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眯起了眼睛。

路德维希犹豫再三，最后说：“我想，您更希望另外一个世界作为主导。您也更希望，另外一个世界的我留下来，陪伴在您的身边，是吗？”

他似乎不敢得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只是停了停，就继续说：“我认为……您是这样想的。”

陈叙不置可否，只是这么听着。

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失去了往日张扬邪肆的笑意。那个像是战斗疯子一样的星际大海盗，在这个时候失神地望着陈叙，仿佛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这才像是那个世界的帝国元帅。这才像是陈叙的路德维希·海伍德。

可是陈叙知道，起码现在，他们还不是等同的。

路德维希叹息了一声：“所以，我想稍微挽回一下我在您心中的形象。”

陈叙漫不经心地问：“你以为是什么形象？”

“一个残忍的、嗜杀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混乱主义者？”路德维希这么形容着自己，“对于您来说，只是一个想要杀死您的暴徒吧。”

陈叙撑着头，打量着他。

过了片刻，陈叙说：“这样说，也不能说错。”

路德维希微怔，然后问：“您的意思是……”

“在另外一个世界，你是我的路德。”陈叙垂下眼皮，冷淡地说，“而我喜欢他。”

路德维希僵硬地坐在那儿。他难以抑制地对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产生了浓重的嫉妒，甚至于杀意。凭什么那个世界的他如此讨陈叙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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