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03

热门小说推荐

我何德何能。

此章皇后攻

-----正文-----

我的皇后,姓晏名洄,字泽之。京城人士,已故晏相家中的独子。

晏洄参加殿试之时,正是芝兰玉树,气质清冷,出口皆是绣骨文章。心气、才气、骨气无有不足者。

父皇那时点他做了探花。说是虽有状元之才,而风流气度却更称探花之号。少年探花郎,着一身红袍,自京城道上打马而过。冷着一张俏脸,却被大姑娘小媳妇丢了一身的花,扑鼻的香。什么年少风流,什么陌上人如玉,便该是如此了。

后来没两年,晏洄年纪轻轻便已官至礼部侍郎。端的是一副庄重且贵气的姿态,一身官袍好不衬他。貌若谪仙临凡,前途亦是无量,成了多少京城贵女的梦中人。

而这无数贵女的梦中人,却终是成了我的枕边人。

我何德何能。

他们只知他有才有貌有地位,我却深知不止如此。他还有一手好厨艺,还会毫不吝啬地朝我笑,两眼都弯作细细的月牙。

我与泽之初次相见是我七岁时,泽之到宫中做我的伴读。这伴读一做便是八年。我们几乎是日日相见,月月复年年。

泽之天资聪颖,比我两个皇兄还要厉害些。有不如人之处太平常不过,我心中自也没什么不平。

两个皇兄都说泽之太过冷淡了些,我却不以为然。泽之不仅不冷淡,还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逗我。尚且不熟时他还装模作样,熟稔了过后,人前对我恭恭敬敬,举止有度,人后便是另一副模样。

我在草丛里捉蚂蚱,一个不留神绊着石头,摔了个狗啃泥。四处是茂盛的草和松软的泥土,摔得我倒是不怎么痛,教我气得牙痒痒的却是晏洄的反应。此人骨子里真是一等一的恶劣,毫不留情地笑了我一番,才向我递来一只手,笑眯眯道:“三皇子殿下要不要牵?”

不牵白不牵。我一把攥住他白得玉似的手,借力起身,不客气地弄了他一手黑泥。他不甚在意的样子,仍旧笑着,替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才牵着我回去沐浴更衣。

先生抽背时我有想不起来之处,他便攥了我的手,悄悄递来纸条,我展开纸条再磕磕绊绊续下去。

授课过后只有我二人时,他才捏捏我脸,叫我一定好好背好好学,再有下次他就见死不救了。

结果真有下次时他真的不管我了,任我怎么暗暗拉他衣袖,他也不睬我,权作无事发生。

事后我气鼓鼓地质问他怎么如此不仗义,他掐了下我脸颊,不怎么痛,又叹口气,拿我没辙似的,“三皇子殿下,我总归不能代替你学,殿下自己学到的才是自己的。况且我上回已提醒过殿下我不会管了。”

我抿抿唇,不情不愿地应他:“知道了。”

那之后他再不给我递纸条,但我若真有哪处不明白时他却会耐心教我。

八年便在他的嘲笑、逗弄和教导里过去了。除了热衷于笑我,捏我脸,他真是特别好。一点点小小的蔫坏我觉得我都可以原谅,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我十五那年,他不再做我的伴读,我们见面便少了。我不知他会不会想念我,我反正是想他得紧。

宫里的时日如水一般流淌,流过三月里挂在枝上下不来的花花绿绿的风筝,流过御花园里翠叶层层叠叠的莲塘,流过碎金抖落的丹桂,流过映着红墙绿瓦白雪的满枝梅花。

我再见到他时,他已经取了字。他说,殿下可以唤我泽之。泽之两个字在我舌尖滚动,我反复品味着,从这称呼里咂摸出些亲近的意味,至少比“晏洄”“晏洄”地喊要来得亲近许多。于是“泽之”二字,一叫便叫到了如今。

那日是我十六岁生辰的第二日,他带我偷偷溜出宫去。我第一次见着热闹喧天的集市,尝到了甜丝丝里带点酸的糖葫芦、油乎乎却意外美味的油饼,看见了画糖画的,捏泥人的,还放了莲花灯。那么多的灯顺着水流漂远,不知漂往何处。

我写在灯里的愿望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若是年年都能同泽之一起看灯、放灯,便再圆满不过了。

再后来我登基,一年后泽之成为了我的皇后。洞房花烛那夜,灯火通明,红烛艳艳,是我除了偷跑出宫那天的夜晚以外,心中最感圆满的一夜。

泽之着一身大红的喜服,端坐在同色的喜床上等着我。

我倏忽冒出的念头竟是:幸亏我是皇帝,王爷是不可娶男子为王妃的。

我一生的夙愿好似都在此刻得到圆满。我咽了咽唾沫,紧张得心怦怦直跳,颤颤巍巍地挑开了鲜红的盖头。

……真的是泽之。

泽之的发被挽成新嫁娘样式,却也好看。弯着一双潋滟眼眸,两边眼尾还各挑了一抹淡淡的桃花红。肤白如玉,唇红欲滴。实在是明艳不可方物。

合卺酒还没下肚,我已是晕晕乎乎如在梦中。我凑到他面前,为了确认一般,指尖缓缓地摸了他的脸。温热的。

新嫁娘唇角翘得更高,好笑地看着我,“怎么,看呆了?以为在做梦?”

我愣愣地盯着他看,心都快不会跳了。他失笑,一把将我搂到他怀里,让我坐在他腿上。他顺手又捏捏我脸,“高兴吗?”

我能感觉到自个儿面皮开始发烫,“自然是高兴的……我高兴得不得了。”

他今日看来真的是又愉悦又放松的样子,低头亲了我一口,似乎有什么沾到了我唇上,我伸手摸了摸,一看,指尖沾了些红痕。我指指他嘴唇,“你的口脂……”

我话到一半,他状似委屈地看我一眼,“如何,不让亲啊?”

若不是相识这十来年,我还真看不出他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我摆摆手随他去,“亲亲亲,皇后自便。”

他面上委屈一扫而空,“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一刻,口脂点缀的红唇便落在我眉心、眼睫、鼻尖、双颊、嘴唇和下颌,轻飘飘的,像是一片片雪花落到了湖心。我心头不禁漫出些痒意,漾开波纹。

“没沾上。”他眉目间都是柔和笑意,然后扶着我坐起来,起身端来两杯合卺酒,递一杯与我,我接过来。两杯杯沿轻轻碰出清脆声响,随后我和他双臂相绕,对望着相视一笑,仰头喝干净了。

放下酒盏回到床上坐着,我与他对视着,心头怦然。一切如梦似幻,眼前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撩动心弦。

“卫已,你想在上还是在下?”

泽之久违地叫了我名字,我不由得身子一颤,结结巴巴回应:“都,都可。”心跳愈发急促了。如果此时照照铜镜,我的脸想必已经红成熟桃。

我从未做过这事,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些,比如承受方可能会有些痛。可我不想让泽之痛。况且,他一个大男人被打扮成这样,做了我的皇后,已经很委屈了。

我狠狠心,豁出去了,“泽之,你在上吧。”

他有些惊讶,“当真?”

我烦死他这磨蹭劲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还用我多言吗?

“你不来那我来……”我瞪他一眼,凑到他跟前想解他衣服。

他捏住我的手,眯着狐狸眼朝我笑,“那臣妾……就不客气了。”

我被他轻柔地放倒在榻上,不禁有些羞意,又隐隐生出点期待。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我衣扣、腰带,偶尔手指抬起来划过我脸颊。他剥荔枝壳一样把我的衣服一件件剥掉,让我一丝不挂地袒露在他眼前。

我赤裎以待了,他却还是衣冠楚楚,我不由得羞恼,“我要看你脱衣服!”

他说着“遵旨”,脱自己衣服的动作倒是利利索索。于是转眼我们已是真真正正的赤裸相对了。

泽之是真的很白,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雪似的,晃动的烛光下竟透出暖玉般的动人色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于是我理直气壮地这里摸摸,那里揉揉,触感温润细腻,我愉快得无以复加。

皇后却被我摸得眸色渐深。他制住我撩火作乱的手,俯身在我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而后温柔地同我接吻。

他含住我的唇,一下一下地连吮带舔。我任他动作,不时探出舌头去舔舔他的齿列和湿润的内里。

不知道是怕痒,还是我舔到了他的什么敏感处,他被我舔到时就很凶,会威胁式地啃我下唇,可在床上的时候,这种动作可以说毫无威慑力。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变本加厉地去舔,还试图追逐他的舌尖,与他认真地唇舌交缠。

他微微眯起眼睛,两个指头捏住我的脸颊,我被他捏得张圆了嘴,他便伸舌进我口中肆意掠夺,似乎还卷走了些我口里的津液,吮得咂咂作响,水声响动。又被他含住小半截舌头吸了半天,我已然有些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舌尖被吮得微微发麻,甚至有些收不回舌头的错觉,因着闭不上口,有几丝津液顺着我嘴角往下淌,但我也顾不上了。

他亲够了,我也麻了。我小口喘着气,胸口轻微地起伏不已。

他终于从我唇处离开,顺着我脖颈往下细细地舔,一寸一寸。等到了胸口前,他一口叼住我乳珠,舔了又吸,我没控制住,猛然抖了下。奇异的感觉蔓延到我周身,我此时觉着整个人都开始一丝丝发麻,只得撑起麻意泛滥的手臂推了推他脑袋,“不要……舔了。”

他摸摸我脸,貌似很失望地说了句“那好吧”,只不满似的又咬了一口,随后继续往下。

直到某处忽地被他含住,我险些没从床上弹起来。我强忍着怪异与舒爽交织的感觉,感觉我的命都快被他弄飞了,骂他:“你有病啊!”

但我知道我现在的声音听起来不仅不凶狠,反倒带点哼哼唧唧撒娇的味道。

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的样子,也不理我有一声没一声的软绵绵的骂句,偶尔抬头往我这边抛来颇具风情的一眼,嘴里含糊着安抚我道:“这有什么……我欢喜你,想让你舒服才如此的……”

我已经是一条任他宰割的鱼,闻言也就随他去了。可也不得不承认,胸膛中涌上来些许难言的酸涩与动容。

这几分动容,直到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盒脂膏,手指蘸了些便径直往我身下摸索时,戛然而止。那脂膏竟还散着馥郁的桂花香气。

我闷哼一声,没忍住用手拍了下他,只觉全身热气蒸腾,像蒸笼里就快熟透的虾蟹,而后热意尽往那一处去了。

他也不恼,还用闲着的手一点点拨开因汗湿而黏在我面上的发丝,亲亲我,凑在我耳边小声呵气:“别紧张,不准备好我怕你疼。”

我已经没有力气予以置评,反正我也是情愿的。

他一根手指摸摸索索半天,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最后竟然加到了四根,弯曲着四处开拓。

内部被入侵的感觉过分鲜明,舒适感与难耐感也一同出现。不知被他按到了什么地方,我浑身一抖,爽快感流入四肢百骸。

他看到我这样的反应,便占着那一处摸摸按按个没完,俯下来又亲我一下,话音都裹着些甜蜜:“小已,找到了。”

我只觉眼前炸开一片小小的白光,在脑子里噼里啪啦响,完全反应不过来如何回应他。

随即更大的刺激倏然而至。他进来了。

他抽出了手指,开始一点点地往里抵进。尽管扩张了许久,我还是觉得好困难,这怎么可能进得来?

他每往里边多进一寸,我就多流几滴眼泪,泪水收也收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看见我大滴大滴掉眼泪,皱了皱眉不再继续,而是伏下上半身,轻柔地半搂住我,和我接了一个漫长而潮湿的吻。他用哄孩子似的语气问我疼不疼,要不要他出来我先缓缓,实在不行就算了。

只埋一半在身体里实在难受,被晾在那里不上不下的。痛其实也不怎么痛,毕竟他费了那么多脂膏,我感觉自己里面已经是湿淋淋黏糊糊的了。只是他尺寸实在是……我总觉得我有些吃不消,恍惚觉着下一刻我便要被从中豁开劈成两半了。

我哭得快喘不上气,一边掉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骂他:“你……你卡,卡在那里……算怎么回事啊……我不疼,就是你太……”

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搂住他汗湿的后颈,哽咽着让他要进就赶紧进,别磨磨蹭蹭个没完,跟钝刀子割肉似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还有些迟疑,“当真无事吗?我当真全部进去了……”

我恨不得掐他两下,“你再当真,当真,我真要……被你弄死,在这床上了……啊!”

我与他终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

他此刻嵌在我身体里。好似连心跳声都隐隐重合,在这方寸大的天地帷幕间,一同鲜活无比地鼓噪着。

我定定地看着他,种种心绪难以言说。我被前所未有地填满了,好像我缺的某一部分终于被他补全,满心说不完的眷恋。

泽之脸颊上早已晕开绯红,眼神里漫出几分迷离,汗滴贴着额角往下落,是难得一见的艳色。

他一下一下地顶着我,我被顶得说不出完整的词句,只能哼哼着让他低头靠近点。他立刻顺从地垂下头来,凑到我嘴边。我呜呜咽咽道,“泽,泽之……我特别……特别高兴……真的,我……”

泽之捏捏我的耳垂,贴近我耳畔,温声如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亦是如此……人生四喜,我已占了两喜。金榜题名时是我意料之中的喜,而这洞房花烛夜……却是我意料之外。能得卫已,已是我平生大幸。”

我心酸软得不像话,手刚抚上他的背脊,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微凉的东西“啪嗒”落入我肩窝里。

泽之竟也哭了。

而后我便眼见着泽之两眼泛着些红,仿如雨水打湿的‍‎‎海‍‌棠‎‍‍‎花瓣,又不知餍足似的压了过来,在我唇上烙下熟悉的温热。

-----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