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那种节日真的不适合搞黄,应该去写个小童话才对啊!!!!
-----正文-----
薄枕疏觉得自己像是被欺负了,所以就算被清理干净抱到床上躺下,他仍旧有些心气不顺。
他抱着小肚子躺在被窝里,为了叫沈妄生看清他的动作,锦被都被直接推到了腰下,这才发牢骚,“我难受,太涨了……”
沈妄生刚刚将两人的衣裳捡起来,听着薄枕疏耍娇,也懒得回应。只等他将衣裳收在一处,转身瞧见薄枕疏面色愈发幽怨,像是因为他不搭理人而更为不满了,这才走过去,淡声问:“涨?”
薄枕疏哼声点头,想着要趁机继续埋怨沈妄生的,却不想沈妄生眼皮子一搭,居然直接弯腰想要来掰开他的腿。他脸蛋一红,赶紧将沈妄生的手拦住了,羞恼低吼,“你干嘛!”
“你不是说涨。”沈妄生抬眼,也不戳穿薄枕疏这就是在耍娇,面上还一本正经,“那我看看是不是还没弄干净。”
薄枕疏直接抓起旁边的枕头朝着沈妄生砸了过去。
但可惜沈妄生也不像岑涧之或者薄枕霖,会为了哄他高兴而故意被打。那只枕头被人一手拦下来,他登时更加气恼,一股脑将旁边属于沈妄生的东西都扔到地上,“不想跟你说了,你回客房去吧。”
沈妄生不动。
没看见沈妄生挪脚,再一回想自己刚刚扔下去的东西,薄枕疏睁了睁眼睛,很有些不敢置信,“你昨晚还睡在我房里?”
“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还继续睡在我房里!你简直不要、呜!”
一巴掌打得薄枕疏屁股肉乱颤,沈妄生仍旧面无表情。他瞧着薄枕疏一手捂着屁股满脸羞恼瞪着他的模样,虽然眼神是无声的,但他仍旧从中读出来埋怨的意思。
薄枕疏真的觉得沈妄生坏透了,除去最后那段路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其他时候的沈妄生简直如他记忆中一般可恶,不好说话,不顺着他的意,表现得一点不像喜欢他的人。
明明一点不占理的人,居然还能理直气壮打他屁股,不说几乎事事顺着他的岑涧之,就连薄枕霖也不会这么欺负人。
他下定决心短时间内都不要搭理沈妄生了,可等到傍晚时候,沈妄生问他要不要去院子里摘最后的梨花,他又很没骨气的点了头。
“但是我现在不舒服。”
薄枕疏坐在床沿,只穿着中衣。外袍叫他随意的搭在了肩头,松散的模样衬得他更是单薄。他双手垫在腿下,双脚在床边晃晃悠悠,说话的时候声音里还隐隐带着点埋怨的味道。
他在提醒沈妄生,下午他们才做了那样的事。他的穴被撞得酸麻,双腿也因为长时间被打开顶弄而耻骨酸痛,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要被榨干了,腰也很是酸软。
想到这里,薄枕疏又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已经穿戴整齐的沈妄生。他的视线顺着男人的胸膛往腰上滑,紧跟着便很是自然地想起来下午自己被压在桌上,男人腰腹肌肉绷紧了反复顶撞他的穴,肏的他身子耸动淫水直流,模样很是淫乱。
一想到下午自己那模样有多难堪,薄枕疏的脸蛋就止不住的发红。他有些呆愣,视线直白不再掩饰,惹得沈妄生实在是没办法装作看不见了,转头问他,“你在看什么。”
“……我没看!”
薄枕疏声音陡然拔高了,透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还不自知。他涨红了脸蛋,因为沈妄生的问题而瞳孔地震着,想着自己要怎么回答呢?难道要问问沈妄生的腰为什么不酸痛?
他努力想要转移沈妄生的注意力,可沈妄生并不纵着他,“你分明就在看。”
薄枕疏羞恼,索性破罐子破摔,咕囔着问,“你的腰没事吗?”
“……”
沈妄生一眯眼睛,看了看薄枕疏那把细腰,不等薄枕疏恼了冲他低吼,先一步道:“你腰酸?那一定是练少了。”
薄枕疏脸蛋爆红,脚丫子直接踩在了地上也没反应过来,“什么啊!你说什么练少了!”
“我说锻炼。”
“……”
薄枕疏羞得脸蛋快要冒烟,实在是不好意思跟沈妄生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又提醒,“我不能爬树。”
院子里的梨树很是高大,母亲还留在家中的时候便不止一次与他感叹这棵树长得实在是过于好了。而这一世他没有努力修行,上树自然也不像前世那么简单。
而听见薄枕疏的提示,沈妄生很是自然地走过去。他一手擒着薄枕疏的胳膊将人从床上拽起来,不等薄枕疏穿上鞋,先一步将人抱进怀里,一臂稳稳托住薄枕疏的屁股,“抱紧我。”
下午两个人都在房里耗着,沈妄生的头发只简单用发带束了一下。薄枕疏抱着沈妄生的脖颈,出门便遇着从远处来的风将最后的梨花香裹挟着朝他们而来。
他反应不及,瞧着最后的已经很是稀疏的梨花被风毫不费力地带落,转头又发现沈妄生散乱下来的碎发被风拂得凌乱了……
“……薄枕疏?”
怀里少年很是突然的将脸蛋埋在了自己肩颈处,沈妄生一愣,差点就要忘了往院子里走。他步子停下,先是叫了薄枕疏的名字,没能得到回应,又等了一会儿,才听着人闷声催促,“走呀,去摘花了。”
那声音沉闷又低落,沈妄生于是自觉地不再做声了。他抱着少年纵身上树,梨树茂密的枝叶间只余下很少的花。他侧身倚着粗壮的梨树主干,视线被枝叶挡去大半,风和流云也几乎不见踪影。
“喜欢哪一枝?”
沈妄生话音落下,薄枕疏这才抬起头来。他回头想要看看这棵高大的梨树还剩下多少花枝,因着未能修行有些担心会摔下去,一手还紧紧揪着沈妄生的衣襟不敢松开。
沈妄生不说话,只一腿抬起来踩在了旁侧稍高一些的粗壮枝干上。他抱着薄枕疏坐在自己腿上,瞧见少年像是因为对这个姿势很是满意而笑开了,又忍不住叮嘱,“还是要抓着我。”
“我知道,我不会掉下去的。”屁股底下就是男人结实的腿,薄枕疏放心不少。他双脚悬空着,赤裸的脚丫子时不时会从翠绿的叶片上蹭过去,轻微的痒意让他眼里总带着点笑意,但到底还是老老实实抓住了沈妄生的手。
他坐在沈妄生腿上,折了几枝已经生出不少绿叶来的梨花。脆弱的残花因为他的动作抖落不少花瓣,可他也不恼,只回头向沈妄生确认,“不能再去更高的地方了吗?”
沈妄生抬头确认了一眼,“上面没有花了,但是你想去的话,也可以。”
薄枕疏跟着往上看,“那还是下次吧,等结了果我们再上去。”
沈妄生没有应声,但薄枕疏权当他默认了。
府里养了不少花,春末也开得分外灿烂,但薄枕疏就是偏爱自己院子里的梨树。他将折下来的那几枝花分出一半插在自己房中的花瓶里,剩下一半被他抱着带走了。
沈妄生没有拦他。
往外走的时候,薄枕疏知道沈妄生就在檐下瞧着自己。他如芒在背,但愣是没敢回头,只抱着几枝花哒哒哒的往薄枕霖房里跑,本就不剩多少的花枝一路上掉了不少,待到他进到薄枕霖房里,剩下大半都是绿叶了。
薄枕疏进门的时候,薄枕霖正靠坐在床头看书。他反手关上门,刚一将花枝放进一旁架子上的空花瓶里,转头就瞧见薄枕霖已经放下书朝着自己看过来了。
薄枕霖没有说话,只是瞧着薄枕疏的时候眼里习惯性的带着很淡的笑意。薄枕疏有些担心,走近了又摸摸薄枕霖的额头,确认不怎么烧了,这才干巴巴的辩解,“沈、沈妄生带我折的花……我就想给你也看看。”
薄枕霖失笑,想要告诉薄枕疏不需要解释什么,可看着弟弟那副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又觉得很是有趣。他想要调侃两句,可薄唇一张,出来的先是咳嗽,惹得薄枕疏赶忙来给他拍背顺气,末了还转身给他倒来一杯热茶。
瞧见薄枕疏满脸担忧,明明手是有力气的,但薄枕霖仍旧没有伸手接。他就着薄枕疏的手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说话时仍旧时不时地低咳,“我这个做兄长的可真不像话,还叫你担心我。”
“怎么能这么说呢?”薄枕疏拧眉,像是对薄枕霖的说法很不满意。他转身将杯子放下,坐回到床边的时候忍不住拉着薄枕霖的手摸了摸,“生病又不是你想的。”
“不怎么发热了,但你还是咳嗽……”因为担心上午跟薄枕霖胡闹才加重了薄枕霖的病情,薄枕疏很是忧心,瞧着薄枕霖眼也不眨,“万一你晚上又发热怎么办?要不我还是守着你吧。”
听着这话,薄枕霖也没有提醒昨晚自己发热的时候薄枕疏仍旧睡得很香。他只掩唇低咳两声,说话时有气无力的,“那就麻烦小疏了。”
“不麻烦。”
薄枕疏傻愣愣的摇头,转头从窗户看看外面的天色,自告奋勇,“你安心躺着修养,我去叫人给你送晚膳过来。”
薄枕霖抿着唇笑,“好,我不着急,你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