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先前那句有关蜡烛的话不过是戏言,没想到盖聂当了真,对此还这么上心。他不由想起小时候自己与他开玩笑,盖聂也是十有八九入他彀中。即便只是自己一句信口之辞,他也很认真地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卫庄还是同当年一样,心里两个小人争执不下,一个小人说道,这人老实成这样,下次还是不要再捉弄他了;另一个小人反驳道,越老实才越让人忍不住想逗他,那反应真是百看不厌,若是就此放过他,岂不浪费?
于是他笑道,“师哥,我说你笨,你多半心里还不服气。你任它烧,那要烧到什么时候去。你可以想法子,让它烧快些。”又道,“这样吧,你亲我一下,我便教你。”
盖聂猜想师弟多半又有什么鬼点子,不过让自己亲他一下,自然极是乐意,俯身吻他的唇,又在他肩头亲了亲,卫庄满意道,“让我起来。”
盖聂尚未发泄的性器仍旧插在师弟体内,与卫庄交谈了几句,分散了注意力,倒不像方才那样急于泄精。他小心地将阳茎从小穴中退出,不待反应过来便被卫庄掀翻在床上,“乖乖躺好,等着。”
盖聂眼睁睁地看着一丝不挂的师弟起身,赤脚下床,取了烛台回返。他的发髻早在刚才不知什么时候散了,微乱的长发自然地垂至胸前,几缕湿黏在大汗淋漓的身上,掩映住片片桃花印子。情动时眼角的泪痕犹在,更显得媚意入骨,春情万重。
他伸出手去想抱一抱对方,卫庄便灵敏地骑跨了上来,手里烛台往下倾斜,火苗卷紧了红烛,燃得更快,大颗大颗的烛泪不断淌落,滴上盖聂胸膛,顷刻便干了,附着在皮肤上,绘出大小不一的红痕。
滚烫的烛泪令盖聂微微皱眉,“小庄,你这是……”
卫庄饶有兴致地伸出右手食指,指腹按上一个个微微凸起的圆形红印,“这样可不就如你所愿,烧得快了么。”又放低声音道,“你这样子,可比什么时候都好看。”
身上些微的疼痛反而令盖聂更亢奋,呼吸随之粗重起来,手指抓住师弟臀瓣揉捏,不时爱抚着他的后背,卫庄作势躲让,笑道,“你别乱摸,我一松手,可别烧坏了你身上什么不该烧的东西。”他吹灭了蜡烛,随手将烛台抛在床下,俯身贴近对方,手指轻抚他的胸膛,问道,“疼不疼。”
盖聂一时猜不透师弟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想了想还是答道,“疼。”
“哦?”卫庄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对方高高翘起的阳具,道,“疼还这么来劲?师哥,你也学会唬人了。”他的指尖轻挑铃口,蘸了清液,含入口中吸吮,“让我好好想一想,该怎么罚你才好。”
盖聂叹道,“此时我不是已经在受罚了么。”他下身性器还硬着,尚未尽兴,师弟却优哉游哉地亵玩撩拨他的身体,这体验也同上刑差不了多少了。
卫庄一听,莞尔笑道,“也罢,看在你我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就不捉弄你了。我去看看庄里事务,盖大侠你且自便吧。”说罢作势便要翻身下床,竟似是情欲飨足后,便将他扔在一旁,任其自生自灭了。
这当口,盖聂哪里容他离开,揽了他的腰,一把便将他勾倒在床上,卫庄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三两招便被对方封住去路,压在身下。
盖聂双手硬掰开他的双腿,饱胀的龟头抵住股间那处水漉漉的穴口,直直地挺了进去,当真是一鼓作气,不由分说。
二人共享鱼水不久,穴中尚滋润,轻易便容纳整根粗壮阳茎的侵入。盖聂这一番气势如虹,卫庄倒也不生气,像是早就料到对方会有如此失控所为,双腿很自然地勾缠住盖聂,穴壁咬得紧紧地,嘴角含笑道,“真急了?”又在对方唇边吻了吻,以作示好,“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看我像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么。”
盖聂望着师弟那副得了便宜卖乖的神态,委实拿他没有办法,“你是不是很爱看我这样。”
卫庄欣然道,“了不起,盖大侠,你可终于开窍了。”然而眼下对方性器深埋在体内却不动弹,可是比戏弄对方更紧要之事,他伸手扳住盖聂下巴,催促道,“傻愣着干什么?我这里这么紧,还不够你快活么。”
盖聂没有再给他多说的机会,双臂扳紧他的大腿,猛地将其拉近自己胯下,阳茎瞬间嵌入到最深的地方,卫庄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便遭到一波凶悍的进犯,紫红色的阳茎在他股间狂猛地抽插,激烈地摩擦甬道内的每一处地方,浑圆挺翘的臀瓣被囊袋拍得通红,比粘腻的水声更教人觉得淫靡不堪。
卫庄微仰起头,口中呻吟不断,“好硬……再,再快些。”盖聂低头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噬咬,又在他颈项间印下一长串吻痕,下身动作却全然不见其温柔,性器在师弟体内越来越快,抽插幅度越来越大,几乎每下都是全根抽出,再全根捅入,有几回力道过猛,甚至连龟头一道滑出体外,卫庄正起兴,小穴里的空虚是片刻也忍不了,俨然比盖聂更急,伸手握住他的性器,抵上自己穴口,好让他顺畅进入。
肉体的饥渴一点点被填饱,化为更恣意的欢愉,盖聂果然依他所言加快了动作,阳茎一次次撑开嫣红的穴壁,不时轻擦过敏感点,卫庄的腰软下来,呻吟也软下来,他勾住盖聂的脖子道,“师哥,你真好。”
盖聂被他用低哑绵软的嗓音这么一夸,心里的甜蜜攒成一颗大大的糖球,从前要听师弟说自己一句好话,真是比让他下厨还难,看来小庄的心果然是越来越向着自己了。
只听卫庄又道,“你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盖聂还没从甜蜜劲中缓过神来,理所当然地点头。卫庄眼带笑意,抬起右腿放肆地架上他的肩头,“那我让你干死我,你也是一定会听的了。”
盖聂望着师弟慵懒的神情和唇边一抹暧昧浅笑,俊得不可方物,眉眼间满是令人万劫不复的蛊惑气息。他不禁血脉贲张,胯下勃发,双手毫无迟疑地大力掰开眼前那两瓣已被自己蹂躏得通红的圆翘臀肉,阳茎更迅猛地进出,每一记都狠狠顶入最深处,龟头残忍地碾压敏感点,再不留卫庄片刻喘息之机。
卫庄忍不住伸手轻揉穴口和会阴,缓释激烈交合给小穴带来的酸感,甬道尽头的穴肉已开始痉挛,对方插得越凶狠,小穴就夹得越紧,丰沛的汁水汩汩而下,阳茎的每一记狠干都伴随着淫靡的水声。卫庄一时间已神智涣然,抱住对方后背的手无力地垂下,只余背上几道红色的抓痕。
背上皮肤轻微的刺痛反而更像是一种勾引,令盖聂愈发亢奋性起,他全然顾不得理会两人交合处已湿腻得一片狼藉,有力的手指握紧卫庄打颤的大腿根,阳茎青筋毕露,显出势在必得的狰狞模样,在湿淋淋的小穴中狠捣直撞。
卫庄双目紧闭,眼角湿润,叫得嗓子都有些嘶哑了,他的长发湿黏在汗涔涔的身上,随胸膛剧烈起伏着。
“还活着么。”盖聂低头吻他。
卫庄喘息着低笑道,“好像还剩一口气。”两人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下身的交缠也愈见战事激烈,盖聂的手掌在师弟周身游走,抚过每一寸肌肤,引得他敏感得颤动不止,“半口气了。”
盖聂的动作稍缓下来,“你忍一忍。”
卫庄嗯了一声,明白他是要自己“忍”什么。小穴中清晰地感觉到阳茎的变化,顶端渐渐胀大,伸出肉结卡住穴心。卫庄只觉饱胀的钝痛中一股股热流注入体内,不由扳住盖聂肩膀咬了口,掩下发烫的脸颊,前方的性器也泄出稀薄的白液。
直到蓄了很久的精水全数上缴给了师弟,盖聂才轻舒口气,望着身下俊美的青年,心头百感交集。他终于又给小庄授了印,在其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气息。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位天君都能寻觅到命定的雨露客,自己何其有幸。
两尾小鱼重又聚在一起,一切仿佛回到最初的光阴,别离是为了永不分离。
盖聂捋开几缕汗湿的发丝,在师弟额上吻了吻,道,“我给你打水来洗一洗。”
卫庄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双腿却仍勾住对方,显然一时半刻还不想放盖聂下床,“什么时辰了。”
盖聂望了望窗户,道,“天色还早。”
卫庄笑道,“这算暗示么。”
盖聂疑惑道,“暗示什么?”
“……”卫庄自责太高估这人了,话锋一转道,“晚上留下吧,我亲自下厨招待你。”
盖聂回想起小时候尝的卫氏黑烧鱼,卫氏焦肉丸,卫氏糊鸡粥……不禁有些恍惚,一时竟忘了作答。
卫庄佯怒地推了他一把,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士别三日,我如今的厨艺可不输给你。”
盖聂唯唯点头,又问道,“小庄,你身为庄主,也时常自己下厨做饭?”
“怎么可能,”卫庄嗤笑道,说罢轻佻地勾起盖聂的下巴,半真半假道,“只不过今天是特意款待我的天君,当然得表一表我的诚意。”
盖聂被“我的天君”四个字晃得心神摇曳,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此时却已神采焕发,打点起十倍的精神,觉得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斗志,让黑烧鱼、焦肉丸、糊鸡粥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