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亮。
陆程耀在憋屈的四方小屋醒来,铜镜、衣柜都挤在床边,他一抬头,便能看到铜镜里映出的一张桃李般艳丽清然的少男脸庞。
重生了。
重生回了他当契弟的第一年。
“阿锦,出来给你二爹梳头。”公爹孟阑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来,平白给亮通通的天光增添了一分阴霾。
所谓二爹,是孟阑的第二个契弟,若以女子身份,应当算婆婆。
可是此地男多女少,男男之间结为契兄弟反倒是主流,所以陆程耀喊那一位叫二爹。
陆程耀都是和衣而眠,寻常人家,也不讲究梳头打扮,及肩长发绑成了一根麻花辫,不用梳不用洗,起了床就能干活。
“爹。”
陆程耀走了出去。
孟阑站在院子里,穿的是锦绣长袍,实际上缝补好几回了,但陆程耀手艺巧,针线都缝在了里面,看不出来。
所以公爹还经常能借此装装阔。
“出来了。”
孟阑说完后,就去了旁边站着,看缸里养的小鱼。
他不下地干活,也不经营生意,父母早亡,也没有什么祖业供他吃喝,日常填嘴,供养儿子孟耀祖,来源于大契弟给人洗衣服,陆程耀这个男儿媳给大户人家刺绣,二契弟时不时去娘家哭穷,打打秋风。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没点规矩!”孟耀宗正在二爹谢长歌的屋里,两人不知干什么呢,陆程耀推门而入,二爹谢长歌脸色不好看,契兄孟耀宗更是指责他没规矩。
陆程耀重生一回,早不像前世似的懦弱胆小,依赖心重,他知道这个契兄完全不像说的那样,是他未来的依靠,相反,他跌跟头跌得狠的几次,都是因为这个契兄。
“公爹让我进来给二爹梳头。”
陆程耀心冷如铁,声音也硬邦邦的,像是一脚踩碎了冬日里的薄冰。
平白让孟耀宗和谢长歌耳朵里都冷了一下。
要是换做往常,孟耀宗肯定还得多训他这个契弟几次,但今日不知怎么,他嘟哝几句“没规矩”后,也觉得说得没意思,甩手走了。
陆程耀过去给谢长歌梳头。
谢长歌是二爹。
他公爹骗来的。
他爹脑袋空空,一肚子草包,可是一张脸皮长得实在是俊美无双,哪怕陆程耀后来当上了太后,见过了无数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公爹这张脸,实实在在的俊美。
俊美到骗了谢家整整十年,骗来了谢长歌给他当二契弟,骗来了十年的赴京赶考费用,骗得谢家老爷子临死前,还眼巴巴指望着好看的孟阑给他考回个状元探花。
谢家老爷子是孟阑的忠诚粉丝,他一死,他嫡长子继承谢家,当即连踢带打地把白吃白喝十年的孟阑赶出了谢家。
可那时谢长歌已经跟了孟阑十年,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出来受苦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
孟阑想起乡下还有个能干的大契弟,还有一个儿子耀祖,赶紧卖了乡下的宅子,要了大契弟所有的私房钱,买了这狭窄憋屈的四合院。
谢长歌委屈,他是契弟,婚嫁不由己,而是由亲爹做主,亲爹把他许给一个空有表皮的骗子,亲爹死了,他却要随着这个骗子被赶出谢家。
老王委屈,他是孟阑父母选中的契弟,伺候公婆临终,捡了一个儿子,结果丈夫另要了谢长歌不说,还说什么两个弟弟并立,把他伺候公婆的功劳全抹了去,与一个不曾伺候公婆的谢长歌平等了。
两个契弟的委屈酿成了苦果。
陆程耀前世苦而不自知,只知道大爹的苦,他仇视谢长歌,他向公爹献媚争宠,他视契兄孟耀祖为未来依靠。
全错了。
谢长歌是个疯子。
可他的大爹老王,契兄孟耀祖,也未曾把他当成过亲人。
“二爹。”
陆程耀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给谢长歌梳头,梳子是玉做的,常年浸染头油,已经变得极为光润,这是谢长歌娘家的东西,可正如他这个人一样,可怜金玉质,落入沼泥中。
陆程耀突然出声。
谢长歌有些惊讶地抬头,因为皮肤白而细腻,眼睛亮而狭长,加上或许是因为没照顾过孩子的原因,并不显年纪,眸子一抬,竟还有几分妩媚。
怪不得前世能和契兄……
陆程耀都看得差点出神,连忙收回万千思绪,看着谢长歌,说道:“二爹给我说门亲事吧,我看耀祖对我也不喜爱,与其待在家里讨嫌,不如令择人家,换些银子,也给家里减轻负担。”
他前世蠢。
蠢死了!
都当契弟了,还讲究什么从一而终,他倒是从一而终了,孟耀祖却跟谢长歌这个二爹搞到一块了。
今生他已经想明白,反正都是当契弟,哪里富贵他往哪里去。
谢长歌不喜欢他,也说不上不喜欢,一个契弟能对骗了他一生的男人的男儿媳有什么好脸色呢,况且那时候陆程耀还格外仇视他。
但谢长歌不蠢。
全家已经过成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要不是老王能洗衣服,要不是陆程耀能刺绣赚钱,要不是谢长歌还能舍下脸去娘家打秋风,要不是孟阑在没有弹尽粮绝时还能要点脸。
恐怕孟阑敢卖了谢长歌换钱。
这样的日子太苦了。
谢长歌到底是有见识的,与其让生的极美的陆程耀被孟阑的兄弟糟蹋,不如把这个美男送回娘家。
他也能与娘家重新加深联系。
他赌对了。
陆程耀前世被谢长歌送到谢家当契弟,契兄是个实实在在的读书人,不仅读书用功,还不嫌弃他没读过书,会教他识字。
两人感情极为和睦。
唯一让陆程耀感到脸热的是,孟阑都要钱,他时不时就得向丈夫伸手。
大爹老王还时常骂他给钱少,说别看谢家的契兄现在宠他,将来陆程耀还是得依靠孟耀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陆程耀前世一生都没等到孟耀祖管他,他却差点被孟耀祖坑死。
丈夫考取功名,要带他去京城任职。
父母契兄当即卖了房子,要跟着他,一起去京城。
陆程耀不得不去求丈夫,虽然丈夫同意了,但也因此,他们夫妻有了第一次隔阂,丈夫冷着脸,跟他约法三章,说到了京城,他会当个清官,让他爹家别做什么仗势欺人的梦。
陆程耀那时还生气,认为丈夫侮辱了他爹家人的人品。
结果到了京城。
孟阑和孟耀祖吃饭不给钱、买东西不给钱、抢别人的祖宅、打砸东西,还差点搞出人命,报的都是他丈夫的名字。
大爹老王哭哭唧唧地来求他,说公爹和契兄被关到大牢里了。
陆程耀去求丈夫,却只得来了一纸和离书。
家产全给他。
丈夫是一心一意当清官,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不然从此以后,他与爹家断绝关系,两人还是契兄弟,他一心一意对他。要不然就和离,家产全留给他。
为了有钱捞孟阑和孟耀祖。
陆程耀咬牙选了第二个,耗尽了丈夫留给他的家产,救出孟阑和孟耀祖后,他成了孟家地位最低的人。
不出一个月。
公爹就把他送给了一个年近花甲的官员当契弟。
陆程耀那时才意识到,他对于孟阑、孟耀祖来说是什么,可能只是用完就扔的工具?说是他依靠孟阑、孟耀祖?可结果是他被这两人卖了一次又一次。
绝望之时。
那个花甲之年的官员,却并没有玷污他,而是见他会读书识字,做事也伶俐,就把他送进了皇宫,陪伴废太子。
陆程耀一心一意照顾废太子。
数年后。
废太子却成了皇帝,他虽未净身,却也成为太监总管之一,可谓是麻雀飞上枝头了。
皇帝因为宠爱他,所以也信任孟阑,孟耀祖,在一次与外族的交战中,对他公爹、契兄委以重任。
结果孟阑、孟耀祖克扣军饷,害得上万士兵白白战死。
大爹老王为了救契兄,来后宫哭天抹泪地求他,陆程耀自然也没办法,结果大爹却认为是他不肯出力,因此怨恨他。
后宫早有其他太监看不惯他受宠,趁此机会,蛊惑大爹老王。
大爹竟还真的听信了他人蛊惑,认为如果把一切罪责推到陆程耀头上,就能把孟耀祖摘出来,于是在陆程耀的寝宫里放了很多“私通书信”,并向皇帝告发,是他跟外族男人私通,故意克扣军饷,还诬赖给孟耀祖,他儿子是清白的。
陆程耀因此被驱逐出后宫。
短短两年。
大爹老王却托人传信,希望陆程耀能去见他一面。
陆程耀那时已对大爹失望至极,但也想亲自见面问问,小时候大爹偏心孟耀祖,是因为觉得孟耀祖能够依靠,可后来是他成为了能够依靠的人,为什么大爹不干脆帮他当契兄,反而宁可为了孟耀祖毁了他呢?
见面后。
他来不及问,因为大爹老王告诉他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孟耀祖杀了孟阑,带着谢长歌私奔了。
大爹求他快点找回孟耀祖,因为害怕谢长歌对孟耀祖不轨。
陆程耀当时目瞪口呆,并不是因为听闻孟耀祖带着谢长歌私奔了,而是因为,大爹凭什么觉得他被伤害了一次又一次,还要去帮他们呢?
他没有心?
他感觉不到疼吗?
陆程耀拒绝了大爹,之后无论大爹再怎么托人传信,他都视而不见。
短短两个月后,便听说家里遭贼,大爹和孟耀祖都被杀了的消息,谢长歌则不知所踪。
大爹和孟耀祖的死,反倒让皇帝想起了他,当初皇帝也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恨他不知轻重,被人家冤枉了,竟然也不辩驳,因此才将他逐出后宫。
但是当年他当废太子的时候,只有陆程耀陪在他身边,多年过去,他已经释怀,但也不好直接把陆程耀召回后宫,毕竟他当年也算被毁了名声。
于是便把一个小皇子给他抚养。
后来那个小皇子长大,在新帝登基后,被封为王爷,便带着陆程耀离开了皇宫,去了封地,给陆程耀尽孝。
陆程耀寿终后。
再睁眼,竟回了少年时。
“我给你相看契兄?”
谢长歌一双狐狸眼,微微睁大看人时,更有三分诧异,悠悠道:“我竟不知,你原来如此相信我?”
谢长歌很聪明。
前世,谢长歌应该早就想把他送进谢家了,但也不主动提,硬生生等到孟耀祖嚷嚷死都不选陆程耀当契弟的时候,才提起此事。
因为如果谢长歌提前说此事,根据陆程耀那时对他的仇视,肯定会怀疑他的用心,但是当陆程耀因为被孟耀祖拒绝,差点要给老鳏夫当契弟的时候,谢长歌抛给他一根救命稻草,陆程耀当时真的是对他生出了感激。
“我信二爹。”
陆程耀垂首,继续给谢长歌梳着头。
他相信谢长歌聪明、有手段,至少比孟阑、大爹、孟耀祖强。
谢长歌手段非凡。
这一次,有了陆程耀的主动配合,短短半个月之后,谢长歌就把陆程耀送去了谢家举办的一场宴会,往来者非富即贵。
但让陆程耀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差一点被强了!
也是。
他这种家世,注定只会给人当契弟,那些富贵子弟更是光明正大地拿他当玩物。
他前世的丈夫对他很好,他还等着重续前缘呢!
陆程耀衣不蔽体,咬牙从宴会上跑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抱住他的是谁,对方也不知道他是谁,这是酒宴上常有的情景,很多契弟就是这样丢了第一次,然后被迫选择契兄,最后过得生不如死,也不能离开契兄,他要是被迫选择了契兄,那恐怕还不如上一世的结局。
长廊通幽。
后面醉醺醺的几个谢家人,把追逐陆程耀当成了一个猎艳游戏,只等着追上之后,就把他轮奸。
现在没追上,只是因为他们还享受追逐的过程,可是等他们玩够了以后,陆程耀会直接在长廊里成为几个谢家人的玩物!
谁也不会救他。
陆程耀这次来宴会,是听说了他前世的丈夫也会来宴会上,所以才冒险来寻求机会,难道怪他太过贪心,所以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让他不仅不能得偿所愿,还会失去处子之身?
绝望之际。
陆程耀却隐隐听见拐弯处传来一个男人的低泣声。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契弟,因为低贱的契弟,没有资格在谢家人举行的宴会上哭泣,被发现了,会被重罚的,况且在谢家人举行的宴会上,也没有契弟会低泣,所有契弟都等着傍上一个大能的机会。
不管了。
冲过去吧。
陆程耀一拐弯,翻过了长廊的栏杆,头也不回地朝着声源处狂奔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追逐他的谢家人失去了兴趣,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一片安静,全无声音。
而面前是一个伫立在桃花树下抹泪的中年儒雅男人。
听见动静。
中年男人抬眸一看,眼圈略微红肿,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偷偷哭泣的时候,会被发现,侧过脸来,看向陆程耀的表情有些惊讶。
“你多大年纪了?这还有谁吗?让我躲躲。”陆程耀顾不得其他,强忍心中惊诧,装作不认识这个中年男人的样子,请求道。
他围着桃花树绕了一圈,当然没有找到能躲的地方,所以最终只能再次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不是其他人,是他前世丈夫的爹,也是他前世的公爹。
“你躲谁?”中年男人问道。
“你是谁?”陆程耀问道。
既然有了前世的经验,那就要拿来用一用,他知道前世公爹的喜好,并非喜欢柔顺怯懦之人,反而是喜欢胆子大的人。
中年男人竟然也不好绕,又定定看了陆程耀一眼,声音已然恢复平静,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在躲谁呢?”
陆程耀隐隐察觉出来,即便有一世的经验公爹也并不像他以为的一样好骗好哄,他自己情况危急,不能拿乔,于是先败下阵来,哀求道:“我是来参加宴会的,几个谢家人在追我。”
“不知道多少人想跟谢家人春风一度呢,怎么你倒是例外,几个谢家人的追你,你竟然不愿意?”中年男人问道。
陆程耀心想,一个谢家人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追他,他倒愿意,几个谢家人在喝醉酒的状态下追他,他得多傻,才能愿意啊?
到时候他们提起裤子走人,留下他在原地哭都哭不出来。
“我才不会随便选择契兄,我是有志气的。”陆程耀昂然道。
他才不要成为玩物呢。
“志气?”
中年男人眉头一抬,喃喃重复这两个字时,眼神有些恍惚,又迅速回过神来,冲他微微一笑:“我好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
陆程耀知道这位前世的公爹有个白月光,那个白月光也是个契弟,因为心气高,应了强极则辱,慧多必伤的话,逝世得很早,据说生前喜欢桃花树,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桃花树,故意好奇道:“你笑起来可真好看,比哭好看,对了,你刚才在这哭什么呢?”
中年男人怅然地望了一眼桃花树,叹道:“一个朋友死了,我哭一会儿。”
顿了顿。
中年男人往四周看了看,道:“追你的那几个谢家人或许还没走远,周围并不安全,我带你离开吧。”
陆程耀有些惊讶。
他记得前世的时候,公爹虽然不是一个坏人,但也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不过有主动愿意护航的,不用白不用。
“我叫谢应祥,你叫什么,哪户人家的?”谢应祥打探起他的情况。
“陆程耀。”
陆程耀答道。
同时心里琢磨起来,前世的时候,公爹也是个很冷淡,并且异常注意保护隐私的人,这会儿对他的态度,已经算是亲近了,不知道怎么个情况?
难道今生有运气,公爹看他顺眼?
那到时候与前世的丈夫续缘,倒是会方便很多。
陆程耀想得正好,再回过神来时,谢应祥竟然把他带进了一个幽深的院子里。
“我顺便拿本书。”谢应祥一副淡然的样子说道。
陆程耀也没有多想,跟着他进去,毕竟这是前世的公爹。
然而刚一进屋,谢应祥就把陆程耀身上的粗麻布的衣服扯开,开始吮他的奶头,一改刚才的儒生风范,反而异常急色的样子。
陆程耀被他抱到床上后,坐在床上,后仰着上半身体,胸前的两颗奶头被前世的公爹谢应祥吮吸得红肿不堪,滋滋地裹吸声传进耳朵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都懵了!
谢应祥摸着陆程耀的细腰,上下其手,对着陆程耀又掐奶头,又摸屁股的,没一会儿,就把陆程耀身上的衣服彻底扒了下来。
他骑在陆程耀身上,快手快脚地也脱了衣服。
两个男人赤裸裸地一上一下。
“你真以为你长得这么漂亮,能一块肉不掉地从谢家出去?”谢应祥看着身下的陆程耀,鬓发缭乱,大眼睛水灵灵的,露出茫然,不愧能被几个谢家人追的到处跑。
他忍到现在才暴露本性,中间真是急死他了。
谢应祥俯下身,对着陆程耀的嘴就亲了下去,又吮又舔,探出舌头,往陆程耀的口腔里搅弄,用牙齿轻咬他的唇瓣。
陆程耀大惊失色,又苦于谢应祥的身份,不敢反抗,他不会换气,被吻了一会儿,便觉得憋闷,摇头要避开谢应祥的亲吻。
谢应祥把陆程耀吻得眼眶湿润,才抬起头,道:“你也太笨了吧?换气都不会?来,把嘴张开,我教你个新的。”
陆程耀恨自己放松警惕,现在被谢应祥骗到了屋子里,打也不能打,跑也跑不过,恐怕这一世的身子真要丢到前世的公爹身上。
他哪知道谢应祥的本性居然是这样的!
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谢应祥一开始只将食指伸进陆程耀的嘴里搅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陆程耀的口腔壁和舌头,过不一会儿,又往其中添了根手指,食指和中指一齐,戳弄的同时,又教导道:“你要吸,用舌头舔。”
陆程耀脸上做出无辜懵懂的表情,含着谢应祥的两根手指,又吸又舔,渐渐学会了换气。
谢应祥用另一只手从旁边的衣服兜里翻出些专用来打赏书童的铜板,引诱着陆程耀做些更细致的动作。
陆程耀小欧出一副得了打赏后,精神大振的样子,更加细致地伸着舌尖,舔舐着陆耀的手指,绕着他的指缝吮吸,裹吸得“滋滋”作响。
同时心里想到,若是处男身丢在了谢应祥身上,那他也只能选择先傍上谢应祥,再图谋以后。
谢应祥抓住陆程耀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摸去。
陆程耀两只手无措地握住谢应祥的阳具,装作为了那几个铜板的打赏,开始搓弄起来,上下撸动,半硬半软的阴茎在他的掌心迅速变得坚硬炙热起来。
“好,再快些。”
谢应祥催促,又问道:“你平时自己可这么玩过?”
陆程耀摇了摇头,声音青涩:“家事繁多,从来没这么玩过。”
谢应祥没想到他干净得厉害,更是大喜,挺着腰,在陆程耀合着的两片掌心里不停地搓揉,茎柱摩擦着陆程耀柔嫩白净的掌心,变得更加胀大炙热起来。
陆程耀甚至觉得谢应祥的阳具炙热得烫手,心中惊讶,这个前世公爹的尺寸,竟然比他前世的丈夫还大,使劲握住之后,开始不停地撸动,逐渐加快速度,但还是不抵谢应祥挺腰的频率。
谢应祥坐在床上,双腿向两边叉开,对陆程耀说道:“这样干搓有点疼了,你吐口唾沫。”
陆程耀实在没想到谢应祥会这么说,但碍于这是命令,不得不从,低头在谢应祥那红肿透亮的龟头上吐了一口,然后接着撸动起来。
谢应祥的阳具越来越硬,看着面前的陆程耀,调戏道:“哎,我听你嗓子不错?唱几声小曲儿来听听。”
陆程耀哪儿会唱曲儿,何况现在正在给谢应祥撸管,动作不停,气息也不稳,唱出来的东西,曲不成调,自己听了都耳红。
然而谢应祥本就不是为了听他唱小曲儿,那曲不成调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他也捧场,因为陆程耀长着一张漂亮脸蛋,他甚至说道:“你要是在戏班子里,准能当个小生,花旦。”
无论旦角还是小生,他都不懂,只是找个由头跟陆程耀搭话。
陆程耀嘴唇鲜红,一张一合,露出里面的粉舌,看起来异常诱人。
谢应祥勾勾手,让他靠近,然后猛地按住陆程耀的后脑,粗长坚挺的阳具,直接塞进了陆程耀的口腔里。
陆程耀在前世跟丈夫也狠狠恩爱过,但今生的身子,也的的确确还是处男,口腔被这么一捣,瞬间变得酸胀起来,龟头撞击在他的咽喉上,大量的口水分泌出来。
谢应祥却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地拿陆程耀的口腔当成肉壶一样捣干,来回挺动,在里面肆意撞击碾磨,龟头抵在陆程耀的喉咙口,还要继续往里面深入,每一次顶撞,都让陆程耀忍不住干呕,两边扁桃收缩,夹紧了谢应祥的阳具,反而带给他更深的快感。
陆程耀心中叫苦。
他特意向谢长歌服软,来参加谢家的宴会,本来是想遇见前世的丈夫,结果却误打误撞跟公爹在这件幽暗的屋子里搞了起来。
谢应祥握住陆程耀的脑袋,阴茎不停地向他的喉咙深处突刺,反复地让陆程耀深喉,甚至还指导让他如何吮吸,疯狂的顶撞之下,陆程耀的脑袋前后摇晃,只觉得脑仁都要被摇匀了的时候。
终于,谢应祥即将到达高潮,直接骑在陆程耀的脸上,肉棒像是打桩机一样,在陆程耀的口腔里不停地操干,狠狠往里面撞击,甚至深入进陆程耀的咽喉里,快速地捣干几次之后,终于狠狠一挺身,在里面射出精液。
射完之后。
谢应祥穿好裤子,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到陆程耀的手里,道:“此事务必保密,我名声极好,你即便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
说完。
他直接离开。
陆程耀拿着金子,虚脱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