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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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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我”只是人称罢辽,不要太相信里边的故事厚

-----正文-----

这是一盏黑色的台灯,灯泡里亮着白色的刺眼的光,我的眼睛被照得酸疼,忍不住脱下眼镜揉了揉眼,抬头后我侧身望向楼下——夜深人静,小区前边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黄‎‍色‌‎‌‍‍的灯光还没熄灭。

我打开窗,做了一件我常常在睡前被此想象吓醒的事儿——从19楼跳下去。跳下去后我安然无恙,双脚着地好端端地站在垃圾桶前,我居然还随风漂移了一小段距离。

我漫无目的地绕着小区走啊走,走到一辆红色的SUV前,我感觉车在抖动,我把耳朵贴在车窗上听,和我想的一样,里面果然是一对‌‌‎‍男‌‍‍‎女‍‎在做爱。

窥视了半天,车窗下降了,浑身赤裸的女人手拿相机邀请我进去。我进了副驾驶逼仄的空间,女人要我给她们拍一段‎‍‍性‎‌‍‍‎爱‍‎‌视频。

我在昏暗的角落里看着她的老公,他是个身材精瘦的男人,还戴着一副黑色眼镜。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在家里操,女人呵呵笑着说她在备孕,想在期间找点乐子留个纪念。

我的目光忍不住往她老公身下看,我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生殖器,意外地还挺大,尖尖上冒着红流着水。她伸出舌头探到他的嘴唇里,扭着肩膀嚷嚷着:“老公,人家拿了这么久的相机,你还杵着干嘛。”

他嘿嘿笑着,同样伸出了舌头,嘴像个章鱼吸盘吸住了她的嘴,我听到了口水翻搅的声音,相机里的光线更亮一些,我看到他的‌‍‌鸡‍‌‎巴‎‌‍‎塞进了她的下体。

这个女人的腿很白很丰满,大腿上的肉一颤一颤,头发丝都在背上摆拍。她坐在他的腿上上下晃动,白白的‎‎乳‍‌‍房‍‌‌不停晃动,我两眼昏花,揉了揉眼睛看到他正在吮吸她的‎‎‍‍乳‎‌‌头‎‍‌‌‍。

她仰躺在了后座上,她老公掰开了他的‌‎‎阴‍‎‌‌道‎‎‍‌‍瓣问:“美美(还是梅梅、媚媚?记不清了),我一直想问你,你这下边怎么是黑的?”

我听不下去了,嘟哝了声:“亚洲女人都是这个色,你这太没常识了。”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直到他老婆把他的脸掰回来叫他专心。

我清楚地看到一根阳物在茂密的丛林里进进出出,DV的画质模糊,我看了半天专心调试相机去了,坐在晃动的车里我恍惚以为是在颠簸的飞机上。耳旁传来那些:我射进去了、别咬了很痛啊诸如此类的对话。

“啪叽”一声,一个装了水的避孕套黏在了靠椅上,我疑惑地问道:“不是备孕吗?怎么还戴套?”

美美坐在他的身上边动边和我说:“这是‎‌‍情‎‍‌趣‍‎‎‌‌,他是我的美术老师。”

我朝上翻了个白眼,把相机还给她,正欲打开车门走掉,她瞬间从老师身上下来,用纸巾擦了擦下体的粘液,搂过我的脖子和我拍了张合照,她的胸一直挤在我的后背上,对我笑嘻嘻地道谢。

她男人上前掐住她浑圆的乳,不顾我们正在谈话,像揉面团一样掐着玩。她问我:“和人上过床吗?想和谁上床?”

我沉思了会儿说没有,其实我幻想过60岁的麦当娜来干我、或者某某韩国男演员来掐我的胸,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胸:“虽说它很小。”

美美在我的屁股上拍了拍说:“你的桃花运会来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车里下去了。天上还有星星,背后的车还在震动,我踢着地下的易拉罐一路走回楼下。

第二天醒来我把昨晚的事都忘光了,发小打电话约我去市里的长山玩,她说她民宿都订好了。我疲惫不堪倒在床上,‌‎‍奶‎‍‌‌子‍‍‌‌‎还隐隐地疼,硬着头皮收拾东西起身。

到了长山山头的民宿里,发小告诉我那是个又两百年历史的房子。看样子也是,外观及其老旧,我差点以为里边都是发了霉的酒缸和墙壁。结果我一进去发现装潢还成,一个坐在前台的男生看着我们,大概读高中光景。我在一旁翻包,大声嘟囔着我‍‌‎内‍‎‍裤‎‍‎‌‌没带。那个男孩突然跑走了,我心想说至于吗,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内‍‎‍裤‎‍‎‌‌。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我身前把手里的一次性‍‌‎内‍‎‍裤‎‍‎‌‌递给我。我正在和发小讲低俗段子,转头看他时没反应过来,笑得及其狰狞。我才注意到这是个帅哥,他皮肤有点黑五官却很立体,人瘦高,留着平头整个人和愣头青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想起昨天的事,“轰”地一下和炸了,发小盯着我的脸笑着推我的肩膀:“怎么了,你喜欢这个男的?你对男人有兴趣了?”

我瞪了她一眼便朝楼梯口走去,楼梯口有个分叉口,分出了个通往地下的楼梯,我一走进去发现是个地下酒窖。

地下室的霉味阴森森的,我转身正想跑,却撞上了别人的胸口,抬头一看是那个男高中生。他眼睛挺亮的,正好奇地看着我。

他问我跑到酒窖干嘛,我说走错路了,眼睛却一直在和他对视。不瞒你说我饥渴了很久,装着胆搂住他的腰,扳住他的肩膀把他往下摁。我在他的脸颊上用力嘬了一口,却嘬到满口汗。

这本该是个有欲望的场景,可我忍不住朝酒缸上吐了口唾沫,我以为这个男生也要吐了,抬头却见他把手机放在我面前,上面是昨天我和美美的合照。

“我在XX网站上看到的,里面这个把头发剪得和男爱豆一样的女生和你太像了。”

看来他把美美拍的‎‍‍性‎‌‍‍‎爱‍‎‌视频都看完了,我得意洋洋的说‎‍‍性‎‌‍‍‎爱‍‎‌视频是我拍的,问他是不是特别像80年代不入流的三级片。他更得意地对我说,美美是他高一的时候在钢琴房里操过的女孩,他当初很喜欢她,没想到这么快美美就有新欢了。

我探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谁知道他突然扯住我的袖子,他大概是想拉住我,结果害我半只肩膀全部露出来。

“你不穿胸罩?”

“穿什么胸罩?我没有胸。”我能想象到这个男孩精神受刺激了,于是没好气地走开。

夜里我和发小睡在楼顶,和她之间用纱帘隔开。我听到了奇奇怪怪的叫声和床板摇晃的声音。细细一听居然是做爱的声音。

我瞬间五雷轰顶,我的朋友什么时候在这荒村找到了男人(女人)?上前悄悄拉开纱帘一看,一个男人正压在她身上,在她雪白的身体上跳跃耸动。

她在黑暗里看到了我,笑嘻嘻的朝我比了个大拇指,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冲她挥了挥拳头,定睛一看却发现——这小子不是民宿老板娘的儿子吗?早上和我在酒窖的那个?

这男孩意识到有人来了,他突然跳下了床,和罚站一样站在我面前,支支吾吾地说:“妈,我……”

我和发小同时愣住了,我“噗”地一下笑出声,忍不住上前拉住我发小的小腿,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了点后调侃她:“你看看,你约了个什么人?”

她踹了我一脚,理了理她毛躁的头发,上前拉住男孩的手安慰道:“别怕,继续呀。”

我摇着头笑了笑,戴上耳塞睡着了。第二天我发小兴致勃勃地和我吃早餐,讲起昨天的事,她居然悄悄和我说起昨天上床的过程。她说,这个男孩夜里跑到她身边,却在问和我有关的事。

“我告诉他怎么讨你欢心啦。”

“所以你就把他骗上床了?”我一口稀饭差点喷她脸上。

“怎么会呢?我还没说完他就压上来了。看他这条顺盘靓的样子,姐姐我也心动啦,但我对这种高中生的热情永远只停留在一晚。”

“So?”

“我替你试过了,他活儿真的可以。”说罢她把衣服掀起来,露出‎‎乳‍‌‍房‍‌‌上的红指印,我瞬间用脚踹她的小腿:“滚开!”

随后我们打闹了老长时间,祸端——那个精力旺盛的男生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拿着一碗银耳羹放到我的面前,说这是专门给我熬的。

我发小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家伙,我看好你,床上床下完全不是一个样子,这才17岁,前途无量呐。”

我正想走,谁知他拉住我的手,问我懂不懂文言习题,能不能给他讲讲。

我忍不住要笑,坐下来边喝银耳羹边和他讲我高中的光荣事迹:艺考培训回校以后我成天迟到早退,和老师顶嘴、辱骂男同学,上课看漫画闲书都是常事;我谈了一个男朋友,和他在公园里舌吻,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胸上揉了半天,口水都沾在了我的下巴上。

我们这黏腻的画面还被班里其他的男同学看到了,他们大喊了一声“操”就跑走了,我的男朋友却一点不关心,仍在我身上摸摸捏捏,我无奈一把推开他就走了,后来我们分手了。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个晚上没穿个法式胸罩,却穿了个海绵垫老厚的,让他误以为我胸很大。”

“可能一摸就知道了,不过他大概不在意。”边上的男孩撑着下巴看着我道。我笑笑没再回答,一天都和我的发小在乡村吃饭睡觉爬山,拍了一堆丑照后回到了民宿。

发小告诉我,这间民宿的老板娘还买了一座民宿,就是对面更高处的别墅,上面还有一个游泳池。

我忍不住好奇爬上了山顶,走进了无人的别墅,听到了一边泳池传来的笑声。我悄悄走进小泳池,看到在夜晚‎‎‌黄‎‍色‌‎‌‍‍的灯光下,这个男生抱着他的弟弟在泳池玩“人型水弹”。

他上身赤裸,我这才看到他右臂上纹满了纹身,他的身材精瘦,看上去却很有力量。我这下意识到了自己的欲望,看到了年轻的男人、看到了象征着某些激素的身体,我忍不住做作地、差点叫出声来。

他扭头看到了我,一改以往的憨态,沉默着在灯光下的水里注视我,他拍了拍他弟弟叫他先走,只留我们两个在泳池。

我走到泳池边缘蹲在他身前,他突然拉住我的手,上上下下抚摸着,我正想抽回他却拽地更紧。突然他一使力把我整个人拽到了泳池里,把我按在瓷砖壁上,整张脸都凑近了。

我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和他拥吻,我很久没有和人接吻了,他却颇为熟练地把舌头伸出来上下搅动,只是我嘴里全是游泳池漂白剂的味道。

我的头发和衣服都湿了,泡久了人都快麻木了,他的手依旧往下,在我身上摸摸捏捏。我没管他摸哪,心里只道他的手掌多摸我一刻,我的身体就激动地要发抖。

他还在与我激吻,手却伸到了我的胸上,在我平板的‎‎乳‍‌‍房‍‌‌上掐了两下,我没有穿内衣,直接感受到了他手与我皮肤的触感。

我握住他的生殖器,揉了半天看他痛得叫了一秒,我心道着总不能让女人痛,男人一点苦都不吃。等等,他为什么不硬?

我盯着他的脸,摆弄了老半天发现他确实是没有硬的,他张开嘴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大概是想说我们可以再试试之类的,我却叹了口气说,看来你并不喜欢我啊。

“我发誓,在我遇到过的所有女人里,我确实是最喜欢你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反应。”

我坐上了游泳池边缘,把毛巾盖在他头上给他擦了老半天,嘴里还不停安慰着他,说些这样的废话:“你只要和你有‍‍‌‌性‍‎‎‍‌欲‍‎‎‍‌的女人做爱,我呢,只要和对我有‍‍‌‌性‍‎‎‍‌欲‍‎‎‍‌的男人做爱就好啦。”

回到民宿后,我的发小坐在我身边,她怒气冲冲骂他阳痿男,竟然敢羞辱我云云,我的内心却极为平静,我乐呵呵地笑了,“没有‍‍‌‌性‍‎‎‍‌欲‍‎‎‍‌”大概是对我最大的赞美,我认真的。

发小叹了口气,在我嘴上啄了一口说我爱你就好了。

那天之后我发现民宿周边的草木越来越高,随风摇摆之后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场景。他就常拿着根狗尾巴草,像是在逗蟋蟀,直到有天我走过去一看,什么逗蟋蟀,那分明是一对‌‌‎‍男‌‍‍‎女‍‎在野合呀。

“你在干嘛?”

“他们让我给他们把风。”

“然后我来了你也无动于衷?”

“你看这个女人,她有点像美美。”他没有回答我,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后一把揽过我,把我搂在怀里。随后我的发小也下来了,我们三个人坐在闷热的草地里,一人围住一角观摩着眼前的情侣。

草把女人的身体扎红了,我看不下去,强行把他们翻了个面,让男人躺在地上,我对眼前的女孩子说:“拜托你难受就别忍着好不好?”

她趴在她男朋友的胸膛上,屁股蛋子不停在晃动,故意将厚重的胸脯在他胸膛上摩擦,他的男友一下坐了起来,用嘴含住了她的‎‎‍‍乳‎‌‌头‎‍‌‌‍,放在嘴里砸吧砸吧地吸。

我的发小忍不住好奇把头探过去凝视她们交合的地方,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我从来不敢看自己的,突然又觉得反胃,故意扶着我的肩膀作呕吐状,我嫌弃地一把推开她。

他们做了很久很久,从早晨到夜晚,从晴天到下雨。夜晚我们还特意一人拿了一把伞,一起为他们撑上。表演者男一号突然一声闷吼,抱着他的女友一同昏迷了。

我们三个人和三头狼一样,伏在地上慢慢靠近他们,他们居然真的粘合到一起去了,变成了某种四足动物。

我为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到哭,最后几天总是跑到草地上寻找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变成蟋蟀了。民宿里的男生会陪我一起找,还会突然摸一摸自己的下身,估计是想看看自己硬了没有。

这时候我一抬头,就看到我的发小站在楼上的窗户看着我们。我被她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不耐烦,索性抱住男生的头,在他嘴巴上砸吧了几下,谁想到他就把我摁在草地里可劲亲。

我差点以为人家是下面的口粘在一起的多足动物,我们会变成上边的口粘在一起的多足动物。亲完我后他突然拉扯我的裤子,我攥住他的手摇摇头说我的下面没有想要你,她现在没反应。

最后一天在山顶,我们没有说话,直到我和发小离开的一刻。我的发小坐在汽车里,他从屋子里冲出来叫住我,我下车,他突然把我的手放在他的生殖器上。

“我、我终于有反应了。”他用他立体的、一副正派的脸真诚地望着我。

我拍拍他的肩和他告别:“可惜我老早就蔫了,我们没有缘分呐。”

说罢我转身,看到发小从车窗探出头来朝他得意地笑了笑,招呼我坐进车里,然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她边冲我笑边吹起欢快的口哨,她说:“我爱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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