摇头,“就是太合我胃口了。”
修养期间难免多觉,尤其今天被岑涧之吓得不轻,尝了点心,薄枕疏就困得睁不开眼来了。
房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床,心知锦被软塌都能让自己睡个好觉,可他记得自己还在跟岑涧之争取回家的权利,于是索性趴在桌上准备小憩,却不想一闭眼就睡得熟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薄枕疏迷迷糊糊听见门外有人请他出去用晚膳。自己一个人,他本来就睡得很是艰难,被叫了也只没好气地说自己不吃,脑袋一转将睡得通红的那边解放出来了,换了个角度继续睡。
直到夜深人静,房门吱呀一声响,也没能叫趴在桌上便睡过去的少年醒来。
锦衣华服的男人一手拎着酒壶,狭长双眸里是很苍凉的笑意。他抬脚往里走,“听说你不肯吃……”
话音一顿,瞧见里头的人是趴在桌上睡着了,岑涧之将手里的酒壶放在地上,走近瞧了瞧那双紧闭的眸子。
“也就是睡着才乖一点了……”
岑涧之轻手轻脚将薄枕疏抱起往床上走,原本知道薄枕疏闹着不肯吃饭的那点怒气是彻底烟消云散了。但他平和的心情没能持续太久。
他刚走出去几步,便感觉到怀里少年一手抓住了他的已经,枕的发红的脸蛋贴着他的胸口蹭了蹭。他莫名想笑,可少年像是觉得不对劲了,贴着他轻轻嗅了嗅。
一开始还没能反应过来,岑涧之瞧着少年的动作,困惑于不知道这是在闻什么。直到那双眸子猛地睁开了,里头的惊恐在刚醒之时叫他一览无遗,他登时就反应过来……
薄枕疏居然是在找沈妄生的味道,他在确认抱自己的人是谁。
一瞬间,岑涧之的面色就绷不住了。而看他面色难堪,怀里少年也很快挣扎着要下去,“你放开我!”
岑涧之闭了闭眼睛,感觉到下午出去才包扎好的几根手指又传来钻心的疼。他任由薄枕疏抓着他的衣襟闹,能自主说话时声音已经冷极了,“沈妄生逼你做那种事都肯,我只是想抱你去床上睡觉,值得你这么闹?”
“——!”
末端绯红的凤眼瞬时间睁大了,岑涧之知道少年这是在困惑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那晚的事情,掀着唇角笑得很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没听过吗?”
床足够软,话音落下,岑涧之便直接将怀里人抛到了床上。少年还挣扎着想要下来,被他推着肩膀按回到床上,欺身将人压紧了,这才又补充,“需要这么惊讶么?你的妄生哥哥不也知道我就在院内?”
岑涧之说些欺负人的话,但薄枕疏反倒冷静了些。毕竟比之自己那天和沈妄生在浴桶内做过的事情被发现,于他而言自己的话被听了去要更为严重。而岑涧之刚刚说“妄生哥哥”,他、他才不会这么叫。
“他知道我在院内,还与你做那种事。就这,第二天他还好意思冲我甩脸子!”
说着说着已经有些愤恨了,岑涧之一把掐着薄枕疏的腰肢低吼,“我的宝贝平白无故被他骗了去!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
薄枕疏张了张唇瓣,哑然半晌,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岑涧之提到了“宝贝”,他皱着脸蛋很是犯愁,不知道这说的是不是薄枕霖,也不知道薄枕霖与沈妄生又有什么关系。
稍一冷静下来,感觉到酒气扑面而来,于是他最后也只捉着岑涧之的胳膊,“你先松开我。”
“松开你?那晚你叫他松开你了么?!”岑涧之咬牙切齿,看见薄枕疏的脸蛋上出现点羞耻的神色,眼睛一眯,“还是我的宝贝就独独对哥哥拿乔,其实很想做个放浪的小婊子。”
“你、你无耻!”
薄枕疏羞得涨红了脸,总算是明白过来岑涧之说的居然真是他。他睁大眼睛瞧着满脸潮红酒色的男人,气急,想要将人推开,“你喝醉了!离我远点!”
“我无耻?我要真无耻,你十六生辰那日醉倒在我怀里,我就该教你尝尝情欲的美妙滋味,那你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轻易就被沈妄生骗了去!”
薄枕疏睁大眼睛,因为男人过于直白的荤话羞恼至极,“你说什么呢……!”
“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
岑涧之稍稍支起身体,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像是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甚至因为短时间内过度呼吸而眸子里泛了水光。
他眸色暗了暗,一手捏着少年的下巴堵住那两瓣近日来总是惹他气恼的唇,舌尖勾勒过精致的唇形,撬开未能回神来不及合拢的牙关,勾着少年软嫩的舌尖狠狠吃了一遭。
“呜、岑涧之……!”
“嘶——你看,这不就懂了?”
被咬了舌尖的男人偏头用帕子沾了嘴里的血腥气,回头瞧见少年满脸惊恐,面上仍旧是笑,“不碍事,哥哥可以教你更多的。”
带着薄茧的大手钻进少年的亵裤里,细腻皮肉所及之处被激起阵阵战栗。待到指尖终于挑开垂软的肉物摸到腿心内侧泛着潮热的嫩穴,岑涧之舔了舔唇瓣,“但在那之前,你先告诉哥哥……”
“那天晚上,姓沈的混球肏你这里了没有?”
轻薄的动作和露骨荤话惹得人反应不及,待到薄枕疏反应过来岑涧之的问题,羞得直接呜地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