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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到一处风水宝地/你叫他生生世世不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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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码完字觉得还早就想着打把游戏,结果打了四个小时我的天(╬•̀皿•́)要不今晚写点轻松的吧,小恶龙好轻松

-----正文-----

薄枕疏不想承认自己没用,但现实就是做完之后就连体质不好的薄枕霖都看起来比他要有精神。

等到两人从浴桶里出来,床具再一次悄无声息变得干干净净了,可他也没有余裕跟薄枕霖计较了,只缩在床榻内侧,使唤薄枕霖出去给他拿糖水来。

薄枕霖刚刚点上香薰,闻言回头瞧了薄枕疏一眼,跟薄枕疏确认,“饿了?”

薄枕疏不承认自己只是馋,点头应下,又补充,“磨点冰加进去。”

薄枕霖给他一个“你就放心交给哥哥”的眼神,然后不一会儿家仆就送来了一碗温热的酒糟小汤圆,上面还浮着些枸杞红枣。

“……”

薄枕疏坐起身来,还残留着潮红的脸蛋隐隐透出些羞恼来。他说话的时候微微扬起下巴对着薄枕霖,明显是使性子了,“你不要觉得我没有脾气的。”

“怎么了?”

薄枕霖明知故问,看着少年更是羞恼,这才道:“听话,就吃这个,也是甜的。夜里吃凉了,对肠胃不好。”

他说着说着便走近了,一手肆无忌惮伸进薄枕疏衣裳里,掌心贴着少年薄薄的腰腹轻轻摸了摸,“记不得小时候不舒服,总要哥哥揉了?”

薄枕疏脸色涨红,一把推开薄枕霖的手,不情不愿的吃了半碗小汤圆,剩下的便推给薄枕霖了。

他嘴上不说什么,但第二天就搬出了薄枕霖房里。毕竟看薄枕霖的手劲儿,多半是已经恢复好了,他没理由还成天待在薄枕霖那么近的地方,被薄枕霖管束着。

薄枕疏记恨着头天晚上的事,第二天要走,故意挑着时辰还早的时候。他学着昨晚薄枕霖把酒酿汤圆送到他手里的时候,话音里透着股无辜的味道,“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就要回去了。正好这几天都没睡好,今天可以好好补补。”

薄枕霖失笑,倒也不戳破,只点头应下,任着薄枕疏往外走了。

——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薄枕疏在院门口就听见里头舞剑的声音。他扒着院门想往里瞧瞧,结果刚一探出头去,就见一枝梨树枝朝他飞来,啪的钉进他脸蛋旁边的门拱上,吓得他踉跄着倒退一步。

“……你、你疯了是不是!”

在自己院子门口被人吓得倒退,薄枕疏自觉脸上无光,登时就开始跳脚。他气冲冲地走进院子里,看见沈妄生已经收了剑,气势更足,“你住我这里,还敢这样吓我!”

沈妄生刚刚晨练结束,额角鬓发都浸出一层薄薄的汗来。他抬手抹了去,反客为主,带头往房间里面走了,“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薄枕疏念叨了一遍沈妄生的话,尤不觉得消气,“那万一我动了怎么办?万一擦到我的脸、唔……你不要突然停下!”

少年撞在自己后背上才终于噤了声,沈妄生回头瞧了一眼,看见少年指缝间隐隐露出发红的鼻头,仍旧淡定,“你反应没有那么快。”

“——!!!”

薄枕疏再一次肯定,沈妄生真的是坏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人住在自己院子里,睡着自己的床,对自己做了那档子事,这两天有事没事就把他堵在回廊底下亲他,现在居然还这样嘲讽他!

“我决定了!现在我回来住,你就去、呜……”

长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沈妄生紧紧掐着少年的腰肢将人揽进自己怀里来了。他上前半步将人抵在门框上,单膝往前‎‌‌‎插‌‎进‍‎了少年双腿之间,低头就含住了那两瓣软嫩又学不乖的唇。

两人唇瓣一贴住,沈妄生就直接伸出舌头去撬开了少年的唇。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少年嘴里狠狠搜刮了一遍,直吻得人喘不过气来,呜咽着伸手推他肩膀,他这才低低一啧声,稍稍退开些。

但退开了,也不代表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

他一臂像是镣铐般将少年禁锢在自己怀里,另一手掐着少年的下巴,拇指伸长了探进少年嘴里压住了那尾软舌,“我就去什么?”

一看沈妄生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薄枕疏就又开始犯怂。他缩了缩肩膀,舌尖努力推着沈妄生带着薄薄汗味的手指,好半晌才能顺利说出话来,“你就、你就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看见沈妄生眼里溢出很是浅淡的笑意,薄枕疏一愣,想要唾弃自己不争气,但最后也只是红了脸,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去。

不用看护薄枕霖,其实薄枕疏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这天中午,他刚刚用过午膳,就听门房有人来传话,说岑涧之到了。

他微微一拧眉,想起来那天和岑涧之一起在后院厨房外蹲着吃面条。想着干脆借口饭后困顿躲回房间里,却不想家仆紧跟着就道,说岑涧之邀薄枕霖与沈妄生到书房叙事,人已经往后走了。

“……”

薄枕霖正在让人备茶,薄枕疏偏头拉了拉沈妄生的衣袖,“你们有什么说的?”

“想知道?”沈妄生斜眼睨他,“那就一道去好了。”

“……我才不去。”

薄枕疏负气,双手环抱着,满脸凝重,“随你们好了,反正与我无关。”

沈妄生忍耐住叹气的冲动,想要伸手摸摸薄枕疏的头发,最后也只被一手挡了开。

岑涧之一进书房门,先端着薄枕霖刚煮好的茶一口闷了。紧跟着他站定,张口便是一句话,“我寻到一处风水宝地……”

一听这开头,沈妄生的心就沉了下去。

可岑涧之一无所知。

“就在京城往东一百二十里,是一座村子……”

岑涧之特地请人探查过了,山村底下枕着龙脉,术士告诉他那大抵已经是世间乘龙之气最盛的地方。他很相信这种说法,“据说两百年前,薄家最后一位得以飞升的前辈,也是经由那里才巧得机缘的。”

“自那之后两百年,世间人苦练,但再也没有人真的得道飞升过了。”他一指点着桌面,声音发沉,“说明那确是一处风水宝地,我要带枕疏……”

“不可。”

薄枕霖知道岑涧之的意思,借着龙气避邪祟,但他却不知道怎么告诉岑涧之,他心里的魔障不是那种东西。

他只斟酌了一下,最后不得不坦白,“薄家最后一个接近飞升的人,是我。”

一听这话,岑涧之和沈妄生登时呼吸一滞,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几个一遍一遍的,最后都没人能走出去了。

没人说话,只是气氛不可避免的变得僵硬了,薄枕霖闭了闭眼睛,想起来那天晚上的情况。

接近飞升的人,看起来其实和常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那时候他已经练得可以辟谷,于是坐在梨树底下等了许久,等着那道天阶缓慢往他身前送。

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也想过,干脆沿着天阶往上走,走上去,应当是什么事都了了。做了神仙逍遥自在,人间的事情,总是会随着时间往后走的。

可他没有。

他独自走了一百多年,认识的人早已经死光了,雀城薄家也变成一座空城。薄枕疏走得早,他自己也什么都没能留下,唯一跟着他往前走的是身后那棵高大的梨树,过了花期枝叶繁茂,在夏夜蝉鸣之中飒飒作响。

于是就在天阶到了眼跟前的时候,他御剑而来,一剑将自己钉在了那棵树上。

折的是自己的寿,但他做的确实是有违天命的事,他是薄家的天才,本应该要飞升的。只是身上的热血往外流淌的时候,他唯一想的就是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那年燕水花船集会,他就不带薄枕疏去了。他不需要薄枕疏再奔他而来,他就好生将他的宝贝养在家里,他可以早一点把会威胁到薄枕疏的人杀掉,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你就是这么成功的?”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成功了。”薄枕霖一肘支着脑袋,说话的时候眼睑微微耷拉着,但是脸上有很轻的笑意,“到了那个时候,其实想死是很难的……”

他被钉在那棵树上,直到浑身的血都流干了。

都说飞升之人应当无所留恋了,可他仍记得薄枕疏。身体乃至灵魂都像是被拉扯着,他仰头瞧着那棵被自己的热血灌溉的梨树,发现七月末的天,那棵梨树重新开花了。

一树灿烂雪白的梨花,在七月末的夜里,开得热闹极了。

另一个他,就是在那棵树下长大的。

岑涧之想骂薄枕霖有病,碍着过往的情谊,没有忍心开口。他只一拳攥紧了,眼神阴翳的瞪着薄枕霖,“既是这样,你还不让我带他走?你是真想再死一次……”

“你想让他记得你。”

薄枕霖眨了眨眼睛,声音很轻,“我当然想让他记得我。”

“那你干脆告诉他!你去跟他说,你为他死过几次了!还拉得我们一同下水!你叫他生生世世不入轮回,就因为你自己的……!”

“岑涧之。”沈妄生眉头拧得死紧,声音很沉,“你是怕他跑得不够快?”

沈妄生一直忍耐着没有告诉薄枕疏实情,就是因为知道薄枕疏就是个胆小鬼。被家里溺爱惯了的孩子,总是不能接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现实。要叫薄枕疏知道诸事都因他而起……

那他是再舍不得,也要铁了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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