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21: 1天前/1天前

标题：220

概要：220

220.

反驳的话在我脑子里、嘴里翻江倒海，最后在程衍手臂一抬熄灯后归位喉咙。

闹了半天，他让我按摩不是为了引诱我，而是为了惩罚我。

听到贺暃那边传来翻身吸气的动静，我捂着鼻子装头、晕鼻热试图转移程衍的注意力，不想他收拾完贺暃晚上再收拾我，白天才被打的屁股，夜晚总不能在病房打B吧。

“我鼻子热。”

“又要流鼻血了？”

程衍松开桎梏，抬手捏我鼻尖。我趁这会儿间隙搂住他的腰抬腿蹭他，他捏着我的鼻尖渐渐察觉出我的小心思。

“睡，别发骚了。”

“你不找我事了？”

我怕他临时变卦，边问边蹭他的大腿，甚至故意捏了捏他的翘臀。

“你再摸下去，流的就不止鼻血了，唐恩玉。”

他的语气充满了警告意味，我见好就收并竖起耳朵听贺暃那边有没有动静，安安静静的仿佛室内就我和程衍两人一般，林止给他擦药那会儿我看到他肋骨、小腹都有要发青的趋势了，毛细血管破裂使得他胸下、手臂都能看到皮下泛着密密麻麻的红点。

他虽然健身，但也能看出来他的皮肤很嫩，与他厚如城墙的脸皮相比较他身上的肌肤有用吹弹可破的既视感，足以证明贺暃挨揍还是挨少了。

走廊的灯光让室内即使关灯也没那么昏暗，我伸手摸了摸程衍粗硬的头发，指尖来回拨动他后梳的额发，他睁着眼睛任我来回摸。

“好摸吗？”

“发质好硬。”

“好做造型。”

“你这混血五官，小时候是不是和《宝贝计划》里的宝宝很像。”

“不知道。嗤，不过林语郡小时候因为我长得像洋娃娃喜欢我。”

他说后半句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里带着笑意。林语郡喜欢漂亮的、弱势的，我端详程衍俊美的五官实在无法联想到他曾经也会有弱势的时候。

程衍的长相与宋绪宇那种眉眼间透着正气的英俊长相相比多了一点美，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是危险的、强势的，而且望去的目光会情不自禁锁定他的眼睛。混血使得他的眼眶深邃、鼻梁高挺，眉眼的距离很近使得他的眼神看着很有攻击性，宽双眼皮与浓密卷翘的上睫毛相得益彰，微眯眼睛时显得含情脉脉，就像此刻一样。

“你眯眯眼干什么？”

“看你。”

“程衍，你冒胡茬了。”

我伸手磨砂他下巴新冒的胡茬，故意摸完去摸他的喉结，感觉他此刻就像慵懒的野兽，享受我的抚摸但又可以迅速起身投入战斗。

“你这里要留疤了。”

“你不喜欢？”

“没有。匕首划过他颈间的时候你不害怕吗？”

“有后怕，但是当时没有多长时间让我细想，挺想救那个人的。”

程衍握着我的手腕将我摸向他R头的手挪回他的脸上，侧脸亲了下我的手心。

“他进电梯以后一直在发抖，全身戒备把我按的7楼以上所有电梯都按了个遍，问他不搭理我。回房间以后我觉得不对劲就报了警，再出来没几分钟上到12层的电梯就下来了，满墙壁都是飞溅的血，那人伸手时我犹豫了片刻也使得我没被划住脖子。”

他很平静地跟我讲述当时的事，我看了摄像头记录知道当时的情形有多危险，忍不住抽出手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

“都过去了，你已经给警方提供了很多帮助。”

“能救，我当时觉得他不对劲的时候就该让他和我一起下电梯。”

“你神经啊！你他妈又不是未卜先知，别马后炮了。这种情况保住你自己就谢天谢地了，别让人担心好吗？”

我见他抽疯忍不住开口训斥他，却对上他猩红闪着水光的眼睛。

“我害怕啊，恩玉。”

“你怕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那天以后，我总是梦见你倒在血泊里。”

“......”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感觉到此刻他情绪外露，有些脆弱。

缓了一会儿，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梦都是假的。”

“嗯。梦里我把它们都杀了。”

“......”

备注：好开心，评论好多啊！

章节222: 1天前

标题：221

概要：221

221.

沉默于我俩之间蔓延，他漫不经心的一句“我把它们都杀了”让我后背发凉。

不只是因为这句话恐怖，更是因为他说出这句话时的狠戾眼神。

“睡吧，程衍。别多想了。”

我收回手蜷缩着催促自己快速入眠，睡得忐忑不安。梦里我在漆黑的空间里不停地奔跑，脚下踩着软烂的淤泥越陷越深，有人站在沼泽边叫了一声轻飘飘的唐恩玉，用脚将我不断伸向空中求救的手踩了下去，下巴、嘴唇、鼻子一点点被淤泥覆盖，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让我眼球突出，也在这最后一刻看见将我往下按的人是谁了。

——乔阳。

一声声恩玉将我噩梦的沼泽地里拉出，浑身黏湿不舒服，嘴里分泌的唾液都是苦的。我睁开乏力的眼皮看医生手里拿着体温计，程衍手里拿了好几瓶药水瓶。

额头沉重，我缓缓闭上眼睛缓解疲惫感，听见医生说我可能是受到惊吓从而引起低烧，我望着手背上的吊针仰头跟正在挂药水的程衍说我饿了。

“林止打饭去了。”

我偏头望着推开门进来的宋绪宇和林语郡，整个太阳穴都处于一种膨胀的状态。

就不该来这山庄，想到这我忍不住在心里埋怨程衍。

但生病使我没有过多精力去开口责备程衍，眼睛眨着眨着就合上了，睡得很累。

＊

断断续续烧了两天才有所好转，出院那天贺暃和宋绪宇他们早就有事走了，而程衍因为在这逗留了好几天引起了他爸的注意。

当天下着绵绵细雨。

我和程衍从酒店房间出来迎面撞上准备按门铃的程衍他爸，在这之前我连程衍他爸的照片都没看过，只见过程衍他妈，还被他糊弄教着说了一句俄语“妈妈”，但是直觉告诉我面前身着衬衫西裤的严肃男人是程衍他爸。

“向衍。”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叫程衍，呆呆地站在程衍身后直视面前这位气场极强，开口就能感觉到他威严的人。难怪高中的宋绪初和程衍长得那么像，原来是像舅舅。

原本以为程衍混血五官全是因为他妈是俄罗斯人，这会儿不尽然，因为程衍他爸眉眼也深邃得很。

——能说吗？好他妈帅。

程衍牵住盯着他爸走神的我，声音不像和我、和他发小那样语气里透着戏谑，而更像是面对上司，牵手的力度在他叫出爸时捏的我手痛。

他俩之间的氛围也不像父子，更像是等级分明的上下属关系。

“这是？”程衍他爸望着我问程衍，叫了一声爸后就沉默的程衍说了句“你儿媳妇唐恩玉”。惊涛骇浪拍打我心上，我抬头望了一眼他爸默默低下头不敢吭声。程衍这么野都敬畏的人，我实在是没有走神的勇气再次直视他了。

“你妈知道吗？”

“知道，她去年过年就知道了。”

“今年过年回来吗？你爷爷问死前能不能看孙子一眼。”

程衍面对此问题再度沉默，我也从这对话看出他家的家庭关系非常不和谐，怪不得程衍这两年过年都往我家钻。

“爸，我和恩玉走了。”

程衍牵着我绕过他爸往电梯方向走。

“过年回来看看。你爷爷病了，看看孙媳妇应该会高兴点。”

程衍紧抿嘴唇，快要进电梯的时候才嗯了一声。

这父子关系处得真差劲。

章节223: 13小时前

标题：222－223

概要：222－223

222.

程衍应该是被他爸影响了心情，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我因为山区路况的崎岖紧抓着安全带也没有说话，一小时的山间九转十八弯路程让我汗流浃背。

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来这个山庄了。

程衍和贺暃打斗后没有手机的不安感让我觉得有人就算死在这里，也是正常事。

驶出狭窄的山间盘旋公路到国道上，紧绷成弦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按下窗户闻郊区的空气中飘着的松树油脂香，许久不说话的程衍扭头看我一眼。

“你和你爸关系很不好吗，程衍？”

我趁他看我这间隙赶紧抛出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程衍这样牛逼哄哄的性子。程衍收回视线望着前方的道路，许久以后才点点头。

“我永远达不到他的要求。”

“你这么优秀，达不到他的要求？”

虽然他性格强势、蛮不讲理，但是在生活、工作上，我不得不承认他很优秀，他这群发小真的都很优秀，大多人还对未知的前途充满迷茫时他们的事业已经有了起色。

可能因为我很少夸他的缘故，他唇角浮现笑意。

“不按他说的做就是达不到咯。”

“我猜想让你进部队，是吗？”

“嗯。”

“你多久没回家过年了，这两年都在我家。”

“高二他俩离婚后我就没回了，很压抑的氛围。”

“那不回也挺好，千万不要内耗自己，要选择及时远离让自己不痛快的一切。”

他斜睨我一眼没说话，似乎不想再谈下去。

“你这几天发烧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他突然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转移话题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他不说，我自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道理，即使很想知道，因为非常好奇。

“做梦的内容是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我不想说。换个话题吧，你什么时候答辩啊？”

“五月中旬吧。”

“那不是快了啊？”

下周一宋绪宇过生日，也就是他们距离答辩就剩一个月了。

大学时间过得可真快，别的同学都在繁忙或朋友社交中度过，而我的大学生活是在学校与他们几个发小之间度过，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虚度年华了。

因为，婚后也就是现在能回忆到的时光里总有他们的身影，除了王术和叶书铎他们这几人，其他同学、老师在我的记忆里是无脸的虚设人物，活动也永远是围绕他们几人展开，好像世界只有他们一样。

“拍毕业照那天你过来找我。”

“行啊，我给你准备一大束向日葵，面向太阳就是希望。”

“它还有其他花语。”

“什么啊？”

我很少研究花的花语，打开浏览器现搜才发现向日葵有两种花语，我说的只是其一。

——向日葵在西方的花语是沉默的爱，没有说出口的爱，它是长而久沉默的爱。

这花语让我望着手机沉默一瞬，对上他戏谑的笑容以后我又觉得没有什么。

“这花语不算。我只是希望你今后永远朝气蓬勃，程衍。”

“谢谢。”

223.

“向衍。”

我试探性叫了一声，程衍眉峰微挑，竟然笑出了声。

“怎么突然开口叫我这个名字？”

“这个向是姓氏还是名字啊？”

“姓氏。”

“你爸姓向？”

“对。我现在跟我奶奶姓。”

“我感觉向衍没有程衍好听，向衍向衍，一切都像演的。”

“你还组词造句起来了？”

程衍左转驶向市区道路，我反复思忖还是觉得程衍更好听一些。

“以后你就是程唐氏了。”

“凭什么？怎么不是你为唐程氏。”

不蒸馒头争口气，即使在他这无翻身能力，但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行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不接受我的挑衅，敷衍我。我觉得没意思就没再争执地位，虽然最后经常被人叫贺唐氏。

那阵子还总是被贺暃嘲笑，说我名字从恩赐美玉变成喜糖了。幸亏当时没选择宋绪宇，不然就成了宋唐氏，“送糖”了。

还没到家，宋绪宇就打电话过来了。程衍把手机递给我让我接，我瞄了一眼他的屏保发现又换回了那张红绳绕身的‌‌‍‎情‎‍‍‌色‍‌‌‍图片，只不过这次主角的头发变成了‌‌‍‎‎大‌‍波‎‌‎‍浪卷发。

我低头看了眼垂在胸前的卷发，总觉得他画的人是我。

“喂？”

“恩玉，程衍呢？”

“他开车呢，怎么了？”

“让他来周记，我们在这碰面。”

“周记？”

😋

一听周记我就来精神了，扭头看向正在开车的程衍说宋绪宇请我们吃周记，他们现在在那等着我俩的，虽然宋绪宇没说让不让我去。

“嗯。”

程衍应了声并打转向灯转向去市中心的道路，他见我精神奕奕问我周记有那么好吃吗？

“好吃😋。”

他唇角微抿似是在憋笑，我无所谓。

＊

到周记以后我俩直奔电梯上三楼包间，推开门看到里面不少人。

贺暃下巴上的淤青已经消了，上身穿着休闲的连帽卫衣，戴着复古的铭牌项链，我第一次见他穿这么休闲，眼前不禁一亮。

程衍拉着我坐空出来的位，我坐在他和贺暃之间还挺有压力的，怕他俩一言不合隔着我battle。

“恩玉，你和宋绪宇换个位。”

程衍让我换到他和林止之间，让宋绪宇坐他和贺暃之间，我赶紧起来和宋绪宇换，甚至无意识将椅子拉得更靠近林止一些远离硝烟战场。

林止伸手给我拆了一副碗筷，又用开水帮我烫了烫碗筷，特别体贴，而那边宋绪宇的个人调解已经开始了。

“贺暃那天不是针对你俩，他最近被他妈和他小姨催着订婚，心烦意乱，听到嫂子催婚、催生被刺激到了……”

“他自己不会开口？”

程衍捏着车钥匙转动，钥匙与玻璃转盘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声，除了我其他几人都不是为了吃饭而来。

我夹起一筷子的肉片蘸酱大快朵颐，看斜对面的贺暃撑着下巴，抿着红润的薄唇与程衍隔空对望，手里也无意识地转着钥匙。

“对不起，程衍。”

贺暃开口道歉了，程衍停下转钥匙，扭头看向正在看热闹的我。

“恩玉呢？”

我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理解为什么程衍会突然cue我。贺暃放下钥匙对我也说了句对不起。

我想笑的同时也意识到怪不得他们发小纷争这么多，却能玩这么多年。

一是不缺调解的人，二是脸皮都厚——打得你死我活，却又毫不吝啬道歉，虽然下次还敢？

章节224: 11分钟前

标题：224

概要：224

224.

“没关系，你们发小关系和睦就行了。”

我随意敷衍了句却引起宋绪宇的注意，后知后觉这话在他眼里有多违心。我仗着程衍还在看贺暃的时候冲宋绪宇抛了个媚眼，即使这一幕被林止看在眼里。

“吃饭吧。”林止将桌中心的火锅锅盖揭开，浓郁的香味直往鼻端窜。他们一群人没人动，我端着碗站起拿过一旁的汤勺舀了一勺鲜美的菌汤品尝。

“这谁点的菜啊，全是我喜欢的。”

我咕嘟一碗菌汤下肚，素淡很久的胃被菌汤的鲜甜暖得热乎乎的，热意上涌耳热、脸热，人也因此飘而不自知，问出的话让宋绪宇愣了一瞬。

“我点的，”林止笑着帮我夹了一筷子蘸酱的肉片放于我空置的盘子，“今天这顿饭局除了恩玉估计也没人有心思吃。”

“我知道了。”我夹着肉片往嘴里塞，细嚼慢咽以后才开口，“我用你手机点过两次外卖，其他人都没点过！”

我说这话时情不自禁望了程衍，那是因程衍后天形成的一种警悟，撇清关系是第一反应，即使我和林止清清白白。

“宋绪宇是不是生日快要到了？”这话不是我问的，是一旁的程衍问的。

“下周一。目前家里其他娱乐产业都没空置出来，这次还是定在城堡。”

宋绪宇边回应边夹了一筷子菌汤锅里的香菇，“城堡”二字让我本能紧绷身体，程衍钥匙滑落将我这瞬的不自然打破，我低头继续小口喝着菌汤。

再好吃的饭菜也会在心情不好时变得淡而无味，我小口嚼着肉片。重游噩梦的初端，我心态固然好，暂时也没有面对这些的勇气。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平淡、很小心翼翼，但是程衍捡起落地的钥匙后开口问宋绪宇要不要换个地址，我无意识握紧勺柄，余光轻瞥身侧的程衍，却与他思忖的目光“狭路相逢”。

心跳声有些震耳欲聋，我抿着嘴唇想开口告诉他：我之所以对城堡游行充满焦虑与恐慌，就是因为你们这群人！

“就这个地方吧，恩玉才出院，正好可以去那放松放松。”

宋绪宇看着我，神色难辨其内心想法——虽然一直如此。

放松？放松你妈个逼。

我抿抿嘴唇将这句话磨合在唇齿间，眼尾未扫发现林止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不过因为他面上总是带着笑容面具，我有些习以为常了。

一直充当哑巴‎‍‍美‍‎‌‍人‎‎‍‍‌的贺暃突然起身，他拿起一旁的斜挎运动帆布包，鸭舌帽一戴就往外走，宋绪宇扣住他手腕问他去哪。

“我妈打电话过来了，让我回去看看表妹？”

“相亲啊？”

“妈的。不婚不育吊会炸掉。”

贺暃气得面染薄红，罕见地爆了粗口。宋绪宇见状松开手，唇角浮现幸灾乐祸的笑。贺暃低头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后狠狠啐了他一口，转身一脚踹开挡他路的餐车往外走。

“你表哥被催婚催多久了？”程衍叼着烟拨动转轮打火机，“咔哒”一声合上磁吸盖，呼出的烟雾使得他微眯眼睛，尔后微挑的右眉也暴露他的嘲谑。

“寒假开始吧。”林止端起茶杯品了口茶，语气淡然。

“表妹漂亮吗？”我方才的不悦此刻被贺暃家人催婚的事引走了注意力，实在好奇配上贺暃的人会有多漂亮。

“不做评价。”林止笑笑，没有对表妹外貌评头品足。

“好吧。”

“怎么这么好奇？”

程衍呼出一口烟雾，夹着香烟敲了下我的额头，我推开他的手继续喝菌汤，喝了一口后才回应他。

“难以想象嘛，贺暃长得这么好看，他老婆得多好看才能配上他。”

“得和他一胎生吧。”

程衍笑着说出的话让宋绪宇低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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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周三傍晚，推脱了一两周的程衍不得不去B市了。

和上次临走前给我施压、给予我警告完全不同，一句话没说冲我点头示意就上了车。

我知道他是在忍，甚至可以说此时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故意在纵容我。

不过从某方面来说，这都是他咎由自取。虽然这是为我短暂作祟的心虚、内疚开脱，但事实就是如此。

晚上十点半左右，宋绪宇的车驶进前院，车灯照亮了一楼客厅。

我拉开窗帘往外看，他身着西装应该是才从俱乐部那边过来。大风之下，院子里飞沙走石，秋千在院子暖黄的灯光下摇摇晃晃，空气中裹挟着润润的湿意，又要下雨了。

“恩玉！”

我趴在一楼阳台栏杆往下看，林语郡边叫边朝我挥手，身着嫩绿色外套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肌肤有些反光。他发小偶尔才能释放的元气在他这简直可以说是“乍泄”，朝气蓬勃、有生命力。

和他谈恋爱那阵子觉得他不像学经济管理的，更像是体育生。那时对他又爱又气，现在看到他只觉得可爱，害我挨程衍扇屁股的时候除外。

“你怎么过来了？”

“最近没什么事情做，来这玩玩。”

他在宋绪宇提着电脑包走正门的时候三两步跨过花坛跳到我这边，大长腿一跨就跨进了一楼平台的栏杆，我伸手拈掉方才刮风粘在他身上的枯树叶，抬头见他视线从我脸上扫过我领口露出的肌肤，轻踮脚尖揉他的头发。

“待会给你个小礼物。”说着听到客厅的门被宋绪宇打开了，我推开抱着我不丢的林语郡回头问他夜晚回不回，他笑着摇摇头。

我俩心照不宣推开阳台推拉门回客厅，将喧嚣的风声关在门外。

“宋绪宇，我今天看你俱乐部又上热搜了。”我拿起水杯走到脱下西装外套正在解领带的宋绪宇身旁跟他搭话，他取下领带卷成一卷放在鞋柜上，俯身拿拖鞋时翘臀撑起西装裤，我端着水杯伸手拍了一下，没我屁股肉那么软。

“手痒了？”他换好鞋站直，伸手拍了拍我的头顶，“恩玉长不高咯。”

“滚。我明天下午有课，你下午要去俱乐部吗？”

“明天都在俱乐部，你要......”

我就等他说这句话， 忙打断他说明天让林语郡陪我，他最近闲着没事干。

宋绪宇目光越过我看向林语郡，见林语郡点头后他提起电脑包回房间去了，进房间前又回头看我俩一眼。

“你俩戴 tao。”

“知道。”

“吱呀”一声，房门被他掩上。

我回头看着面露惊讶的林语郡，内心也是有点惊讶的——本以为宋绪宇会开口阻止我俩。

“去楼上。”我踮着脚尖对林语郡做口型，宋绪宇不阻止我俩，那我就给他点面子。

＊

“宋绪宇怎么回事啊，恩玉？”林语郡关上房门问我。

房间没开灯，薄薄的窗帘被大风吹得膨起。我没直接回答他，而是从柜门里取出一床我平常在楼下大厅睡觉时裹的毯子垫在床下。

“不在床上？”

“不在床上，怕程衍回来揍我。”

“他经常打你？”

林语郡皱着眉头脱下嫩绿色卫衣外套挂在衣钩上，我瞄了一眼他嫩绿色的袜子，觉得林语郡还是这么爱臭美。

“没有。但是他整天疑神疑鬼的，怀疑我和你们所有人都有一腿。”

“......他活该。”

我没跟他说程衍对我俩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还是不敢在床上和林语郡乱搞。

“你先别脱裤子！”我见他正在脱白色运动裤，连忙起身阻止他，“先给你礼物看看。”

“什么礼物？”

“胸针。”

我起身去翻箱倒柜拿出礼盒从里掏出一枚胸针递给他，见他身后去翻另一个礼品袋忙阻止他。

“那个是宋绪宇的生日礼物，你这个不是。我买的时候就想给你买个，感觉很适合你。”

“小狗适合我吗？”

“这不是普通小狗，是钻石小狗，适合你。”

林语郡坐在床上把玩手里在光下闪着熠熠光芒的钻石小狗，伸直的大长腿险些绊倒我。

他与程衍、宋绪宇站在一起总会让人忽视他186的身高，实际上他的身高在这群发小里是中层的（最矮的贺暃身高183）。

“你腿伸这么直干什么？”

“你不让我上床，我得撑着点啊。”

他语气有点委屈，我蹲下看他的屁股才发现他是臀骨卡着床边，几乎没坐在床上。

好久没有人这么听我的话了，一时没忍住捂嘴笑出了声。

“林语郡，你好可爱。”

“哪有夸男人可爱的？”

他红着耳朵将那枚胸针戴在白色打底衫上给我看，我蹲在他面前望着那枚胸针笑，慢慢蹲移到他面前将下巴垫在他的裆部，碾揉之下感觉到他的大腿在不断紧绷，低头轻嗅一口他裆部的气息。

皂香、栀子花香，还有点点男人的荷尔蒙气息。

“你洗澡了？”

“下午打完球洗过。”

他干咳一声，伸手将我披散的头发往耳后撩，散发着温热的掌心贴着我的轮廓。我包着他的手侧脸舔他的手心，身后的窗帘被风吹得飘起，发出沙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