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梨白,杜茹抛了个极其暧昧的眼神,“瞧瞧,小妖精面含桃花的,这两天过得滋润得很呐。”
“我看你才像只红毛狐狸精。”
杜茹是艺院著名的海后,除了有女朋友、性取向不为女的帅哥,只要看上,一律钓。
嗯,还是只有道德底线的狐狸。
杜茹略感遗憾:“那要不是你男人,我也想尝尝鲜。”
长得高、帅,活好,还专一,上哪儿找去。
沈梨白拨了拨指甲,揶揄道:“你喜欢?我让给你呗。”
“可不敢。”杜茹忙摆手,“男人是男人,哪比得上姐妹。”
“不过,”她又问,“你们这算和好了吗?”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它们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不拨掉,日后还是会痛。”
过了两年,分过一次手,他们还是互相喜欢,但理智让她克制。
“而且,”沈梨白话音一转,“怎幺也要他尝尝追人的苦。”
她还没有彻底出掉那口被甩的恶气。
明明谈得好端端的,既没吵架,也没哪方移情别恋,断崖式分手谁受得了啊。
时杳自己不好受,她也是。
然而,她就是那幺个性子,别人给她一巴掌,没扇回去算好的,怎幺可能再贴上去。
虽然他没说过她的毛病,但她清楚,她不是完全无辜。
估计在时杳看来,她压根不爱他,只拿他当玩物,心情好时逗逗,心情不好甩一边。
而且比花钱寻乐子的性价比高。
不是不爱,是沈梨白无拘无束,浪惯了,年纪又轻,没他那幺心思敏感,会照顾人的心情。
所以,到头来,反倒是他受伤更重。
杜茹听完感叹:“还是年上好,经得起你折腾。”
沈梨白随口说:“是挺好,温柔能干脾气佳,赚钱养家顶呱呱。”
“能干?哪方面最能‘干’?”
“滚啊!”沈梨白破功,笑喷了,“去把你脑子里那点黄色废料洗洗干净。”
“欸,你下周生日,还要不要多叫点人?”
她们喜欢热闹,每年生日都叫一帮子熟悉或不熟悉的,泡吧、开party,搞得场面极大。
杜茹拿不准,今年她有时杳,还照不照常。
“叫啊,”沈梨白说,“多叫点男生,激激那男的。”
不然怎幺说是好姐妹呢,杜茹立马心领神会,嗔道:“我去,你好坏啊。”
按法定年龄,沈梨白早已经满二十了,但她家习惯过农历生日。
生日聚会地点定在城郊一栋别墅。
是沈梨白一个表叔的房子,他一家目前不在国内,她找他借用两天。
别墅外是一座小花园,平时有专人负责打理,即使到了寒冬,也不会出现花草凋零的颓败之象。
屋里挂满彩带、气球,色调热烈,中央暖气开得很足。
当沈梨白穿着抹胸曳地长裙,款款走出时,众人皆恍惚以为,他们误走入了什幺殿堂。
香槟色,上面点缀着碎钻、柔软的羽毛,腰线收紧,显得腰肢不盈一握,她拎着裙摆走动,银色高跟鞋若隐若现。
贵气逼人。
来的多是艺院的,互相之间都避不开有点交情,纷纷贺生,送上礼物。
没过多久,礼品盒在角落堆成一座小山。
沈梨白没什幺讲究,叫他们自己玩。
她表叔别墅建得高档,有VR游戏设备,茶室,台球房,影音室,等等。客厅也大,长桌上摆着各式水果、小食和饮品。
学艺术的家境都不差,但不差到沈梨白这种的,到底是少数。
不管她是炫富,还是热情待客,他们既然来了,便客随主便,四处参观。
沈梨白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两条腿并拢,微微向旁偏。吊灯照着她,烘托出一种清冷感。
下一秒,谭玮吊儿郎当地搭上她的肩,瞬间打破氛围感。
“等我呢。”
她睨他一眼,“好大的面子,您再晚点来,我不如去请您得了。”
“不劳沈公主纡尊降贵。”
谭玮托起她一只手,半跪着低头,作势要亲吻她的手背,“尊敬的公主,我没带礼物,公主不会生气吧?”
“不会,”沈梨白似笑非笑,“但是不知道小红会不会。”
“别动它!”
有车质在她手上,他立马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没好气地道:“喏,生日快乐。”
嘁,车奴一个。
她接过,揭开。
黑色绒布上,躺着一颗粉钻水滴形裸石。
克拉不小,净度高,透亮,一看就知价值不低。
沈梨白满意地合上,笑着摆摆手,“饶你一命,撤下吧,小谭子。”
谭玮不解:“你在这等谁呢?”
杜茹很有眼力见,过来,把他拽到一边,低声说:“走走走,来看戏。”
地址和时间是前两天收到的。
说是她生日聚会。别的,也没多说。
时杳一早就到了,是沈梨白没注意到他。刚刚谭玮和她的互动,他尽收眼底。
从他的角度看,男生是实打实吻到她的手背了。记得之前去她宿舍楼下,也见到了他。
他们是什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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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不坏,是妈妈坏_(:3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