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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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被临踏雪带回家的随橙内心虽然依旧讨厌他,但是面对临踏雪总归没有那么害怕了。
最近的临踏雪政务繁忙,忙着处理三区那场动乱,而随橙最近工作也很忙。临踏雪帮他请了两天假,这段时间攒了一些工作。
只是随橙以为他还要再待几天的时候,上完班回到临家的随橙还没有离开公司大门,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那个雨夜的一切如同雪花片一般闪烁在随橙的脑海里,他脸色发白,那双杏眼力带上恐惧与无措。
是那个晚上的丈夫。
随橙还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他根本没有心情去看中央系统里的丈夫们到底叫什么。
砰的一声,车门突然被打开。那些原本还围在周围的人人全都四散开。
随橙连忙闪开视线,打算往外走,结果他没有走几步,那从黑车上下来的保镖拦住了他。
“随先生,上车吧。”
随橙走也不是去也不是,他僵在原地,感受着周围的人目光,有些难堪,说:“我没有收到消息要去哪里。”
保镖还想要开口,可是不远处的车窗突然被撤下来,许羡青嘴角噙着笑看向他,那双狐狸眼微微眯着,很符合人们对于政治家的想象。
“随橙,上车。”许羡青发话,随后又仔细打量着随橙。
在得知随橙到了临踏雪家里住的时候他一直在回看那些视频和照片,越看越心热,觉得自己眼光真好,第一眼就看上了随橙。
唯一不好的就是随橙有太多丈夫了。
随橙忍住内心升起的一阵恶寒,迈着步子上了车。
“中央系统已经通知了缩短你待在临踏雪家里的时间。按照顺序该轮到我了。”许羡青交叠着腿,熨烫妥帖的西裤包裹着他的大腿,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那微笑如同玉面佛的许羡青消失不见,整个人都透露着随意,指甲夹着没有点燃的香烟,西服被他随意拽开,整个人都透露着西装暴徒的意味。
随橙离他远远的,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交涉,面对许羡青的解释他也只是微微点头。
许羡青也没有在乎,他用手撑着自己,眼皮一垂,看向了随橙。
随橙并没有因为刚下班显露出疲态,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卷曲的发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随橙的嘴角,他也没有发现。
看着窗外风景的随橙一直暗示自己不要注意身边的人的举动,可是当许羡青直起身子,伸手间带出了他身上那木质香水味时随橙忍不住瑟缩。
许羡青有些意外地拨开随橙嘴角的发丝,对上了随橙的视线,接着视线下移,往那脖颈侧看去。
“临踏雪这几天竟然没有碰你。”许羡青的语气有些意外,似乎没有预料到会这样。
可是对上随橙那古怪的视线后许羡青又笑了笑,狐狸眼眯起。
又是这样的表情,随橙有些害怕。车里的一幕幕又开始回放。哪怕他知道眼前这人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可是他都能够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随意绑架一个人。
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当上区长的,随橙想。
“随橙。”许羡青喊了一句,又接着说,“为什么你爸妈喊你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随橙一愣,神色突然暗淡起来,但还是回答了他:“因为我想着出生的地方有一片橙子林,里面结的橙子很甜。他们希望我往后的日子能跟橙子一样。”
许羡青显然没有认真听随橙在说些什么,他只是看到随橙突然在脸上表现出与以往不一样的表情。
是柔和的,甚至有些幸福,许羡青看得心猿意马,突然觉得自己的领带束得有些紧了。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由来吗?”听完随橙的解释,许羡青又抛出一个话题。
可是这回随橙是彻底顿住,憋了半天,脸上都带上绯红了,回了一句:“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此话一出,车里的氛围顿时静悄悄的。
许羡青的眸子猛地眯起,嘴角又不自觉弯起,生性高傲的他从来没有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甚至罕见得有些收不住自己的脾气,可是转念一想,他从来都没必要忍着,于是他冷着脸开口:“哦?在这车上被我上都没想过问问我的名字?你就这么贱?”
许羡青当官当久了,面对不顺心的事情就喜欢带上这个审视的语气,而纨绔子弟出身的他面对这些又只能这般侮辱。
随橙的脸色霎时变白,那双乌润的眼眸闪躲着,身子微微颤抖,说:“区长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知道你的名字。况且那天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个以权谋私的强奸犯。”
随橙说这话时,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偏偏咬紧牙关对上许羡青那沉沉的视线,不肯接受来自许羡青的侮辱。
半晌过后,许羡青却突然笑了笑,说:“我叫许羡青。”
他对上随橙的视线,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两人没有说话了,许羡青眼皮轻轻一抬,往后视镜一看。
坐在旁边的随橙很是乖觉,刚刚反驳过后脸色有些红润,柔软的发尾遮住了后脖颈,他只能看到那一侧的白净脖颈。
许羡青舔舔牙,那双狐狸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欲望,心道,你给我等着,小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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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贱的狗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