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遇和万庆去医院看了一下那个被万庆打伤的男人,中年男人知道自己那天喝多了酒,做的事情也不体面,不想多让人知道,还算好,花钱了事。
“那个人,不是沈松泠吗?”万庆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用胳膊肘子碰了碰黎遇。
黎遇也看到了,走路的时候挺胸收腹,那种优美的姿态一看就错不了是黎遇。
“她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瞎搞怀上了来打胎吧?”
万庆随嘴一说,黎遇心里却一颤。
不会吧?万一是他跟她的孩子呢?虽说每次纪松泠都会吃避孕药,但万一呢?
“去问问医生或者护士,她来这里干什么的。”
万庆自称是纪松泠的男朋友,说纪松泠让自己过来接人,却不知她在哪个科室,护士差了一下道:“只有一个姓纪的患者,住在三楼肿瘤科,是癌症。”
万庆吃了一惊,不由自主问道:“她得了癌症?”
护士白了他一眼:“是她爸爸,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连她爸爸是癌症都不知道。”
万庆苍白着一张脸回来了,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黎遇。
黎遇听了,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沈松泠是因为爸爸得了癌症,所以才那么努力地赚钱,那么渴望钱,他他一直在误解她,以为她是个拜金女,以为她爱慕虚荣想要再去大城市。
难怪她的眼底总有一块寒冰似的,在她心里有个伤口,她藏得很深,他没有看透。
沈松泠需要钱,怎么不跟他提呢?可能是他一直都在轻视她,贬低她,让她以为他绝对不会帮她的吧。
黎遇心里竟然有一点小小的愧疚,每次操她的时候他都是不管不顾,因为在内心深处,他有些恨意,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恨。
黎遇决定跟沈松泠好好谈一谈,如果她肯接受自己的帮助,则帮她一把。
至于为什么想帮她,还是觉得她很可怜,自己对她也太狠了,上次操她的时候,把她的阴道都撕裂了,他明明看到有血流出来都没有放过她。
这天,在“夜合欢”,万庆突然拉着纪松泠,悄悄塞给她一张卡。
“密码你记一下,里面有五十万,我借给你的,先拿着用。”
纪松泠莫名其妙,万庆对她是挺好的,但怎么会突然借给她这么多钱?是不是又要付出代价的那种?
“为什么?” 纪松泠手里握住卡,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万庆,好像能看到他的心里去。
万庆挠挠头说:“今天我去医院看到你了,才知道你爸爸癌症住院,怪不得你那么急着赚钱。你先把这钱拿着,等于预支工资了,以后可不许跳槽哈。”
纪松泠是“夜合欢”的大红人,确实挺能招揽生意的,称之为台柱子也不为过。
纪松泠没想到万庆这么暖,眼圈通红,强忍着说了声:“谢谢。”
看着美人破碎欲泣的样子,万庆觉得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晚上,黎遇看着在台上劲舞的沈松泠,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看出几分凄楚的味道来。
一曲终了,台下有人抢着送花篮,看那数量肯定不少于一千块,黎遇本来还在纳闷纪松泠赚钱不算少,为什么会那么想要钱。
正想去找纪松泠,却发现她和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坐在一起,喜笑颜开的样子他从来没有看到过。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气质温润,跟歌舞厅这个群魔乱舞的场合似乎格格不入。
但跟纪松泠就很般配的感觉。
黎遇停下了脚步,冷眼旁观两个人相处的样子。
纪松泠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男人的胸膛上了,丰满的大奶子在男人身上不停地磨蹭着,手指在那男人胸膛上摩挲乱画着,像是对情人撒娇撒痴的恋爱中的少女。
这是纪松泠从来都没有对他做过的事情,虽然有时候,她会对他很主动,但那是一种不要命的疯狂和发泄。
所以这才是她对喜欢的人所展露出来的一面吗?
黎遇忍不住燃起一支烟,把自己入了袅袅青烟里。
那男人似乎终于被纪松泠挑逗得忍不住了,伸手撩开纪松泠的裙子,把手伸了进去。
黎遇清清楚楚看到纪松泠的奶头硬了起来,虽然看不到男人的手在干什么,但有水沿着大腿缓缓流出,所以可以肯定,他在抠纪松泠的小逼。
黎遇觉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他转身走了出去,迎着夜风大口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受到要裂开。
万庆看出黎遇的脸色不好,赶紧跟了出来问道:“遇哥,你怎么了?”
黎遇不回答,冷着脸问道:“那个跟纪松泠坐一起的男人是谁?”
“那个人叫蒋恒,最近天天来捧纪松泠的场,出手很大方,风言风语说他要包养纪松泠,不过还不知道真假。”
“蒋恒?好像不是小城的人,没怎么见过他。”
“京市来的,听说他妈妈是我们南淮人,他是在这里陪她妈妈。”
“遇哥,你该不会,喜欢上纪松泠了吧?”
万庆看他的脸色铁青,顿觉不妙。歌舞厅里的莺莺燕燕不少,长得漂亮的也很多,哪个都对遇哥有意思,招招手,都能来一堆,偏偏看上一个对谁都冷傲的,只对钱亲的主儿。
“去你妈的,老子没那个闲心,叫纪松泠带着她的金主滚,以后不要再来了,我这里不是给她拉嫖客用的!”
万庆见老板真的发了火,不敢多说,便进去跟纪松泠委婉地说了让她带着蒋恒出去走走之类的,纪松泠明白了,这是黎遇看不惯她。
在黎遇眼里,她就是一个爱钱如命,给钱就能上的贱女人。
纪松泠苦笑笑,带着蒋恒走出了“夜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