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快了快了,今年努努力完结它,一到年末就忙成狗(不,狗并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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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准将,帝国有多重视这次行动并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您比我更清楚,这位雄子的血统如此优异,君王陛下对他势在必得,这次任务失败,您……唉!祈祷君王陛下不要太过生气,否则……您好自为之吧。”
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安格斯只是面无波澜地点点头:
“好的,我知晓了,谢谢你。”
安格斯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有大致的猜想,当今的君王并不是什么温柔可亲的虫,更何况他曾做过余辜的雌奴,而余辜最终也未能回到帝国成为君主。嫉妒、不甘和忿恨会带来什么,安格斯已经想到了。
爱的本质就是为爱而杀戮,或者去死。
果然,安格斯方从军舰走出,便有侍官来请,说是请,却也别无选择,安格斯只得跟着他去到君王的宫殿。见到君王的那一刻,安格斯如同跪他的雄主一样恭敬地跪在了地上,然而安格斯清楚地明白两者之间的差异,他在余辜身前跪下时,心里总是充斥着隐秘的欣喜。
信仰和职责总该是有所不同的。
昂贵而脆弱的茶杯撞上安格斯的额头,碎成千片万瓣后反而变得如刀锋般锐利,划破了安格斯的脸,晕染出一点点血色来。
“把他带下去,关到地牢里!”暴怒的君王如是说道。
安格斯从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顺从地被关在了君王的私囚里,等待着君王的发配。
被抑制环铐住脖颈的那一刻,安格斯却突然笑了出来,侍卫们惊异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已经疯了的、无药可救的病虫。
或许是和余辜待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长,安格斯发现自己也变得有些像他。
他犯了一个快乐的大罪,在那黑暗寂静的隐秘处,被一只臂弯包围,炽热、安稳、铁般的臂弯,为了回应这份温暖,他的心在胸中不耐地跳动着。
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豪赌,唯一的一次疯狂。
安格斯不停地想着余辜,这是他这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即使在梦中,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生活不是活过的日子,而是记住的日子。安格斯想起从前,想起过往的困苦屈辱不甘和忍耐拼杀,似乎都像隔着层雾一般看不太清了。仍深铭刻于心的是傲慢又谦恭、虚伪又真诚、疯狂又神圣、残忍又温柔的余辜,还有他们相依的时光。
他真的太想他了。
他不仅在想以前,还在幻想着余辜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在心里无用地担忧着他。
安格斯背靠着墙壁,身体缓缓滑落在地。
不久后安格斯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的状况,他隐隐发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敏感,前穴绞紧了体内的阴塞——是他那天擅自放进体内带走的,身体愈发渴求着抚慰,动作间粘稠的液体会从体内汩汩流出,裤子常常处于潮湿的状态。夜半时分也常常被情热逼醒,只能一边幻想着余辜一边用手指拿着阴塞抽送。
“哈啊……雄主……”
安格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没有体温那样的温暖,有时就寂寞得受不了。
直到一次受刑重伤昏迷,他才从君王的口中知道了医生的诊断,他居然怀上了虫蛋!
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有着熊熊的烈火在安格斯的心上烧起,遍体鳞伤的身躯都仿佛坠入了温暖的泉水。
这个虫蛋,是雄主临别赠予他的一份珍贵的礼物。
因为这个意外,即便是君王也不能对怀了蛋的虫施加私刑,不过虽然没有了君王的折磨,没有雄主滋养的孕虫也是活不下来的,于是君王便放任安格斯在地牢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安格斯抚上自己的腹部,他不在意自己是否会从这世上消失,但他一定要把雄主的小虫崽生出来。
他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一定很像雄主吧……安格斯想。
此时距首都星几十亿光年的地方,一座关押着星盗的监狱被劫,监狱也被激光炮毁去不复存在。
普兰斯眼含炽热地看着面前让他们得以自由的雄虫:“主!”
余辜点点头,“走吧,去首都星给那位陛下献上一份回礼。”
“是!”
安格斯的肚子一天天地隆起,他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营养剂无法满足他和虫蛋的需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待得太久,他甚至不知道今夕何夕,每天都靠着一股信念支撑下去。突然安格斯感到上方传来一阵震动,然后安格斯就被掉落的碎块砸到头部,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只来得及牢牢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安格斯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但很快他就感觉到覆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料,而他正躺在一张不算太柔软的床上,浑身一丝不挂,四肢被强行分开绑缚在床的四角,而穴里的阴塞被取了出来,但怀着蛋的身体太敏感了,安格斯只觉得自己的腿根一片全都是自己流出的水。
“你醒了?”
安格斯立即听出这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的虫的声音,他激动地喊道:“雄主!”
余辜没有反驳他的称呼,只说道:“安格斯准将,别来无恙?”
安格斯脸色一白,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最后他装作像以前什么都没发生那时说了句“请雄主责罚”。
余辜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看着他隆起的腹部,“你怀孕了?谁的?”
安格斯的脸色蓦地变得惨白,声音嘶哑,吐字也变得十分艰难,“虫蛋、是您的,我没有和别的虫、苟合过。”
余辜的脸色也猝然变得十分难看,“谁允许你怀我的孩子?”
安格斯被遮住的眼睛里满是慌乱,说话也不利索了,“您、您赐予我阴塞……不……”
余辜打断了他,“我给的是艾萨。”
安格斯不明白为什么雄主要将他和艾萨分得这么清楚,明明他们就是同一只虫不是吗?但他不能也不敢再反驳雄主了,雄主已经感到很不高兴了。
安格斯好似想到什么,转而高兴起来,“雄主,您将我带到这里,是想……我可以服侍您吗?”
“不。”然而余辜只是冷淡地吐出几个字,打碎了安格斯的幻想,“我是来收回自己的标记的。”
说着,余辜的手抚上了安格斯已然湿淋淋一片的腿根,安格斯浑身一颤,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要!雄主!求求您!不要收回它!求您了……雄主,我会听话的,我再也不敢了……呜……”说到最后,安格斯已经绝望地流出了眼泪,不停地挣扎着想要从绳子中挣脱出来,但脖子上戴着的抑制环却给他带去了很大的阻碍,他的身体太虚弱了,他没法靠自己脱离险境,他只能苦苦地哀求着雄虫的怜惜。
余辜看着他的眼泪,不知为何却僵住了手指,似从前那般的“随你”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但他也下不去手了。
第一次,余辜明白了什么是“不忍”。
“你走吧。”余辜再次说出和当初相同的道别语。
“不要!雄主!别丢掉我……”长久的沉默下,安格斯放弃了,他转而哀求道:“我、您要是走了,我会在产下虫蛋的那一刻死去,您、您可不可以,带走他?我不想他一出生就变成孤儿。”
余辜嗤笑道:“这世上一出生便是孤儿的何其多!譬如你,又譬如我……”
安格斯惊讶地挣动了绳子,血肉模糊的手腕和绳子摩擦让他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但是他、他是您的虫崽,他应该得到最好的,而不是流落到孤儿院里去。”
“我的——就特殊么?”
余辜低沉的声音传入安格斯耳中,安格斯毫不犹豫地道:“当然!”
余辜看着安格斯明显消瘦的身躯和手脚腕上淋漓的鲜血,想到他会因为生下他的孩子而死去,心里意外地感到了苦恼、冷彻骨髓的烦闷和不满。
这个虫蛋,是他们纷繁复杂关系中的一个意外。
鬼使神差的,余辜抚上了安格斯的腹部,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只是肌肤相贴。
但仅仅只是这样,安格斯的下体便泛滥成灾,他的身体和虫蛋都太过于渴望余辜了,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进入了一种伪发情的状态。
余辜的手指再次僵硬,安格斯不停地用肚子磨蹭着他的手掌,纤细的腰撑不住这样耗费体力的活,却又十分渴望雄主的触碰,难受地哭出了声。
“雄主……雄主……”
余辜闭上了眼,心里乱成一团,大脑无法做出冷静的思考和判断,最后,他顺从着自己的心用精神丝将绳子隔断。
方一获得自由,安格斯便拽下眼前的黑布使出浑身解数地缠上余辜,余辜被他带得往床上栽去,柔软的吻不停地被安格斯烙在他的身上。余辜避开他想要往他唇上吻去的那一个,安格斯便也只吻上他的脸颊。
以安格斯的情况,根本不需要扩张或是润滑,余辜解开衣物便向里捅去,顺利地不可思议。几个月未经情事的甬道变得紧致而饥渴,牢牢地箍住了余辜的分身不停地吮吸讨好着。
余辜深深地将自己送入安格斯体内,眼尾染上艳色的红,他好似终于将自己的不满发泄了出来,发泄在了这个惹恼他的罪魁祸首身上。
孕期的雌虫热情又粘虫,余辜发狠地肏着安格斯的穴道时,安格斯的手也不老实地抓住了余辜的手,引着他掐硬自己的乳头揉自己的肚子。
子宫口没被余辜撞几下就自己打开了,渴求着雄子的性器和精液。余辜也不知是太长时间没有过性生活还是被这个雌虫淫荡放浪的样子刺激到,莽莽撞撞地只想将这个雌虫操死在床上。
“啊!啊……雄主……慢、慢一点……呜嗯!”
余辜捅进安格斯的宫口,将精液深深地注入进去,安格斯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红润起来,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余辜。余辜毫不停歇地继续肏了起来,不管雌虫是否还处在高潮中。
“说你知错了。”
安格斯的眼泪滑落眼眶,“我知错了,雄主……啊!别、别撞那里……”
“求我饶了你。”
安格斯的意识弥散,但本能地应着余辜,“求您,饶了我嗯……!”
余辜非但没有饶了他,反而变本加厉地欺负起了他,将精液一次次地射进他的子宫,安格斯喘息着忍耐这种难受的饱胀感。
“雄主……我,我吃不下了……太多了,肚子好胀……”安格斯捂着自己的肚子,全身都微微泛起汗液。
余辜独断专行地惩罚着他,“你吃得下,再吃一点。”
不知道做了多久,最后安格斯昏过去的时候,他的肚子比来时胀大了许多,全数都是余辜的功劳。
余辜放开安格斯,将最开始取出的阴塞再塞回安格斯体内,随即进到浴室洗漱。
纯净的水从他的身上缓缓流过,洗去一身脏污和疲惫,水声之下,隐隐传出一声无力的叹息。
他确实是个虚伪的骗子,不仅骗了安格斯,还骗了自己。
无法离开他,会藕断丝连,是因为有点舍不得他。他比这世上任何虫都令余辜气恼,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放手,也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