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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话说孙大圣携师弟西海玉龙远居东胜神洲,不觉已有三五百载。仙山福地常青,山头花开花谢,云去云来,人世间却是朝代更迭,沉浮轮回,无尽无止。二人得闲之时,也常入世一遭,自红尘中参悟禅心。
此是南赡部洲华和四十三年,风调雨顺,和合待兴。江南有一古城曰虞,自商末繁衍至今,城深雅致,民风淳厚,大圣与玉龙隐姓化名,在此已小住一年有余。
这天外面下着暴雨,大圣裹了雨衣,骑着自行车沿狭长的小巷一路驰行。这是一条颇有年代的老巷,路灯晦暗不明,地上砖石已被磨平,雨天格外滑。巷子尽头有一栋前朝的老房子,白墙斑驳,黑瓦生苔,门口贴着一幅春联,龙腾千里江山画,金猴献桃锦绣春,那便是他与玉龙在此间的家。
大圣将自行车用链条锁跟门前一棵细桃树拴在一块儿,又给车子施了个避水咒,这才进了家门,脱下湿透的雨衣挂在门口晾着,扭头冲厨房招呼了一声,“又吃什么呢?”
玉龙捧着一盘水漉漉的李子从厨房出来,嘴上还叨着一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大圣笑着上前,从他嘴上抢下半个李子。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呆子师兄在金元山惹了点事,帮他圆个场。”
玉龙半真半假地说道,“你太宠二师兄了,他老找你混日子,你还屡次三番地回护他。”
大圣叹了口气,“唉,兄弟一场,那还有什么话说。”
玉龙将果盘往桌上一搁,“这李子酸得我没法吃了。”
大圣含笑道,“我倒觉得甜。”说着伸出胳膊,去搂跟前正朝自己瞪眼睛的小师弟。
“等一等。”玉龙手指微动,轻念咒语,将大圣身上的湿衣服变干,这才给他抱。
“小泥鳅,这雨都是你伯父下的,沾一点又有什么。你在床上射我一手,我都没有嫌过你。”
“你!”玉龙真不知道自家师兄怎么能用理所当然的语调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一时又羞又气,脸蛋简直比盘里的李子还要赤红。
大圣不再多揶揄他,转移话题道,“下周的校运会,过来看吗?”
“来,怎么不来。可最近一直下雨,下周还不知是什么天气。”
“我问过你伯父了,接下来十天都无雨。”
“什么?!”玉龙忙去捂他嘴,“这可是天机!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去问他这个?”
“怕什么,”大圣不以为然道,“我和老龙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我跟你说,我这次栽培了几个好苗子,少说也能拿三五个冠军回来。”
“知道啦孙老师,我等着见识你的得意门生。”
大圣露出笑容,“这称呼不赖,你再叫一遍我听听?”
玉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厨房里,从冰箱门上揭下一张金光闪闪的字条,递给师兄,“刚才金刚来过,南瞻部洲万崩山有十八异兽皈依,八百罗汉修建佛事,让你到场。”
大圣接过字条看了看,随手折了两折揣进兜里,“又是镇场子的无趣事儿。”
“嫌日子太安稳,想找妖怪练练手?我还以为你自从干体育老师这行,心里挺满意呢。”
大圣长叹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孙老师也有孙老师的烦恼啊。”
此时玉龙已经打开了电视,窝进沙发里向师兄招手,“快快,电视马上开始了。”
电视屏上大白兔奶糖的广告过后,《西游记》第十八集正式开演。这是玉龙最喜欢的电视连续剧,每集都要拉上师兄一起看。
用他的话说,这是“我们的故事”。
大圣每次都调侃师弟两句,却也陪他看得很认真。后人的演绎,虽不能完全还原昔年经历之奇险,但千百年流传下来,依旧神韵不减。
今天播出的这一集《扫塔辨奇冤》,说的是师徒一行途径祭赛国,捉拿窃取佛宝的九头虫,为金光寺众僧人洗清冤屈之事。
玉龙原本看得津津有味,谁料剧情急转,九头虫夫人万圣公主竟然是小白龙曾经未过门的妻子,他纵火烧了殿上明珠,也正是发现其不忠后,一怒之下的冲动之举。
玉龙霎时脸色都变了,“这……岂有此理!”
大圣扭头看师弟气呼呼的模样,打趣道,“看不出你还是个情种。”
“这是假的,编的!”
大圣揽过他来,在他耳旁低声笑道,“谁让你那时烧那珠子。”
玉龙闷闷道,“小时候做的傻事,能不提了么。”
“也对。‘少不更事’与‘为爱失控’相比,似乎还是后者更令人动容。”
玉龙俊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憋出一句,“你吃醋嘛。”
“吃,怎么不吃,”大圣把他直往自己怀里捞,“糖醋泥鳅,又香又滑,细嚼慢咽起来够吃一晚上。”
玉龙跨骑到他腿上,作势挣扎道,“电视还没播完呢。”
“不能耽搁工夫,得趁热吃。明天看重播。”大圣伸手扯他裤子,“你自己说,你在外面都有未婚妻了,我怎么也得好好罚你一晚上,是不是这个理?”说着在玉龙臀上拍了一记。
“泼魔老猴儿,不要胡搅蛮缠,我在外面哪有别人?连电视里都不是这么说的!”
“那电视里怎么说?”
“……”玉龙通红了脸,一时说不出话来,大圣偏偏还隔着裤子不轻不重地捏他那两瓣臀肉,“把尾巴变出来,给我摸一会。”
“这牛仔裤是紧身的,挤不下尾巴。”
“那我撕了?”
“不行,我刚买的新款!”
大圣按住坐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提出抗议的师弟,笑道,“紧身裤也不错,扭起来小腰和屁股都诱人得很。”他的右手顺着玉龙光洁的肌肤一直摸到身后,挤入裹出质感曲线的裤腰,缓缓地揉弄玉龙丰满浑圆的臀瓣,趁着师弟靠在自己身上喘气的工夫,手指头一点一点地靠近臀缝,“我来摸摸,里面热乎了没有。”
玉龙被他摸得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迎合师兄的爱抚,“你说……要趁热吃,那自然,自然是热的。”
大圣吻住他的唇瓣,含混地说道,“还真是舒服暖和。”
二人耳鬓厮磨,正吻得动情,身旁陡然间传出声响,“悟空,你手下留情,莫伤了他。”玉龙吃了一惊,本能地扭过头往后瞧,电视里正演到孙行者、猪刚鬣辞别唐僧,要去捉妖一段。他奋力伸出手去,捞到茶几上的遥控器,狠狠地按下休眠键。
大圣忍不住笑出声来,接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往边上一扔,又去摸他胯下,揶揄道,“怎么,吓得软了?”
玉龙打掉他的手,“师父让你手下留情。”
“师父的话自然不敢不听,只是有一点——倘若手下留了情,你说我这里……要不要也留情呢?”
玉龙的手掌被大圣捉了按在他的胯部,又硬又烫的触觉让他掌心都蹿起火来。大圣抱起他,一件一件地褪去他身上的衣物,直到将怀里的师弟剥成一块光溜溜的暖玉。
火热唇舌相就,连彼此交融在一处的喘息都变得滚烫,玉龙靠在大圣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而轻轻发颤,却又忍不住贴得更紧,想让自己赤裸的肌肤也拓上与对方一般无二的热度。“今天不帮我脱衣服了?”大圣在师弟耳旁低声调笑。
玉龙平复了一下呼吸,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衣领,想了想又道,“我好像还没有见过你正经出家人装扮的模样。”
“怎么没见过,那时在取经路上,我穿直裰,戴僧帽,见人就唱喏,哪里不是正经出家人模样了。”
玉龙抿嘴直乐,“我的意思是,还没见过你剃光头。”
大圣顺手摸摸自己头顶,莞尔道,“想看么?”
“想。”
大圣低下头,“那你来摸一摸。”
玉龙伸出温热的手掌, 贴上大圣的头皮,轻轻摩挲,那寸许长的短发便窸窣落下,沾在身上,旋即不知所踪。
他细细打量对方,掌心在光头上摸了又摸,脸上露出笑容,“像个大牢里的犯人。”
“哪有这样穷凶极恶?等着,我再换身衣服给你瞧。”说着,大圣身上的衬衫变作杏黄色僧袍,项挂佛珠,神采奕奕,看起来真有几分释教高人的风范。
这高僧样貌英挺,眸眼清亮有神,却有佳人在怀,白皙如玉的肌肤掩在僧袍下,只露出一截修长手臂和大腿,于庄重自持的气氛中透出无边风月。
玉龙只觉师兄此时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魅力,单是这样抱住自己,就已情热如火。于是他忍不住吻上对方的嘴唇,舌尖勇敢地探入其中,纠缠不休。
大圣搂住怀中滚烫躯体,坦然笑纳对方的献吻,任情动的小师弟将自己身上僧衣扯得凌乱不堪。
他趁玉龙靠在自己胸前喘息之际问道,“就在这里,好么。”
玉龙红着脸摇头,轻喘道,“要……要去房里。”
玉龙喜欢他们卧室里的大床,宽敞、舒适,床垫又松又软,被褥晒过太阳之后还有好闻的气息。夜晚拢上薄纱窗帘,屋里便洒满朦胧暧昧的月华,更使人缠绵不舍。
大圣将他抱上床,笑道,“客厅里那么敞亮,非到卧房里来,黑峻峻地有什么好,你不就想瞧我这大和尚么。”
玉龙觉得自己见着了师兄的僧侣打扮后确实比平日里更兴奋,竟伸手一把拽翻了大圣,自己骑到他身上。双手上下摸索,感受单薄僧袍下这具有力的躯体。
大圣熟知自家这个宝贝师弟的三板斧,一上来总是又亲又抱,要多热情有多热情,等把自己挑起劲儿,同他动真格了,立马羞红了脸,连给他揉揉小穴都燥得泪汪汪地,活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这么可爱,不愧是他的泥鳅儿。
大圣不动声色地躺着,回吻身上这条热情的小龙,任他剥开自己僧衣,在赤裸的胸膛印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
玉龙亲得动了情,索性趴在大圣身上,肌肤相贴,连话语中都带着撩人的火,悄声问道,“师兄,你说我们俩身上谁热。”
“我说不上来,得摸了才知道。”
“那你摸摸。”
大圣的手掌顺着师弟背部起伏的曲线一路抚过,在他腰窝处浅作流连。玉龙觉得舒服,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只顾与对方唇舌纠缠,争那方寸之地。
待大圣将手固定在他后背上,玉龙犹嫌不满地问道,“这便完了?”
“后面完事了,前面先不摸。若是再三两下就泄了,那你还得什么趣。”
“‘再’字从何说起?”玉龙气得坐起身来,要同他好好理论一番。
“好好好,”大圣安抚道,“我家泥鳅的宝贝棍儿威风得很,后面的小门也厉害,锁得紧了连老孙都要求饶。”说着搂紧玉龙一个颠倒,反将他压至身下,掰开那双腿来,手指径直取向腿间那妙处,“摸来摸去,还是这里最热乎些,好师弟,你说是不是。”
玉龙还在别扭,只拗不过大圣的手劲,双腿大张,任他亵玩穴眼,嘴上仍是强硬,“锁上了,不开你。”
“哦,不开我么,”大圣手上使了巧劲儿,玉龙下身酥麻,卸去防御,穴口在对方按揉下一开一合。
“今天这样紧,润滑用番茄酱吧。”
“不行!”玉龙挣扎着要踹他,反而被大圣握住了脚腕,踝骨上轻轻一吻。
“也是,说好了吃糖醋泥鳅,抹番茄酱就不对味儿了。”大圣逗他,右手已在床头柜里取了润滑剂出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管了,泥鳅儿,你还挺费料。”
玉龙听师兄说得煞有介事,不禁又羞又气,“拿来,我自己也会。”正说着,下体穴口处便觉察到一阵凉意,滑腻的凝膏就着对方的手指挤入自己体内。
“你自己也会这么舒服么。”熟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低缓从容,却令他心跳加速。
当然没有。他对于情欲的所有感知皆来自于对方,因而他的师兄远比自己更为熟悉这具身体,更知道如何让他放纵,颤抖,沉迷。
后穴里变得充实,直到对方完全地嵌入自己身体,都轻柔如醉人的梦,为了序曲之后肆意流淌的和弦。
玉龙的身子陷在松软的被褥里,双腿敞开,承受对方粗大阳具在自己后穴里的肏弄。自家师兄今晚格外坏心,不知在小穴里多抹了多少润滑剂,湿得直往外溢,那根凶狠的粗棒一上来就搅出翻天覆地的水声,说不出的淫靡调儿,直教他红透了耳根子。
“你,你能不能别整出这么大动静。”
“什么动静?”大圣含笑反问他,胯下加急突袭,肉棍在嫩穴里横冲直撞,只管往穴心里捣,猛进连着急退,须臾已交战百余回合。
玉龙呻吟连绵,却是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他的下身完全落入对方掌控,湿透的小穴被完全干开,任青筋虬结的阳根狂插猛捣,在穴里榨取淫汁。饱胀的龟头抵入深处,残忍地研磨他最骚的地方。
筋肉强健的光头和尚衣衫未褪,只撩开僧袍下幅,胯下狰狞的巨根强势地捅入小穴,将赤身露体的自己压在身下肆意奸淫,这种禁欲与情色的交织令玉龙如同受到蛊惑一般失了神,全盘心思都沉沦到欲念当中,再无暇思考,双腿主动缠上对方的腰,索求道,“再……再狠一点。”
“再狠,你下面又该肿了。”
玉龙不依不饶,只管收缩小穴,将深埋在体内的阳具夹得更紧。喉中溢出呻吟,似勾魂艳曲,令人血脉贲张。
大圣伸手揉他那处紧嘬着粗硬男根的穴口,阳茎往最里面送,“越是水多,泥鳅越是喜欢,我说得对不对?”
玉龙含混地嗯了一声,整个人几乎要被下身的快活滋味逼疯。他渴望师兄的爱抚亲吻,对自己身体的恣意侵占,用疾风骤雨般激烈的交合将二人紧紧相连,永不分离。
大圣手掌抚过他覆了薄汗的肌体,安抚他因情欲未得满足而心生的焦躁不安,不时低头与他交换一个或深或浅的湿吻,胯下精力亢奋的阳茎持续抽插,粗壮的茎身将穴壁磨得通红,已然敏感到极致。
玉龙只觉得后穴充实,前方性器又胀得厉害,连会阴处都是一片湿漉粘腻,身上像着了火,明明已被干得神志不清,却仍本能地亲近对方,肌肤相贴,高高耸起的分身蹭在对方小腹上。
“师……师兄。”
“嗯?”
“要不行了。”
大圣揉着他的两瓣臀肉,在他耳旁悄声道,“哪儿不行,让我瞧瞧看。”
玉龙话音里有些变了调,像是要哭,“全都不行了。”
大圣安抚地亲他冒着汗珠子的额头,“叫句好听的,就帮你。”
“大,大圣哥哥。”
大圣手指抚上师弟的性器,套弄几下,阳具一阵急猛抽送,双双泄了出来,也将彼此高潮时的喘声融在最忘情的缠吻中。
玉龙浑身汗湿地靠在大圣身上,半天回不过神来,呼吸犹是火热。
“我去提个热水瓶进来,给你先擦一擦。要不要开灯?”
“不要,你不是有火眼金睛。”
火眼金睛的师兄忍俊不禁,把怀里人搂紧了,在对方头顶亲了一口,悄声应道,“好吧。”
窗外夜雨不断,淅淅沥沥,像亘古的乐声,无边无涯,回响在心上。
番外以及全部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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