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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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行没有着急,黑蛇越来越大,却一直没有恢复神志,每日都只会盘着在窗前晒太阳。
等沈清行回到家就拖着身躯凑过去把他盘进怀里。
时间从春逐渐走入冬,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沈清行再家中吃完年夜饭,意识昏昏沉沉被酒精麻醉,没有在家里留宿,出门的时候冷风吹过,让他清醒不少。
街上的行人见了他都笑着打招呼,城上飘着宵灯,沈清行忽然感觉到孤独。
百年里他不觉得孤独,只是这短短的一年,反倒让他心生几分寂寞,在意识到周峣琛确实还未恢复神志的时候格外的落寞。
快步走回家,熟悉的蛇躯缠了上来。
如今它已经长到床放不下,沈清行找人又弄了一张,这才勉强让它盘在床上。
也没有洗澡,就这样放任自己躺在床上,醉醺醺的捧着蛇头亲吻。
“周峣琛你再不醒过来,我的答案就要变了,我不想等你了。”
“我好想你…”
沈清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好像环绕在熟悉的怀抱里,让他不愿醒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床帐照在脸上。
沈清行皱着眉要睁开眼,一双手从身后伸出来,微微用力他就转过身埋进身边人怀里再次沉沉睡去。
没有阳光的干扰,沈清行一觉睡到中午,难得休息的时光,他也懒得睁开眼,就这么躺着,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
闭着眼伸出手摸到温热的躯体,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完蛋了,昨晚上不会走错地了吧?
“再摸下去,我很乐意和你来一个火热的久别重逢。”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凑到耳边,热气打在皮肤上让半边身体都发麻软了下来。
睁开眼男人赤裸的身躯支着头侧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脸上是熟悉的笑容。
下一秒沈清行眼泪就流了下来,周峣琛慌乱的给他擦干眼泪,
“别哭啊!”
听到他说这句话,泪水更加止不住的往下流,仿佛要把这百年来的委屈都哭尽,周峣琛把他搂在怀里,手安抚的拍在背后亲吻他的侧脸。
“我这不是醒了吗,不哭了好不好?”
沈清行哭到打嗝,脸上的泪水都被吻去,这时候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背过身脸埋进被褥里,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来:“我没有哭!”
“嗯嗯嗯,你没有哭,转过来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沈清行不上当,周峣琛见状顺着他的脊背往下,一路吻上双丘,舌尖色情的舔弄挺翘的臀部。
“唔...你别闹...你刚醒别乱来..啊!”
男人的大手把他整个人翻过来,掰开臀瓣,舌尖就顶了进去。
百年从未有人到访过的谷道再次被异物入侵,本能的排斥让舌尖被紧紧绞着,干涩的甬道寸步难行。
抽出舌尖,手掌揉捏臀肉,不怎么见天日的皮肤轻易泛起红色,随着他的动作被捏成各种形状。
“放松点宝贝。”
沈清行埋在被子里努力放松自己,这种感觉太陌生,身体依旧紧绷。
周峣琛见状,干脆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翻过身丢开被子,覆上去,先亲吻过他的眉眼,含着他的唇,勾缠他的舌尖与自己起舞。
沈清行情动的环上他的脖颈,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分开时拉扯出银丝,沿着脖颈往下舌尖轻舔喉结,下意识的吞咽上下滚动,惩罚似的在他的皮肤上留下齿痕。
胸前两点早就挺立起来,一颗被含在口中逗弄,另一颗被手掌握着聚起小包揉捏,有些疼混着细密的快感交织。
“另一边...也要....”
周峣琛听话的松开已经红肿的那颗,转头吮吸起另外一半,手掌聚拢的让它大半都被含入口中。
用牙齿轻咬,仿佛幼儿吸奶一般,沈清行想逃离,又渴望他在用力一点,双腿绞在一起磨蹭立起的红豆,花瓣自然打开从小缝里吐出晶莹的汁水。
男人抬起头,胸前的乳粒红肿周边满是齿痕,晶莹的挺立着,大手握着已经站起的前端,快速撸动手指滑过铃口。
沈清行闷哼一声,抬起腰泄了。
失神的瘫软在床上,这时候周峣琛才分开他的双腿,腿间湿润不已,穴口收缩蠕动吐出体液打湿床单。
让他翻过身跪趴在床上,臀部翘起双腿分开,舌尖再次探进谷道。
已经湿润的甬道舌头抽插时不住的发出水声,手指不安分的分开花瓣,在花径口轻探,随着舌尖顶到深处,手指也一起填满花径。
双管齐下,沈清行呜咽的伏在床上扭动腰身想要摆脱他的入侵,反而让它们进的更深,抬起头眼角流出泪水,身体抽搐两下就高潮了。
大量的汁水从穴心喷出,周峣琛退后看着它们蠕动得吐出汁水湿答答的顺着大腿根流下。
忍不住侧过头,细腻的亲吻过腿根,留下星点红痕,趁着他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扶着两个巨物对上穴口,缓慢又坚定的进入体内。
“唔…太粗了…不要两根一起…”
沈清行皱着眉,太久没有做过,哪怕先去了一次,再将两根一同吞下也有些吃力,周峣琛没着急动。
手握着前端撸动几下,等它再次挺立起来,才扶着腰浅浅抽插起来。
粗壮的肉棒隔着薄薄的肉壁互相挤压,频率一致的撞击敏感点,强烈的快感让沈清行身体发软,只能靠着腰上的手臂支撑,无力的吞吐入侵者。
噗嗤的抽插声响在耳边,太久没有发泄过,龟头顶在宫口,研磨几下后就把它撑开,沈清行挣扎的想要逃开,又被卡着腰抓回来后被顶到最深处。
宫内软肉无力的被撞击,快速的抽插几十下,就成结卡住宫口和谷道穴心,大量的精液灌入体内。
等周峣琛把他松开,沈清行软倒在床上,身体还在抽搐痉挛,又被男人面对的抱起,双腿用手臂卡着,穴口还没反应过来又再次被入侵。
“…周峣琛你…混蛋…唔…要被你顶坏了…”
“不会的宝贝,这个姿势进的深,让我操进去好好喂饱你。”
沈清行身体的重量都由那两个肉棒和手臂支撑,男人松开手只是虚虚扶着,让他挂在自己身上随着走动每一次都操的更深入进去。
倒刺也拉扯着肉壁,快速的抽插下刺激的让人脚趾都蜷缩起来。
肉壁已经被操的发软,还是自主的含吮,周峣琛把他卡在墙上,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面前火热一片,汗水从额角流下,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想逃脱又被死死卡着,只能无力的在被入侵,直到男人再次在体内成结。
肉棒抽出的时候,大量的汁水混着精液落在地上,屋外传来鸟叫声,今天大年初一,沈清行给他们都放了假,府内空荡荡的,也就没在拘着自己。
放浪的在门打开的桌边,伏趴着分开腿,男人在他身后不住的抽插。
“不行了…峣琛…装不下来…”
男人没有停下,只是伸出手抚摸他被顶到隆起的腹部,不仅是肉棒还有大量的精液都在他的体内,随着抽出落在地上,又再次被灌进更多的精液。
不满足的翻过身,重新顶到深处,见他已经双眼失神,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凑近了在他耳边轻声问:“那你喜欢不喜欢我?”
“恩…什么?”
见他避开回答,托着他的腰,从桌子上抱起,双手抬高背对着按在墙壁上,分开双腿曲膝卡进他的身体里,就这这个姿势重新顶进体内。
沈清行无法逃脱,双腿大开的被操弄,脸贴着墙壁随着抽插胸口的乳头摩擦过,已经红肿不堪。
“不要了…周峣琛你…不要太过分…!”
亲吻落在背后,男人无视他的威胁,九浅一深的操干着他,双腿被紧锁的,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下沉吞进肉棒。
受不了的摇头,等男人再次射到体内,沈清行终于松了口。
“呜…喜欢…你…不要在射了,肚子好涨…”
身体离开冰冷的墙壁,就着就在体内的姿势,双腿大开,小儿把尿一般站在镜子前。
浑身已经满是吻痕,腰跨被手掌握到发青,乳头肿大的挂在胸前,还有不少咬痕,大腿内侧的嫩肉也没有被放过,早就是星星点点的一片。
两个穴口都被撑开,男人巨大的肉棒被含吮整根没入体内,腹部高高隆起,仿佛怀胎一般,脸上汗水泪水交织,眼尾红的不像话。
嗓子早就喊到嘶哑,歪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沈清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看着男人缓慢从体内退出,大量的精液找到发泄口,粘稠的液体从体内坠落在地。
这个场面太羞耻,沈清行闭上眼,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从镜子里盯着自己,就好像在排泄一般,体内的精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流出来,最终打湿地面。
很快就积起一滩在地面上,也不知道体内究竟被射进多少,等感觉到没有液体再流出,沈清行才睁开眼睛。
镜子里的穴口红肿不堪,还挂着白色的精液,根本合不拢的无力收缩。
周峣琛把他抱着放到桌上,起身去屋外烧水,等一切准备好才抱着人来到浴房,就这么赤身裸体的从走廊通过。
沈清行觉得今天真的太破廉耻,好在仆人们都放假回家没有人会看见这一幕,不然怕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体浸泡在温水里,放松的趴在池边上,雾气弥漫之间一切都模糊不清。
沈清行伸手握住男人有力的手臂,靠过去把自己嵌进他的怀里,没有安全感的抱着他,生怕下一秒就醒来发现这是在做梦。
周峣琛笑他:“做梦能把你操成这样?”手臂托着他的腰,拿过布巾给他清洗干净,又把自己打理好,让他坐在池边曲着分开腿,引来温水灌进他体内清洗。
“热…周峣琛…不要这个…”
“我在,别怕,洗干净带你去吃饭。”
听到他说话,沈清行皱着的眉头舒展开,等清洗干净以后披上内衫被他抱着走进厨房。
搬来椅子让坐着等饭,沈清行失神的看着男人熟练的动作,这才有了实感。
“周峣琛。”
“恩?怎么了宝贝?”
男人塞进柴火,转头凑近椅子上的人,疑惑的挑眉询问他有什么事。
“我答应你了。”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吗?”
沈清行露出一个笑,伸脚踢他的手臂:“快做饭,我要饿死了。”
“我没喂饱你吗?”男人威胁的盯着他被衣服半遮的身体,似乎只要他敢点头,就要把他再次就地正法。
“没开玩笑,你快点,真的要饿死了。”
饭自然一时半会好不了,只能递过一瓶花蜜让他饮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吃过饭周峣琛清理好满屋狼藉,这才抱着沈清行回房。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屋内点上蜡烛,难得温情的靠在一起说着这百年的时光是如何度过的。
第二天醒来,温热的怀抱让人忍不住沉迷,胡乱的在他胸前乱拱,周峣琛无奈的睁开眼,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看着他。
其实在他作为蛇的这段时间里,不算是没有灵智的,只不过他如同旁观者一般。
所以他细细看着,沈清行面容成熟了不少,如今也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只不过晚上躺在床上又会如同当年一般,抱着自己的蛇身絮絮叨叨的说着每天的日常。
这是沈清行在他变成蛇这段时间里养成的习惯。
若不是周峣琛用这种方式,或许他们真的会成为陌路人,哪日路过也不见得会打声招呼。
但周峣琛不仅带他初尝欢愉,还救了他两次,同时也拯救了天下人。
留下的内丹时刻让人惦记,就这样沈清行也说不清道不明什么时候就把这个男人放到心里。
在床上赖床半天,还是依依不舍的起身换衣服,今天是大年初二,要回家一趟,周峣琛自然要一起,沈清行有点不自在的从衣柜里拿出披风,用来遮住脖颈上细密的吻痕。
忽然想起什么,手指摩挲过痕迹,周峣琛低笑一声,凑近了把他搂抱在怀里说出那句熟悉的话:“你亲我一口,我就帮你把这些痕迹遮住。”
沈清行侧头吻在他的脸庞,周峣琛也没说他赖皮,给他遮掩好后一同出门。
远东城已经不是他记忆里的样子,孩子们拿着烟火从他眼前跑过,好奇的回头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沿着路一直走,白色的雪将地板覆盖,天气却不是太冷,买糖葫芦的大叔早早就出摊,沈清行拿下两根付了钱递给周峣琛。
“他家的糖葫芦好吃,你尝尝。”
试探的放到口中,晶莹的糖壳碎裂,山楂的酸中和过于甜腻的味道,等走到沈府前,一根已经吃完。
明明经常回家,站在门口的沈清行忽然有些紧张,门房从屋里伸出头,看着自家二少爷带着陌生男人回家,吞咽一口口水,还是开口说到:“二少爷快进来,怎么站在门口呢?”
沈清行被他这么一打断,也不再胡思乱想,拉着周峣琛就走了进去。
一路上仆人们都有好奇的眼神偷看这位突然出现的客人,沈父正在后院教训沈清阳,骂他整天胡来大年初一晚上敢上山去胡闹,早上回家的时候脸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青了一大块,话说了半截抬起头就看见周峣琛跟在沈清行的背后走进门。
出口的话突然卡在嗓子里,眼神惊讶的连后面要说什么都忘记,刚还低着头假装听话的沈清阳抬起头,看着自家哥哥居然带人回来。
蹦蹦跳跳的凑过去,眼神上下打量这个男人。
“…爹,我来拜年。”沈清行拱手。
“……………”沈父绷着脸,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想到自己今天准备的莺莺燕燕,额角流下一滴汗,转身偷偷让仆人们把人带走。
“岳父好。”
沈清行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父想躲又不敢躲的生生受了周峣琛一拜。
笑出声来,不再欺负自家年老的父亲。
“好了,回屋吧,大冷天的在外面做什么。”
四个人里,最开心的要数沈清阳,像只麻雀跟在周峣琛身边,问题就像连珠炮蛋一般从口中说出。
“你是怎么认识哥哥的呀?”
“昨天怎么没有一起来家里吃饭?”
“你是哪里人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的眼睛好特别!”
“你是妖修吗?”
沈清行听得都头疼,回头一巴掌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你是做人口普查呢?什么都问,小孩子家家管这么多。”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都成年很久了!你们不要在把我当小孩子了好不好!”
沈清阳隔着手掌大声的抗议,沈清行见状无奈的松开手,一行人终于回到屋内,仆人们端来糕点茶水摆在中间。
气氛沉默下来,沈父坐在首位,视线扫过身材高大的男人,又立马转开深怕和他对视上。
沈清阳坐在他们对面,看着自家平时冷冷清清的二哥,难得露出笑容,男人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姿态十分亲昵,忽然放下心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沈父突然开口。
“昨晚刚回来。”
沈父点点头,气氛再次冷了下来。
对于周峣琛,沈父一直很纠结,一方面感谢他救了所有人,另一方面又因为自家二儿子死脑筋的非要等他回来有所怨言。
到这下真的等到了,又看着自己二儿子迫不及待就把人带来,叹口气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回来了就好,不会在走了吧?”
“不会了,等过段时间回族里一趟,以后清行去哪我去哪。”
还是不太适应一个大男人搂着自家儿子说出这种话,沈父大手一挥让他们在家里自由活动,自己背着手溜达回书房,坐在椅子前,思考要是举行双修大典需要准备些什么。
他们应该会用上的吧?
两人没有呆多久,吃过午饭后就回家,下午下起雪来,在院子里积起厚厚的一层。
屋里烧起火炉,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听周峣琛给他说故事,歪着头睡了过去。
再醒来屋里昏暗,周峣琛不在屋内。
坐起身披上外套往外走,仆人们在走廊里扫雪,一路闻着香味走到厨房,果然男人的身影在里面忙碌,和其他厨娘格格不入。
“老爷,您来了。”
眼尖的厨娘看到沈清行来了,连忙大声提醒新来的同事,没想到就看见平时成熟稳重的老爷蹑手蹑脚的靠近,突然伸手环住男人的腰。
男人连手都没抖,只是平静的端出锅里的碗放下,伸手摸他的脑袋说:“起来了?洗个手准备吃饭吧。”
厨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低头掩饰自己的惊讶,把他做好的饭菜摆好给他们送上桌。
吃了饭睡了一下午的沈清行精神的拉着周峣琛坐在屋顶上,今天天气很好,抬头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
“等过完年,陪我回去一趟好不好?”周峣琛开口说到。
“去做什么?”沈清行转头看着他。
“你不想看看我生活的地方吗?”
沈清行自然想,答应过后思索的自己是不是需要带点什么上门比较好,毕竟两个人现在应该算是恋爱关系吧?
如果他在现代,应该会在网上发帖子——《急!过年去对象家拜访应该带点什么!》
想着想着,年结束了。
城里的灯笼收起,一切又恢复寻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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