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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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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癫

-----正文-----

一切都很顺利。

简直顺利的不可思议。仿佛是在欢迎我似的。

进入山道,可以感受到里面并不拥挤,空气很干燥,流通感很强。在秋季,这样的室内湿度很不寻常。山道并不是很长,我不能确定是否是我走着走着就忘记了时间,总之没过很久我遇到一堵墙。

要不要停下来等成了我面临的最紧迫的问题。一方面,所有的东西都在我的身上,假使情况和上次一样,我完全可以自己进入山体内部,但另一方面我又发出了信号他们一定在往这里赶,假使我独自进去那么他们之后能不能进来就成了未知数。

除开以上的考量,最让我迫切想要独自进入地下的原因是我想要直面那个“他”,这是属于我们的较量和对话。不像以往,计划都关乎着不只一人不只一个家族,每个人都必须都不得不参与进来,以谋求一条生路,一条通往安宁的路。事情的脉络越清晰我不能够心安理得的将我的朋友们牵扯进来,我觉得这是属于我的责任,是我该去承担的时候了。

我决心想办法进去。

拿着手电筒前往走,光亮能够找得到的地方有限,奇怪的是但是我没有非常不安的感觉,走了不长不久的一会儿我感觉这个山体隧道的形体像是一个沙漏,先前是开阔的越走越窄,到最窄处只能勉强通过我自己和我的背包,之后再往前走反而开阔了。

我计量着隧道的状况,估计前方可能出现的风险,突然注意到前方一束亮光射进来——是一个小小的镂空的洞,仔细看有些像‍‌古‌‎‎代‎‌‍‍‎的小轩窗或者说像个地漏。我上前观察,将眼睛对准那镂空的小孔看去,对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心脏突突两下,好像被什么敲了敲。我很久没有这样的焦虑感了,回想来路上的地形,这次好像是轻率了。

未必会很糟糕,我安慰自己道。我本觉得心中有数,加上信任自己对局势的掌控,才怀着笃定的心来,可目前看来,好像一切的笃定都要划上个问号了。

“应该没那么倒霉吧…”我想,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出现在梦中的神秘人就是另一个我自己,所以想当然的认为那他伤害我的可能是很小的,可很小又不代表为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很慌,心里很慌。

我眼皮抽搐着跳,耳朵边几乎可以听见心脏咚咚砸在胸膛的声音。

一下一下。

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去?我面临一个选择。

这是这段时间来我第一个打退堂鼓。

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束光,那光越来越亮,亮的惊人。

我不明白,一束从石窟里面照出来的光怎么会这么亮?是因为什么信息吗?它在告诉我什么信息?就像是之前的耳鸣,以前的梦境。

啊!耳鸣?

我恍惚之间意识到先前的耳鸣就是一个提醒,像是闹钟,滴答滴答。倒计时一般宣告着我的….我的什么?

脑子一团浆糊,眼前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有人告诉我:“眼睛所看到的不是真的。”

什么?我不知道是谁在说话,我只知道我看不清了,而且意识也越来越碎。它就像是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每一个碎片上都印着我的脸,印着行动的人。

是谁?

那些行动的人是谁?

好像….

很眼熟。

他们做什么的都有,吃饭睡觉,站立坐下,面对别人与之交谈,背对别人与其背离,他们有行动的有静态的,各式各样的表情,各式各样的心境。

心境…

我为什么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心境?我奇怪的想。

啊!我猛然意识到,这些人,这些人…

是我!

原来这些人都是我,是我在之前生活碎片的投影,和我没有经历过的生活的投影,比如那个写下手札的年轻人正在笑盈盈的看着我,他很年轻,起码看上去如此,我知道他不是我,不是现在的我。

那现在的我在干什么呢?

这吊诡的一切给了我无尽的疑问,可最迫切的,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我要在自己昏过去之前做些什么!

我想着,我要醒来,我要醒来,我要醒来。

就这样我耳边传来一声急促的疾呼,我判断这是很焦急的声音,紧接着我醒了过来。

那个人叫道:“天真!!快放下!”

啊!原来是是胖子在叫我。

眼前一黑,我以为我昏过去了。在这之前我好像听到一声叹息,来自那个笑看着我的年轻人。

我清醒了过来。

原来之前我并没有昏过去,眼前发黑是因为张起灵把我眼前的手电筒关掉了。

原来我自始至终将那手电死死的兑在眼前。

难怪心慌呢。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念头,紧接着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接到信号就马不停蹄地往吴邪那里赶,几人脚程有快有慢但都紧赶慢赶的过来,担心出了什么事情。

顺着吴邪留下的登山绳一并进入了是山体隧道内。

还没走几步就感觉不对劲,隧道越收越窄,同时还隐约听到一些回声,吴邪是一个人没有他们好几个人走入隧道窄处的感受深。

这隧道看似是条直道,实际上是有角度的,而且随着越往前走越收窄,几人都能听见咚咚的声音,像心跳,但是一个人的心跳说是心跳也就罢了,几个人又不可能共享一种心跳,所以很快他们意识到不对。

“像走在个腰鼓里一样。"黑瞎子评价道,他也不禁被怪异的氛围感染加快了脚步,谁都不知道这咚咚的声音来源于哪里。

嘶…但愿不是吴邪的心跳吧,他心想。

走过狭窄的路段,前方逐渐宽敞起来,远远看到好像有亮光,他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要远超常人,他跑了几步向前望去。几人跟上他的步伐,问他看到什么了。

“天哪。”他惊一下。

让他这么吃惊很少见,几人询问到底怎么了。

“吴邪,吴邪在拿手电筒照自己的眼睛。”他快步跑起来。

旁边默默走着的张起灵的飞快地跑动起来,随着胖子的一声疾呼,他关掉了吴邪手里的手电筒。

接住了吴邪下坠的轨迹。

“我靠!”胖子爆了粗口,“这里有迷阵?怎么回事到底?"

几人抓着吴邪准备把他带回到地面上,往回走去。

就那么一瞬间,回头的功夫好像是踩着云彩,地面一空,几人掉了下去。

坠落的很突然,根本来不及抓住什么,几个人就在空中晃了。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几个人跌进了一汪水里。

平静的水面突然被打破,欻欻的入水声像是石窟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张起灵把吴邪翻了过来避免他呛水,然后迅速的游上了岸。他抬头向上看去,那原本宽阔的路竟然实际只有窄窄一条,两边其实是空的,恰如临崖窄道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万丈深渊。原来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沙漏形的路,自从道路收窄之后就再没有变宽过,有的只是让人迷了心窍的障眼法。

“好险,”胖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有余悸的说道,“这地方有鬼,咱么能不能回去不好说啊。”

话音刚落,就见那窄路,准确说是桥,那路的周围笼上雾气,连带着将那桥也吞噬了个干净。路一点点消失,留下的是一份穹顶,还飘着让人看不分明的雾气。

几人在岸上查看吴邪的状况,黑瞎子检查了一番说道,“应该是直视手电光刺激感光和大脑导致的急性休克,先给他吸吸氧。”

我感觉是被掐人中掐醒的,眼前白白一篇没办法聚焦,这种感觉很难受,我眨了眨眼,感觉眼睛发干,心脏也很难受的跳动,像是被提起来一样,喘了口粗气发现呼吸也有些困难,一切都指向糟糕的方向。

但愿他们能找到我,我想。

然后我感觉被什么人拍了拍,我转向那个反向,试图从难以聚焦的眼睛中窥探谁在我旁边。然后就感觉眼前被罩住了一个墨镜。

“别睁眼。”那个声音说道。

“师傅?”我问道。

“不错,没失忆。”我感觉被轻轻谈了个脑瓜。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死出,我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给我带了个呼吸器,解释道:“眩晕导致的过呼吸,呼出二氧化碳过高的话会导致呼吸衰竭。所以不要乱动,跟着我呼吸。”鉴于我没法睁眼,他把手压在我的前胸给我一个节拍来呼吸。

他手热乎乎的,让我觉得很舒服。

个子那么高,供血还这么好,真牛啊。我想。

一旁的解雨臣告诉了我之前发生的事情,“这就是前情提要了,下次请不要自作主张的作死,你很难救。”

唔,默契呢?竟然这么毒舌我。

“胖爷都要被你吓死,还能有下次?直接给你绑起来,让你胡来。”胖子接腔道,他知道我看不到还特地夸张的喘了口气。

“错了错了,各位,刀下留人。”我笑了下,这群朋友从来都是我最信任的依靠,我何尝不知道呢。

我缓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是很舒服,黑瞎子不让我视物,带着我在岸边空旷的地方休息,有了供氧瓶我觉得好了很多,起码心脏不那么难受了,但是没办法看东西还是个麻烦事。

黑瞎子不管我的怨念只说让我不要摘墨镜。

“呢你呢?”我问。

“我在这里如鱼得水得很,犯不着一个病号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脆皮劲儿,白练了你那么久。”

“合着您练我是让我练的金钟罩铁布衫?”我不服气。

“呵呵,别急,回去就教你这个。”黑瞎子语气幽幽的说。

“你这是虐待。”我说。

“越活越先进啊”他嬉皮笑脸的说。

“嘘。听。”解雨臣打断了我们,示意我们安静下来听。

咚、咚、咚

一声一声的像是心脏的跳动,很轻,一阵风刮过去那么轻。

“刚才还没有。”解雨臣说。

声音好像是飘着又好像有具体方向。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却知道这很不妙。

每当我觉得不妙的时候,那一般都确实不妙。

“在水底,水底有东西。”张起灵说。

“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团,还扭来扭曲的。”胖子问。

“是在蠕动。”解雨臣纠正。

“什么东西才蠕动啊,出窝的才蠕动吧。快把天真带好了啊!!”胖子声音大了起来。

说着,准备来背我。

“是要分化了。”黑瞎子的视力在地底的优势很显著。

“爬出来了我去。”胖子惊到,搂住我就跑。

我急了,问:“到底他妈是啥呀!咱们往哪里跑?谁来个准话啊。”

看着从池底往外爬的黢黑,张起灵回答道:“是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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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谁在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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