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已暖,正是莺飞草长之时,张无忌一人一马,只身前往少林寺,给义父谢逊问安。谢逊昔一代枭雄,数年前大彻大悟,归于少林,终年面壁静思,不见来客。张无忌心中长自记挂,与方丈空闻大师常有书信往来,更于每年开春亲至少室山拜谒,在谢逊居室门口磕满九个响头。
才下豫西嵩山,又赴鄂北武当,少林、武当两派相隔不远,张无忌胯下白马神骏,数日即至。他虽任明教教主多年,武当上下却仍视他有如同根之脉,亲厚有加。山道上遇见几个年轻弟子,都含笑以对,称呼他张师兄。
张无忌心中温暖,驻足与他们寒暄了几句,这才牵了白马,往紫霄宫方向而去。此时早课已了,宫门前的练武场上空荡荡地。张无忌远望过去,只见有二人立在场中央叙话。其中一人青衫玉立,身姿挺拔,正是张无忌镌于心底、无时以忘的那位意中之人。
近年张三丰鲜问世事,其首徒、七侠之首宋远桥接管门派事务,里里外外着实繁忙。宋青书有空便代乃父点拨一干师弟,考较他们的武功修为。此时同他在一起的,正是宋远桥的弟子华陆。
那华陆今年刚满十八,生得人高马大,身材魁伟,往宋青书旁边一站,足足高出半个头来,却一脸恭顺,头略略低下,迁就宋青书的身高,对其叮嘱听得格外用心,不时点头称是。
宋青书说了几句后,便手把手纠正华陆的步法姿势,纤长的手指在少年黝黑的肌肤上拗来按去,看在张无忌眼中说不出的刺目灼人。
他将白马随意往门口桩子上一拴,几步便走近二人,状似随意地招呼道,“宋师兄,华师弟。”
宋青书虽一直在同师弟讲解剑法,其实眼睛的余光早早地便瞧见了张无忌,此时侧过头望他,脸上微露笑容,直如春风润雨,柳叶点眉。不待他发话,一旁心无城府的华陆便咧开嘴,惊喜道,“张师兄,你回来啦!”
张无忌前几回上武当山,也与这位师弟有过交道,看着他从黑瘦的小个子渐渐长成如今铁塔一般,原该欣慰的心情中却莫名掺入一丝杂质。他天性赤诚,不善作伪,在华陆肩头拍了拍,强笑敷衍道,“刚刚上得山来。我……有没有打扰到华师弟练功?”
华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是我太笨,新学的剑法总也摸不到门径,还得劳烦宋师兄每天早课后费心指点于我。”
每天早课后。张无忌刚才还只是眼睛疼,听了这话,疼意一直刺到心里去了。
宋青书在一旁将他表情看在眼中,唇边一抹笑意稍纵即逝,转身对华陆道,“阿陆,我和你张师兄有事要谈,你今日便一门心思练方才那招,明天早课再使给我看。”
华陆点头答应。
张无忌闷声不响地跟在宋青书身后,进了紫霄宫的宫门内,一路往后殿而去。沿路翠柏成行,山石林立,说不出的清峻雅致。宋青书望了身边人一眼,含笑道,“张教主这回来武当,打算住几天啊。”
张无忌脸上愈发闷闷不乐,“……你叫他阿陆,却叫我教主。”
宋青书噗地笑了一声,仗着四下无人,一把将他推到一棵粗壮的老槐树底下,身体紧贴上他,轻声道,“你不是教主么,嗯?”
平日里宋青书时常以教主戏称之,张无忌习惯了他的这番情趣,有时也以少侠之名还敬他。然而此时听到这称谓,却感觉心里头梗得慌。他也不顾眼下正是光天化日,脑袋一热,伸臂紧紧抱住宋青书,低低唤了一声青书,恨不得将他整个人一道嵌入自己心里。
他们上一回见面还是去年除夕,张无忌教中事务繁忙,甚至来不及留在武当守岁,匆匆吃了顿饭便即告辞。山高水长,聚少离多,他年纪轻轻便被相思折磨得溃不成军,不知多少个夜里想着对方动情的模样纾解欲望,又在释放后的空虚中胡思乱想。
宋青书任他抱了一会,轻笑道,“好吧,不是教主。”他抬眼望着对方,“我刚才认错人了,你是——曾阿牛少侠。是不是啊,阿牛哥?”
张无忌昔年初涉江湖,以乡间少年的身份结识宋青书,用的化名便是曾阿牛。早先一开始的时候,宋青书曾客气地称呼他“曾少侠”,在知悉他真实身份后,短暂地叫过几回“无忌师弟”,再往后,便飞快地跨越到了“张教主”。相守多年,还从未像今天这般亲昵地叫过他。那雅如清溪的嗓音轻缓下来时,温柔得不可思议,宛如堕入情网的少年呼唤情郎。张无忌心头一震,压抑已久的情感顷刻间如潮涌出,再也难以自制,低头深深吻住朝思暮想的唇。
唇齿间甘甜的味道如晨露酿蜜,又有舌尖的彼此试探入侵,将那些望断天涯的涩意一点一点化去。
“堂堂明教教主,这么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吃一个小朋友的醋,你酸不酸。”
被宋青书这样一挤兑,张无忌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是自己一路风尘,星夜千里,只为与意中人小聚。谁想一打照面便撞见他跟个赤着上身的大小伙子勾肩搭背捏来揉去,那“情敌”还示威一样地说些朝夕相处的话来,自己在江湖上历练出来的那些少年意气、英雄肝胆,顿时酸软了一地。
张无忌搂住对方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服软道,“青书,我好些天没见着你了,一时失态,你……你别笑话我。”
“你呆成这样,我笑话得过来么。”宋青书下巴垫在张无忌肩头,侧过头去,顺势在他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也好些天没见着你,看你酸成这样,我心里倒有些甜。”说着抬起头望他,眼底满是笑意。
张无忌心中一动,吻了吻他的眉心,二人一时间心意相通。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心底会生出乱糟糟的小情绪,那些被万水千山隔出的不安,从来不是一人独自承担。
只听宋青书低声说道,“当初真不该怂恿你回娘家,留下来做我的跟班多好,白天任我差遣,晚上——”
火热的舌抵入他的唇齿间,“晚上也任你差遣。”
两人久未亲热,不过纠缠了一会,彼此便都动了情。还是宋青书先醒觉过来,推了他一把,“张教主还是先去拜见敝派掌门和师叔为好。”
张无忌如梦初醒,想到自己玉人在怀,竟全然忘了拜会尊长之礼,不由暗叫惭愧。
宋青书又假装嫌弃道,“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等下去洗个澡,洗得香喷喷地,换件俊俏体面的衣裳,再来见我。——我在后院紫藤花廊等你。”
回廊九曲,有茂密的藤萝蜿蜒覆生于廊顶,多年来相依相寄,有如一体。每逢春日,育紫花成串摇曳,艳极烂漫,其叶如翠羽,于繁花中衬出光影疏淡。
宋青书立于廊下,一身薄衫碧色如洗,发梢上有细细的水珠滴落,透出沐浴后的清隽之气。他望着自回廊顶倾下的饱满花串,随手勾取一枝,将紫花轻卷在指间,唇边一抹浅笑,像是若有所思。
廊间花香袭人,宋青书沐浴后筋骨也有些倦乏,候了一会,便在廊边躺下,折一蓬紫藤花覆于面上,遮去春日暖阳普照。
迷迷糊糊地小寐片刻,便觉脸庞上似有物轻触。睁眼一看,面上遮阳的花束被人收去,有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立在宋青书身旁,为他挡去大半刺目的阳光。
宋青书半眯着睡眼,逆光中看不清来人面容,随口道,“是你。”
来人俯身吻他,“是我。”
这话音再熟悉不过,语气却显得有些陌生,简单二字,透出毋庸置疑的罕见强势。
宋青书任对方在唇齿间厮磨索求,下巴被粗糙的触感扎得有些不适,本能地一推手,那人似乎全无防备,被他推得一连倒退几步。宋青书这才看清,来人……似乎不是他的无忌。尽管那人样貌与张无忌几乎全无二致,但腮下乱蓬蓬地蓄着寸许长的胡须,显得英武粗犷,眼神中满是锐利的少年朝气,身上的粗布衣衫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反而衬得他身材高大,古铜色的肌肉强健结实。
宋青书坐起身,疑惑道,“你,你是——”
那人双目紧紧盯住他,仿佛鹰隼锁定了自己的猎物,这才一字一顿道,“我是,曾阿牛。”
“你……”宋青书初醒未久,脑中一时理不清头绪,只觉得此人极为熟悉,不待他开口询问,曾阿牛便道,“宋少侠或许不记得了,小人是昆仑山下的乡野村夫,曾与宋少侠有过一面之缘。”
被他这样一说,宋青书似乎隐隐约约地想起来,自己确乎曾经见过这位少年,论起来,似乎还在结识无忌之前。于是定了定神,问道,“曾兄弟,你怎么到这里来。”
曾阿牛道,“我自见了你那一回,心中一直放不下,所以到处寻你,想求你赏我一场快活。”
这话问得粗鄙不堪,宋青书听了一怔,道,“承蒙曾兄弟青眼有加,我——”尚未等他说完场面话,曾阿牛便打断他道,“宋少侠,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宋青书望着他坚毅沉静的面庞,点了点头。
曾阿牛皱一皱眉,显得有些不悦,道,“那人是谁,是男是女,与我哪个先认得你?”
虽然对方与自己非亲非故,话语又说得无礼,可不知道为什么,宋青书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之意,平心气和地答道,“是我师弟。我们是……是在遇上你之后不久认识的。”
曾阿牛更加不快,道,“你既然喜欢男人,那有何不可?你师弟干得,我干不得?”
“曾兄弟,你——”
曾阿牛全然不给他留任何说话余地,有力的双臂强硬地将他摁住,捉住他的右手按在自己胯下,“莫不是信不过我下面这柄枪?”
宋青书隔着薄薄的布料,摸到曾阿牛裆里那根硬物,心中一阵悸动,被太阳晒软的身子隐隐发热。方才因睡意未消而绵软的气势也恢复到一贯的强势,手指轻轻按揉对方阳物,道,“上阵磨枪,不先把枪尖亮出来,又教我怎么信得过呢。”
曾阿牛显然受不了宋青书这么露骨的挑衅,胯下又被他修长的手指这么肆无忌惮地挑拨,双份的刺激很快令他下身愈发鼓胀,硬硬地抵着灰布裤。
如果换作是张无忌,此时一准涨红了脸,想动又不敢动,任由宋青书欺负。然而眼前这曾阿牛全然一副乡野间彪悍的习气,全不知什么隐忍自持,当下扯了身上衣裳裤子,露出精壮的身躯,皮肤黝黑,肌肉结实,尽显傲人体魄。下面那柄直指宋青书的长枪更是尺寸骇人,粗壮的肉柱周身虬结着暴突的青筋,硕如鸡子的龟头上不住往下淌水,形貌狰狞,淫靡之态毕露。
“宋少侠可还看得过眼?”
宋青书伸出一根修长手指,指腹轻划过对方铃口,“将就。”
曾阿牛被他挑起了火,当即动手剥他的衣服。粗壮的手指无礼地撕开轻薄的碧衫,露出白玉一般的胸膛。曾阿牛两个指头捻起他胸前一颗乳粒,拧了一下道,“宋少侠也是练武功的人,一年到头风吹日晒地,怎么身上这么白,这么好看,是不是为了勾引男人干你。”
身上的敏感点被亵玩,宋青书轻喘一声,眉目间的从容却不减半分,唇边甚至有一丝笑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干我。”
曾阿牛沉着脸道,“你是不是想说,只有你那个宝贝师弟能干?我曾阿牛今天偏不信这个邪。”他又换另一侧红粒揉搓几下,“奶子这么快就硬了,可见是个骚货,等你尝到我这根大屌的滋味,管保扭着屁股求阿牛哥我干死你。”
宋青书在情事上向来占着上风,张无忌又生性老实,对他言听计从,因此还从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秽乱不堪的荤话,听在耳中,倒有几分别样的新鲜刺激。
宋青书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曾阿牛剥得精光,性器也渐渐抬头。他倒不觉得有什么羞耻,反而张开双腿,露出腿间那处不轻易示人的幽穴,“我这里可不是随便能敷衍过去的,你若有本事弄爽我这里,再说大话不迟。”
粉嫩的小穴微微开合,像最露骨的挑衅,曾阿牛二话没说,粗长的手指头便径直捅了进去,来回抽插两下,道,“又湿又软,宋少侠,你是不是自己刚刚玩过?”
宋青书早些时候约张无忌在这紫藤花廊见面,打的便是与他在这里亲热的主意。因而方才沐浴时自己先行润滑扩张,做足了工夫,而今倒便宜了这个乡下小子。
他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道,“你该庆幸我先把里面弄松软了些,否则太过紧窒,只怕你进去后插不满十下便泄了。”
往日里宋青书常用这样的话来逗引张无忌,屡试不爽,更何况是对付眼前这个乡下汉,这样轻蔑的话语将曾阿牛的斗志和性欲一并彻底点燃,他猛地抽出自己插在宋青书后穴中的手指,狰狞性器抵上湿润的穴口,双目赤红,眼神中尽是志在必得的决意,“等我把你的骚水都干出来,再来看说大话的人究竟是谁。”说罢粗长阳物捅开半开的后穴,直挺而入。
宋青书的后穴里已饿了许久,骤然间得粗物填满,真是说不出的快活滋味,饥渴的穴壁本能地缩紧,吸吮着阳刚味十足的粗壮男根,似乎邀请对方更深的嵌入,顶到小穴更深的地方。
曾阿牛双手搓揉宋青书滑腻结实的臀肉,沉声道,“宋少侠,你这个小洞骚成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肢体交缠拍击的声音响起,宋青书甚至不及听清他后半句在说什么,还没有聚起劲来夺回主导,便被对方带入迷乱的情欲当中。曾阿牛的阳物很硬,他的后穴里很软,嵌套在一起时却是天生的契合。穴肉被摩擦得火热,软的地方更软,内中含住的巨物更硬,每一记抽送都直抵深处,全力狠捣着小穴。
宋青书只觉后穴里又酥又麻,粗长男根急抽猛送,带着侵略性的强势,连臀肉都被对方粗糙的手掌揉得舒服,便将勾住曾阿牛腰杆的长腿架在他肩头,好让他更顺畅地抽插,增加后穴与阳茎直接摩擦的快感,口中喘道,“看不出你还有几分本事。”
“没点看家本事,哪里敢来入宋少侠的龙门。”曾阿牛往他穴里一口气狠肏了百十来下,肏得宋青书失声浪叫,全然忘了眼下是大白天,自己赤身裸体地被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乡下汉子压在身下奸淫,最私密的敏感嫩穴被陌生而滚烫的粗壮阳物强行捅开,一遍遍抽插侵犯。
他愈是叫,愈是刺激得曾阿牛性欲高涨,粗糙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从胸前摸到下体,胯下也肏得愈发卖力。他已经摸清了宋青书穴里最敏感的地方,对准了那一点一通猛干,宋青书浑身瘫软,脑中除了对快感的渴求再无他物,只知道张开双腿,任那乡下汉子的狰狞肉棒在自己穴里肏干,娇嫩的小穴已经湿透,淫水从性器结合的地方溢出,两人下体已是一片淫靡湿黏。
宋青书脑中昏沉,隐隐觉得眼下很糟,但若对方此时把阳茎退出来,让小穴重归空虚,好像更糟。想到这里,后穴不禁缩紧,牢牢夹住那根正在他体内勤勉肏弄的阳茎。
曾阿牛一时被他夹得头皮发麻,虽然快感强烈,但进出愈难,便伸手拢住宋青书挺立的分身套弄几下,将顶端溢出的清液抹在掌心,又用湿黏的掌心去搓揉宋青书胸前两颗乳头,道,“刚才宋少侠只许我干十下,这会尝了甜头,是不是舍不得,后悔刚才说那样的狠话了。”
“这个问题不该问我,”宋青书敏感的地方被他这样亵玩,本能地想要闪避,胸膛却不由自主地挺起,分明是迎合的姿势。
“哦?不问你问哪个。”曾阿牛边干他边追问。
宋青书被曾阿牛顶得不住往上,后穴却仍被那杆长枪插得牢牢地,断断续续地答道,“你的大屌在干哪个,自然……就该问哪个。”
“宋少侠说得是,你这个小洞的骚浪劲儿已经全被我干出来了,含着肉棒舍不得放的是它,浪出水来的也是它,与我们正气凌然,侠肝义胆的宋少侠可全不相干。”
宋青书不知道这个与无忌长得一模一样的乡下汉子竟然这样能说会道,与无忌性情迥异。不知是天生伶牙俐齿,还是专门在床上克他。以往从来只有他言语撩拨张无忌的份,如今换作自己听对方说荤话,全然是两样感觉。只是那荤话虽然粗俗淫邪,不堪入耳,自己却听得浑身发热,甚至暗暗希望对方再多说两句。
他的穴里火热,媚红的穴肉被阳茎干得翻进翻出,深处最痒的地方也被照顾到,硕大的龟头抵住那里一下下狠干,快感强烈到让他本能地想躲,却被牢牢制住双腿动弹不得,只能乖乖任对方凶狠地肏穴。
曾阿牛比不得张无忌的体贴和处处小心,怎么爽怎么干,胯下那人乱扭屁股就掌掴他的臀肉,小穴太紧就掰开穴口往死里肏,直到把小穴干得松软湿泞,穴壁服顺地裹住行凶之器,偶尔夹上一夹,更增快感。他的动作有些粗暴,但又把握住分寸,不至于弄伤对方。宋青书显然很是受用,满面潮红,急剧地喘息着,口中呻吟不断,足跟无意识地在曾阿牛背上蹭来蹭去,强烈的快感让他有些抵受不住,却又想从对方身上获取更多。
“小骚货,哥哥干得你舒不舒服。”英俊的青年衣冠楚楚时是人人钦佩的少年侠客,然而此时浑身一丝不挂地被男人压在身下,乳头被揉大了,红红地硬挺着,性器翘得老高,还直往下滴水,后穴已经被肏肿,却仍不知羞耻地吸着男人的肉棒不放,可不就是个骚货。
宋青书的身体已经被对方征服,彻底沉沦在情欲中,神志不清地喘息道,“舒……舒服。”他伸手探到下方,去摸自己那个正含着对方粗大阳茎,任那根滚烫的肉棒肆意进出、淫乱捣弄的地方,指尖揉着湿淋淋的穴口,自喉中逸出低声哀叫,“里面,里面酸得不行了,受不了……”
“看着骚,没想到这么娇气,才挨了这几下肏就受不了了?那我先把大屌拔出来,等你不酸了再肏。”
话虽如此,曾阿牛正在兴头上,哪里停得下来,不过是借机羞一羞对方罢了。宋青书此时脑中混沌,却是信以为真,急得夹紧了穴里的肉棍,口中急道,“不,别、别停下来,肏得再狠些,就……就不酸了。”
刚才还是一副欲与对手在鱼水间一决高下的自负模样,被乡下汉子的肉棍肏了这片刻工夫,竟是痴恋上被他肏干的快活滋味,淫态毕露,只求这根大屌继续狠肏自己的穴,一刻不停才好。
“宋少侠说句贴心窝子的好听话,我才依你。”
此时莫说是一句好听话,便是让宋青书做更羞耻的事,他也一口应了,当下道,“好哥哥,阿牛哥,你这样厉害,我离不开你了,求你以后天天肏我。”又缩了缩小穴,取悦穴里这根带给自己无上快感的男根。
曾阿牛一听宋青书的话,哪里还按捺得住,将他双腿用力掰开,手掌扳住他的大腿根,青筋密布的阳茎一阵发了狠的狂猛抽送,捣得小穴里淫水四溅,连穴口都沾了一圈白沫儿,水声响得简直要盖过囊袋在臀肉上拍击的声音。
“天天这样肏,嗯?”
“对……就这样肏进来,给我里面止痒……”曾阿牛每一下深深的顶入都抵在宋青书最敏感的一点上,宋青书浑身快活地轻颤着,几乎舒服得要化成春水。
“你这嫩穴天天挨肏受得了?你阿牛哥的屌比铁枪还硬,还不把你的骚洞给肏烂了。”
“我……我就喜欢你这么硬,就喜欢你把我肏烂了……”
“明明有男人滋润,怎么还这么一副欠肏的样子,是不是你太骚,你那什么师弟满足不了你?”
这一通战事下来,二人互相说尽了诸般羞耻秽语,宋青书更是浑身大汗淋漓,腰肢酥软,小穴湿透,几乎被对方活活肏死过去。
正在他濒临高潮之际,忽然听到远处有人说话,话音中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青书,你、你怎么了?”
宋青书微睁开迷蒙双眼,循声望去,有一高大身影渐往长廊这里快步赶来。曾阿牛也随即转过头看了看,见有人来,非但不躲避,反而一个猛顶,将阳茎往宋青书后穴里嵌入更深,在他耳旁低声道,“你的宝贝师弟来了。”
宋青书被他顶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含糊地嗯了一声,从曾阿牛身下往已至近前的张无忌伸出一条裸露的胳膊,喘道,“无……无忌。”
张无忌低头望着面前不堪入目的画面,自己心尖上的人正与一个不知名的陌生汉子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浑身泛出情欲的红潮,含过自己的小穴正被别的男人掰开狠肏,那个自己平日里百般疼爱呵护的地方被粗大的阳茎毫无怜惜地又插又捣,干得汁水淋漓。
有了观众,曾阿牛仿佛更加来劲,决意好好表现一番,胯下阳茎不要命似的急抽猛插,把身下青年干得浪叫连连,“阿牛哥,你……你怎么越肏越狠了,好深,我、我受不了了……无忌,无忌……”
明明沉沦在壮实的乡野少年给予的极致情欲中,却叫着另一人的名字,在场二人听在耳中,各是不同滋味。
曾阿牛在宋青书红肿的乳头上拧了一把,挑衅地抬头,猩红双目正对上张无忌,“他叫你,你还不过来。”
张无忌本该大大地发一场怒,为有人胆敢打自己心上人的主意,更为那人居然背着自己同别的男人交媾,可不知为何,望着眼前黝黑白皙肌肤交缠的淫靡画面,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急剧地喘息着,额前甚至渗出汗珠。
他勃起了。
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几乎紧挨着激烈交欢的两人。宋青书伸手去摸张无忌已经隆起、无所遁形的胯部,手上稍稍用力,掌心贴上粗长硬物的轮廓。
张无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被陌生男人压在身下猛肏的心上人,像一座沉默的高山,直立在一旁,任他隔着衣物亵玩自己的下体。曾阿牛见了,嘲弄地嗤笑一声,道,“枉你是他的相好,竟不知道你家这位骚货要两根粗屌一起服侍他才过瘾么。”
若是在往日,被宋青书摸了两下,张无忌就该面红耳赤了,然而此时情敌在场,万不能服软,他的脸上硬是挤出冷峻的表情,低头问宋青书道,“青书,你要么。”
宋青书喘息着应了他一声,道,“嗯,我饿得很,无忌,你过来让我含上一会。”
张无忌二话没说便宽衣解带,露出不逊于曾阿牛的健朗身材,胯下一根同样粗长的阳茎高高翘起。
宋青书见了这根曾带给自己无数快活的肉棍,失神的双眸中重新有了光采,他觉得自己或许真如曾阿牛所说那样,浪劲都被干了出来,往日在床上品一次箫,是给张无忌天大的面子,须得对方应下丧权盟约无数。今日却觉得口中说不出的饥渴,对面前这根生机勃勃、充满男性阳刚味的阳茎有种欲求,迫切地想要含食它,吞吐它,甚至想要它像在自己后穴中所做过的那样,狠狠干自己的嘴,直至将浓精射入深喉。
他的脑中这样想着,身体也是一刻都不想再等。右手修长的手指在柱身上套弄数下,张口便将其含入口中。阳茎很长,难以整根没入,宋青书便只含入半截,又如吃糖一般吮住饱胀的龟头,又吸又舔,张无忌忍不住伸手抚摸他身上光滑的肌肤,一直移到后颈处,像是按住他的头,下身耸动,性器主动在对方火热的口中抽插进犯。
宋青书的双腿分开,耻毛尽湿,胸前肌肤被揉得通红,乳头肿胀,长发散乱,湿黏在裸露的身上,面色现出潮红,双目微闭,后穴与口中各含着一根粗壮的阳茎,模样淫乱又饥渴。
张无忌的性器在他口中抽送,狰狞的肉棒很快将嘴唇磨得红肿,不及吞咽的口涎沿嘴角滑下。从前两人欢好时,即使宋青书动了情,也是从容不迫,强势又美丽,床笫间总有余裕调教自己,性器要如何插,亲吻要如何吻,若是自己做得不到家,该深的浅了,该快的慢了,还要受他的罚。张无忌从未见过他的青书这般模样,神智尽失,整个人彻底沦为性欲的奴隶,仿佛除了男人的阳根,除了被男人狠狠肏穴,这世上再无他求。然而这般模样却也异样地诱人,连带张无忌也有些失控,胯下加了力,在宋青书口中进出的阳具动作幅度增大,也更粗鲁了。宋青书轻轻唔了一声,配合地放松喉部肌肉,好让他插得更深。
曾阿牛见了他二人的默契,有些酸地对张无忌说道,“他到底还是向着你多些。这张小嘴刚才叫得骚浪,肏起来滋味也好得很吧?”
张无忌似乎没有听见。他从宋青书口中将性器小心地退出,龟头抵着宋青书肿胀的乳头研磨了一阵,给双乳涂抹上一层透明的淫液。宋青书口中得了空,不禁叫出声来。
张无忌俯下身,在宋青书唇上温柔地亲了亲,道,“青书,我想要你下面。”
宋青书勾住他的脖子回吻,“那就进来。”
曾阿牛缓下阳茎在宋青书穴里的动作,龟头抵着敏感点按兵不动,“刚才还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亲热,现在宝贝师弟来了,就把我当一根擀面杖,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宋青书微微一笑,竖起右手食指按在自己唇上,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他此时仰面躺着,曾阿牛跪坐在他腿间,两人的性器仍然紧紧嵌在一起。宋青书待要坐起,觉得腰里有些软,便对身旁张无忌道,“扶我起来。”
张无忌倾身伸出一条胳膊借宋青书搭着,另一手搂在他腰际,扶他坐起身。宋青书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张无忌的肩头臂弯,虽然仍旧一副情欲未褪的模样,眼神中总算恢复了几分清明,向曾阿牛道,“换你躺了。”
曾阿牛粗声粗气地问道,“做什么?”
“我坐你身上。”
曾阿牛明白了,哈哈一笑,“我刚才没有说错,你果然是要两根屌一起服侍你。”他依言躺了下来,将宋青书抱在身上。两人这样上下一换,粗长的阳茎嵌得更深,宋青书身体正敏感,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曾阿牛双手托着宋青书的臀肉,肆意抓揉,又故意把阳茎往小穴里顶了顶,道,“只是你这骚穴已经给我肏肿了,还吃得下两根屌么?”
张无忌熟悉宋青书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自然也知道他下面那处小穴有多紧窒,自己的性器插进去从来严丝合缝,再无余隙,要如何同时容纳两根阳茎进出?更何况,让他与情敌这么“亲近”,心里一时也难以接受。
宋青书见张无忌脸上露出迟疑的神情,便又伸臂勾下他的脖子,微笑着轻声道,“今天我里面的水格外多,只凭一根塞不住,你来帮我。”
张无忌对宋青书的软语相求毫无反抗力,当下再无犹豫,提枪上前,龟头抵上宋青书那个已经含着一根肉棒的小穴。宋青书轻喘着小声吩咐曾阿牛,“你把我穴口再掰开些,别乱动一气,先让我师弟进来。”
曾阿牛嘿嘿一乐,话音中带几分调戏口吻,“宋少侠吩咐小人的话,再骚也得听啊。”说着又趁机在宋青书臀瓣上捏了几把,手指这才挪到穴口,掰开那个淫乱不堪的饥渴小洞。
宋青书此时正是背对着张无忌,腰肢下沉,靠在曾阿牛胸前。张无忌俯身细看,穴口确实被干肿了,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穴肉被磨得媚红一片,心底的妒意几乎能烧起火来,落在宋青书肩头的吻却仍十分克制温柔。他手指先行探入穴中,果然湿热无比,汁水淋漓,当下扶住性器,缓缓推入已经拥挤不堪的小洞。
双龙于三人而言俱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不禁发出呻吟喘息。宋青书觉得先前已被填满的小穴愈加饱胀,穴口撑到最大,些微疼痛催生出加倍快感,曾阿牛双手抓捏他的浑圆的臀瓣,硬挺的乳尖又被张无忌捻弄,浑身敏感的地方都落入旁手,被肆意亵玩。
他的呻吟好听,轻易便能让人失控。张无忌和曾阿牛同时在他体内,性器紧贴在一起,互相挤压,此时更是亢奋到极致,不约而同地抽出阳茎,再往深处一顶。
宋青书后穴经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不禁叫道,“你们别……别一块儿上。换着来。”张无忌习惯了在床上听从宋青书的吩咐,便缓下步调,待曾阿牛的性器抽出时自己顶入,又伸臂从背后环抱住宋青书,好让他在力气不支时可以靠在自己胸前。
然而曾阿牛可不像张无忌这样好说话,此时他的阳茎被穴壁箍得更紧,又被同样坚硬滚烫的肉棍挤压着,双重的快感令他顾不得理会什么一进一退,只是一味在宋青书的后穴中全力迅猛地抽插,虽然没有方才那样进出顺畅,力道却丝毫未减。张无忌被他打乱了步调,性器上的快感也不断加剧,索性也拿出狠劲,胯下狂抽猛插,手掌胡乱爱抚着宋青书周身沁汗的肌肤,从胸膛摸到小腹,握住他弹跳的昂扬分身上下套弄。
宋青书被二人夹在中间,刚被曾阿牛狠干过的小穴里此时插着两根阳茎,同样粗壮,同样滚烫,这两根巨物正毫无章法地肏弄着淫水直流的小穴,争先恐后地侵入小穴深处,像是争夺一项至高无上的荣耀一般。
宋青书伸手探至下身摸自己的穴,清晰地摸到自己下面那个小洞里含着两根肉棍,穴口被那两人你来我往,顶撞得又肿又烫,酸麻不堪。饶是他一向在性事上放得开,此时指尖摸到三人相连的下体,也觉得羞耻不已。自己怎么会变得这样饥渴,竟主动提出要两根肉棒同时肏自己,然而这放荡之举带来的快感偏又强大到无法抵挡,除了放纵其中,再无其他选择。
两根坚硬如铁的巨物在后穴中凶狠进出,宋青书觉得穴中的水越来越含不住,淋漓的湿润感愈加清晰,忍不住伸手去捂,张无忌在背后对他一举一动瞧得真切,体贴地问道,“是不是那里觉得酸了?我给你揉一揉。”
宋青书摇头,喘道,“别,别碰了,我……我好像要到了。”
曾阿牛听了,腰杆挺动得愈发卖力,一下一下干到深处,道,“难怪里面紧得像要把我吸出来了。宋少侠,你是要自己先舒服了再吃我们的浓精补身,还是先把我们夹射了再自己爽?”
宋青书刚才被曾阿牛一刻不停地狠干了半天,此时又有双龙夹攻,后穴中阵阵痉挛,确是已呈高潮前兆。他的喘息声愈重,含糊呻吟道,“分出先后,就算不得什么本事了。”一边还不忘气他似的,软声同张无忌道,“无忌,你说是不是。”
张无忌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青书后穴里是从未有过的紧窒火热,另外那人虽然令人厌恶,但是不得不承认性器相压的感觉实是刺激无比。他搂紧了怀里人,粗喘着亲了亲对方脸庞,“嗯,我陪你一道。”
曾阿牛见两人耳鬓厮磨,着实亲昵,当下哼了一声,不再多说,只胯下愈发勇猛挺进,三人又交缠了一阵,宋青书与曾阿牛先自泄了身,张无忌抱起宋青书,又与他缠绵片刻,才将精水注入他体内。
经此鏖战,宋青书累得几乎脱了力,靠在张无忌胸前半晌说不出话。张无忌抱住他,低声道,“青书,再让我亲一亲。”
宋青书懒懒地嗯了一声,微抬起头,任对方厮磨自己的唇瓣,温柔的触感令他意识渐渐模糊,似乎坠入梦里一般。
当他再度睁开眼时,唇齿间触感温柔依旧,带了几分午后的暖意。他本能地回应对方,加深亲吻。
只听张无忌轻声问道,“青书,你醒了?”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时还有些明白不过来。张无忌坐在一旁,见他微愣的神情委实可爱,满心欢喜地在他唇上又补了轻轻一浅啄,半开玩笑道,“宋少侠约我紫藤长廊相会,我穿得体体面面地前来赴约,却见宋少侠抛下我一个人睡大觉,不知要作何解释?”
宋青书这才想明白,方才那席狂乱情事乃是一场不觉知晓的春梦。张无忌即是曾阿牛,曾阿牛即是张无忌,又何来二人共事一说。
他心中不禁暗笑自己荒唐,伸臂勾住张无忌的脖子,道,“有多体面,让我瞧瞧。”顺势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道,“张教主,你蓄须吧。”
张无忌一时有些费解,“蓄须?蓄什么须?”
宋青书伸出修长的手指,挑逗似的抚过他的下巴,“蓄个大胡子。”
张无忌认真地想了想,“从前有一两回我留了胡渣,你还嫌我扎人……我们头一遭见面时,我倒是有点胡子拉渣地。对了,青书,”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刚才叫我‘阿牛哥’,我心里喜欢得很,你再叫我一声,成不成?”
宋青书微微一笑,主动在他唇上久久一吻,美得张无忌心里乐淘淘地,晕晕乎乎望着廊顶上垂下花束十万,光影斑斓。
只是刚才一错眼,怎么好像瞧见青书脸上有那么一点红晕。
哎,青书怎么会脸红呢,我准是看错了。
一定是今日阳光太好的缘故。
番外完
2014.0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