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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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在远山中沉没,留下一片晕染在天际的血色。
张起灵一个人待在家里,等着外出买食物的黑瞎子回来。
他睁着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恶魔的呢喃又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响起。
“族长⋯⋯我的族长⋯⋯”
张起灵捂着耳朵,不去聆听那恶魔般的耳语。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漫无目的地走着,晕眩的感觉充斥着脑袋里,整个人有种在真空状态下的感觉。
如梦似幻,仿佛吸了大烟,又好像是磕药还喝酒的腾云驾雾般的迷迷瞪瞪。
砰砰⋯砰砰⋯
神经一瞬间的被扯断般松弛了下来,他痛苦又舒爽地叹了一口气。
霎那间,张起灵眼前看见了一片血色。
从自己,也从张启山的身上。
腥膻的血液味道,若有似无地在空气中传来。
张起灵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疗养院里,正雌伏在张启山的身下,咬着他手腕,大口大口的饮着,咽着鲜血。
难以下咽的血液,在他们的性爱之中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骨血交融在一起,彼此不分你我,张启山饮着他的鲜血,而张起灵也喝着他的血液。
两个人唇齿之间,交换着彼此口中地血液和唾液。
激烈的刺激感中,混杂着失血过多的晕眩感,意识在云朵上忽浮忽沉,炫丽的快感在脑髓中炸开。
张起灵在绝顶状态下的饮进一大口的鲜血,抖着身子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白浊。
在这一刻,张起灵把两个画上了等号。
鲜血是伴随着绝顶高潮而来的东西。
而现在,张起灵躺在地板上,任由冰凉冰凉的地砖来冷却自己滚烫的皮肤。
他双目失神地望着半空处,嘴里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拱起了腰肢,不断地耸动着下身。
悬而未解的欲望,让他苦闷的发出了一下尖叫声。
他捶了一下地板,然后气息一滞的摸到了一把小刀。
张起灵拿起灵小刀,看着锋利的刀刃,他痴痴地笑了起来。
先是轻轻地在自己的指腹上一划,些许的血液流出来,沾红了刀刃。
他吸吮着自己的指尖,品尝着嘴里的味道,犹嫌不够的用力吸着,咬着指腹想要挤出更多的血液。
就是这个,他想要高潮。
张起灵用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割,深深的一道血痕,让他满足的微笑了起来。
他张开嘴巴,让手腕流出的血液可以落入自己的口中。
张起灵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异样的潮红,眼角旁也添了一种媚意。
最后他发出了一下低吟,悠长又绵延,是还带着一点哭腔的呻吟声。
精神上的高潮,比肉体上的更叫他沉沦,也更加的令人着迷于这种异样的快感。
他裸着上身,瘫软的躺在地上,下着完整却又凌乱不堪,发泄出来的湿意加深了他胯间裤子的颜色。
而地板上更是一片的腥红色的血迹。
两者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罪恶的深渊。
当黑瞎子踏进家门时,看见的就是一个让他想起了疗养院那幕的景象。
张起灵听见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便对着黑瞎子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
“我想起了你。”
黑瞎子手头上的东西掉落一地,步伐蹒跚地走向张起灵。
他脱下上衣,用力的在张起灵的手腕上一绑,等到止住了血后,又气又恨的捶打着地面。
黑瞎子多想和张起灵说,那不是自己,他从不舍得伤害了张起灵。
黑瞎子只是搂紧了对方,用手指擦拭掉他嘴唇上的血迹。
手指略过了自己的嘴唇,张起灵恍惚的伸出舌头,用舌尖舔过了黑瞎子那沾染了血的手指。
随后他咬着黑瞎子的手指,眉心微蹙,抖着身子闷哼了一声。
张起灵就这样子的又一次高潮了。
在他迷离的目光中,好像看见了什么从黑瞎子的眼角落下了。
似乎是水光。
也似乎是自己的丑态。
张起灵痴痴的笑了起来。
在恍惚之间,黑瞎子身上的烟草味淡了下来,变成了那谁身上的硝烟味道。
张起灵笑着笑着,又开始说服着自己。
“瞎,那是瞎,是黑瞎子。”
黑瞎子听懂了他的意思,把张起灵搂得紧紧的,跟着附和地说:“是我,是你的黑瞎子,一直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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