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我是谁
-----正文-----
大石洞内昏暗无光、阴沉冰冷,李忘生在此闭关几日,因为体内经脉错乱、气海滞涩,产生不少荒唐幻觉,尽是些少时旧事故人。李忘生已经习惯,大多时候置之不理,偶尔也会由着自己的思绪,与那幻象交谈一番。
左右这闭关之所偏远幽闭、鲜为人知,只他一人独处,他就算开口与虚空对话,也无人在意。
现下,那幻象又来了,走到他面前,先是静立片刻,随即席地坐下。
他一开口,斥责严厉的语气,“说罢,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这声音莫名令李忘生先是怔了片刻,然后才低声答复:“是忘生学艺不精……”
“啧。”他像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明教功法变幻莫测,是我倏忽大意。日月净世、生灭予夺所言非虚,这几日反复回想,那起手一招怖畏之法,实在令人防不胜防,许该扶摇直上……”
“啧。”
“……师兄指点的是,对方亦有轻功步法可近身跟随,还是该因地制宜……”
“啧。”
“……星野剑阵变化精妙,本应易守难攻,此次未能守阵,堕了师门武学威名,实乃忘生之过……”
“……李忘生!”
听起来像是不耐烦了,李忘生被他喝得一愣,不知道自己有哪里说得他不满意。
对方见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复又补了半句,“我问的不是这些。”
噢,既问的不是如今之事,那便是前尘旧事,这几日里,也不知这是第几回了。李忘生轻轻叹气,低声道:“师兄,当年之事,实则是你误会了师父……”
若是以往,那幻象并不等他把这句话说完,便会说着诸如些“我与纯阳宫再无瓜葛!”、“李忘生卑鄙小人!”、“巧言令色、不必多费口舌!”之类言语,自眼前缓缓消散不见。
可这次,那幻象没有消失,反而冷哼一声,继续说:“我说了,我问的不是这些。”
这下,李忘生是真实地陷入迷惑了,他讪讪开口,“忘生愚钝,还望师兄直言。”
“我问你,”那幻象便纡尊降贵地开口,“现下纯阳宫里诸事缺人照应,你为什么不行师兄之职,反而躲在此地闭关?”
“教中诸事,我已托付博玉和风儿……”李忘生说多了话,只觉一阵胸闷气短、头晕目眩,他低低咳嗽几声,经脉之中原本勉强压制住的内力再次躁动起来。
西域武功果真奇特,一门心法之内,竟蕴含阴阳共生、日月轮转之象。明教法王口中所言“焚影圣决”与“墨冰指”两种武功,一如烈火焚驱,一如严霜刺骨,他尽数领教了,竟是时至今日也无法化解。
他脸色惨白,整个人委顿下去,不欲再同这幻象交谈。
反正片刻之后,这幻象也会自行散去。
李忘生闭目静静调息,幻象没再出声,果然是消散——一只手搭上他的脉门。
活的、暖的、带着指尖些微粗粝的触感,一只属于人类的手,搭在他的脉门上。
他此时身体冷得似冰,那只手指间的温度,甚至让李忘生感觉有些微烫。
手腕那处薄薄的皮肤下,血液原本艰难缓慢地流淌在血管之中,而此刻,它们汹涌失控,像是被那一点暖意烫得怕了,慌不择路地乱流起来。
李忘生猝然睁眼,死死盯着眼前人的面容,很难说在如此昏暗阴森的石洞里,他究竟看见些什么,但他嘴唇颤动几下,一声呼唤脱口而——
“——咳!”
星星点点的血喷在谢云流的手背上,李忘生连忙用袖子去擦,可没擦两下,便止也止不住地要继续咳,他又急急地用那只手去捂嘴。
那句呼唤改了口,变成夹杂在撕心裂肺咳血声中的一句“抱歉”。
他一边咳,一边反手紧紧握住谢云流扣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像是在害怕万一松了手,就会因此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从他手下逃走一般。
李忘生的背佝偻着,弯得那么深,几乎要蜷成一团。他死死地捂着脸,好像在谢云流面前咳血是极大的不雅,生怕让他听出、或者看出什么端倪。
他伏在谢云流身前挣扎调息,好半天才重新稳住气海,一开口,嗓子已经全哑了,“那日剑阵之内……我为阵眼,风儿与博玉分守天玑玉衡……”
原本不欲解释的事情,此时却成了世上头等重要之事,即使他此时眼前一片昏黑,体内五感皆失,几欲气绝,这话也要抢在咽气之前说个分明。
“阵法失守之时,我以玄剑化生之法,护住、护住博玉……风儿,却是来不及……那西域人、指法……阴毒狠绝……”
李忘生额头抵着谢云流的手臂,他把脸埋在谢云流衣袖布料里,闷声闷气地换了几口气,才继续道,“危急之下……别无他法,唯有……唯有以身护之……师兄、师兄……我没有——!”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随着喉间咽不下的血腥气一同呛咳而出,但他到底是说完了,谢云流手臂上一沉,是他如释重负地松懈下来。
谢云流手臂被他贴着的那部分变得又潮又热,李忘生咳出许多眼泪,全浸在他的衣服上。
李忘生此时身体分明那么冰冷,可眼泪和血依旧是热的,沾在谢云流身上,几乎要使那一小块皮肤灼烧起来。
他蜷在自己身前的样子,让谢云流想起李忘生还小的时候,他们同师父一起在中条山生活,二人常会一同爬上那高耸凌乱的山岩,眺望远处河水奔流的山谷。
山中生活无拘无束,在外面玩累了,尽可随意找个合适之处小憩。李忘生那时候便规矩颇多,不肯把头贴在地上,有时实在困得厉害,谢云流便让他枕在自己膝上。
小孩子一旦睡着,是很难叫醒的,所以常常李忘生睡得起不来,做师兄的没办法,也只好背他回家。
……就像现在李忘生真气逆流、生死一线,谢云流便无法眼睁睁看着,不得不想点法子保他一命。
李忘生体内残留着阴阳两种内功气劲,它们无休无止地互相争斗,无法与李忘生自身的混元气劲融合。
而极烈的焚影诀与极寒的墨冰指两种武功所造成的内伤,则因为他体内气劲的紊乱而难以痊愈,导致李忘生一直在同时生受灼烧与冻髓之苦。
此乃阴阳逆乱之象,若要化此劫,须得重新判分阴阳,得位天地。
谢云流沉默片刻,以手抚上李忘生背脊,“……少时所学性命双修之法,你可还记得?”他低声道。
那时他们只是粗略习背了经文法诀,师父未曾细讲,自然更无处实践,谢云流不确定李忘生还记得多少。
“法乾坤之体……效坎离之用,振阴阳之柄,过……生死之关。”李忘生伏在他臂中,沉默许久,缓缓答复。
既他记得,谢云流长叹一声,不知心里到底是轻松还是煎熬,只抬手拆下李忘生发顶莲冠,满头青丝瞬间披散滑落而下,遮住了李忘生的侧脸。
这幅模样,竟又与那梦中人有些相似起来。
谢云流将李忘生扶起来,让他跪坐着倚在自己身上,若不是李忘生浑身无力,这本该是一个对面相拥的姿势。
李忘生的头靠在他肩上,谢云流一边去解他身上道袍,一边贴在他耳畔低声念着,“夫元气者,大道之根,天地之母……”
“……一阴一阳,生育万物。”李忘生阖着眼,感觉随着师兄的动作,身上逐渐轻了,也变得更冷,让他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只能更专心回忆那些模糊的、佶屈聱牙的经文。
有一只手搭在他后腰,是师兄的手,像是为了安抚般沿着他的背脊轻轻滑动两下,但为什么呢?李忘生有些茫然,师兄是为了救他,又为什么像是在觉得他会害怕。
“……纳气于丹田,定心于觉海……”
谢云流取下手套,两只手指抵在李忘生下唇之上,示意他张嘴。
李忘生反应很慢,像是有些迟钝,不理解他的意思,于是谢云流又把手指往里顶了顶,那双唇才后知后觉地张开。
谢云流手指探进去,不由得想到梦中情境,倒不是他怕李忘生难受,而是因为此时有更要紧之事,所以没往里面顶得太深,只摩挲着那软舌浅浅搅弄一番,将手指全部沾湿便算达成目的。
但李忘生确实很乖,可能是为了配合谢云流,也可能是没什么力气反抗,甚至轻轻含着他的手指吮了两下。
谢云流把手指抽出时,那双原本干燥的唇上满是盈盈水光,他拿指腹撇了一下,只觉得那唇瓣饱满柔软得不可思议,不知道吻起来是不是也同梦中一般缠绵,让谢云流产生些许想尝一下的冲动,又生生被他按耐下去。
谢云流用那只被舔湿的手指去探他臀肉间的缝隙,刚触到那处,就感觉他抖动一下,似是想躲。
谢云流想让他别动,但口中所诵法诀亦不能停,于是用手掌在他臀肉扇上一下,打得那雪白软肉一颤,怀中人也跟着一颤,然后果然不敢再躲了。
手指伸进来时,李忘生咬紧牙关,但因为身上本就已经诸多不适,再添上一种,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忍耐的。
而且想到这是师兄的手,便觉得可以再忍得久一点。
“……灏气融融,灵风习习,不浊不清……”
被异物进入的紧张、干涩的撕痛以及裸露在外的背脊上传来的寒意,都只是暂时的,李忘生这样告诉自己。师兄诵念法诀的声音就在耳边,声音低沉气息平稳,却让他从耳尖到侧颈都莫名发痒。
他为自己身上种种异样感受而惭愧,于是竭力平复心神,在心中跟着师兄一同诵念。
可突然,师兄手指一动,他背到一半的法诀瞬间全乱了,变成一声惊慌地喘息。
他可以乱,但谢云流不行。谢云流口中诵声不停,只用手摁着李忘生后腰,固定住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
他垂眸凝神、面色不改,那探进李忘生身体里的手指却发泄般,在刚刚不经意触碰到的那块软肉上用力揉弄两下。
“呃!”果然,怀中人惊叫出声,那原本埋在谢云流颈间的头仰起来。他垂在谢云流身侧的双手,亦无措地紧紧拽住谢云流腰侧的衣物。
他像是慌了,顾不得什么法诀,颤着嗓子问谢云流,“师兄……好了罢?”
这才到哪儿,谢云流想着自己只进去了一根的手指,另一只手拍拍他后背,示意他不要急,再忍一会儿。
谢云流中指在里面转了半圈,觉得还算顺滑,便将食指也抵在那入口处,缓缓研磨着往里挤。
“……神气相注,心不动念,无来无去……”
他手指慢慢累加的时候,李忘生只是靠在他肩头小声吸气、忍着不发出声音的样子看起来无比信任谢云流。
李忘生的肩胛骨突着,背上仅有薄薄一层肉,这几日受着消磨,竟是瘦得与谢云流梦中一般过分。谢云流用手指去划弄他背脊骨头凸起的痕迹,沿着后颈一直滑到尾椎,摸到他背上出了些许细细冷汗,但他依旧尽力在忍着,一动不动。
对李忘生来说,痛楚会比较好忍,只要谢云流不碰方才寻着的那要害之处,产生那种让他手足无措的陌生感觉,他都可以坚持着,一声不吭地忍耐下来。
虽然谢云流有意无意都会碰到那里,换得怀中人一两声压抑着的呜咽。
依然是扩了三根手指进去,既能吃得下,谢云流便不再担心他会受伤,用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他硬了有一会儿了,李忘生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许久,想来也快要跪不住。
他许是跪得腿麻,谢云流单手扶着他的腰,带着他缓缓往下坐时,李忘生竟没稳住,膝盖一软,一下子坐到了底。
“——啊!”
这一下对二人都是不小的刺激,李忘生惊叫一声,小腹猛然抽动一下;而谢云流被他这一下吞得极深,那穴肉本就紧窄,长驱直入时竟是差点精关失守。他脑中霎那间一片空白,口中法诀断续一瞬,差点就要停了。
“——气住则胎长矣。”
谢云流简直要把牙关咬碎,才接上这一句。
再看李忘生,满面失神之色,好半天才缓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急急地去问他的师兄。
“师兄……”这下几乎是在央他,“好、好了罢……?”
谢云流又气又无奈,简直要被他气得笑出声。好你个李忘生,自己学艺不精不说,怎么还差点把我也带进沟里去。
若是他有空说话,定要恶声恶气地念李忘生几句。
可偏偏他还得念诀,说不得话,只能皱着眉摇摇头,手又在他臀则轻拍两下,示意他继续。
师兄要继续,李忘生便只得继续。可究竟该怎么继续?他思索片刻,只能双手扶在师兄肩头借力,上下地动起腰来。
那物生得粗长,李忘生动得有些辛苦,那窄小的肉腔被硬生生撑开,被挤得一丝缝隙都不剩,顶得他腹中既酸又胀。
每次往下坐时,他心中都隐隐有些什么事情要就此失控的恐惧,不敢坐得太实。
谢云流眼见着他越动越浅,心中焦躁,这样慢慢磨,要修到何时去?于是双手把上他的腰,摁着李忘生,猝然发力将他压在自己胯上。
那柔软臀肉被他胯骨撞得“啪”一声响,谢云流犹嫌不足,挺胯往他穴中又狠顶几下。撞得李忘生紧紧攀着他的肩,口中控制不住地喘了几声。
这几下进得极深,带着些报复的意味,谢云流听着李忘生狼狈呜咽,没忍住,又顶了一下。
“啊!……别——师兄,慢点……”
他在跟他的师兄小声求饶,像是并不知道师兄那么真心实意地恨着他,且一直恨了许多年。
就像他亦不知道,他的好师兄早就在梦里将他这般肏过许多遍,甚至还做了更多、更过分的、他压根想象不到的事情。
李忘生除了师兄此时正在救他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谢云流放任自己微妙的恼怒与恨意,又因为这想法而感到些许安心,从而将阳物在师弟的穴里反反复复地抽插抵弄,将每一寸青涩的穴肉都肏得又软又滑。
他还未完全适应被插入,穴肉难耐地收缩绞紧,想赶那异物出去,却只是让那敏感处被更用力地摩擦。快感自小腹丹田处升起,让那处盈满饱胀的酸意,像是再被肏弄几下就要溃坠而出。
李忘生被体内陌生的快感逼得有些惊慌,又不敢打断正在念诀的师兄,只能一只手捂着小腹,另一只手指塞进牙关,咬着指节继续忍耐。
他压在小腹上的手,甚至能摸到谢云流的肉根在他体内顶弄进出的形状,因为感觉太过淫秽,他低低呜咽一声,颈侧和面颊红成一片。
“……气升则境忘,境忘则清净……”
丹田愈来愈热,热气升腾而上,那持续折磨了他几日的寒毒终于被缓慢地驱逐,可快感也愈发强烈。双修之法已然在二人之间流转,李忘生身上热出了细密的汗,初被进入时的钝痛已经消失不见,仅剩下与热意一同不停上涌的酥麻。
那阳物现在在他体内肏弄进出全然无阻,每一下都让他觉得自己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跌落云端。
身体被情欲拖拽,所有的动作与反应都失了控。李忘生紧紧咬着口中指节,咬得牙关发酸也不敢放开,口中涎水含不住,顺着嘴角和手指往下流,他却已经顾不得去擦了。
只是艰难地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又问谢云流一声,“师、师兄……唔、还没好吗——”
声音柔软沙哑,夹杂一些凌乱换气时带出的轻哼,几乎是憋不住地带着哭腔。
他骑在谢云流身上,明明胸腹下身皆一览无余地裸露在谢云流眼前,甚至身前阳物正挺立着、随着谢云流肏他的动作摇晃,臂间却还挂着白色道袍的外袍。那件已经皱得不成样的道袍从后面虚虚围着、掩着他的后腰,而他光裸笔直小腿往下,还穿着纯阳宫那束着白色绑带、配着金饰的靴子。
谢云流忘记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可能是觉得这石洞内确实太冷,所以才给李忘生留了一点,没有将他的衣服脱完。
李忘生已经很努力维持着端正——他明明身前阳茎已经流了许多水,早就淋湿了谢云流下腹耻毛,却依旧像是不知道、或者不敢去抚慰那样,右手咬在嘴里,左手依旧老老实实地捂着小腹。
可那纯白的道袍一罩,一切隐忍和体面都成了虚妄。展现在谢云流眼前的,只有那副放浪的身体,和那张被情欲染色后,显得格外魅人的脸。
那张明明已经被快感逼得红了眼眶,却茫然地兀自忍耐着的脸,浑然不知自以为是在救他的人,本就是怀着凶兽择人而噬般的欲望前来。
他下颌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液珠,不知是汗还是泪,谢云流捧着他的臀向上一颠,那水珠就落下来,撞碎在谢云流身前。
而后接连不断,如此纷纷落下许多,谢云流身上黑色的外衣被打得尽湿。他将李忘生脱成那样,自己却只解了腰带和手套,甚至手套也只摘了一只,另一只还好好地戴在手上。
他就用那只带着手套的手去摸李忘生的阳茎,织物的触感自然比不得皮肤细腻,握着那敏感龟头,让身上人瑟缩一下,侧着身子想躲。
躲到一半,想到这是师兄的手,又硬生生地忍着不动了。
所以谢云流便更是肆无忌惮,握着师弟身前那段尘柄,就着上面湿滑的腺液,几乎是淫辱亵玩般上下滑动着手指。
反正现下无论他如何恶劣,师弟都会尽数忍耐下来。
那处颜色本就浅淡,他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握,更似白玉琢出一般,只是顶端充了血,艳红一片,还时不时往外吐着水,反而更显淫荡惊人。
他就这样,用指腹来回绕着,在自己指间将那已经涨得殷红的茎头推得滑来滑去、左摇右摆,完全是当成个新奇玩具一般,丝毫不顾身上人被他折磨得小腹抽搐,几乎要死过去一回。
谢云流手上每每动作一下,李忘生便跟着抖一下,那本来只是软软含着他的穴肉也会跟着绞紧,殷勤地主动吮吸起来。
他由着性子玩了一会,弄得师弟瘫在他身上泪流满面,终于伸手来拦他。
李忘生握着谢云流手腕的那只手也抖得厉害,他向着师兄讨饶的时候,连话都要说不清了。
“放、呜……师兄,够了、不要了,”他纯是被肏得昏了,竟说出了一句谢云流此生从未自他口中听见过的话,“不修了——师兄,我不修了——”
谢云流大为惊异,而后将这句话在心中细细品味几番,终于是松了手。
当然谢云流并不是出于心软,或者觉得李忘生这副模样颇显可爱之类的无用理由,才决定要放过他。
纯粹是因为口诀正巧到了最关键之处,所谓“天地之胎与我之胎相为混合而胎我之胎,日月之息与我之息相为混合而息我之息”,即使两相和合,真胎圆明,真息空寂,而后虚空。
他一手将李忘生搂住,额头抵在李忘生肩上,口中颂声不停,心知他方才为难李忘生那么久,而今却是终于到了要考验自己的时刻。
师兄的声音在李忘生胸前模糊地震成一片,李忘生只觉得自己的躯体几乎已经不复存在,只有无尽的快感,潮水般酸胀的酥麻和深入骨髓的痒,浸泡着他的脊椎和丹田气海,无休无止地冲刷流淌。
他两耳隆隆,恍惚间只听得一句“……唯吾身之本体既虚空矣。”而后师兄的声音停了,万籁俱寂。
唯吾身之本体……既虚空矣……这是,最后一句了……最后一句了?
他身前忽然一痛,是师兄的牙齿咬上他的锁骨。李忘生浑身一颤,还不知道师兄为何要咬他,只觉谢云流咬得那么狠,几乎要将那细细一截骨头咬穿。
下一秒,谢云流将李忘生死死压在自己身上,用着势欲将他贯穿的力道,循着刚才找到的敏感腺体,死死地肏了进去。
那雪白的臀肉被顶得凹陷,几乎要从边缘溢出来般,不停颤抖摇晃着,挣扎着躲避。
然后又是第二下、第三下……直将那臀尖撞红一片,颓然瘫软下来。
李忘生就这样在极乐与剧痛交加之时,一边吞着师兄的肉根,一边泄出了阳精。
甚至尽数喷在他师兄身上,将那件黑色衣物染上斑驳白浊。
他颤着身子高潮了好一会儿,直到精液射净也没缓过来,还在难以自控地发抖。
谢云流松口,先是安慰般在那被咬出了血痕的锁骨上吻了吻,然后深深喘出几口气,再去看李忘生的面容,寻他的眼睛。
他还在李忘生体内硬着,为着这双修之法的关键,方才便是拼命忍住没有出精。
他一边催动内力调息化解情欲,等着自己的阳物自行软下来;一边去掰李忘生的脸,想让他面朝着自己。
因为刚刚一直念诀,说不了话,也没有办法吻他。
等那张湿漉漉的脸转过来,眼底却是空的,不知道在看哪里,抑或什么也没看。李忘生一副被人肏得失了神的模样,眼睛累得快睁不开,唇却还张着,露着一点儿软红的舌尖。
像是什么人都可以吻他,什么人都可以救他。
像是如果今日在大石洞内寻到他的人不是谢云流,那换成别人来,也是一样。
“李忘生,”他突然说,“你看清楚我是谁。”
像是被这句话惊醒,那张脸上挥之不去的残余情欲骤然消散,李忘生浑身一震,看着谢云流的脸,小声喊了一句“……师兄。”
谢云流在那一瞬间短暂地觉得,李忘生像是一个正在犯下弥天大错的人,被谢云流逮个正着,却已来不及收手,所以脸上交错着出现悔恨和惊惧的表情。
这种令人不快的想象只出现一息,便被谢云流从脑海中替换成其他事情。
他觉得李忘生应该还挺喜欢跟他双修,可能是因为太过于舒服,所以才控制不住流出许多眼泪,让李忘生不得不为此道歉,“师兄,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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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里:起手八了打他一套
写同人:明教功法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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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现的双修口诀全部来自古籍《性命双修万神圭旨》,感谢此书为本章剧情提供的理论指导,但请大家不要尝试照着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