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饭们总会带着双生花啊命之星之类的形容,在sns上发布关于他们的讨论。
鹤房汐恩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当他同时收到两个人同样的Line私聊时,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瞠目结舌,好像他们做出同时同样的事情,是无比自然不过的。他将手机塞回裤兜。他打量着周围,队友们都在用餐,事务所准备的便当,有炙烤鹅肝寿司和一小碗不太热的味噌汤,寿司的大米有些夹生,硌在牙缝里像镶了块小石子。那两个始作俑者坐在一起,正热火朝天聊着新出的少女漫画单行本,还将印着桃心和小熊的粉红色特典丝带放在手心上,脑袋凑在一起欣赏。
鹤房吐出一粒生米,包进纸巾,投到垃圾桶。
好像都没有给自己发过消息一样,啧,虽然这两个人都是不错的家伙,但是他们之间的虚假友情让人不爽,关系好的人设不但呈现给饭们看,即使在饭们看不到的角落,也伪装得情同手足,天衣无缝。
有必要么。总有一天会形成不可挽回的矛盾吧。
2.
——我好寂寞。
——我好寂寞。
鹤房离成年人的世界就差一个门槛,小片儿和薄本儿在健全而充盈的青春期里,堆得像校门口第一棵树那样高。他当然知道这几个字夹携的暗示。
才成团没几个月,发行出道单也是这两天的事情,一个二个,要么是处男,要么跟前女友前男友断得干净,合宿的日子里一群大小伙子的荷尔蒙碰撞出反应,持续发酵升温,却苦于无处泄欲,总有人走路都会从裤管中流出水。
说的就是那两个家伙。消息界面上,瑠姫和祥生的备注名叠在一起,酷企鹅与布丁狗的情头,又令鹤房感到了焦躁。
过了半晌,在焦躁中开出了一朵正义的小花,鹤房想,为了JO1长久运行,不如一次做个了结,让他们看透自己,也认清对方。
有什么事儿不能摊牌说呢?
另外,没有哪篇童话里的王子或天使,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树立人设欺骗粉丝可不好哦。
3.
很快,鹤房便意识到自己的英雄主义不适用于这个星球的人类。
他推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白岩瑠姫和大平祥生已经等候多时了,严格地来说,是在浴室中等候多时了。
是鹤房将信息群发给了两个人,告诉他们,今晚木全翔也约了一起吃盒饭,晚点回去,门没有关。是主动邀请他们来的。
他们没有对彼此的到来感到惊异,而是在浴室中狭窄的浴缸里挤在一起,互相搓着身体乳,似乎吃饭的点儿上没有聊够,还在说着少女漫画初版限购的问题。
鹤房此时在想自己打扰到他们了。
白岩在浴花上打出绵厚的泡沫,揽过大平的肩膀,将泡沫涂在他的蝴蝶骨尤其突出的后背上,细瘦又洁净的手腕子,折成可怜的角度,沿着大平的脊椎滑向腰窝。后者吃吃笑着喊痒,被白岩用舌头堵住了嘴巴,脸颊上的绯红一溜染到胸前,他又托住白岩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吻起来。
鹤房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水蒸气蒙住了一面玻璃,他所窥见的一切全依附于镜中的倒影,两具白花花的身子缠作一团,戏水和嬉笑的声音不绝于耳,瓮瓮的密话在小空间里来回折射,听不真切。
这两个人都对自己坦白了寂寞,而现在他们互帮互助排遣寂寞,于情于理也说不通。
跑吧。
“汐恩くん~”大平拉来白岩滴着津液的嘴巴,眼尖发现了准备拔腿离开的鹤房。
“‘我回来了’呢?”白岩直起裸着的上半身,怒目而视,详装生气。
“我回来了……不是,等一下,你们……”
“我们的小道具都玩腻了,碍于偶像身份不能去实体店挑选,事务所不给代收亚马逊的包裹,寄到家中不知何时才能回去拿,所以想请汐恩帮帮忙呢。对吧祥生?”
“嗯嗯。”
啊?
“所以你们为什么发相同的消息给我啊!至少给我个理由。”
“测试一下你会答应哪边、拒绝哪边。”白岩笑出一口牙。
“没想到汐恩くん胃口这么大。”祥生的酒窝也绽开了。
4.
是谁先将热腾腾香喷喷的身子贴上来的不重要,鹤房唯独清醒地意识到今天算是栽了。
再强壮的体格也抵不过两人的合力,鹤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倒在自己最熟悉的床上。
他逐帧分析现在的荒唐状况,白岩侧躺着,手指正一点点滑下自己裤腰的边缘,大平欺身压上来,含住自己的耳朵啧啧作响。
白岩这样倒是不足为奇,他或多或少有些耳闻,白岩的床伴们因为白岩参加比赛或结束比赛,都离开了他的身边,如同散开的一盘星星,而白岩已经脱离了从前的银河。这家伙平时看自己的样子,让他搜肠刮肚找出了媚眼如丝这个词汇,即使在镜头前,他对自己上下其手,也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的引诱。他想把白岩的下巴掰过来质问,就那么缺男人吗?
而大平给他的印象正好相反,和他一起比个心形似乎都是亲密的极限,扭头就红了脸颊。这个看似清心寡欲也没有攻击力的努力家,正在将舌头转移到自己的大动脉上,留下一片水渍,湿漉漉的触感让他恍然,是不是大平突然生出牙齿,吸出血液,要在无痛中致他于死地。
“祥生,瑠姫,我们,好好谈谈?”
白岩没有理会,手掌覆盖住自己的下体,极富技巧地搓揉着囊袋,他能感受在一团惹人瘙痒的火焰聚集到了小腹上,在丹田中炸裂,化成熔岩一般的热流,滔滔奔流进缠绕着阴茎的青筋里。
“哇,”白岩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祥生,汐恩这里硬了,你来摸摸嘛。”
已经埋入他颈窝里亲吻的大平,停下动作,被白岩抓起手,按在了鹤房勃起到一半的性器上。
“啊、好大。”一小声惊呼过后,大平拉开了鹤房外裤的拉链,褪下平角内裤,大东西就这样暴露在了初春微寒的空气中。
“不知道什么味道呢。”白岩偏过头,盯着饱满圆润的龟头,吞了吞口水,“祥生尝尝?”
“我不,我要和汐恩くんkiss”
“真拿你没办法。”
喂你们……倒是理我一下啊。
鹤房认命,闭起眼睛放弃挣扎,两臂摊开,让自己扮演刀俎下的鱼肉。
大平的嘴唇是极其适合接吻的,即使是不掺杂性欲,单纯为了接吻而接吻,也是治愈的举动。鹤房逐渐投入,主动扣住大平的头部,吸吮他的唇瓣,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时,渡了口空气,他抓住自己的衬衫领子,拧出皱褶,鹤房又按住他的肩膀,将舌头探进他温热的口腔,戳他的上排牙床,他一边压抑地嘤咛着,一边用力咽着唾液。
白岩撸着鹤房的性器,削葱一样的指节在紫红色怒涨的器物上显得更加白皙。他在皮衣口袋里摸了半天,拿出一管便携润滑剂,在手心里挤了黄豆粒儿大小,涂满了鹤房的一整根柱身,跟大平讲,“这次是草莓味的,很甜,祥生真的不试试吗?”
大平推开鹤房,胸口一起一伏,隔了几秒才平复呼吸:“加了奶油的那种吗?”
白岩眯起眼睛找到了成分表:“有的有的,奶油香精。”
大平饶有兴趣地撑起身子,凑近端详鹤房的性器,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低下头,先用鼻子闻了闻,草莓蛋糕的味道中透出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混在一起有点奇怪,但不至于让人讨厌,他吐出一小节舌尖,又舔了舔龟头顶部的冠状沟。
鹤房第一次被人口交,新鲜的刺激感让他手指蜷缩,头顶发麻。
白岩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个,怂恿大平含进去整根,后者捧着这根吓人的东西,吃进去一半,就再也咽不下去了,卡在喉咙里,争强心作祟,不想轻易放弃,眼角泛起了泪花,一抽一抽,惹人怜爱的小哈巴狗一样。
“抱歉我忘记了,祥生是第一次和男孩子做,没有吹箫的经验呢。”白岩拍拍大平的后背,说,“不要勉强自己,我来吧~”
白岩的口活名不虚传,双重意味上的。口腔温度比大平的低一些,鹤房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嘲笑自己命根子都在人手里了,还有闲情对比这些。很快他就陷入了快感,他伸手揉乱了白岩爱惜如命的头发,白岩似乎是不太高兴,将凌乱的鬓发别到耳朵后面,牙齿报复性地碾了碾冠部,他直呼好痛。
大平也没闲着,从背后抱住白岩,脱下他碍事的睡衣,双腿夹住他不盈一握的细腰,从平坦的腹部经过嶙峋的肋骨,捏住了他的双乳。
即使在背后,大平也知道白岩的乳头充血了,涨成了两粒红豆大小。他的手在胸脯上游移,感受着那层薄薄的脂肪变得柔软。
白岩的喉咙中发出闷闷的呻吟声,大平以为是自己把他摸爽了,看到他唇角溢出白浊的液体,才知道是鹤房射了,精液又多又浓,白岩吐出鹤房的阴茎,扶着床板咳嗽得好大声,大平就着抱他的动作,慢慢地抚摸他的胸口。
“也不提前说……”白岩掐着鹤房涨红的脸,拧来拧去。
“太快了吧汐恩くん,比瑠姫くん猜中恐怖箱还快。”
“还能硬吗?”白岩拍拍鹤房被掐紫的脸,“我后面痒得要命,你要是硬不起来我就叫景瑚来,顺便把你扔到走廊睡。”
“这可是我的房间!”鹤房抗议,话音未落就被大平舔了火辣辣的脸,小舌头软软的暖暖的,是淡淡的草莓奶油香,有安抚人的神奇功效。
“再硬一次嘛汐恩くん。”
5.
高贵的王子和圣洁的天使,终于堕入世俗人间,被欲望所困,肉体的极乐将他们拉下神坛,皇冠与翅膀沾上了污浊的泥土。
——不是这样啦,那两个人会跟你解释,泥土很好玩的!
6.
年轻人到底是经不住挑逗,尤其是到了两个中意的人的手中,很快又勃起了。
鹤房承认,他喜欢这两个人,虽然暂时无法定义是哪种喜欢,他在19年人生里也没有学会如何去坦诚地表达。他想起在多年前某个打着瞌睡的文学课上,读到过哪本亚洲名着的简介,上面用烦人的汉语印着,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标了音读,他似懂非懂,又不是必考内容,连书名都不记得,这两句话倒是刻在了脑海里。
好像开窍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他问:“有套子吗?”
两人面面相觑,玩小道具哪里用得着安全套。
“我有。”鹤房起身,从床头柜摸出未拆封的一盒,“别误会,我妈准备的,她担心我搞大谁家女孩的肚子。”
白岩夺过来,牙齿撕开给他套上,急不可耐地撅起屁股,掰开两团浑圆的臀瓣,嫩红的后穴在他眼前开开合合,一股一股往外滴着淫水,鹤房跪趴在他后面,嘴巴堵住水源,舌头往里戳刺,白岩转头告诉他:“洗澡的时候祥生给我扩张过了,直接进来就好。”
“你会不会痛?”
“在痛死之前我可能会先痒死。”
鹤房撸了两把比之前更粗大的性器,拾起白岩一条腿,托起柱身,龟头在穴口打转,淫水淋在安全套的上面,在其表面汇集,顺着青筋的纹路流向囊袋,最终滴到绿色的床单上。
一滴。两滴。
时间开始了0.5倍速的推移,门外其他队员经过的脚步声也被放慢,吵闹声被隔绝在三个人的结界之外。
白岩抓皱了手边的床单,祥生看出了他的急躁,拍了一把鹤房的大腿,连锁反应之下,性器直直操了进去。被插的人呼出一口长气,塌下的腰又被捞起来。
鹤房不记得上一次跟人做爱的具体时间,大概是比赛还没结束,终回之前最后的狂欢,他把怯生生的人带进旅馆,那孩子全程都像具尸体。他想,他可能更喜欢白岩的类型,他想被人带着走,这意味着有逆反的机会。逆反是他的人设,更是他的趣味。
所以他逆反了。他将白岩翻过身,捉住白岩纤细的脚踝,拉开白岩修长的大腿,把人压制在身下,抬胯发狠往里撞,俯下身吻他的眼睛,啃他的耳垂,问他被操得爽不爽。
白岩淫词浪语说了一大溜,哥哥鸡巴好大爸爸腰力真猛什么的,录音公开出去绝对会劝退全部梦女,大平在一边听着,别过头,害臊得不行。他环住鹤房的脖子,唇角往上提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又补充一句:“爽不爽?和你做只能排第十位吧。”
这话彻底惹了鹤房,男人总是有点或多或少的妒忌心,比刚才被嘲笑早泄还令人怒不可遏。他坐直,把瘦弱的白岩禁锢到怀里,将整个人牢牢钉在自己的性器上,用力往上冲撞,在重力的作用下,连接的地方严丝合缝,肠壁与肉棒之间没有一丝空隙,敏感点被狠狠地挤压,淫水被堵进去,倒流回腹腔。
白岩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嚼碎的呻吟声向吸吮自己乳尖的大平呼救,大平拨开白岩凌乱的额发,亲他的额头安抚他,又伸手包裹住贴在他本人肚皮上的干净的性器,只上下撸了不到十下,便颤抖着射出一股清液。
“瑠姫……夹断我了!”
高潮中的白岩胸口剧烈起伏,伴随着浓重的喘气声。一双泛红的桃花眼对不上焦距,瞳孔里是灰色哑光的磨砂面,迷迷蒙蒙,让人怜爱极了。
过度的快感令鹤房着了魔似的、重复着机械抽插的动作,而白岩的状况有点糟糕,呼吸已经倒不过来,好像随时会晕在床上。
大平知道这么下去只会让他的瑠姫くん玩火自焚,适时按住了鹤房。鹤房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人阻止,抽出一半的阴茎卡在原处,浑身都不舒服,甚至想对大平发火。
大平:“这么下去,瑠姫くん会死的。”
鹤房才注意到白岩的脸颊变成了绛色,发白的嘴唇显得触目惊心,半张着嘴巴合不上,鼻息已经彻底紊乱。他搂住白岩给他顺气,鼻尖贴在他的发尾上,重复着对不起。
白岩缓过来的第一句话:“没想到你这么饥渴。”
“那还不是你们引诱我……”
白岩攥起虚弱无力的拳头砸他:“看吧祥生,受害者有罪论。”
“过分!”
大平这又一拳头可是实打实的,痛得鹤房差点萎了。
“敢说你不舒服嘛瑠姫……”还挺委屈。
“祥生还没有舒服,所以不作数。”接着白岩对大平说,“把他榨干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要歇一下。”
7.
比起白岩,鹤房被大平吸引得更早些,在确定能不能一起走到最后的九月份发布会上。
他没有掌握整理自己心动的方法,所以一直收获新的心动。他拼命伪装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宇宙人,只是想躲在荧光绿的皮囊里偷偷观察那些令他心动的人,不敢迈出一步,即使是上一次的开房对象,也是主动钻进他的怀抱里的。
大平在这一点上和他一样懦弱,白岩也胆小,好在白岩身边不乏想要闯进他世界的人,无论再怎么认生也会被追求他的人用热情俘获。而大平最特殊的地方,在于他没有动过闯进白岩世界的念头,好像是两块同等质量的磁铁,以一样的速度,移动了相同的距离,奔向对方。
所以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怎么样的化学效应,又如何熟到联起手扬言要把自己榨干,鹤房也没有答案。
两个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的家伙。
大平怯生生的本质流露出来,羞于进行下一步动作。白岩抚摸他的背部舒缓他的紧张,在他耳边鼓励他没问题的,还记得我们一起玩过最大的那根假阳具吗,比这个要可怕多了,所以乖,别怕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鹤房见大平梨花带雨,泪水糊了一脸,指肚擦他的眼下:“怎么又哭了?不想做吗?”
“想……”
鹤房将他平放在床上,退到床尾,低头埋进他的双腿间,双唇抵住他的穴口,把分泌出的淫水嘬了干净。大平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从尾椎骨窜进大脑中枢的快感让他全身发麻,他从无声的哽咽到出声的啜泣,白岩把他的上身拥进臂弯里,安慰他,一会儿就舒服了。
白岩没有撒谎,足够分量的性器终于破了紧闭的穴门,大平用拖着嘶哑尾音的哭腔叫出了声,细密的汗水弄湿枕头,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干燥的,他好像泡在木薯淀粉的稀释溶液里,被文火加热,冒起粘稠的泡沫。
“没问题吗?”
“没。”
“能忍受吗?”
“能。”
“可以动吗?”
“嗯。”
白岩吐槽:“汐恩话好多。”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是,虽然我是话痨,但我绝对不会在做爱的时候讲废话,我啊,最不喜欢明明都和人上床了还要再三确认要不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真的好扫兴诶你不知道后面的高潮要插多久才能达到真的不想和这样的人成为炮友。”
“不想成为炮友,那,男友呢?”
大平又开始流泪,读不懂是心理性泪水还是生理性泪水。
鹤房见状猜想是冷落了他,连忙拔出一点,又缓缓磨进去,问他,舒服吗。
“舒服……汐恩くん、汐恩……”
大平摸到鹤房的脸,脖颈和肩膀,才有了正在被一个男人进入的实感,他绷起脚尖,将双腿缠在鹤房的腰部,晃晃悠悠的,犹如一架断线的、破烂的风筝,沉溺于温存的晚风中,又跌落在快感的湖泊里。
大平的穴口太紧了,嫩红的媚肉依附在性器上扒着不松开,随着抽插被带出体外又缩回。鹤房试着加快速度,费了不少体力,双手卡着大平的腰,猛操了十来下,才把穴口操得又湿又软,进出也自由许多。
几分钟前还是处子的大平得了趣,无师自通,拔高了呻吟,白岩一边揉他涨大的乳晕,一边笑他小Bitch,刚才装什么纯。
大平的嘴巴都用来求鹤房深些快些,自然是没回怼的空闲,抓住白岩停在自己的奶子上的手,五根指头伸进他的五个指缝里,挠他的掌心。
鹤房如他所愿,提起他的一条腿,侧起身子干他,这样一来,进入到最底部,好像马上要捅破他的肚子。
大平感到自己的知觉全部集中在穴里了,甚至出现幻觉,头顶上方纽约的星辰和京都的月亮都要砸下来,他喊着不要了,而鹤房欺人更甚,孽根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接过生生将他插射了,溅到软糯的肚子上,瑠姫挨过去舔他的精液,说,祥生你好甜。
鹤房被夹得差点泄了,边干边接话:“喜欢吃这种东西的话、我这就喂给你。”
“不要,直接射进我的屁股里更好。”说完挑衅一般,张开了腿。
鹤房一心要惩罚他,于是把阴茎从大平的后穴中撤出,插进了白岩洞开的甬道里。
“你还真的……”白岩还没说完,就被顶得失去了言语能力。
大平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后面突然空虚了,被撑成一个圆洞的后穴向外流淌着淫水。他大口呼吸完平静下来,躺在身边的白岩已经被操得欲仙欲死了。
鹤房在射之前一把扯掉了安全套,肉茎的质感更加真实,白岩条件反射性地夹紧他,不一会儿,一股强有力的精液便打在了内壁最敏感的地方。
大平把不停射精的肉棒从白岩的身体里拔出来,又塞进了自己的穴内,说:“祥生也要。”
8.
一定要把每个人都搞得很累,哪怕剩余一点无处安放的精力都是浪费。
三个人挤在床上,胳膊搭着胳膊,大腿压着大腿,在贤者时间里仰望天花板。
“我们这样,算什么呢?”先开口的是鹤房。
“算什么呢……”
“是啊,算什么呢。”
王子,天使,宇宙人。跨种族,连接在一起,算什么呢。
9.
没人会纠结太久追溯本源的哲学问题,不消一刻,青年们的体力又满格了。
“我想起来啦!”白岩翻身下床,从自己的外衣口袋中翻出来了漫画特典丝带,桃心和小熊的柄皱在一团,他小心地拉平,坏笑着接近鹤房,在他不设防的情况下,提起他的双手,大平立刻接受到了讯号,骑在他的腰上,制住他开始挣扎的两臂。
白岩把鹤房的双手绑在了床头的金属管上,笑得眼睛都没了,问大平:“我们最开始的计划是什么来着?”
“惩罚一下同时约两个人上床的人渣。”
鹤房欲哭无泪,也意识到了百口莫辩,只好任他们宰割。
半分钟之后,两条湿热的舌头开始在自己的性器上打转了,啧啧作响,津津有味。他们舌尖碰到一起的时候,还会短暂接一个吻,又将对方口水蹭在肉棒上,整个柱身都泛着水光。
两人还恶作剧一样边舔边风情万种地抬眼看他像挑逗像撩拨,又像是故意让人无处可躲的观察,他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颜艺偶像的人设又加固一层,可惜房间内没有摄像头。
很快他就想错了,大平够到了自己的随身包,掏出一台Instax的迷你相机。他记得这台相机,大平经常带进舞蹈室记录他们的日常练习碎片。大平接着,按下一串连拍的快门,把一室淫靡都收进了小盒子里。
“祥生,玩归玩,记得不要弄丢它,如果饭们开玩笑要偷你的相机,你也不要傻乎乎交给她们喔。”白岩提醒道。
“喂,祥生,听话,删掉。”
“不嘛,以后汐恩くん再回去找你的前任,我就投稿给愚痴垢。”
“……都说了少上SNS。”白岩揉揉太阳穴,“算了。我们继续吧。”
10.
两人竟然为了谁先坐上去争论了一会儿,一向对白岩言听计从的大平铆足了架势跟白岩撒娇,而白岩则是一副我只能对别人撒娇哪儿轮得到别人对我撒娇的样子,一时间僵持不下。鹤房被捆住双手,失去了行动能力,性器兀自硬着无处发泄,说:“那个,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做梦!”两人异口同声,说完相对无言,然后噗嗤笑出了声。
白岩将大平让了上去,后者咬着牙才坐到底,自身重量的作用下一步就插到了最深处,穴里堆积的精液被挤出一些,正好做了润滑。他小口吸气,调整了半天,才一上一下自己动了起来。幸亏舞蹈底子加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动才好。
第三次勃起的阴茎比之前的还要硬,铁棍一样在身体里活动,撑得大平的内壁又酸又麻。他自己找到了敏感点,于是抓着铁棍在敏感点上捣来捣去,本来压制的呻吟,也彻底放开了。其他俩人都知晓他平常素来隐忍又文静,这样放荡的样子头一回见,反而被他领进了氛围中去。
鹤房像套上了一个自动飞机杯,按下开关就能享受,但惩罚游戏哪有这么轻松。白岩跨到他脸上,捏住他下巴,说:“给我舔。”
白岩的后穴似乎天生就为了干这档子事儿,色泽诱人,鹤房吃进嘴里,不觉得有多难忍受,更不觉得有多难为情。舌头轻易戳进内部,激得身上的人抓紧了床单。穴肉有了生命,将他的舌头往里吸,意外有了接吻的快感。
一高一低的媚叫声灌进耳朵,鹤房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刺激,他想,也许自己真的完了,不只是现在,也是JO1存在的未来无数年里。
他闭上眼睛更卖力地用舌尖搅动白岩的后穴,白岩的身子摇摇欲坠,也不忘催他快点,结果大哭着被舔射,上一波没射痛快,又因为做得太猛险些过呼吸,这一次才切切实实经历了前列腺高潮,脱力地仰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任七魂六魄游离在外。
当疲乏大于舒爽的时候,大平不想动了,趴在鹤房的胸口舔他的下巴,又扫过他的牙齿和耳垂,然后抬手举过头顶解开丝带,拉过鹤房重获自由的手放在自己的两边腰侧,说:“我累了。”
“祥生很少喊累啊。”鹤房托起他的臀瓣,一下一下往上抛。
“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暴露脆弱的一面吧。”
“在床上才会大哭什么的,瑠姫くん也是这个样子呢。”祥生说,“对于不熟悉的人,只会伪装得完美无缺不是吗?啊、轻点……汐恩くん!”
鹤房直起身把人抱在怀里操,大平变调的喘息就在耳边。他又寻到白岩的嘴唇跟人舌吻,白岩就依在大平的后背上,手环过去揉着大平的性器。
时间已至后半夜,白岩的定番演讲取消了,别说长篇大论,连手指都懒得动。
大平在鹤房铺天卷地的几下挺进之后,和他一起到达了高潮,鹤房不忘“照顾”白岩,将几近清水的精液悉数射在了白岩的脸上,白岩抹了一把下来,又搽到了大平的脸上,下巴额头推开均匀,还满嘴跑火车,说好东西就要共享。
11.
白岩拖着大长腿猫下腰找那根丝带,后穴里乱七八糟的液体滴滴哒哒往外淌。他自言自语,明明是为了它才去买的实体漫画,先着特典,海景房,拜托了Yasuくん和有人くん一起才抢到的。
大平说,我去哪里再给你收一根。
白岩撅起嘴,好烦啊,还要捆一堆小垃圾回来。
鹤房哭笑不得:“所以你就很草率地用来捆我?”
“因为汐恩值得啊。”白岩嘟囔。
“你说什么?”鹤房的脑子嗡嗡响,差一点扯断了脑海中那根弦。
“我说,祥生,下次我们约谁?景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