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得知陈叙第二个打算操费舍尔的时候，他甚至显得没那么怒火中烧了。

他只是对陈叙说：“最近没瞧见尤斯塔。”

陈叙能明白他话语中潜藏着的意思，他说：“因为他正在融合的过程中。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就不会是你认识的那个尤斯塔了。”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似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这个世界的尤斯塔·谢尔菲斯的消亡——消失与死亡，在本质上，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起码对他来说是这样。

路德维希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低沉地说：“我该庆幸你将我排在最后一个吗？”

陈叙笑了一声，他饶有兴致地说：“不，路德维希。谁先谁后都不重要，毕竟最后，世界总归会融合。”

在某一刻，路德维希露出了一种近似遗憾的表情。

他其实仍旧希望陈叙能同意他的说法，他其实仍旧希望，陈叙的确是“有意”将他排在最后一个的。可是到最后，情况仍旧不是他想象中那样。

陈叙或许可以杀了他。而他不杀他的理由不是因为他喜欢他，也不是因为他不忍心。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世界的路德维希等着要到这个世界来呢。

路德维希突然低声地问：“您就不担心……”

“什么？”

“我杀掉我自己。”路德维希那双灿金色的眼睛露出某种不动声色的意味，他像是在试探着陈叙，“那你也就失去了……”

陈叙笑了起来。他懒洋洋地戳着自己的早餐，像是有点吃不下了，于是就刻意把这盘路德维希精心制作的早餐戳得满是洞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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