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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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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色里翻滚着闪烁的雷云,钦阮手中举着一把灰青色的木伞,未经思考便又走到了那熟悉的地方,听着前院并没有因为即将下雨而减少人群的喝彩声,钦阮敲了敲后院小道的门,“幺!钦将军您又来看俞姑娘啊,将军您先去俞姑娘的房中等吧,姑娘现还在前院唱戏的呢。”开门的婢子将钦阮引到庭院走后,钦阮走到屋中抖了抖木伞上的水滴,收好放在手边,目光看向园中逐渐变大变急的雨滴,不禁回想起当初她与俞韵青初见时也是这般天气。

相遇

“驾!”钦阮又一次抬手甩鞭,听着身下马儿痛叫一声后却不再加快的步伐不禁有些无奈,只能腾出手来将密令塞进衣领贴身收藏,用衣袖擦了擦被雨水已经打糊了的眼睛,钦阮的眼睛刚清明起来便瞧见自己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人影躺在地上,这一情况让钦阮倏地警惕起来,拉了拉马儿停在一旁,下马抽出护身的长剑缓步上前,走近一看才发现竟是一容貌昳丽的女子晕倒在地,钦阮将长剑收回剑鞘中后,摸向腰间短刀蹲在女子身旁,面前的女子面色苍白,钦阮发现是真的晕倒之后才放下心来,可随之而来却又是另外一桩麻烦。

钦阮本就有密令在身,虽不是加急之件,但也不敢过多耽搁,从军营一路到来已经累死了两匹马,先下距离京城还有一日之程,如若放这女子在这不省人事,恐有性命之忧,但若救了眼前女子,马匹本就劳累,再带一人恐怕更走不长久,钦阮思来想去却无他之法,只能将女子抱上马匹围抱在怀,喂了内服的补气丹才驾马继续前行,果然不出所料,马匹在拖沓之间前行了大半日便不行了,钦阮无法,只能背起怀中女子继续向前走去,钦阮不是没有想过将人放下一走了之,按理来说已经喂了药,雨也停了,可是现将一女子孤身一人放在路边等人解救,太过不切实际,唯恐虽命没丢却失了贞洁,这犹如害人性命没甚区别。

所幸钦阮背着该女子走了未有半炷香,身后女子便传出轻微的呢喃声,待女子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之时钦阮便将女子放下,钦阮缓了缓气,乘着女子打量她时活动了下身躯,钦阮虽然不是太累,但是淋过雨的衣物贴身的那种半干不干的感觉让她不甚舒服。

“你...你是女子?”那女子看着钦阮虽身着男衣身前却又凸起不确定的问道。钦阮点头,“走吧,既然醒了就别耽搁时间了,有甚事情便边走边说吧,在晚了城门便要关了。”钦阮说罢便台步向前走去,那女子迟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同行一路后,钦阮打探出了女子原是姓俞名韵青,家道中落被卖去戏馆当了那花旦,原本一切正好,谁知半道竟被一老宦官看中,老宦官虽已不在宫里伺候,但因有钱财傍身,馆主因钱应了那老宦官让俞韵青当妾,俞韵青怎可会应,无法只能连夜逃走,半道被钦阮捡了。而钦阮面对俞韵青那好奇的脸庞时只说了句“当兵的。”便不再应声了,哪怕俞韵青说女子怎会当兵乃至更多也不再搭理。

其实钦阮会当兵是因为她家世家为兵,但正因祖祖辈辈为兵,被皇帝忌惮,交了军权以后皇上才勉强安心,但是钦家威望所积便不容许他们低调,除非她家出文臣或者不在当臣,但圣心难测,钦家能做的便只有守卫边防,以求皇上心安。

当钦阮带着俞韵青进城以后,因有要事在身无法过多顾及俞韵青,便将身上的银两给了俞韵青,随后不顾俞韵青的推脱及还未出口的话语便匆匆离去。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钦阮回过神来便看到俞韵青红妆未卸,又因淋了雨的间隙而花了脸,不禁忍俊不禁的笑出声,“自是在想你了,怎地这么心急,妆都不卸便来了。”

俞韵青听言便蛾眉倒蹙,杏眼圆睁,白了钦阮一眼“还不是你来的次数越发少了起来,陪我的时间越短了,我才这般着急来想多于你待一会,没想到你却不领情。”还不待钦阮回话便又眉目一转担忧问道“可是近来边关战事紧急?你又要去带兵打仗了?”

钦阮叹息一声,起身拿出丝帛轻抚俞韵青脸庞为其擦脸,“你我在一起已有三年了吧,我这将军的名头如何得来你所知在清楚不过了,原皇上以为我空有将军之称无将军之能,初次将我派去打仗,可我能安稳如今不缺胳膊少腿便已经向皇上证明了我钦家的‍‌‍‌‎军‎‍‌‍事‌‍‍‎‌才能,哪怕我一介女子比起男子也是多承不让的,但也正因如此,朝堂之上以是议论纷纷,我钦家为这个国家付出了何其之多!伤的伤,亡的亡,先今能为我钦家说话的不是没有,但因我女子身份及皇帝先如今的态度,恐他们再多的话都是往往肚子里咽。”

钦阮看俞韵青眉头紧锁的担忧样子,内心又暖又苦,本想说些好话安慰俞韵青的话头都因为这次战事的不一般而止住了,还是说出了她最不想说的那般话,“先如今要攻打我国的乃是楚国,楚国兵力强盛,比我国多了三倍不止,加之我国官分腐败,军饷让他们一个个层层贪下来,又能有多少落入军中?我经此一去,恐...性命担忧。如若...如若我会不来了,你便寻个好人家家了吧,我已经与我那兄弟安顿好......”“够了!”不待钦阮话讲完,俞韵青便埋首痛哭了起来,钦阮叹息一声不在说话,将俞韵青抱入怀中轻轻拍打安抚。

俞韵青抬首看向钦阮,目光坚定,“当初决定于你在一起时我便已经想了所有有关我们的一生,有安稳携手一生之甜,有面对世俗言语共克服之苦的,甚至连你战死沙场我陪你共死的都想过,却唯独没有想过我们会分开另嫁的,所以,别说那样的话,好吗?”

钦阮听完沉默半响,盯着俞韵青的眼睛问“悔吗?”

俞韵青紧随钦阮的目光微微一笑“从未。”

相识

俞韵青在京城一家戏馆里找了工,至于钦阮给的银两俞韵青并没有花,原想着再见面还给钦阮,没想到再见已是三月之久,毕竟三月说长不长,说短却也足够俞韵青听了些钦阮家的事及打听清楚钦阮这个人了,要说钦阮也是一奇女子,虽说她能当兵与钦家世代为将离不开干系,可更让人说道的却是钦阮这个人。

钦阮从小便练武,十三岁时更是让其父带上兵场,与兵共练,要说也是钦阮父亲的粗心与不称职,在钦阮十五岁时差点被几个醉酒的兵玷污了身子,所幸被发现的时候钦阮只是发型乱了些,衣服还算完整在身,但那几个醉酒的兵被钦阮打残了,甚至被断了子孙根,无一例外,经此事之后,钦阮直接放话军营,她只喜女子,如若被她钦阮知道谁打她的注意便废其子孙根,这也让朝堂之上那些想拿钦阮为话柄说秽乱军营的人止了声。至于其父怎想便无人知晓,人们只当是因为对其愧疚而不管罢了。

钦阮十九岁时,其父战死沙场,被追封诸多称号,但皆是虚的罢了,要让人实际找出个实在的奖赏,在有些人眼中便是将钦阮其父的将军之职让钦阮当之了。但是在更多心里活络之人眼中,这是要将钦家往死路上逼,让钦阮去送死罢了。

钦阮领命以后便即可去了战场,等在回来时便是昨日俞韵青在街上看到钦阮凯旋时的模样,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叫周边的姑娘一个个看红了脸,对其崇拜不已,男子更是一脸可惜,暗恨钦阮居然喜女不喜男。

俞韵青今日上街本是要采买东西的,不曾想在街角看到了钦阮的身影,俞韵青未曾多想便抬脚追赶了上去,当钦阮看到俞韵青时愣了一下,随即便想转身离去,俞韵青没想到钦阮居然不搭理她,一急便上前拉住了钦阮的手,钦阮一愣,俞韵青疑惑“你为何不理我?我还未谢你救命之恩呢。”

钦阮玩味的看了眼俞韵青拉着她的手,“怎地,想以身相许?”随即示意俞韵青注意周围。

俞韵青抬眼看周围,却见周围的人居然都禁了声看向她与钦阮,顿时将俞韵青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松开了拉着钦阮的手。俞韵青能打听到有关钦阮的事情不是她有多大的本事或者人脉,而是这京城的人都熟悉钦阮,了解钦阮的事情,眼下因着钦阮喜欢女子之说闹着大家以为俞韵青跟这个女将军有点什么呢。

俞韵青想了想,还是拉起了钦阮的手,使得钦阮眉头一挑,“走吧,我请你去吃酒,算是答谢了你的救命之恩,要想要更多的呢,小女子的确没那个财力了。”

到了酒馆坐下之后,钦阮玩笑道“怎地没有,我不是说了嘛,这不有以身相许之法呢?我看你也知道我喜女子之事且也没甚反感之情。”

俞韵青被羞红了脸“你莫开我玩笑。没想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不曾与我多说什么呢,现在这才第二面便开起了我玩笑,果真人不可貌相,当初我以为你甚是高冷呢。”随后拿出钦阮给的银两“呐,这是你当初借我的银钱,先在还给你。”

钦阮轻笑一声,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行了,你这茶我喝了,饭便算你还我的人情了,至于那银两是我赠你的,怎就成我借你的了?实在拿的不心安便用来付了饭钱吧。”说罢,起身便要打算走人。

俞韵青赶紧阻拦“不是,你别急着走啊,我已经找到工了,在那前条街的戏馆里,有时间了还请将军这位大忙人给个脸,去看看小女,小女找人给你留个位,免费的。”

“哈哈,好,我知晓了,你莫阴阳怪气的,我去总成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二人相视一笑。

俞韵青收整好自己的情绪,从钦阮的怀里退了出来,看向院子那小起来的雨,“最近这雨可真怪,忽大忽小的,让人心烦。”

“那是你心事多,怎就怪给天了?不知怎地,最近总是会想起我们认识的那段日子,我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我不是将军该多好,可是仔细一想,若不是因为我是兵,有信要传,那么便无法遇到你了,但正因为是兵,所以才会有了这将军之职。你也别乱想了,放宽心吧,我会安全回来的。”钦阮这话不止说个俞韵青说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其实二人都清楚,先下内忧外患的情况之下,胜算不大,会牺牲,是正常的......

相知

近日钦阮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未坐热乎,便起身向那戏楼走去,不料还未出门便被管家叫住“小姐,看这天,估计是要下雨的,你把伞拿上吧。”

钦阮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虽有怀疑,但还是将伞拿上走了出去。

钦阮走到戏馆时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反倒有个眼尖的婢子看到了钦阮,连忙跑来确认,“真是将军!将军安好,俞姑娘已经安顿过我们了,如您要来便将您带去姑娘为您留好的房间中,将军请。”

钦阮其实对戏不怎么感兴趣的,毕竟她只会舞刀弄枪,实在听不来这咿咿呀呀的戏曲,看着院子那些叫好的不禁问婢子“俞姑娘唱的如何?”

“俞姑娘啊,用我们馆主的话说便是宝贝!将军您瞧,这些个人啊,大多都是为了听俞姑娘的戏而来的,今啊,您也赶了巧,下一场便是俞姑娘的戏了。”

当钦阮进屋坐在窗边时,便看到俞韵青出场了,别说,平常那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在台上那感觉顿时便不一样了,要不是那婢子说这是俞韵青,恐钦阮听完都不曾会认出这居是俞韵青,钦阮暗笑,果真应了上次俞韵青说的人不可貌相,这俞韵青还真是让钦阮另眼相看了一番,随即不在多想,目光紧随楼下台上人的一走一动一颦一笑而动。

待那楼下传来喝彩声钦阮才回过神来,随即反应过来便对婢子说了个赏字,可赏什么把钦阮为难住了,她出门时身上不曾多带银两,她堂堂一个将军赏碎银那岂不是让人笑话,看了看墙边的破伞,嘴角一撇,低头将自己的随身玉佩摘下给了婢子,“呐,赏给俞姑娘的,说是我钦阮赏的,可别让你们馆主贪了去。”随即又拿出碎银赏给这婢子。

钦阮本打算坐的在听会戏,可是后面这人唱的实在没有俞韵青唱的有感觉,让钦阮有点坐不住了,钦阮想起管家的话,看了看外面的天,得,就这么一会便灰蒙了起来,有了要下雨的征兆,拿起伞便下楼准备走人,不成想人们见没了俞姑娘的戏大多人都要离席,这一碰撞就将伞撞掉在地,等人散的差不多时,钦阮捡起那被踩烂一脚的伞有些无奈,恰巧这时,身后传来之前那位婢子的声音。

“钦阮将军,俞姑娘想要见您,让婢子来寻你。”

钦阮点点头,跟着婢子走向后院,看到了已经换下戏服没了红妆的俞韵青。

“没想到啊,俞姑娘的戏让我一个不爱听戏的都听入迷了。”

俞韵青抿嘴一笑,“将军说笑了,将军不必这么生分,叫我韵青便可。”

“那你也没必要叫将军,叫我钦阮即可。”

俞韵青点头应下,“原本叫将...钦阮过来是想听听对韵青评价如何,现听了钦阮的话后便放心了。只盼钦阮能多来听听韵青的戏,不过至于打赏就不必了,钦阮的礼太过贵重了。”说罢拿出钦阮之前赏的贴身玉佩要还给钦阮,“这是钦阮的贴身玉佩吧,钦阮还是拿着吧,太过贵重了。”

钦阮眉头微皱“给你拿着便是,在如此,我便不来了,大不了下次我不赏了便是。外面应是要下雨了,我该回了。”

钦阮站在院中果见有雨滴落下,低头看了眼手中被踩烂的破伞,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头,叹息了一声。

突然有一把青色的木伞出现在身旁,钦阮望了过去,只见俞韵青笑说“钦阮的运气也呔不好了些,给,这是我自己做的伞,你可是第一个用它的人,我可都还未曾用过呢。至于什么时候还伞,钦阮哪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上便可。”

“好。”

“我该走了,这次不仅是来看看你,也是来还伞的,没想到当初这把伞竟已经让我带了四年之久。”

俞韵青看着钦阮手中已经变旧但已经完好的青色木伞,顿时又一次红了眼眶,“是啊,我都还没用过呢,唯二的两次还是你我同用呢。话说回来,从你十九我们相识,二十相恋,如今你才二十三啊...二十三,这么好的年纪...”

“好了,莫哭了,你哭的我心又要痛了。”

钦阮低头吻了俞韵青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俞韵青没有看到钦阮红了的眼眶。

钦阮亦没有看到俞韵青抱紧木伞不停耸动的肩膀。

次日清晨,送行的人来到城门处,父母送行自己的儿子,妻儿送行自己的丈夫,在这气氛紧凝的情况下,钦阮没有看到俞韵青反而送了口气,她怕,怕看到俞韵青后便会抗旨,怕会带着俞韵青私逃,可是不行。

钦阮看时辰差不多了,便示意鼓手起鼓,带队离去。

俞韵青躲在角落不舍的看着钦阮渐行渐远的身影终还是忍不住,让眼泪滚落了下来。

相恋

随着钦阮去俞韵青那的次数多了,二人便也经常出去游玩,渐渐的坊间便传出了钦阮将军与那俞花旦是一对的流言,而流言中的二位主人公也都听到了坊间的传言,俞韵青甚至因为这事没有了当初那般热度,俞韵青也没少被用异样的眼光看过,但这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让她惶然的是她发现钦阮不来找她了,俞韵青慌了,她能感觉的到的,钦阮对她时喜欢的,俞韵青低头看着手中被自己经常把玩的玉佩,已经圆滑了许多,看着玉佩上的“阮”字,俞韵青决定去钦府找钦阮。

俞韵青看着眼前的钦府二字一时之间有些踌躇,这里俞韵青不是没有来过,但之前都是钦阮带她来的,她还是第一次自己来这里,如果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无事,如果是自己想太多,不对,不可能是我想多了,钦阮一定也喜欢我的!俞韵青暗自给自己打气,大喘了一口气,上前去敲门。

管家看到来人是钦阮时有点惊讶,但想到最近的传言以及自家小姐没有出门的情况看是的确有点事情,便让俞韵青带了进来。

“这便是小姐的庭院了,近日坊间传闻在下也有耳闻,姑娘既还来,不论目的为何,也请姑娘劝劝小姐,我家小姐已经连着几日未出门了,在下先告辞了。”

俞韵青走到屋前,回想着与钦阮相处的点点滴滴,抬手敲门。

“何事?”

“...是我。”

“你怎么来了?”门开了。

“你是如何想的?为何躲我?为何不来见我?你可喜欢我?”

“我...”钦阮被俞韵青的问题弄的恍惚了一瞬,复杂的看了眼俞韵青“我不...”

“我心悦你。”不待钦阮说完,俞韵青就此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什...什么?”钦阮被俞韵青的心意弄的震愣了片刻,而这片刻的时间俞韵青没有等到想要的答复,咬了咬牙,低头掩去眼底的失望还是坚持将话说完“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了与你的独处,每当只要一想到你跟我之间的相处,那怕就是静静的坐在一起,不说话,我都开心的犹如心里有蜜糖一般,不见你时便会想你,那你呢?你又是作何想法?”

钦阮沉默半响,笑出了声,“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我也是,俞韵青,我,钦阮,同样心悦与你。”说完抬手将俞韵青搂入怀中,俞韵青激动的眼眶都红了,抬手搂住了钦阮的腰回抱过去。

“我原以为是我想太多,毕竟我的名声已经那样了,但我不能拖你下水,如若你不喜欢我,那不就是把你耽误了吗?没想到...呵,把你等来了,这反倒是意外之喜了。”

“没有的,我不曾想过那些,我们在一起与她们何干?在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那刻起,我便有了迎接世俗眼光的准备了。”

从二人心意相通起,便开始不再避讳旁人眼光了,看到二人同进同出时,有人感叹其胆大,也有人投以鄙夷的眼光,但不论如何,都未对二人造成什么影响,更甚者有说书者将二人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一番说道,去听俞韵青唱戏的人更比之前多了。

相离

钦阮将眼前书信上的子墨吹干后收好,信封出写了“夫人亲启”四字,不仅有些心酸,战事已经有快要半年之久了,这半年间二人都是以书信来往,之前是只报喜不报忧,可先下的情况来看,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所有之前钦阮未曾对俞韵青说过的话都写在了书写中,只盼望若自己牺牲后俞韵青能够想开一些。

边关战事告急,粮饷不够,而楚国正是看中此处纠缠于此打算拖垮我军,钦阮真是看出此计,多次向朝堂要粮饷,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封又一封皇上施压的密信以及少的可怜的粮食,而战士士气低下,再不战便会不战而败,等楚国来收利。

这些都是钦阮不容许的,她的自尊,她的祖训,她的责任都不容许她去投降,她宁愿死在战场上。

不日京城便传来了钦阮将军战死的消息,虽消息传来的还有那封写给俞韵青的信,俞韵青听到钦阮战死后顿时愣住了,无法相信之前还与她报喜的人就那么没了,俞韵青看着桌面上的书信,强忍着心痛与眼泪,但当看到信封的“夫人亲启”时还是没有忍住痛哭了出来。

夫人亲启

韵青,我的夫人,这是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般叫你,没想到居然是在书写之中,我想,如若在不叫恐怕便在没有机会了,在边关的这半年里,我想了很多,没想到,我最终还是负了你,我宁愿负了国家,负了人民,也不想负你,可我最终还是选择战死沙场来负了你,你看,我这样一个负心女你别再惦记了罢,另寻他人......哈哈哈,骗你的,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别人呢?我已经同府里安顿好了,你就是我府中的女主人,一会谁若欺负你,你找管家,让管家带人打回去!我将军府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韵青,对不起。

韵青,我爱你。

韵青,许是第一次见你面色苍白就吸引了我;抑或第二次的你拉我手时,我没想到你放手后居然不顾周围眼光又一次拉起了我的手时吸引了我;更甚者是第三次见你唱戏时的那种惊艳吸引了我;第四次......一次次被你的行动及言语而吸引,由喜欢变成了爱,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你的告白,打断了我要离开你的步伐,将我们拉的更近了。

我手刃千人血屠万人肉,造的杀孽这么多,没想到会迎来与你的情缘,也算上上辈子修来的福了,可惜时间太短了,估计这便是惩罚吧。没准到地下还要受罚呢,你啊,好好的,等你老了,说不定我的罚也就结束了,我们结伴投胎。投寻常夫妻。

夫人,愿你此世安好,我们来世见。

勿念。

“哈哈哈哈,钦阮你好狠的心啊,你亡我又怎可会独活!既是要受罚,我便陪你一起吧。”

俞韵青起身走向梳妆台,挽起了妇人发,其实这夫人发在与钦阮初次有了雨水之欢后便想挽起了,可是钦阮不许。画好了妆,换了件新衣,取出白绫。

第二日京城又传出了那俞姑娘为钦阮将军殉情自缢了。

不日,那说书人就将钦阮将军与俞姑娘的事情又一番淋漓尽致的好讲一通。

而这件事,也被后人写进了野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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