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含泪撒花,不容易啊!我想说这一章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打磨两年了,你们看的是一次初夜,我脑子里已经让他俩试了n次了……想哭。
这不是简单的初夜啊朋友们,这是爱情,爱情……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正文-----
【十七】深渊爱火 眷恋回荡
第二天上午,傅林禇把澄云叫到书房。
“也快订婚了,跟学校那边请几天假,明天你和薛望去浔海度假村玩一下吧。打扮漂亮点。”
傅林禇给了澄云一张度假村金卡,“给你们订了一个房间。”
“谢谢父亲。”澄云顺从的接过卡,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房间。跟薛望。
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澄云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把金卡折断扔进了垃圾桶。
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
傅翎晚上回来时,发现家里异常安静,问了刘姨才知道,傅林禇跟郑樱去薛家商议订婚宴的详细事宜了。
刘姨笑着说,“小姐马上要订婚了,少爷也要抓紧了,有喜欢的女孩子要追的呀。”
傅翎听到她的话,神情微有恍惚,问道,“澄云在哪里?”
“在楼上呢。”
“好。”
傅翎上楼的时候,看见澄云坐在小客厅里。她穿着白色睡裙,左边胳膊还包着纱布,头发应该刚刚洗完吹过,蓬松的垂在肩头。
“怎么了?”傅翎问她。
因为昨天突发袭击事件,外科的人手不足,他今天本来打算在办公室住一晚,但中午她打来电话,问自己晚上能不能回家,他就直接回来了。
“哥哥。”澄云看见他以后站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看起来很紧张,“我有话想说,能不能……去你房间?”
“嗯。”傅翎走过去打开门,“进来说吧。”
澄云走进他房间,把门关上。她的右手攥着裙角,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把房间门给反锁了。
傅翎还未来得及问,她就紧紧抱住了他,再也无法忍耐,仰头吻在他唇上。
……
被他抱住是什么感觉?
被他亲吻是什么感觉?
苏兰兰说拥抱的紧紧的,会很有安全感。用力亲吻的时候,像被温泉包围,他的呼吸都是热的,心中也热。
……
蜻蜓点水一样轻轻的吻,怎么也叫人心中发热呢。澄云想道。
傅翎被她抱着,感觉整颗心都要炸裂,她的眼睛里有他,她的发丝萦绕着他,柔软沉沦,她紧紧的贴着自己,抱着自己,就这样说出了那句话:
“我喜欢你。我永远喜欢你。”
那句他午夜梦回,心底最深处盼望又不敢盼望的话。
澄云解开了睡裙带子,裙子无声滑落在地毯上,“哥哥,你抱我吧。”
她把傅翎的外套脱下来,颤着手去解他衬衣上的纽扣,那扣子很紧,她受伤的胳膊使不上力,刚解开两颗,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澄云,不行。”傅翎侧过头去,眼中极度克制压抑,不敢去看她。
“为什么?!”澄云挣开他的手,“我知道你也像我一样,你是喜欢我的!”
傅翎艰难的推开她,“回你房间去。”
“你能不能……不要拒绝我。”澄云仰头看着他,泪水盈满眼睛,“我已经用尽所有勇气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一直忍耐着,可是现在我再也不想等,我只想靠近你,我只有今晚,只有今晚可以……”
傅翎没有说话,纵有万般挣扎,也只是给她披上了衣服。
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过往一重重涌上心头,酸涩之极。漫长年岁里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恋,混着过往的血迹眼泪,翻滚难抑的痛楚,最终都将被桎梏封缄。
她跪坐在地上哭泣,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傅翎想把她抱起来,却被她紧紧抓住衣领吻下去,她的眼泪滴在他唇边,是滚烫的,刺痛的。
她抓的那样紧,像溺水之际抓住的绳索,顺着这绳索,也狠狠抓住了他所有意志心神。
他发现自己无力抗拒,在这炽热的吻中几乎要融化殆尽,熊熊烈火无形燃烧,她胡乱的吻着他的脸侧,耳侧,锁骨,脖颈,每一次都叫那火焰铺天盖地,将他的理智焚烧击溃。
他发出急促的喘息,耳中有个声音在反复叫喊,不要堕入深渊,不行,不行!
她是妹妹,只能是妹妹!
他竭力克制着那种冲动,眼睛都要发红,一寸一寸,把她温热的手从身上剥离。
他还是拒绝了。
澄云绝望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尽是凄楚和释然。
她默默穿好衣服,整理了散乱头发,把反锁的门拧开。
“咔哒”一声,澄云想,这就是结局的声音了。
他曾经在醉后念过她的名字,这就可以了。
她打开门,还未迈出房间,突然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门锁又发出了“咔哒”的声音。
她震惊回头,瞬间天旋地转,被傅翎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她的头发像黑色的夜幕铺在他的床单上,眼睛就是闪耀的星子,睫毛是轻纱一样的羽翼,每夜每夜都曾在他梦中扇动。
他想,无论深渊中是火焰还是海水,他都要坠入了,哪怕化作灰烬,也不想叫她的眼睛再盈满泪水。
“我爱你。”他轻声对她说,“从一开始。”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你说什么……”澄云愣住,随后肩膀一凉,睡裙已经被扯下来了,她想问问一开始是什么时候,可是傅翎已经吻住她了。
傅翎纯黑色的眼睛里像有湖水在晃动,是薄薄的泪光,所有的眷恋都在唇齿间激烈回荡。
他抱的太紧,吻的太急,像是洪水冲溃的堤坝,滔天热浪尽数席卷而来。
她的世界被这汹涌的火焰包围,在泪水和喜悦中,抵达了从未攀登上的高台。
……
澄云跑了。
她凌晨逃出了傅家,带着尚未痊愈的伤口,带着和他纵情肆意后的红色印记,背着琵琶和几件衣服,拿着她从高中以来打工、捡瓶子、表演挣的所有的钱,辗转坐车很多次,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这个城市能看见海,每天的落日都很美。
她在海边租了很小很老的房子,没有暖气和热水器,这时节冷的只能多穿几件衣服睡觉。但是她觉得很好,住的很安心。
她在这里找了一份茶馆弹琵琶的活,弹上半天可以赚四十元。
离开傅家时,她把这些年傅林禇给的所有钱都放在了桌子上,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一直都没有动用。
她放弃所有不再做傅澄云了,不再跟任何人订婚,她只是她自己,要自由自在的活着。
那一晚她已经如愿以偿。
傅翎睡着后,她把当年那个没有送出去的钥匙包放在了他枕边,带走了他衬衣上的第二颗纽扣。
听说这颗纽扣离着心脏最近。
不能再见面了,她总得带走点什么留个念想吧。
年少时候开始的隐秘爱恋,即使互相喜欢也不能说出口,不能公之于众,她不想叫傅翎为难,也不敢想象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样。
这份喜欢就止步于此了。
……
连着七八天找不到澄云,傅林禇简直要气疯,“马上就订婚了,她竟然离家出走!再叫人去找!必须把她找回来!”
他气的把杯子摔碎了,郑樱也着急,软声劝慰,“可能是闹脾气,她从来没离家生活过,走不远的,再找找就是了!”
“简直不可理喻!还好薛望通情达理,这么好的亲事要是毁了,我就再也不替她打算了!”傅林禇愤然说道。
“您本来就不该替她打算。”傅翎突然说道。
“你懂什么!这不是单纯的婚约,这关系着傅氏医药集团能不能更进一步……”
“取消澄云跟薛家的订婚吧!”傅翎把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眼神坚定,“两天前外公已经把龙菱医药全部交付于我,合同已经拟好,足够代替薛家的投资了。”
“你说什么?”傅林禇脸色惊疑不定,“龙菱?!”
龙菱医药竟然是老丈人的产业!
这不是一般的医药集团,几乎算的上是行业之首,他经营傅氏二十多年,不过才有龙菱十分之一的规模!眼下居然就在儿子手里了?!
傅林禇心里简直冰火两重天,说不清什么滋味。
“薛家那边我也会商议补偿,请您别再用澄云做利益交换了!”
傅翎终于说出了这句最想说的话,心中极为畅快。
他想到那天澄云泛着泪花的眼睛,她说不想跟任何人订婚。
他说过会帮她处理,所有的事他都会帮她处理。
他会找到她,给她一个未来。
……
薛望动用了在华市所有的人脉,极力寻找澄云的踪迹,把裴霄也找来了。
裴霄最擅长干这种事,他从明市逮了苏兰兰两次,又追到华市逮到了她,经验格外丰富,马上打电话吩咐下去,叫人散了照片多方查找。
挂了电话以后,他对苏兰兰说道,“你俩还真是小姐妹,你跑她也跑。”
苏兰兰担心的不行,听见裴霄这么说,气的打了他一下,“你叫人赶紧找!”
澄云和她不一样,再不娇气也是大家小姐,没出过远门,还长得这么漂亮,独自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一定得找回来。
“夫人息怒,”裴霄严肃说道,“在找着呢。”
“澄云之前有没有说很想去哪里?或者说喜欢什么地方吗?”薛望问苏兰兰。
“没有。”苏兰兰摇摇头,“她前段时间都很正常。”
“还有什么特别的事吗?”薛望觉得澄云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
“噢,之前我有问她要不要去教琵琶,一节课能赚五十块钱,她说没法长期的给人家上,就没去。”
“没法长期?”薛望注意到这句话。
“嗯,她一直很努力打工,周末还会去捡瓶子,”苏兰兰说道,“捡瓶子卖不了多少钱,能多赚一点的活她基本不会拒绝的,所以当时我有点奇怪。”
“看来她离家出走不是临时起意。”薛望揉了揉额角,他最近没有休息好,感觉有些疲惫。
裴霄和苏兰兰走了以后,秘书打进电话来,“薛总,有位傅翎先生来访。”
“快请进来,泡点茶。”薛望说道。
傅翎走进薛望的办公室,“薛总,打搅了。”
“别这么说。”薛望给他倒了杯茶。
他知道傅翎过来一定是有事情要谈,就静静等着他开口。
“澄云离家出走不愿订婚,我和家父商量后,他已同意叫澄云自由选择,不再安排她的婚事。”
“好。”薛望点头,“我会尊重澄云的选择,家里这边我也会说清楚。”
“谢谢。”
傅翎说完起身准备离去,薛望却叫住了他,唇边笑意惆怅,“澄云喜欢的人,是你吧。”
“是。”傅翎答道,眼中是轻晃的柔情。
“那天在医院,她说想取消婚约。我说随时可以取消,等她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后来……她回头看了一眼。”
薛望想起澄云在那一刻愁绪盈满的眼睛,像有千言万语却不能诉说,生日宴那晚他被这样的目光深深吸引着,却没有意识到她早已心有所属。
他收回游离的心绪,唇边惆怅的笑意化作无奈释然,“傅翎,她看的人是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