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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晨夕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硕大的屏幕,是他已经熟悉的声音,也是他见过的脸,是黑亮的长发,是清铃铃的笑声,漂亮的女孩穿着裙子正甜甜地叫爸爸,她就在这个房间里,在钟晨夕现在存在的空间里玩耍。
钟晨夕也跟着她喊:“爸爸。”
拥着他的怀抱立刻收紧了,低沉的嗓音里全透着渴求,唤着他:“宝宝。”
他的发丝拂过钟晨夕的耳畔,搔得他皮肤痒痒的,他余光也能看到那是一缕惨白的发丝,不是爸爸,是秦叔叔。
可是他开口,却又身不由己,还是在叫:“爸爸。”
秦泯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两条手臂拥紧在他背后,男人因为喜悦而颤抖,把喘息都变得湿润粘稠,流连在钟晨夕的皮肤上,变成了一个接一个的湿吻。钟晨夕感觉到了奇怪,这是跟爸爸亲吻时完全不同的感觉,他应该拒绝其他人的亲吻,拒绝除爸爸外的任何人的触碰,这是他答应过爸爸的。他努力开口想让秦泯离开,可真的张开嘴,发出的却是软绵绵的哼声,是黏黏糊糊的依赖,他的手也不听自己的使唤,那两条白嫩的手臂变成绕在了秦泯的脖子上,俩人耳鬓厮磨,似久违的恋人,迫不及待地要在一起互诉衷肠。
他竟什么都不想要,这一刻只想跟秦泯抱着亲密。
“宝宝。”秦泯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充满了执拗,填满了欲望,眼里深深地印着钟晨夕,渴望到变成岩浆溢出来,灼烧过他的全身。钟晨夕与他对视时感觉到了害怕,秦泯的眼里好像都是他,但却又似乎不是。他在看谁呢,是钟晨夕吗,还是秦星辰?
秦星辰?钟晨夕的脑袋开始晕乎,显得那么无力,秦星辰是谁,为什么会突然跑到他的脑子里来?
屏幕上的声音仿佛是在回答他,“宝宝,星辰。”那个无限柔情声音地在说,“宝宝就是天上的星星。”
秦星辰笑了,可马上又转为疑惑:“那我变成星星了,还能看到爸爸吗?”
秦泯的声音就变得慌乱起来:“那爸爸也会抓住你,宝宝只能当爸爸的星辰。”
秦星辰一把抓住秋千架,放下了双腿,朝着秦泯伸出手:“爸爸。”
钟晨夕趴在秦泯的肩头,为这一幕开始脸红,好像他和爸爸。
秦星辰,他终于知道姐姐的名字了,她叫秦星辰。是在晨夕之后,才会出现的星辰。
他抱紧了秦泯,羞得闭上眼,耳边就只有他们的嬉笑声。主要是秦星辰的声音,她叫着爸爸,每一声都那么开心。秦泯应着,或是在喘息,他在有意隐忍,可对着最爱的孩子,他又在忍什么?
硕大的屏幕光影流转,总是停留在秦星辰的身上,记录下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她走不出这座房子的时日里,爸爸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哭她的笑都只为了这个人。她本来是带着羞意地笑,再露出殷切的表情渴求,可渐渐的就不见了,镜头不再对准她的脸,不再生动活跃,屏幕上雪花一阵地闪过,只成了冰冷的机器,从上至下俯视着的,完全变成了生硬地监视。
钟晨夕突然也跟着悲伤起来,他伏在秦泯的肩上忍不住哭,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悲伤,又是哪里来的痛恨,拧成一股决绝,让他想推开这个人,可却还是会舍不得地抱得更紧。他有很多不解的地方,又有太多害怕的地方,他想跟爸爸永远在一起,他还想嫁给爸爸。终于,他抱着爸爸诉说他的渴求,请求他们的永远,可爸爸却退缩了,爸爸在沉默,在躲避,爸爸还想要离开他,怎么能离开!
钟晨夕的哭声渐渐大起来,苦涩的眼泪浸湿了秦泯的衣服。秦泯一言不发,慢慢地拍着他,抚着他,嘴唇贴了上去,为他吻掉湿冷的泪珠。
无边的恐惧压制着他,钟晨夕的头脑却又是清醒的,他能感觉到悲伤,但这悲伤又是疏离的,是飘忽的,那是别人的悲伤,却为什么加到了他的身上?
他变成了一只木偶,学着对方的动作,预习对方的情绪,他不能松开秦泯,他不能不对着他哭,他在挽留,在强迫,两只手去摸自己的衣服,急切地要袒露给爸爸看。“爸爸,”他哭着说,“我是女孩子。爸爸看看我,我真的是女孩。”
秦泯在发抖,也被痛苦侵袭到了:“宝宝。”
“我是女孩。”钟晨夕更确定了,“是女孩子,我可以嫁给爸爸。”
那些过往出现在他的脑子里,逼着他在演练,钟晨夕忽然明白了,这是姐姐的记忆。而姐姐的痛苦,是要嫁给爸爸。
原来小熊就是姐姐吗,小熊穿的不是裙子,是婚纱,它就是在准备嫁给爸爸。
爸爸爱她,却不能娶她。
更凄厉的哭声响到了他耳边,依然是秦星辰在哭,但这次却又有些奇怪,她躺在秦泯的身下,哭声里又有一股暧昧的情绪,一半愉悦,一半痛苦。她的头发全部散落在了床上,发了热汗,长裙被撩起,两条细嫩的腿盘在秦泯的腰上,随着男人地起伏而摇晃。她急遽地喘着气,仰着脖子,胸口的布料堆叠,隆起了好像一对乳房的弧度。可很快的,秦泯抓着她的裙子一扯,就连那虚假的弧度也消失了,她只有一副纤弱的身躯,就连这也是不能完全袒露。
这才是他们的秘密情事,拒绝不了,就只能在痛苦中进行。他们维持了多久,秦星辰就呻求了多久。她不能脱掉她全部的衣服,只能被摆弄着露出她身体上最私密的部分,只要能容纳男人的欲望。
秦泯的手指探进她嘴里,是粗哑的,又是愤恨的声音:“不要哭,哭什么,爸爸不是在肏你了,还不满意。”
秦星辰背对着他,嘴巴里塞着男人的手指,四肢跪地,只把屁股翘着,内裤被拉下了,掀起长裙一角就能让男人肏进来,肉体在用力地撞击,秦星辰含着泪,舌头舔着男人的手指,那么努力地讨好,含糊不清地说话,无论哪一次都在坚持:“爸爸,我是女孩子,我可以嫁给爸爸,可以嫁……”
嘴里的手指突然撤去了,那只手按住了她的脑袋,把她按进了被子里,隔断了她的声音,身后的动作更凶狠了,不让她再胡言乱语,更不要提爱,只是一场恶心的乱伦,匆匆地发泄出来,这次就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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