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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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狗吧，江景沿。”向昕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要求跟江景沿提出养狗的事。

“为什么啊？”江景沿终于在某天晚上提出了他的疑问，“如果养了狗，那我要照顾你还是照顾狗？”

向昕表示震惊，为什么他和狗只能选一个照顾。

被江景沿拒绝之后他只是偶尔提一下这个想法，但是江景沿总是不理会他，或者直接告诉他“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拿我当狗。”

他甚至在床上紧紧抱着江景沿亲昵地舔他的脖子在变调的喘息声中说自己喜欢边牧，在江景沿快睡着的时候在他耳边小声说“江景沿我们养狗吧！”

还没等向昕诓到江景沿的同意，他还没来得及相认的导师要带他去外地观摩手术，一个多星期江景沿不知道在忙啥，回他消息也回得有一搭没一搭。正当他感慨人世无常，本来准备坐订好的班机回家，那天的航班临时取消，他们就选了前一天晚上。向昕没告诉江景沿，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

江景沿趴在沙发上睡得正熟，手里的书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只看着很小的边牧正在拱他垂在下面的手。

边牧舔着舔着感觉来了外人，抬头看着他，好像才刚刚反应过来进来了外人，嗷嗷嗷叫了起来。

还没等向昕反应过来，江景沿抬手捏住了小边牧的后颈，把小狗崽提了起来。

“不许叫，小十六。”江景沿的声音闷闷的。

他爬起来看到和狗对峙的向昕。

“它叫十六啊？”向十六皱着眉，“去把手洗干净睡觉。”

江景沿迷迷糊糊点了点头抱起来地上的小十六往卧室走。

“江景沿，你不要把狗放进卧室！”向十六难得发一次脾气。

第二天早上向昕是被小狗崽子嗷嗷待哺的声音吵了起来，满肚子怨言起来给它找饭吃，江景沿跟在他后面笑。

不过向昕确实对养狗有热情，养狗之后他不值班就会早早回家，早晚按时按点带狗遛弯。因为向昕在狗身上投入的时间很多，所以小十六确实亲他多一点。只有江景沿早起喂饭的时候才高兴得给他一个贴贴，向昕遛狗的时候又抛下江景沿乖乖把脖子伸进项圈里等着下楼。

现在它不叫小十六了，现在叫“鱼粉儿”。

江景沿起初理解不了，直到向昕告诉他这是只小母狗，江景沿才默许了这个叫法。

鱼粉儿很聪明，撒娇装死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总是闹腾着拱来拱去，江景沿没办法就抱着它让它在腿上睡。

向昕偶然间发现了这件事，无语至极得拎着鱼粉儿脖子锁进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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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那天向昕说要值班，但是没想到江景沿居然在家里聚会。

以至于他抱着花拎着礼物盒子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一客厅五个人一只狗的场景。

江景沿听到门响迎了出来。

好，现在有两只狗了。向昕的表情称得上和煦。

“早说你聚会我就把小宇带过来了，小宇说她回宿舍一个人。”向昕搬了把椅子过来。

“叫过来呗，反正医院到咱家就三站地。”江景沿觉得无所谓。

曾宇来了之后又热闹起来，一会夸姚璐好看，一会夸姐姐漂亮。

姚璐临近预产期，靠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笑。

几个人玩到十点各自散去，陈晔自己开了车，向昕开车把小宇送回医院，高宇夫妻俩约好了去看午夜场电影。江景沿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向昕才回来，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向昕带回来的花和礼物。

“江小狗，去把鱼粉儿关起来。”向昕一巴掌打到了鱼粉儿往桌子上伸的额头。

“为什么坏人都是我来做？”江小狗任劳任怨，“鱼粉儿最近长得太快了，再大我就拉不住了。”

鱼粉儿也许吃得好喝的好，江景沿又给它买了钙片，最近整只狗都像是浇了水一样长大了。

“你少给它吃一点。”向昕喝水的时候小声抱怨，又被江景沿的狗耳朵听到了。

“喂狗的是你，埋怨的是我。”江景沿立刻反驳了回去，“礼物是什么？是我可以拆的吗？”

“拆吧，给你的。”向昕看着他笑。

江景沿拆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亚克力板反光的时候向昕笑出了声。

这一次不再是黄浦江景，变成了莲花山的海景，景物成比例缩小，连跨海大桥都真实的架在海面上。这一次海水是晶莹剔透的淡蓝色，木质底座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开关，扳开开关的时候呈现出真实的莲花山夜景来。

靠山的那边换成了木板，精致地雕了几个小字——

“海远远的发声，回响。

这里是港口。”

江景沿看着看着笑了起来。

小区里有人放烟花，烟花绽开的时候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只开着一盏阅读灯的客厅。

向昕端着杯子走过来，被江景沿扯到怀里。

那一年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小时里，他们看着窗外接连不断的烟花，说着今天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鱼粉儿捂着耳朵发出呜呜的声音，江景沿最后还是没忍心把它放了出来。

在又一次烟花升起炸开的时候，江景沿偏开头吻了向昕的侧脸，他小声在向昕耳边说着“新年快乐”，又在下一刻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在向昕睁开眼睛平息呼吸的时候江景沿把向昕搂在怀里，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在手指交握的时候轻声说道：

“海远远的发声，回响。

这里是港口。

在此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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