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如愿以偿地避开了尴尬。王子殿下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一身清爽地躺在新换的床单上,刚被开发的后穴很明显已经被小心地清理过,虽然还是觉得胀胀地。
但是……他掀开半拉被子低头看了看,赤裸的上身一片片地满是吻痕,下身倒是好好地裹在一条白棉布短裤内,但那是符龙飞的;更要命的是,他闻到身上还有自己最喜欢的浴后护肤水的味道,鉴于自己刚刚苏醒,给自己身上抹这水的自然是——
王子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象着当时的画面,脑袋钻进被窝,觉得好像更难为情了。
那家伙在自己晕过去之后到底做了些什么?大概先把自己弄去温泉——对了,自己是被抱过去的,背过去的,还是用法术变过去的——总之以后不能去泡温泉了;然后用温暖的泉水洗遍自己全身,那个笨蛋刚才蹭得自己身上都是汗,他敢不给自己洗干净试试,特别是刚被某人射入精液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先要掰开,再把手指伸进去呢……
罗弋躲在被窝里越想越脸红,总有种正被符龙飞的手爱抚全身的错觉,爱侣那微微粗糙的手掌抚摸他的脸庞,再摸到锁骨,胸口,掌心抵在两颗小红珠上轻轻搓揉,把敏感的乳头搓得硬挺起来,然后再往下,摸他的小腹和胯部,也许还会在他细密柔软的耻毛丛间流连,但是后面,哼,后面不给他碰了,到这会还酸胀着呢。
可他还是忍不住并紧了大腿,缩了缩“这会还酸胀着”的小穴。刚才的意乱情迷给了他这一生从未有过的疯狂刺激,而带他体验这一切的那个人——刚才王子殿下还为他的不在场松了口气——这会居然不知道跑哪去了,他难道不该陪在这里,等自己醒了先交换一个缠绵的吻,然后给自己按摩按摩,不说别的,单说双腿,刚才夹着对方的腰,这会只觉得酸软无力。最起码,他也应该用他平日里最擅长的甜言蜜语哄自己高兴高兴。
先前脑子里还闪过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绮丽画面,这会满脑子都是怎么把符龙飞捉过来绑在床上,用他身上的肉好好磨一磨牙。
忽然被子被掀开,耳旁传来熟悉又讨厌的声音,“蒙着头不气闷?连我进来的声音都没听见。”
罗弋一肚子不乐意地把脑袋伸出被窝,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他顿时有了精神,连忙坐起身,朝符龙飞身后张望,“有没有烤鸭?”
符龙飞坐在床边把王子半搂半抱着帮他穿衣——当然穿的还是符龙飞的衣服——又伸手给他理了理睡得凌乱的头发,“就想着吃烤鸭。先吃点清淡的,我给你煮了虾米粥,趁热赶紧喝完,给人发现堂堂龙王用水族做食料,我这饭碗就砸了。”
罗弋懒散地靠在他身上,接过热腾腾的粥碗,“砸了才好呢,我把你抓回宫里关起来,看你再欺负我。这粥好香。”
“关哪儿,你房里么。”
“嗯。”
“跟你一间房,那我就是驸马爷了。”
“嗯。”
“到时候王子殿下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我侍寝?”
“嗯。”
罗弋吃饭的时候全神贯注到令人发指,旁人跟他说什么都点头说嗯,其实是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过后人家再问他,每每茫然以对。符龙飞刚发现他这毛病时着实叹为观止,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还常常故意在饭桌上戏弄他。
至于正事儿,还是得王子殿下填饱肚子后再跟他说。
“屁股还疼不疼?”
罗弋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你这人怎么越来越粗俗了!”
“如果说关心殿下、挂念殿下身体也算粗俗,那我情愿做这世上最俗不可耐之人。”符龙飞一本正经地说道,引得王子满脸通红,作势又要打他。
玩笑开过之后,符龙飞驾轻就熟地安抚王子,一把将他搂过来亲他的额头,“好了,乖,跟你说真的,还疼么?”
“还行。”王子小声说,“就是稍微有一点,嗯,有一点……不舒服。”
“要不要给你上点药,我这有——”
“不要不要不要。”王子连连摇头,顺便甩掉脑海里关于上药二字的浮想联翩。“对了,符龙飞,你准备让我在你这待多久?”
符龙飞勾着他的下巴,“只要你想,现在就回去也行。”
王子想了想,“过两天吧,最近父王肯定在气头上,你露面太危险。”
符龙飞笑道,“这么不舍得我冒险,是不是怕我被你父王砍头啊。”
“去你的,才不是。难得来你这里一次,你这东道主不招待我多留两天?我都没来过虎川河。”王子灵机一动,“符龙飞,你再用法术来一场大风雨,把我卷回去怎么样?
“祖宗,你说得到轻巧,之前那场大雨就够我写一个月的调查报告,到时还得靠风雨童子他们一起帮我在上司面前搪塞。”符龙飞说着,见罗弋听得面色凝重,不由得笑着揉揉他的头发,“不过这些都不用你这小脑袋去操心,我自有主张,你只管安心在我这玩。”
罗弋对符龙飞向来无条件信赖,于是点点头,“我还想睡,你上来陪我一起躺一会。”
“遵命,殿下。”符龙飞说着和衣躺在床上,把王子连人带被一起搂在怀里。王子过去本就黏他,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现在觉得时时刻刻有他在自己身边才安心。他的脸在符龙飞肩头蹭了蹭,不久便沉沉睡去。
符龙飞任王子靠在自己身上,心里觉得格外宁静。永远写不完的报告算什么,未来等待着他的艰难算什么,反正,他们已经拥有彼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