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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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来临时，自称是法外狂徒黑瞎子，带着哑巴张走出了家门。

他们两人穿着一身黑，脚上是特制的无声鞋子，鞋底上有着机关，只要一踩鞋跟，就能冒出一截尖刀来。

黑瞎子的外套里，插着一排的子弹，兜里各自放着好几把的手枪，背上更是有着一把强火力的枪。

而张起灵也放下了他用习惯的黑金古刀，手里握着手枪，腰上插着一把匕首，同时兜里也藏着一些有趣的自制小炸弹。

他们这一次不打算去抢劫黑帮，而是打算去炸了此地黑帮的毒品仓库。

没有什么高尚的动机，就只是为了有趣而已。

是的，黑瞎子坚持这是因为有趣。

银灰色的月光照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照出了他们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们微笑着，眼神却是很冷，没有真实的情绪。

就好像戴着人皮做的假面具，只要是和他们作对的人，全部都该去死的一样的冷漠。

没有对话，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雀跃，同时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这里！

空气里这自由的芬芳，让他们两个着迷，忍不住的再添加了一点黑帮的鲜血和人命进去。

狂乱与自由本就是一线之隔。

这个道理，黑瞎子很懂，现在他也教会了哑巴张这个道理。

他们驾着偷来的汽车，行驶在道路上，就着月光奔驰了起来。

没有任何的计画，就只凭着一股冲劲和经验，他们停车之后，悄声的闯入了黑帮的仓库。

黑瞎子心里想着，这也太容易了，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和哑巴张的潜入技术呀！

原来国外的黑帮也就是这样，怪不得他们是谁的火力强大，谁就能是第一黑帮，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黑瞎子鄙视着这群肤色各异的洋鬼子，他躲在暗处，握起了手枪，想要给对方一个痛击，结果被张起灵给阻止了。

黑瞎子转头看向哑巴张，就看见他掏出了匕首，猫儿似的轻快又灵活的窜进了另一个暗处，无声的出现在守卫身后，银光一闪，对方连个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他给割喉取命了。

另一个守卫张嘴巴想要大喊时，哑巴张又是一刀捅进了他的心窝儿，刀柄还在上头搅动了一下才抽出。

在血液喷射出来的一瞬间，张起灵后退一步，避开了溅出来的鲜血。

黑瞎子快步的走过去，踢开这两个还在冒着热血的尸体，用眼神和哑巴张说，他不厚道，明明自己可以用枪一次性都解决，偏偏他就是爱用冷兵器取命的感觉。

黑瞎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觉得庆幸，还好哑巴张没有坚持要用拳脚功夫来对待这些洋鬼子，要不然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干脆也别烧仓库了。

他们两人喜欢的杀人方式大不相同，一个是跟上潮流的时兴派，一个是用冷兵器的古典主义，只不过在这一次的烧仓库行动上，他们的想法达成了一致。

那就是用炸药。

这场迷人的烟火，炸的越是热闹，越是好。

黑夜里，他们两人的身影如蝶般，轻盈地飞舞在空中，只要足尖轻轻地在墙壁上一点，就能跃到空中，然后无声的落到了敌人的身后。

一个用刀，一个用装上灭音器的手枪，默契十足的兵分二路，他们谁也不用帮着谁，两个人都是行走的兵器。

沿路上倒落下来的尸体，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可怕，几乎是和敌人一碰上面，就能立马解决了对方的性命。

这是一场杀戮。

他们两人化身成无情的收割机器，所有的动作只为了收割人命。

到了毒品存放的仓库时，黑瞎子在哑巴张的身上摸了一摸，掏出几个威力强大的炸药。

就在他要把炸药丢进去的时候，哑巴张阻止了他。

张起灵撬开大门，走进去仓库，挑选了一批毒性最猛的毒品，然后收进自己的包里。

“哑巴，咱可不兴吃这玩意儿。”黑瞎子看见他的动作后，随即出声制止。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这种东西是碰不得，他也不会让哑巴张碰的。

张起灵抬眸看着他笑了一下，语气欢快的道：“给约尼吃的。”

他的口中的约尼，就是这走私毒品的黑帮老大。

这个好想法，让黑瞎子一下子笑了出来，直夸这是一个好主意。

没想到疯起来的哑巴张，是个以牙还牙的人。

既然贩卖毒品，那就让对方尝尝一次性大剂量的毒品滋味吧。

他们放好了定时炸药后，就退了出去，只是在一个显眼，不会被波及到的地方，放着一个乌鸦医生的面具。

炸药炸开的时候，他们两人握着手，愉快的笑着。只不过张起灵的手指动了几下。

有些嗜血的冲动，就藏在他的皮肤下面，埋在他的肌理和血液中。

被黑瞎子给引诱出来的焦虑和躁动，让他永远无法被满足，澎湃的激情，无时无刻不在血管内翻涌和滚动，重塑着张起灵。

让他一步步的往疯批的路上走去。

当炸药炸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人躲在了暗处，看着黑帮份子蜂拥而出，黑瞎子肩膀上架着一副机关枪，子弹哒哒的打在这些黑帮份子的身上，尤其都是伤到了致命伤，几乎都是一枪爆头。

而张起灵躲在一旁，帮黑瞎子补刀，把一些他没有注意到的人，给割了喉咙。

他们不知道杀了多少的人，约尼这才出现，当他一现身的时候，哑巴张极快的步伐走到约尼的身后，伸出大掌捂着了他的嘴巴，然后捏住了他的下巴，把刚刚偷来的毒品给喂进去。

黑瞎子跟着过来，也捂着了约尼的嘴巴，同时往他肚子上捶了好几拳，就是不让他把毒品给吐出来。

约尼抵不过他们两人的力气，挣扎了一会，浑身抽搐了起来，同时瞳孔开始放大，嘴里吐出血沫。

张起灵看了这个场景，忽然的笑了出来。

血管内藏着的冲动与激情，暂时被这条人命给安抚了下来。

张起灵的眼神还是一样淡然，让人察觉不出他心里的疯狂。

而站在一旁的黑瞎子就情绪外放的很，笑得十分开心，就连笑声里也有着疯意和神经质的感觉。

收工之后，他们回到家里，又是一场狂欢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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