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前,除我北周以外,他人手中并无黄泉。”
三匹预警。。。雷者速速躲避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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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江渊。
郑言浑身僵住,随即才想起来抬手,难堪地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无声地说道:[不要看。]
可惜他们谁都无法听见。
只听脚步声近,郑言甚至能感觉到江渊身上冷冽的气息,在这燥热的炎谷之内格格不入,他另一只手紧紧扣住黎季的手腕,却再也不敢有所动作。
也不知那两人是有何眼神的交流,郑言只觉二人之间似乎短暂的死寂了一会,然后黎季将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言哥,快让他走……”
郑言一怔,却又说不出来任何赶江渊走的话。
身上那人见他未动,声音酸涩,“你不让他走,难道又要让他反过来看着你我欢爱?”
倒是在说兴安时的那段时日。
郑言被他轻轻拿开手掌,只见黎季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倒像是有很多委屈似的。
僵硬着,郑言用余光瞧见江渊的脸,他静立在二人身旁,面冷如冰,眸色深沉。
还未想好要作何举动,身下便有异物钻入,郑言浑身一颤,便感觉那手指灵巧地来回摩挲,很快将下身开拓得湿热柔软。
他深喘一口气,便只觉一个更炽热的存在抵在洞口,不自觉便抬眼盯着江渊清冷雍华的脸,似乎带了点求救的意味。
可惜晚了。
贯穿很快袭来,将他久未经人事的穴口撑得饱涨,那性器开始缓慢律动,一次一次,将郑言撞击得有些斜躺着不稳。
他不禁想抓住黎季的肩膀,却又无法控制地向江渊伸出一只手,随着摇晃而上下摆动。
[江渊。]
他无声地叫他。
那气度胜雪的男子并未移动,只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他。
见他被一个自己曾亲手屠戮的男人压在地上,见他长腿打开,下身那个曾经自己报复性地进出的入口,被另一个人凶狠地插入,然后他情不自禁地跟着摇晃。
郑言的双眼正在紧紧凝视着他,那双总是带着平和的笑意的眼,明显有求救之意。
或许,那也是一种渴望。
时间似乎又再一次回到函谷关的山腰之上,那夜他隐在暗处,将双眼紧闭昏迷沉睡的郑言看了无数遍。
……
快意自下而上不断轰击着头脑,郑言难以抑制地轻叫出声,但却也只有张口未见声音,天旋地转之下,黎季已将他翻身趴下,炽热的身躯贴在他的背上,喘息着将那火热又再度送进去,郑言双手支撑在地上,几欲不稳。
却有一双清凉的手稳住了他的身形。
郑言抬首望去,江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眸中平静如水。
他朝他轻轻一笑,却伸手拉住了江渊的衣带。
那人没有拒绝,仍旧让他一点点将自己的衣物拉扯下来,那双已经红透的手掌,轻柔地抚上了江渊早已有所昂然的性器,然后在他面无表情地凝视中,缓缓将那物含进嘴里。
身后的黎季不满地嘟囔一声,但却也未作出任何过激动作,只将自己的欲望更深地埋进郑言的体内,直顶弄地他情不自禁地想往后缩。
却又被紧紧握住腰,郑言没有空暇往后跟黎季说些什么,更何况,就算他能说出来什么,对方也一时半会读不清,口中那炽热的硬物越发膨大,很快将他的整个口腔塞得发酸。
江渊身上光滑昂贵的锦缎被他尽数扒落在地上,裸着的胸前肌肉流畅,腰腹之上隆起小丘,倒是与他平时清瘦的模样大相径庭。
平日江渊与他做这事时,总是衣着完好丝毫不乱,而自己却总是凌乱不堪浑身赤裸,如今将他扒了个干净,郑言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之感。
吞进嘴里的阳物逐渐开始难耐地前后抽动,郑言空出一只手推拒他的进入,却无济于事,那粗长的性器直直顶进喉间,让他眼中很快泛起泪光。
“唔……”沙哑的气音在间隙回荡。
那双冰凉的手在他脸颊之上游离,很快扣住了他的下巴,其后缓慢又向下,伸进他完好的上衣斜襟里,冷淡地摩挲着他突出的乳首,很快将其挑逗地挺立敏感,郑言抬头看着江渊深敛的眸色,口下涎液清清,平日沉静的眉眼之内,是沉醉的欲望。
又是一阵强烈的抽插,郑言知道黎季心有不满,遂松口回头看他,那肉柱抽出矗立在耳边,被他轻轻蹭动,只见背后黎季忿忿地盯着自己,一双明丽的剪瞳之中都是怨怼和委屈。
他心有不忍,张口无声叫了他一下:[小季……]
换来的是黎季得意一笑,然后那滚烫的肉刃更加深入进去,直到碰到了某处,让他颤栗不已。
见他有所反应,黎季急速攻击那处,很快郑言便被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意弄得塌下腰来,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去迎合——
直到身前的人终于是有些不满,扣住他的唇舌便掰过他的脸,拇指在他嘴中冷淡地搅弄几下,将那清亮的涎液涂在他的眉眼之上。
郑言抬头看他,只见到他眸中浓烈的深沉欲火。
便又吞含进去,一前一后地尽力让他全数埋入,脸颊之上已然全部泛红,身后的快感纷纷而至,让他几次都难以抑制地停下颤抖,却又被江渊扣住毫不留情地贯入。
荒诞的交媾持续了快半个时辰,直到黎季发泄在他体内,还要再来,郑言却主动调转方向,趴下将身后对着江渊的器物,口中已然难以咽下唾沫,双眼发红地轻轻、又坚定地让它插入进去。
迎接而来的是江渊冷酷地贯穿。
黎季面色沉冷,把还在挺立的性器杵在郑言面前,扯开一个邪气的笑:
“那言哥也要给我来。”
说罢,便将晶亮的肉红柱体放到郑言脸侧,拍打着,摩擦着他的鼻翼嘴唇。
“帮我舔干净……”
他鬼魅般地笑。
郑言如约细细地帮他舔弄,身后那人冷冷地肏入最深处,很快便得到章法,郑言又陷入难耐地喘息之中,似乎如此,他就能忘却此时此境,忘却以往种种,只永远记得他们的好,记得他们曾经发生过的所有值得铭记的事情……
如此,即便死在这炎谷之中,即便肉销骨灭,他也是不枉来这人世一趟。
……
再次醒来,炎谷之上峭壁光秃依旧。
郑言扫了一眼周围景象,只见江渊负手立于他的身旁,而黎季却不见踪影。
他心中松下一口气,这小子终于想通出了峡谷了。
如此至少还能保全他的性命。
还正想着,江渊低头俯身看他,那双冷淡清透的双眼撞入眼帘,却只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一年之前,除我北周以外,他人手中并无黄泉。”
郑言思索片刻,却只想站起来,才觉得双腿酸涩,浑身无力,根本难以行走。
他强忍不适坐起来,握住江渊垂在他耳侧的手,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开、展平,然后在其上缓缓写道:[所以你吃了那藤叶]。
他没有问那黄泉是谁下的,更没有问是那毒何时到他体内的,只是摇摇头,又写道:[你竟会干这种傻事。]
我竟不知,被誉为中州大陆之上最聪明的人,也会赌气将自己的性命谈笑之间就推上牌桌。
那你那一统中州的志向,该让我如何去承载?
郑言面色不忍,写完最后一个字,只用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他的,似乎要将自己的热意传递给他。
被握住手的人眼神微闪,低头看他,却只看到郑言笑着,跟在西岐的那几年一样,略带揶揄地盯着他。
倒像是之后的那一切临风对阵、食言辗转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心中一动,低下头摸了摸郑言的额发,却又被那人双手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两颗心在此刻似乎达成了所有和解。
郑言比之以前更瘦了,黄泉之毒发作越来越猛烈,如果找不到解药,不到两年,他也会如他这般,在失血与失声之中痛苦死去。
找解药……
这是在此地当务之急的要紧事。
很快江渊便顺势将郑言背起,循着谷底的一条不规则的平整长道,往内而去。
颇有些若要无药可解,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的气势。
如此行了半日,郑言多次拍他的肩膀示意让自己下地行走,却都被他无声拒绝。直到一处开阔地带,江渊放他下来,确认周围的安全之后,提剑攀上岩壁,来回穿梭几次,很快又下来了。
他手上,是一把刚刚摘下来的红色藤条。
郑言盯着那藤条断面的清液,苦笑着发愣。
虽然江渊未说是谁给他下的毒,但他这半日一直在思索,很快便想通了所有。
如果一年之前,只有北周制出了这黄泉之毒,那只能说明,能给他下毒的人,必定是他的亲信。而他宁愿以自己啖食藤叶来表明他的立场,便足以说明背后其人的地位——
主使之人,大概率是他所说的,那云游四海为兄求医的父母罢了。
至于这毒是谁下到他的身上,不用猜想,便知是授意在他儿时便跟随在身旁监视照顾的薛氏两兄弟。
是薛峰还是薛岬?
郑言很快便想起快两年以前,自己与江渊在西岐城墙之上,薛岬亲手为他斟的那杯酒。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江渊,我不能让你随我一起死。
你还有你的理想、你的报复,你的不为他人只为自己的那一点私心。
想罢,郑言笑着走到他的身前,利落地摘下一个叶片,学着那日江渊的姿态,也将其一口一口嚼碎,悉数吞进腹中。
他眼神宁静,仿若遗世独立的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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