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和严以易见面以后,言语行为对方试探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而另一边侯府坐了马车送简易回家乡。
方面他家乡闹饥荒,简易家里人口多,他下面都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母亲想把妹妹卖掉换粮食,简易不舍得,主动找母亲商量自己代替妹妹。
他总觉得自己是哥哥,理应为弟弟妹妹抗下更多。他也是男孩子,女孩子被卖更不容易一些。
离开家乡的前一天,简易和家里人一起吃了顿饭和不知道即将分离的弟弟妹妹说了会儿话,安慰母亲说自己以后混好了就回来看她。
但一离开家门,简易就知道以后的日子再也不能自己做主了。
虽然他的经常往家里送钱,但他一直以来都很想回家看看,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可是他没想到,他期待的没有来,路上却碰到了突如其来的劫匪……
简易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他本就一只腿跛了跑不快,他仰头看着迎面而来的大刀,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严以易搬到宫里的当晚竟然做了噩梦,他从来都没做过噩梦。因为对于他来将,没有什么会让他害怕。当他做完噩梦醒来,却又将梦的内容忘的一干二净了,睁开眼睛却只觉得心神不安。
他无所事事,在御花园里闲逛,碰到了一只猫。
一只肥肥的白猫,他盯着那只猫,那猫却也不怕人,优雅的踩着猫步蹭着他的脚踝。严以易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它的下巴:“你怎么吃这么胖。”这话一说出口,他自己就觉得有些莫名,这猫是正常体重,好像曾经有一只猫也是白色的,只不过很瘦似的。
他收回手指,心里空落落的,莫名种想找回记忆的想法更加强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他将御医叫来诊治,御医只说不确定,说不定哪天就醒来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去曾经熟悉的地方看一看,接触一些和曾经记忆相关熟悉的人。
严以易想了想,去了侯府。
侯府众人对他的到来诚惶诚恐,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来秋后算账的,不由得战战兢兢,尤其是曾经仗势欺人欺辱过他的人,仿佛严以易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要下跪求饶。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好像真的只是回来看看的。
严以易的到来让乔江也非常意外,但这不妨碍他满脸笑容的迎上去,他甚至胆大包天的叫他哥,仿佛曾经两个人真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一般:“哥,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让厨房准备点肉菜。”
严以易不是傻子,如果当初他们两个人真的如他现在表现这般亲昵,他也不会差点死一次。
所谓的敛尸和后来的被救,或许只是因为乔江比侯府其他人多了几分恻隐之心罢了,但并不多。
他颔首,态度并不热络,似有所察道:“今日怎么不见你那贴身伺候的小厮了?”
乔江脸色紧绷了一瞬,而后笑道:“他去回家看望父母了,有好些时间没回去了,我看他思念家中父母弟妹,就让他回去两天。”
严以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么平平无奇又无趣的奴才,明明那人满口谎言,将不是自己的东西说的煞有其事,不知道从何处霸占了他母亲的遗物同是又是他身份的信物。
乔江打量他的脸色:“大哥是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随口一问罢了,还以为了犯错被赶出去了。”
乔江笑了笑:“怎么会,简易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有城府有心机但外表仍旧是少年模样,任谁不了解他阴险的手段,都会以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富贵少爷,没办法,他太会伪装了。
他邀请严以易一起吃晚饭,问起他这次要在家中待多久。本意只是找话题的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得到的答案让他有些意外。
严以易竟是想长待的意思,乔江还没处理好之前在他的授意下欺压他的一批下人呢,他如果长住岂不是要露馅?
乔江虚情假意的关心:“兄长可是在宫中呆不惯,是有人对你不敬吗?”
乔江每次达到目的的手段都是看似设身处地的关切,心眼毒蛇一样阴险。
“并不是,我受伤失忆,呆在熟悉的环境有助于恢复。”
“有几成的把握可以恢复?”
严以易看了他一眼,乔江几乎要控制不住的眼神心虚闪躲,他笑了笑:“无论你记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侯府的大门都为你敞开。”
“是吗?”严以易淡淡的反问了一句,随后道:“太医说随时有可能恢复,也可能一直不恢复,看运气,告诉我多呆在熟悉的环境里更有助于恢复。”
乔江一晚上都在被那句“随时有可能恢复”的不确定性折磨。
他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到天长日久,或许说不定严以易就恢复记忆了,他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太子,无论哪一天恢复,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想想怎么样才能让严以易永远想不起来失去的记忆呢?
实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再杀一次就是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太冒险了,再想想别的办法。
乔江找养病的侯爷商量对策,侯爷说他听说南方有子母蛊虫,可以母虫可以控制子虫。
“我倒是听闻有一种催眠术,可以将人的记忆悄无声息的封存起来。”
“傻儿子,你难道不想直接控制太子乃至以后的……九五之尊吗?”
侯爷的想法未免太胆大,乔江低头思量:“……你让我再想想。”
乔侯爷只觉得他是小孩子心性胆子小,虽然皇帝让他退位将位置让给他的小儿子,他心中不满。但乔江向来和他没有什么隔阂,也孝顺,事事知道来请教询问他,慢慢的他也就想明白了,反正以后也都要给儿子的,给谁不是给。
严以易在侯府住下,侯府无趣,众人见他都如老鼠见了猫。只不过待了几日他便厌烦无比。一起傍晚躺下来,决心明日就离开,谁知到了晚上睡的不安稳,竟做起春梦来。
他的脸埋在一片丰腴中,舌头如饥似渴的疯狂吸吮着湿热的肉穴,通红淫烂的穴肉颤巍巍的流着水。身下瘦弱的男人哀叫着求饶,仿佛发春的猫,白皙纤细的小腿弹动着,手指将他的发根揪的发痛。他却越发心痒难耐,面色癫狂着,仿佛嘴里是什么琼浆玉露,直把人舔着顶着,急不可耐的抓着男人白皙的屁股往嘴巴里送。在男人哭叫痉挛中,他抬起腰,将昂扬粗硬的性器猛插而入,爽利的他头皮发麻,猛插猛入,直将人颠动着浑身颤抖,慌乱的攀爬上床头想逃……
他想伸手抓住男人细腻的手腕,却抓了一个空。剧烈的空荡突袭而来,他眼球在眼皮下疯狂滚动,却如何被魇住了,如何挣扎都醒不过来。
“爹,你怎么能擅作主张!这可不是小事!”是乔江的声音。
“是你太优柔寡断,事已至此。我已将迷药放入屋内的熏香,趁他一时半会儿清醒不过来,将蛊虫放入他的体内。他不仅以后无法找回记忆,就算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也无法逃脱咱们的手掌心。”
屋外,阴险的心思昭然若揭。若不是严以易因为之前的经历在药上比常人多了几分抵抗力,现如今他还要被父子两人蒙在鼓中!
乔江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好心思,他之前直觉般的违和感并没有错。
但他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是梦境中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