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传来馥郁的混合着不知名花香的檀香味,熏得人昏昏沉沉,脑仁更是一阵一阵的刺痛。
“醒了吗,甚-尔~”耳边传来的声音将他的名字叫得亲昵多情。
禅院甚尔听得头皮发麻。
从没有人这样叫过他的名字...或者说会叫他名字的人本就不多。名字是用来称呼的,而称呼他的,比起“甚尔”这一平庸乏味的名字,还有更具有代表性的称呼,比如说“废物”“无咒力的垃圾”还有“只有一张脸能看的婊子”。
他睁开眼,入目是少年穿着宽大浴衣趴在一旁,露出半边胸膛托着腮甜蜜微笑的样子。
禅院甚尔露出牙疼的表情。
还以为做了一次这家伙就会对他失去兴趣,没想到一觉醒来又看到这张讨厌的脸。禅院甚尔忍不住啧了一声,经过昨天非人的折磨,即使是天与咒缚的身躯也没有完全恢复,喉咙仍然因为叫得太多而十分沙哑。
“还没玩够吗?神-明-大-人。”
禅院甚尔也学着少年一字一顿的拉长语调,用着故意恶心人的语气回敬。
被称为神明的少年叫做御割冴,是被古代咒术师封印于富士山的神明,在咒术届是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的存在,明面上虽然对神明大人毕恭毕敬,私底下却将之称为许愿机...不过这许愿机的代价可不小。
御割冴不在意他含刺的态度,嘻笑着扑上来,将头枕在他的胸前满脸幸福的蹭着他的胸膛,尚未长开的身体在禅院甚尔面前显得相当纤细,像依偎着母亲的幼兽一般。
....前提是忽视禅院甚尔目前的惨状。
他浑身赤裸,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吸吮留下的青紫红痕,胸肌的位置被一边一个的咬上清晰可见的牙印,将两颗被吸咬得红肿破皮呈艳丽红褐色的乳头正正好好的圈在中央,像是那种喜宴里会摆的红糖馒头。
从功效上来说两者相当一致
——都是用来吃的嘛。
他的乳头硬着,挺得老高,御割冴如同绸缎般丝滑的头发扫在上面,还像小猫撒娇似的用脑袋蹭他。
就像有一把毛质细软的刷子在对着他的红肿的乳头摩挲一样。
!这小鬼、肯定是故意的!禅院甚尔心里暗骂,胸肌几乎立刻不受控制的绷紧了,本就饱满的胸肉被绷紧用力的肌肉支撑着鼓起,像骤然增高的枕头,将御割冴的脑袋也顶高一截。御割冴新奇地瞪圆眼睛,满脸都写着好玩诶,再来一下!
禅院甚尔略感无语,任御割冴对着他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也不为所动,被他猫似的蹭烦了,直接背过身枕着手假寐,来个眼不见为净。
“甚——尔——!”
听不见听不见,禅院甚尔准备当自己是个聋子,他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累得要命,这还是因为他是天与咒缚,换个普通人来早被第一次开荤不知道轻重的神明大人给弄死了,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没骂人都算客气的,根本懒得理会罪魁祸首。
他扯上旁边的被子蒙住头,光线被遮挡后总算叫他敏锐的感官好受那么一点,手在被子下捂住耳朵隔绝旁边人喋喋不休的噪音,“我睡了。”
“甚尔甚尔甚尔甚尔”
碎碎念无果,年龄以万位计数神明幼稚地鼓起了包子脸,刚想扑上去摇醒这个竟敢大胆无视自己的家伙,手在碰到他前忽然又变了主意调转方向——
对了对了,甚尔睡着也是可以继续的嘛。
轻轻地用指腹为机智的自己鼓掌,御割冴又软绵绵地追着依了过去,甚尔侧着身的姿势方便了他将手指挤进腾空着的臀肉间,作剪刀状分开因重力而紧紧叠在一块的饱满臀肉。
手上的触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妙。
御割冴皱眉,昨天晚上做的时候就有些在意...甚尔的臀缝里长着一些并不密集的、短促的肛毛,昨天插进去的时候就偶尔有像是胡子一样刺刺的感觉扎着囊袋,虽然说不上痛也并不影响他往更深处插,但时不时的刺一下总归是让人有些不快。
比甚尔的拒绝和反抗更快、御割冴捻紧了摸到的短毛快准狠的往外拔,甚尔几乎是同时叫了一声跳起来,飞快的转身将屁股远离危险区域,黑着脸隐晦地缩了缩,“草!你他妈干吗?!”
御割冴满脸无辜,甚尔却不吃这套,他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昨天晚上正是这个满脸无辜的家伙,残暴到差点把他肏死。
御割冴打定主意装无辜,禅院甚尔也没可能逼他承认自己的坏心眼,只好嗤了一声揭过这茬,“....什么时候放我走?”
御割冴眨眨眼,表情有点疑惑,甚尔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既然被送到这里,他就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怎么可能还会放他走呢?
于是御割冴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甚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臭了。其实以他的脾气,想走就直接走了,根本不存在走之前征询别人意见或者知会一声这种事,但前提是他走得了。挣扎、破坏、攻击,能用的手段在昨天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都用尽,又被爆操了一顿才有现在的温顺。
甚尔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将扔在一边的浴衣随意披上又坐回床垫,虽然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可没有裸奔的喜好,“想给我剃毛?刀给我,我自己来。”
毕竟自己来的话应该能少受点罪,让他来的话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定会一时兴起将刀捅进他的屁眼...禅院甚尔完全相信这家伙干得出来,哪怕外表再怎么软绵绵的,兴奋时那整个疯起来的眼神可是让人难忘的很。
他如愿的拿到了刀,锋利的刀身反射着凛冽的寒光,倒映出一双微微眯起的冷漠的眼睛,小巧的刀子在他的手里被转出花来,禅院甚尔玩着刀看到御割冴一双猫眼正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明显是对他“自己来”的说法很敢兴趣,不由得笑了,“你转过去,我自己来。”
说实在话,他脸上准备暴起杀人的意图简直都快显露无疑了,话也说得实在不怎么高明,要是真准备动手杀人,他该藏得更好一些,装得像被拔了牙的狗一样听话,然后再去找那能够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时机。
但任谁被当成礼物一样送出去又被剥夺了自由都不会高兴的,不管被送礼的对象是好是坏。
他这个“礼物”和“主人”天生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而他恰好对自己性命既不看重也无留恋,是杀死对方还是被对方杀死,对他来说都是胜利。
御割冴瘪瘪嘴,表情很不情愿,“我想看嘛。”
他的演技很差,但说不定应付不谙世事的神明也够用?禅院甚尔没那么天真,他更倾向于是这家伙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行,转过去。”
这次御割冴没有继续和他讨价还价,乖乖的转过身....其实转不转身对御割冴而言并不影响什么,只是转个身就失去了对背后视野的掌控什么的也太小看神明了。之所以和甚尔装模作样到讨价还价一番,只是试图和自家猫猫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罢了。
但是刀子随着破空声飞过来时御割冴没躲,任那柄小刀呲的一声贱起金色的神血没入身体,然后才慢慢转过身来面向甚尔。
刀子捅得很深,只能看到一点刀尖刺出胸口心脏的位置。
“我飞得蛮准的嘛。”禅院甚尔吹了声口哨。
“是喔,正中红心。”御割冴低头看了眼又向甚尔靠近,若无其事的坐进他的怀里,“帮我拔出来。”
禅院甚尔环住御割冴肩膀时用了点力,刀子很锋利,抽出来时没感到任何一点阻碍。按理说刺杀失败他怎么也该慌那么一下,再不济也该想办法粉饰太平或者跪地求饶?但此刻被刺杀的对象却若无其事地靠近他,既不发怒也不憎厌。
禅院甚尔的视线越过御割冴的肩膀看向自己的手,神明的血液是金色的啊,很稀奇。
“要怎么做你才会乖乖听话呢?”御割冴叹了口气。
那语气,就像每个家里新养了宠物的主人,对着调皮难搞的宠物既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只能任它乱来,自己跟在后面收拾残局的宠溺。
禅院甚尔勾起一边嘴角,按着御割冴的肩膀往床上推,因为很好奇神的血液有什么不同,他舔了口手上金色的液体,尝到了和人血相似的腥味,将手上的匕首再一次捅进去时里还在笑,“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啊。”
金色的血液汩汩浸湿了两人的衣襟,被捅的人没有反抗,禅院甚尔转了转刀柄,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你硬了?”
....大概对于一个奔着杀死对方去的人来说,没什么比对方硬了更加羞辱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