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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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你别跑这么快，我要跟不上你了！”系统飞在孟庭玉后面翅膀都快扇断了，孟庭玉闻言，短暂地停了下来，把系统塞进斜挎着的书包里。

“第一医院。”

孟庭玉在校门口拦下一辆车，还没坐进去就先开口说了地点，一路跑过来，额上敷了层细密的汗珠，车开了一半，急促的呼吸还没缓过来。

孟风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被邻居打120送去医院，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孟庭玉心里着急，一个劲地催司机开快点，司机也没办法，现在正是小学放学的时候，一条路堵得厉害，五六分钟过去，只前进了一个店铺的距离。

“欸……”

系统刚把头从书包里探出来，就看见孟庭玉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司机，然后一把拉开车门。

……

“现在感觉怎么样？”手里拿着病历本的小护士一边提问一边在上面做标记。

对面的人颧骨处泛着青紫，左臂被包得严严实实，拿吊带绑着挂在脖子上，没换病服，就穿着送过来时的那身衣服，他们那小区是新建的，每栋都有电梯，楼梯基本上没什么人走，因此打扫得也不会多么认真，没大垃圾，但灰尘挺多，浅色的一身沾了灰，看上去格外狼狈。

小护士根据回答写了几笔，正要说话的时候，一个背着书包的高中生风风火火地推开门闯进来，吓得她一抖，挺直腰坐在床上的人像是提前就预料到了，没受到惊吓，只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

“哥……哥，你没事吧！”

孟庭玉扶门大喘着气，说一个字就要喘一下，额上的汗顺着眉骨、鼻尖，一滴连着一滴从下巴上滑落，或是落在地上，或是从青筋凸起的脖颈深入衣物内。

听到这句话，小护士也就明白了，看着汗如雨下的年轻男生，因惊吓而升起的怒火渐渐熄灭，对上男生清亮的眼睛，竟还有点害羞，两颊微红。

“病人伤势不严重，回家养养就好了。”

捏在手中的纸，还没从兜里拿出来，侧边就横过来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张干净柔软的纸张。

“擦擦汗。”

小护士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去，是那个格外冷淡的病人，此刻微垂着眸，眼尾有几根颇长的眼睫搭在眼角的那颗小痣上，显得很温柔。

孟庭玉接过纸，看到孟风竹绑着的左臂，一声不吭，眼睛却立马红了，他拿着纸，没先擦汗，先低着头挡住眼睛，贴着眼睛的那块儿被浸湿。

孟风竹看不见孟庭玉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紧抿着的嘴，只这一点儿，就足以让孟风竹潜藏于心的爱恋如见了雨的野草一般，发了疯地蔓延。

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充斥着绿意。

……

小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就留下了一张写着注意事项的纸。

孟庭玉坐在床沿一条一条看，怕漏掉哪一个，干脆用手指指着，嘴里无声念着。孟风竹就坐在孟庭玉旁边，肩膀挨着肩膀，腿挨着腿，歪头看着孟庭玉专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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