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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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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新春快乐

白衣僧人是一个总攻脑洞的男主,名字已经想好了,如果有机会写出来,就叫《不染心》

-----正文-----

城外的寺里来了一位游方的和尚,支了一盏明灯在佛主前跪拜修行,遇见问卦的香客也乐意指点两句,后来慢慢就传出来,都说这位大师颇为灵验。

于是小小的寺庙里香火就渐渐旺了起来,楚天无所求,这事听过就忘了。

后来,楚天有个好友想求姻缘,许是因为楚天从未因为这事笑话过他,于是他只缠着楚天一起,悄悄的趁着晨雾未散的时候去寻高僧。

楚天撑开折扇,挡住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站在松树下等好友。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唤他,“施主?”

他收起折扇挑眉一看,古刹清幽静谧,面前的和尚眉眼低垂,容颜俊朗,姿态从容,衬着身后的古寺,犹如天外之人。

“施主为‎‍情‍‌欲‎‌‎‍所迷,若不早日醒悟,怕是要一生为之所困。”他的声音清润庄严,楚天却听得眉头一皱。

“困就困吧,”楚天无所谓道,抬手招来好友,“搅扰大师许久,我们便告辞了。”

他的好友也不知得了什么答案,面色茫然无措地站在一旁,楚天拉着他的手臂就要走,那和尚双手合十,喃喃道:“忘了吧。”

楚天转身,感觉到不远处柳树梢头的露水被风吹落到他的眉心,他浑身一凉,抬手去擦,那露水偏又不见了。只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带着好友下了山。

城里已经热闹起来,楚天将好友送回去,又想起楚褚前些日子说喜欢庆丰祥的云片糕,让马车绕到南城买了一盒糕点,这才回府。

家里其他人这会也都出门了,他一个人无趣,脱了外衫放下帏帐,睡了个回笼觉。

此时正是暮春时节,商铺和书院里都忙着,几个孩子又正是调皮的时候,春闱渐近,柳湘整日里都在书院,别的先生又管不住,宋卿只好天天亲自守着他们念书。

秦霜的身子一向不好,最近又染了风寒,唐璇一面照顾他,一面还要留心商行,府里其他事就暂时交给宋衿打理。

如此一来,便都有些顾不上楚天。过了小半月,等众人都闲了下来,才发现这许久楚天竟一次也没闹过他们。换做往常,只是隔了两三日,楚天都不乐意的,非要吃到嘴里才行。

何况各人的身子都是被楚天‍‎‌调‌‎‍教‍‎‌熟了的,许久没有尝过‎‍情‍‌欲‎‌‎‍,也都熬到了极限,想念楚天想念的紧。

如此一合计,少不得主动去赔个错。

初夏午后最是舒适,楚天正躲在书房抄书,柳湘走了进来,楚天回头朝他一笑,又专心于笔下的佛经。

柳湘绕过来一看,有些诧异,微垂着眉目淡然道:“怎么想起来这些来?”

“闲来没事,看一看倒也有意思。”

柳湘眉心微蹙,似有话要说,却又开不了口,只站在一旁,挽起衣袖替他研墨。

过了片刻,楚褚捧着一盘子葡萄过来,见两个人好好地研墨写字,吐了吐舌头,“就知道老师脸皮薄,肯定什么也做不了。”

“这话又怎么说?”楚天放下笔,奇怪道。楚褚扑到他怀里,笑嘻嘻地说:“喏,刚到的葡萄,用井水冰了好半日呢,老师说想吃,又要先等你尝。”

楚天搂着他的腰身将楚褚揽在怀里,他年龄最小,最爱赖在楚天身上撒娇,如今长了几岁,却越发粘人起来。楚天也喜欢惯着他,只是今日楚天的手掌搂着楚褚的屁股防止他掉下来,隔着衣衫便感觉到了楚褚里面没有穿亵裤,薄薄的外衫下就是楚褚柔嫩的臀肉,不时地在他的掌心磨蹭。

“我还当什么事,本就应该让先生尝过。”楚天拢着楚褚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手掌上移,虚揽住他的腰肢。

这时节本地的葡萄还未成熟,从南方送过来的新鲜葡萄看起来极为馋人,楚褚剥了一个递到柳湘嘴边,柳湘弯腰正要自己接过来,楚褚却不肯松手,他只好用嘴去衔,冷不丁的楚褚的手一抖,葡萄掉了下来,沿着柳湘的衣襟滚了进去。

柳湘的表情微变,葡萄用井水冰过,凉凉的贴着他温热的肌肤滑下去。他出生书香之家,此时断不肯自己伸手去拿,又不能当着两人的面解开衣衫,正为难之时,忽然听见楚天说:“过来我看看。”

楚褚坐在楚天怀里不肯动,他只好拉着柳湘让他坐在面前的书桌上,手指撩开柳湘的衣摆钻了进去。

“在哪里?”楚天的手指有些凉,若有若无地轻触着柳湘的肌肤,柳湘的身子轻颤,似乎有些羞于开口,却还是轻声道:“胸前。”

楚天的手指摸上去,禁欲的素衫下一对绵软的大‎‎‌‌奶‎‌子‎‎‍‌‍又滑又香,柳湘一直不喜穿肚兜,从外面竟看不出里面如此丰腴饱满。男人的手指挤了上去,柳湘被摸的有些喘息,柔嫩的乳肉在楚天手心里轻晃,柔滑细腻的触感让楚天心头一颤,不留神就让本来夹在柳湘‌‍‎‎‌乳‎‍‎‌沟‍‎‎‍里的葡萄从他的指缝漏了下来。

“唔……”柳湘双手撑着桌面,挺着身子轻轻喘息,眼角已经红了,眉心微蹙,茫茫然地望着楚天。

平日里端肃清雅的面容此时看来,倒像是刻意勾引一般。

楚天好似没有看见柳湘的神情,手指也顺势滑下,去寻那颗已经被捂的温热的葡萄。他的手指摸索着从柳湘肚子上那道伤痕抚过,一路寻到了柳湘的大腿根部,感觉到温软的贴着他的指尖,不由得微微一顿。

——柳湘也没有穿亵裤。

那颗葡萄绕过柳湘半硬的性器,稳稳地停在他的腿缝上。

楚天的手指继续往下,正要捏起作乱的葡萄,柳湘的身子本就敏感‍‎‌淫‎‍‌浪‌‎‍‍,被男人摸了许久,双腿一软,那葡萄就滑进了他的腿缝里,楚天的手指也顺势挤了进去。

湿润的‌‎‎‍‍肉‍‎唇‌‌‎‍软软地贴着楚天的手指,火热的甬道里像是透出了欢呼的水声,楚天勾着葡萄正要把它夹出来,却不知柳湘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的意思,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噗呲一声,逃匿了许久的葡萄被柳湘的双腿夹碎了,汁水和果肉都牢牢地挤在他的腿缝里。

这时楚褚突然笑了起来,“二叔在做什么呢?怎么还没找到葡萄?”

楚天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指,“葡萄碎了,老师先去洗一洗吧。”

“怎么就碎了?我看看。”楚褚趴在柳湘腿上,直接掀开了他的衣摆,修长白嫩的大腿露了出来。

柳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楚天居然抽回了手指,换做往常,早不知要被他怎么样摆弄的。何况楚天这一声“老师”唤的毫无‎‍情‍‌欲‎‌‎‍之意,倒像是在很久以前,两人没有厮混在一起时的样子。

他一时有些茫然,轻易被楚褚撩开了衣服,连双腿也被他打开了。

“小褚,住手。”柳湘磨蹭着往后退,想要避开楚褚,不曾想楚褚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身,上身前倾,挤在了他的双腿间。

楚褚趴坐在楚天身上,饱满圆润的小屁股刚好翘在楚天面前,故作苦恼地看着挤成汁水的葡萄,“果然是碎了,都怪小褚太不小心了。”

说罢,他忽然低头去舔柳湘的大腿根。

柳湘的双腿被他掰开到了最大,楚褚的舌头一卷,葡萄的果肉就被他舔了干净,之后他又继续往里面舔,柔软灵活的小舌头绕着柳湘的‍‌肉‌‌‍缝‍‍‎‌舔弄,时不时用舌面扫过已经打开的‌‎‎‍‍肉‍‎唇‌‌‎‍,更多的甜蜜汁水从那‎‎‍‌‌蜜‎‍‌穴‍‎里流出来。

“弄湿了……”柳湘的身子摇晃着,他屁股下是一层衣物,再下面就是楚天正在抄的书了。楚天垂眉一看,柳湘身下一片泥泞,纸张都被他的‎‌淫‍‌‌‍‎水‌‌‎弄湿了,还没有来得及干透的墨迹氤氲开来。

楚褚这才抬起头,“哎呀,老师怎么都湿了。”他回手拉着自己的衣摆去给柳湘擦穴,粗糙的衣服狠狠地摩擦着柳湘柔嫩的‍‌‎阴‍‌阜‌‍‍,不多时那里的软肉就外翻出来,小小的‌‍‎‍‎阴‎‌‌‍蒂‍‌‎也是红艳艳的,水儿却是越擦越多。

而刚才楚褚的身子裹在衣衫里,隐隐约约看不真切,此时深红色的短衫撩起,露出纤细柔软的身姿来,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体鲜嫩又清爽。楚天的手掌还搂着他的腰身,宛如捧着一支刚抽条的花枝,紧不得松不得,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楚褚却顾不得楚天的心思,只埋头在柳湘身下,用唇舌调弄柳湘的花穴,勾出越来越多的汁水来。

娇的娇,媚的媚,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叠在一起。

柳湘大涨着双腿坐在书桌上,衣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扯开了,一双‍‌巨‍‎‍‎‌乳‌‎‎半掩半漏,红艳艳的奶头已经硬的发疼,竹青色的薄衫从腰间系住,越发衬的那腰肢犹如竹枝一般轻盈柔软,再往下就是正在吐着‎‌淫‍‌‌‍‎水‌‌‎的性器,性器下面是一只被玩弄的淫靡漂亮的浪穴,红肿的‌‍‎‍‎阴‎‌‌‍蒂‍‌‎探出头来,楚褚的舌头挤开花穴,穴里湿润柔软,正等着男人尽情欺辱。

楚天的目光从柳湘身下移开,落到了楚褚的脊背上,朱红的衣衫紧紧缠在他的上半身,到腰肢处就没有了。不盈一握的腰身软软地塌下,滑嫩饱满的小屁股在他面前轻晃,似乎被他看的害羞了,那穴眼收缩着吐着‎‌淫‍‌‌‍‎水‌‌‎来,沿着股缝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许是玩够了,楚褚的唇被弄的水光莹润,再回头去看楚天,撒娇似的甜腻腻地唤他:“夫君。”

柳湘的呻吟‎‍‍‌浪‎‍叫‌‍‌‎也稍微一停,眼角还挂着眼泪,渴求似的跟着喊夫君。

楚天的脸色有些冷,不像是全无触动,却也不像是动了情。他扶摸着楚褚的后背,淡淡道:“小褚该去书院了吧。”

楚褚瞪大了眼睛,委屈地说,“我今日不想去了!”柳湘抬手揉了揉额头,察觉出了楚天今天不太有心情,从书桌上下来,然后弯腰抱起楚褚,“我带他去吧。”

“竹思,我……”柳湘这般知情识趣,倒教楚天有些愧疚,他低头亲一亲柳湘的唇,柳湘便张开,舌头与他的舌头缠在一处,须臾间又分开了,“没关系的。”柳湘的话被楚天卷在舌尖咽了下去。

亲完柳湘,楚天又去亲楚褚,楚褚本就是小孩心性,平日里最乖巧不过,搂着柳湘的脖子红着眼睛软软地张口让楚天轻薄,楚天笑着说了一声乖,就离开了。

入夜后,秦霜病情有些反复,唐璇在他的榻前守着,楚天本来是一个人歇的,正准备睡下,楚慕就过来了。

这房间是楚天和唐璇的,唐璇喜欢人多热闹些,其他人有时也会歇在这里,楚慕不知是顾及什么,从来不留夜,以前都是楚天到他的房间去。

此时的楚慕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楚天忙起身扶着他,低声抱怨道:“让人叫我过去不就是了,爹爹怎么自己过来了。”他又回身安排道:“不用收拾了,多打几支灯笼,我陪父亲回春归院。”

楚慕拍了拍他的手臂,“别忙了,我今夜住这里吧。”他观察着楚天的神情,忍不住莞尔一笑:“怎么?住不得?”

“当然不是。”楚天扶着楚慕坐在床边,下人鱼贯出去了,合上了房门。

楚天亲自为楚慕除了发冠外衫,楚慕是沐浴之后过来的,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楚天蹲下来隔着衣物轻轻抚摸楚慕的肚子,这个孩子极为乖巧,很少闹腾。

换了几个大夫都说这孩子怕是先天不足,楚天一面要担心楚慕年岁已高承孕不易,一面又但心这个孩子不能留住,心里难过极了,又不敢告诉楚慕。今日却恍惚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他缓缓抱住父亲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肚子上,想这孩子能再坚强一点也好。

“这是怎么了?”楚慕抚摸着他的发顶:“谁欺负我们家小天了?”

“爹爹,我都这般大了,哪里会被人欺负。”楚天站起来搂着楚慕躺到了榻上,两个人共盖着一床被褥,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楚慕抱着他的后背,稍有些喘息,怀孕对他来说还是太过辛苦,他抚摸着肚子张开腿缠在楚天身上,低哑着声音说,“许久不曾有了,爹爹有些想小天。”

“爹爹……”楚天迟疑道,楚慕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穴‍‌‎口‍‎,那里面塞着一支为了扩张产道用的玉势,此时‌‎‍骚‍‎水‎‌把衣服都弄的湿透了,楚天的指腹正压在湿润的布料上,“小天,爹爹都湿了,给我好不好?小天轻轻的,没关系的。”

楚慕脱了自己的亵裤,因为肚子已经很大了,他艰难地弓着身子,脚趾微微蜷缩着,玉雪一般莹润的脚踝搭在楚天的腿弯上。

被子已经滑到了他的腰下,掩住下面流着水的骚浪‌‎‍穴‍‌‎口‍‎,他的肚皮露了出来,高高鼓起的肚子上是淡淡的纹路,昭示着那里面孕育着男人的子嗣。

烛光落在他身上,楚慕微微抬头,分明是饥渴的求欢姿态,眼睛里倒像是藏着万千情意。

楚天伏在他身上,轻轻亲吻楚慕鼓起的肚皮,安抚过宝宝之后,又抬头轻吻他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楚慕低头和他接吻,手臂牢牢抱着自己儿子的后背,示意他可以随所欲为。

白天的事楚褚已经和他说过了,楚慕以为楚天是为了前段时间众人的忽视而耍的小脾气,因而愈加顺着他。更因为心中愧疚,主动抬起了屁股,将自己的‌‎‍穴‍‌‎口‍‎送到男人的胯下,挺着大肚子摇摆腰肢,雌兽一般向儿子求欢。

“爹爹……”楚天脸上的神情缓缓收起来,咬着楚慕的唇笑意盈盈地说:“我一向没轻没重的,这会子就爹爹一个人在,若是伤了爹爹可怎么好。”他伸手拨开楚慕的‍‌‎阴‍‌阜‌‍‍,手指绕着玉势的尾部打转,“爹爹今日先委屈些,我用这个弄你好不好?”

他猛然将玉势抽出了一些,几乎有楚天的‍‎‎阳‎‎‌具‎‍‎粗细的玉势正被楚慕的雌穴牢牢咬住,楚慕惊呼了一声,呻吟着说:“小天……慢些。”

这玉势差不多一直都在他的穴里含着,隔了一两周再换上更粗的,楚慕虽习惯了含着他,此时被楚天猛的抽出来,里面的瘙痒几乎止不住,‍‎‌淫‎‍‌浪‌‎‍‍的身子兴奋的发烫。然后楚慕还记挂着楚天,眯着眼睛缓缓问他:“那你怎么办?”

“等会若爹爹还有力气,”他用另一只手摸进楚慕的臀缝,沿着褶皱将手指挤到了他的‎‍‌后‎‌‌‎穴‌‍‌‎里,那里面果然也就湿透了,“怕是只能求饶了。”

楚慕舒服的呻吟出来,一双浪穴里都是男人的雄性味道,恨不得就此沉溺下去,何况楚天的手指已经动了起来,玉势被他抽出了大半,大股的‎‌淫‍‌‌‍‎水‌‌‎被带出来,他身下的被褥已经湿透了。

柔嫩的‍‌‎阴‍‌阜‌‍‍小嘴一般吮吸着玉势,楚天的手指挤到里面正捏着他的花蒂抠挖,楚慕一手搂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臂挂在楚天的肩膀上,并没有被楚天哄住,“小天……爹爹近日体力不济,应是撑不到求饶的时候。”

“家里又不是只有爹爹。”楚天失笑,双腿挤在楚慕的腿缝里,将他的‎‎‍‌‌蜜‎‍‌穴‍‎里的玉势完全抽出来,不等那‌‎‍穴‍‌‎口‍‎合上,又再次插了进去。

楚慕恍恍惚惚地‎‍‍‌浪‎‍叫‌‍‌‎着,扭着身子追逐玉势,屁股上湿漉漉的沾满了‎‌淫‍‌‌‍‎水‌‌‎。楚天的话让他彻底放了心,明白他并不是和众人赌气之后,再也顾不得这些,随着楚天的奸弄沉溺在欲海之中。

这个姿势楚天不好用力,又顾及着楚慕高高鼓起的腹部,索性坐了起来,搂着楚慕让他背靠着枕头跪坐在自己的腿上。

如此一来楚天便腾出来两只手,楚慕半撑着身子将屁股抬起来,方便楚天调拨。这个姿势让他的肚子显的更大了,楚天低头舔弄,在楚慕的肚子上留下一道道水痕,手下毫不停歇,玉势已经被他‎‍‌插‍‌‎进‍‌了楚慕‎‍‌后‎‌‌‎穴‌‍‌‎里‌‎‍‌肏‎‍‎干,而花穴里则含着他的三根手指,专挑了楚慕的敏感处抠挖,又拿指尖刮擦着。

“小天……亲亲爹爹。”楚慕比其他人更加喜欢楚天的耳鬓厮磨,身子里一波接着一波的欲望往他浑身发颤,尤觉得不够。楚天便去吻他,舌头从鼻尖一路滑到楚慕的唇角。

楚慕半睁着眼睛含笑望着他,却无意间看见了楚天瞳孔里的冷淡理智——就算只是这样满足他,楚天也不该毫无情动——楚慕心中一惊,同时楚天的指奸急促起来,楚慕痉挛着身子‎‌‍高‌‍‎‍‌潮‎‌‍‌‎了。

再看过去,楚天眼睛里便没了冷静,刚才惊鸿一瞥犹如错觉。

“爹爹睡吧。”楚天抱着他重新躺下,楚慕虽还是有些遗憾,可他有孕之后,体力确实不比以往。而被褥枕头上都是年轻夫夫的房间里,特有的缠绵香甜的气味,楚慕刚挨着枕头就在楚天怀里睡着了。

确认楚慕睡熟了,楚天起身喝了一杯冷茶,等到胯下的性器软下后,才上床睡了。

第二日一早,唐璇就出门了。楚天想到秦霜还在病中,送走了唐璇就到了他房间。宋家兄弟倒比他来的早,宋卿正在外间煮茶,看见了楚天只抿着唇笑,“他两个人吃过早饭又睡下了,你先去看看,也别让他们睡久了。”

“阿霜的身子怎么样了?”楚天问道。

宋卿站起来亲自给楚天掀帘子,“大夫刚走,说是已经好了,以后注意些也便没什么了。”

楚天略放了心,走进了内室。宋卿转身将屋里伺候着的一众奴仆都打发了出去。

秦霜和宋衿躲在被褥里也不知说什么悄悄话,都只露出了头发出来。

自从秦霜到了楚府,和众人渐渐熟悉起来后,也并不如何高冷摆脸色,平日里嬉笑取乐,他又最是牙尖嘴利,倒是愈显出几分可爱来。众人之中又数宋衿的性子最和软温柔,又时常迁就秦霜,秦霜虽不说,对他却更加亲近。

“你们躲在里面做什么呢?仔细憋闷着了。”楚天坐在床边要去掀被褥,里面却因为他的声音乱了起来。

“别掀!”秦霜一声惊呼,却是宋衿先钻了出来,露出来一个头羞羞怯怯地望着楚天,而秦霜就趴在他的肩窝处,怎么都不肯抬头。

房间里门窗紧闭还算暖和,楚天伸手去搂秦霜,一面问宋衿:“到底怎么了?阿霜的病刚好,你的身子也不好,再闹病了怎么办?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

楚天问的倒先让宋衿愧疚起来,然后秦霜一动,两个人都是一串细碎的呻吟。楚天奇怪起来,便不动秦霜,先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的两个人都是裸着的,秦霜长长的头发盖在两人身上,楚天一时看不出来什么,伸手拨开秦霜的头发,这才发现宋衿和秦霜的下身正用一根双头龙连着。

秦霜的风寒刚好,此时身上还有些发烫,显着一身雪白的肌肤微微发红。他正跨坐在宋衿身上,两个人都不擅长使用淫具,以前也都是被楚天哄骗着用在身上,双头龙需要两个人的高度配合,自然更用不好,秦霜和宋衿的‌‎‍穴‍‌‎口‍‎之间还露出了一半。

见楚天已经发现了,秦霜坐了起来,又伸手拉起宋衿,只是双头龙还塞在他们的穴里,‎‌淫‍‌‌‍‎水‌‌‎沿着玉柱滴落在被褥上,被撑大到极限的‎‎‍‌‌蜜‎‍‌穴‍‎和两对肥厚的‌‎阴‌‎‍‌‎唇‎‍‍‌都映入楚天的眼中。

楚天微微皱眉:“病刚好怎么这般胡闹。”他伸手握住双头龙要将它从二人的身子里取出来。秦霜本就羞的满脸通红,听得他的话却突然恼了,高扬着精致的下颔要去推开他,“谁要你管!谁想管你来着!下次璇儿说什么我都不听了,你们就只会合起来欺负我。”

楚天下意识的一躲,秦霜扑个空,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栽,楚天忙松开了握住双头龙的手去搂他,另一边宋衿也去拉他,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楚天怀里。这一番动作下来,双头龙却是紧紧在‎‍‌插‍‌‎进‍‌了秦霜和宋衿的花穴,花唇挨着花唇贴合在一起,一点缝隙都不留,堵住了汹涌而出的‌‎‍骚‍‎水‎‌。

双龙头捅进了秦霜的子宫口,里面的软肉被小幅度地‎‎‍‌抽‎‍‌‌‍插‎‍着,惹的秦霜软软地‎‍‍‌浪‎‍叫‌‍‌‎起来,他又记得正和楚天生气,不肯呻吟出来,憋的眼睛都红了,眼珠子在眼角挂着,衬着大病初愈的娇软身子,更显的楚楚可怜。

而宋衿却没有许多想法,搂着楚天的脖子又是夫君又是主人地呻吟‎‍‍‌浪‎‍叫‌‍‌‎,细软的腰肢扭的水蛇一般,绵软雪白的大‎‎‌‌奶‎‌子‎‎‍‌‍弹起一层层波纹。

楚天一手搂着一个赤裸的‌‌‎‍‍美‍‌‎‍人‎‎‌,手底下的肌肤一样的柔弱无骨,只是宋衿丰腴性感,秦霜冷清出尘,同时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家里这七个人各有千秋,风姿不同,可若真细论起来,长得最美的还数宋衿,次之便算做秦霜了。

“你既嫌我,又巴巴地救我做什么?”秦霜冷着脸,眼角却是红的,宋衿偏要拆他的台,缠着楚天软声说:“昨日小褚说你生了气,阿璇也说前段时间太冷落你,我们便想找个法子让你欢喜一会,阿霜很关心你的。”

如今这两个‌‌‎‍‍美‍‌‎‍人‎‎‌雪白的身子缠在一起倒在他怀里,忍不住扭动身子寻欢,又因为害羞而故意克制自己,只是小幅度地磨蹭着,‎‎‌‌奶‎‌子‎‎‍‌‍挤着‎‎‌‌奶‎‌子‎‎‍‌‍,腰腹磨着腰腹,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若隐若现地露出连接着‎‎‍‌‌蜜‎‍‌穴‍‎的双头龙,就连淫汁也混在了一起,洇湿了楚天的衣物。

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外面凉,盖着被子玩。”楚天拍了拍宋衿的大屁股,示意他先下去,宋衿哀求似的看着他不肯动,“夫君……别不要我。”

秦霜也抱着他的脖子不说话,楚天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后背,闹了这么一会,秦霜的身子有些凉,“阿霜的病才好,我再心急也不能惹他再病一回是不是?”

倒是看不出来他怎样心急了。宋衿张嘴要反驳,又确实有些担心秦霜,便忍住了。

楚天的手指挤入两个人连接的地方,极为湿滑娇软的‍‌‎阴‍‌阜‌‍‍吸着他的手指吮吸,楚天捏住双头龙扣住了某个按钮一转,这东西居然自发转动起来,一半是顺时针一半是逆时针,又加上双头龙上面雕刻了许多细纹,如此一动,弄的‌‌‎‍‍美‍‌‎‍人‎‎‌们娇喘连连,自发地缠着对方抽动。

宋卿端着几杯茶进来,见他们这般模样,也不急着上前,放下了茶盘,转身开始解自己的衣物。

“阿卿!”宋衿唤了自己弟弟一声,便搂着秦霜滚落到了床上,两个人就着一根双头龙互相‌‎‍‌肏‎‍‎干起来。楚天拿被子将两人裹住,宋衿正好看见了楚天胯下已经鼓起来了,伸出汗津津的手指为他解腰带。

楚天不留神就被秦霜和宋衿一起放出了狰狞巨物,那玩意已经硬的发烫,宋衿和秦霜裹在被子里,一起探出头来用嘴服侍楚天的阳物。

都是平日里做惯了的,就连秦霜的口技都练的十分好,柔顺地握着‌‌肉‌‍‎棒‌‎的顶端小口吮吸。宋衿和秦霜的舌头时不时碰到一起,两个人对视一眼,带着笑意边给楚天‎‌‎‍口‍‍‌交‎‌‍‌,一边仰头去看他。

这却让一直游刃有余的楚天神情一变,片刻后又恢复了冷然,他伸手抚摸着宋衿的后颈,又去捏秦霜的下颔,低头笑道:“不用管我,你们只管玩。”

说着便站了起来,像是无意间躲开了两个人的唇舌。秦霜咬着唇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因看见了宋卿走过来,想着楚天这般猴急,眼睛里便有些取笑的意思,一边揽着宋衿的肩膀,两个人紧紧缠在一处,躲在被子里用双头龙自淫起来。

宋卿只脱了外衣,身上还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短衫。他以为秦霜两人那般样子该让楚天压着狠‌‎‍‌肏‎‍‎了一轮才是,没想到进来后楚天的衣服都没乱,便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问,款款走了过来。

楚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要端茶来喝,宋卿伸手拿走他的杯子,“凉了,我给你换一杯。”他转身将茶水泼到了窗外,又回头和楚天说话,一边将杯子随手搁在窗下的小桌上。

“哥哥他们是不是睡着……呀!”却是宋卿没放稳,杯子咕噜一声滚到了地上,因秦霜怕冷,这时候屋里还铺着地毯,杯子并没有碎。宋卿便蹲下来捡杯子。

他找了一圈,见杯子滚到了极里面的地方,便趴在地上伸长了手臂去捡。

楚天取了另外一杯冷茶喝了一口,看宋卿好一会都没有捡出杯子,他上身的衣衫太短,宋卿又是趴在地上,塌着腰去够东西,就露出一截细软柔韧的腰身来。而宋卿的亵裤又滑下了一些,股沟隐约可见,肥厚浑圆的大屁股包在薄薄的衣物里,勒出诱人的幅度来,几乎比‍‎全‌‌裸‎‍着还要吸引男人伸手将那屁股揉的变了形,再剥开肥嫩的两瓣臀肉,看里面藏着的浪穴是不是已经张着小口求‌‎‍‌肏‎‍‎。

宋卿的扭动着大屁股,亵裤都快被撑破了,这才捡出来杯子,一抬头看见楚天又拿了一杯冷茶,顾不得快要掉下来的裤子,忙走过去,嗔道:“就不能等一会。”

“好啦不喝了。”楚天松手让他取走杯子,宋卿俯身,一双浑圆玉雪的大‎‎‌‌奶‎‌子‎‎‍‌‍几乎要挤出衣襟,‌‍乳‌‎‌‍头‌‎‍‍‌上面还带着淡淡的乳香。七个人中因为宋卿一直不曾断奶,将这一双‌‌乳‌‎房‌‎‎养的越来越大,又莹润饱满,楚天同他一处歇息时,手里最喜欢握着他的‎‎‌‌奶‎‌子‎‎‍‌‍玩。

果然,楚天的目光被这一双‍‌巨‍‎‍‎‌乳‌‎‎吸引了过去,宋卿抿着嘴笑,一边拉着楚天的手掌去捏自己的乳肉。

宋衿的孩子还小,又极为认生,不肯让奶娘喂,宋衿的奶水又不多,这段时日,宋卿的奶水多半都喂给宝宝了。因为昨日的事,他特意攒了半日的奶水,此时‌‌乳‌‎房‌‎‎里满满的奶汁,稍微一动就溢了出来。

楚天捏了捏,宋卿随着他玩弄自己的乳肉,伸手脱了快要掉下去的亵裤,然后跨坐在楚天腿上。

除了唐璇,宋卿比起其他人和楚天更早在一起。他平日里有些端着,虽很少主动撩拨楚天,可到底比别人了解楚天床上的喜好,如今有意勾引,举手投足都是魅惑风情。宋卿媚眼如丝,含笑摇着屁股不停地用花穴‌‎阴‌‎‍‌‎唇‎‍‍‌磨蹭楚天的‌‌肉‌‍‎棒‌‎。

感觉到男人的‍‎‌‌阴‌‍‍‎‌茎‌‌‍‎胀大了一圈,宋卿的雌穴也被磨开了,正潺潺流着‌‎‍骚‍‎水‎‌,他收缩着‍‌‎阴‍‌阜‌‍‍等着楚天把他压在随便什么地方狠‌‎‍‌肏‎‍‎一顿,一边舔着楚天的喉结含含糊糊地问:“夫君要吃阿卿的奶水吗?”

楚天的手掌覆盖在宋卿的‌‌乳‌‎房‌‎‎上一直没有动,宋卿索性将衣襟扯开,托着自己的‎‎‌‌奶‎‌子‎‎‍‌‍凑到楚天的嘴边。

“夫君?”宋卿轻声唤他,楚天终于有些回神,手掌搂着宋卿的后背道:“下次吧,要不然宝宝饿着了闹起来你又心疼。”

“时日长了,宝宝也渐渐能吃奶娘的乳汁了。”宋卿温声解释一句,却也没有强求,用手臂揽着楚天的脖子,仍由奶水流出来打湿自己的衣服,奶水的甜香弥漫开来,两个人身上都有些湿了。

楚天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身体却没怎么动。宋卿也不甚在意,缓缓摇晃着自己的身子,那一双红肿的‍‌‎阴‍‌阜‌‍‍去磨蹭楚天的‍‎‎阳‎‎‌具‎‍‎。过了一会,宋卿身下的淫穴涌出一股水来,‌‎‍穴‍‌‎口‍‎软绵绵地含着楚天的阳物柱身。

‎‌‍‍妖‎‎娆‎‌‍‌妩媚的‌‌‎‍‍美‍‌‎‍人‎‎‌在楚天怀里娇声呻吟起来,雪白的肌肤贴着男人的身体磨蹭,楚天抱着他的腰身,防止他掉下去。

“啊……”宋卿在楚天怀里磨的‍‌‎潮‌‍‎‍‎吹‍‎‌‎‍了一次,懒懒地倒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像是困了。

床上秦霜和宋衿早已经睡了过去,楚天将宋卿抱到床上,扯过被褥将三个人一起裹住了才离开。

楚天刚离开,宋卿就睁开了眼睛,他随手拿了一件披风裹在身上出了内室,让人速去找唐璇回来。

“怎么现在回来了?”这个时节最适合睡懒觉,楚天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和自己对奕,正昏昏欲睡,忽然看见唐璇回来了。他站起来,唐璇今日难得穿了一件杏色长衫,手里还拿着一柄长剑,不及说话就扑到了楚天怀里。

楚天稳住身型,搂着他笑:“这是怎么了?”

“想你了。”唐璇干干脆脆地应了一句,“所以就回来了。”

“不是早上刚见过吗。”楚天哭笑不得,却也没舍得撒手,秦霜的病刚好,唐璇若不是同门聚会也不会出门,楚天以为他至少要等到明天才会回来的。

唐璇背着手退后几步,眼睛微微弯起:“有位师兄带了两个弟子过来,都还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师父一高兴就让他们比划几招,那两个孩子的武功当真不错,可我看他们就想起来我们一起也经常这样比划练武的。”

他似乎只是说些寻常闲话,语气里带着追忆,楚天几乎瞬间就想起了他们的少年时光。唐璇偏偏不再提他的“想你”,挑着眉轻笑:“小天,我们比划两招如何?”

已经有小厮送来了他的剑,楚天接回来朗声一笑:“璇哥哥小心了。”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一起抽出了长剑纠缠在一起,剑光碎地,楚天和唐璇的身型都越来越快。

楚天疏于联系,武功确实不如唐璇,只是唐璇也不步步紧逼,两个人见招拆招,竟然打了许久。

“哈哈,不打了!”楚天抽身而退,将手里剑扔在一旁,躺在地上不动了。

唐璇收了剑伸手去拉他,像是曾经无数次的场景一样,唐璇反而被楚天扯到了怀里,两个人一起滚在草地上。

很自然的,楚天的手掌摸到了唐璇的胯下。

在很久之前,唐璇和楚天还没有互通心意,在他们还都是少年的时候,这样酣畅淋漓的一场打斗后,总是会有另外一场少年之间的互慰。

楚慕对楚天的管束太严,少年对于欢爱和‎‍情‍‌欲‎‌‎‍的好奇都化作兄弟间的互帮互助。

唐璇压在楚天身上,额头的汗水和楚天的蹭在一起,越加激发了两个人的情动,他握住楚天的‌‌肉‌‍‎棒‌‎和自己性器磨擦。楚天恍恍惚惚地随着他的动作律动,总觉得自己忘了的什么东西又渐渐蓬勃而出。

“楚郎……”唐璇的‍‎‌‌阴‌‍‍‎‌茎‌‌‍‎比楚天的小一点,却也十分可观,两根‍‎‎阳‎‎‌具‎‍‎摩擦在一起,唐璇的手掌都握不住了,‍‎‎阳‎‎‌具‎‍‎顶端不停地滴出淫露,将‌‌肉‌‍‎棒‌‎弄的湿滑起来,唐璇动起来也轻松许多。

楚天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身体下意识地随着唐璇的动作沉浮,他的阳物越来越硬,唐璇的喘息声渐大,沉浸在‎‍情‍‌欲‎‌‎‍中的俊朗面容性感的要命。

“璇儿……”楚天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他,伸手接替了唐璇的动作,两个人的性器在他的手心跳动。

他心中十分茫然,既想用‍‎‌‌阴‌‍‍‎‌茎‌‌‍‎狠狠地贯穿唐璇的身子,让他痛的哭出来,再让他爽的哭不出来。

可下一瞬间,楚天又觉得这些无趣得很,只想抽身离开。

他不得不心如止水,却又被唐璇唤醒了心动的记忆,情难自己。

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楚天闭着眼睛,暂且不去思考,将身体交给唐璇,和他一起渐渐攀上‎‌‍高‌‍‎‍‌潮‎‌‍‌‎。

就算他自己都忘了,熟悉了情爱的身体也记得怎么样取悦对方和自己。

唐璇趴在楚天身上,像很久以前那样,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楚天,然后像是奖励一般,亲了楚天一口。

楚天以前一直以为这是璇哥哥把他当作小孩子的亲密,现在看来,倒是发现了更多的别的东西。

“璇儿,我要出去一趟。”

楚天等不及马车,牵了一匹马往城外去。到了古寺时日已西斜,香客多已下山了,那日遇见的僧人依旧站在松树下。

他好像就在等楚天,可看见了楚天之后,神情又分明让人觉得他的失望。

楚天掀起衣袍拾级而上,心情已经不似出门时的气愤与羞恼,渐渐觉出几分荒唐来,语气便显得有些轻飘,“大师当真是佛法无边。”

“小僧愚钝,”他双手合十,眼中是俯视众生的悲悯:“终究渡不了施主。”

“渡?”

那僧人比他还高上一些,楚天闻言微微仰头,眼睛牢牢盯着他,讥笑道:“在下以为身在苦海之人才需要渡。”

“施主难道不是吗?”他淡淡地回问了一句,没有针锋相对的火气,却是真觉得疑惑,“欲海沉浮不辨真伪,怎么不算苦。芸芸众生,施主既有慧根,若能忘尘绝爱,必有所悟。”

楚天满肚子的火气要来质问他一番,听见他的话反倒不怎么想说了,又想笑又想叹,终究只是摇头一笑,“你不懂的。”

“在下不过俗世里一蠢人,当不得大师的夸赞,执迷不悟自愿沉溺于苦海之中,便不劳大师渡化了。”楚天俯身一拜,诚心道:“还望大师解了神通。”

许是因为还在其中,家里一众‌‌‎‍‍美‍‌‎‍人‎‎‌情切缠绵的神情面容都如同雾里看花一般,楚天闭上眼再努力也想不真切,复又睁开双眼,“大师,还有人等我回去。”

夏虫语冰,白衣僧人看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夏虫,他又何曾不觉得这僧人才寂寞可怜。

亦不必多说。

柳絮落尽,夏花正盛,楚天看见对面的僧人手指微动捏住一片花瓣,然后用花瓣接住了树上掉落的小虫子。

忽而全身一动,往日种种渐渐清晰明白起来,楚天扶着树干垂眉不语。等想到了这两日‌‌‎‍‍美‍‌‎‍人‎‎‌们使尽浑身解数的撩拨勾引,含笑带嗔,羞怯又‎‍‌‎‌浪‍‌‎荡‌‍‌‎地软着身段,痴迷地唤“夫君”——去他的心如止水——楚天面无表情地想,转身就走。

甚至比他来的时候走的还快,家里有人正等着他,楚天连告辞的话都来不及说。

暮色四合,山脚下的小城错落着亮起灯光,夜市里热闹起来,长街上一排排的灯笼恍若在等谁归家。

万丈红尘就在脚下。

楚天站在高高的石阶之上,说不清是为了嘲笑还是当真是好心提醒,突然回头对那白衣僧人说了一句话。

“大师若不亲自尝过七情六欲,许就知道那是苦海还是——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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