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尤斯塔·谢尔菲斯？”

路德维希看起来一脸要气疯了的样子。

陈叙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散漫地回答说：“没有为什么。看谁顺眼就先操哪个。”

无非也就是尤斯塔安排的这个旅程让他感到满意了，于是陈叙就随手选了他先上床。这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三选一，总有先来后到。

路德维希不甘心地想要反驳。他想，明明是他最先请求陈叙在世界融合之前操他，而尤斯塔是最后来到陈叙身边的……结果，反而是尤斯塔先？

路德维希格外嫉妒与愤恨。

最后的时刻了。他想。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悚然一惊。

陈叙向来对他们不假辞色，可是为什么现在……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恍惚起来。他默然了片刻，然后问：“陛下，是不是世界就快要完全融合了？”

陈叙微微合着眼睛，他感应着世界传递给他的信息。

在路德维希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陈叙突然说：“是的。”

是的，所以他们才要踏上去往卡尔诺斯的路途。

他们将回到卡尔诺斯，帝国的中心，去迎接这个世界的巨变，以及，命定的结局。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路德维希甚至没有什么心情去思考上床不上床——又或者陈叙先选了哪个的问题。他只是苦涩地问：“陛下，真的没有……”

他总是不甘心。总是想要在最后的时刻，哪怕只是最后一秒，都追逐着那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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