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男人醒来的时候，身上像是被碾过一样，酸痛不堪，傅承一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的怀里，露出一只白净的耳朵，腰被一条胳膊箍着，两个人赤裸相拥肌肤相亲。

傅敬想活动一下胳膊，却发现胳膊好像被人卸掉了一样，酸痛无力，手腕上被绑过的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残留在上面。

傅敬垂眼看着身上的男生，偏棕色的头发，软软的贴在白皙的皮肤，男生无意识地侧了一下身体，半张脸露了出来。傅敬看着儿子和自己相像的眉眼，不知道有多少人说过，这对父子的眼睛长得很像，眼角都有着一模一样的泪痣，笑起来会弯成一样的弧度，外人很容易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

他能猜到为什么自己万分疼爱的儿子会对自己产生畸形的情感。傅承一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他把最好的最珍贵的都捧到他的面前，从小到大傅承一的眼里只有他的爸爸。

小时候爸爸是英雄，儿童时爸爸是靠山，少年时爸爸是性幻想对象。

或短或长的19年里，爸爸是他生活中所需角色的唯一扮演者。

可是他的儿子不会永远19岁，不会永远活在只有他的世界里，当他真正长大了就会发现这形形‎‎‍色‌‎‍‌‎色‌‎的世界里，爸爸不过是最寡淡的一抹色彩。

扭曲的疯狂的荒唐的昨夜，不过是少年背上行囊的开始。

“你会一直陪着爸爸吗？”

“当然啦，我会永远陪在爸爸身边的，我爱你爸爸！”

儿童稚嫩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从小说到大的谎言。

傅敬想起身，房间里的一切都让他无法从昨晚荒唐的性事里挣脱出来，还没抬起腰，身上的少年就睁开了眼，有些撒娇意味地喊他:“爸爸。”

他不知道傅承一是怎么想的，经历了一夜的疯狂过后，还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趴在他身上撒娇，喊他“爸爸”，如果不是少年的手揉捏着他的屁股，他几乎要被少年单纯的脸庞给骗了。

“傅承一，你……”

“爸爸不许和我生气。”

傅敬尽量想好好说话:“傅承一，你知道我们这样叫什么吗？”

“……”

“这叫‌‍‌‎乱‍‎‌‍伦‍‎，我是你爸爸，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你的骨子里刻着我的基因。”

傅承一坦然地看着傅敬:“那又怎么样？爸爸，我爱你，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清醒。”

少年眼中的倔强与狠劲儿暴露无遗，傅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扬手想要扇他一巴掌，但是胳膊抬在半空的痛感和少年依恋的拥抱让他下不去手。他疼了十几年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下不去手。

他怎么敢这么放肆，最终还不过是仗着有人疼，有人宠。

“傅承一，你应该树立正确的恋爱观。”

“爸爸，我不需要正确的价值观，不需要多余的羞耻心，不需要强烈的道德感，我只想要你。”

“傅承一，你迟早会明白的，爸爸不是你最后的归宿。”

“爸爸，你也迟早会明白的，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傅敬笑儿子的幼稚鲁莽，一辈子，太长太久的诺言，只会在时间的长河中腐烂消失。

“被亲生儿子绑在床上操干了一个晚上”这种认知缠绕在傅敬身边，明明皮绳已经消失，但是傅敬还是感觉有东西再绑着自己。

傅承一起身，看着父亲的模样，低头掐脸接吻，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不愧是惯犯。

傅承一亲够了起身，套了一件白色短袖，又说道:“爸爸，我去给你做饭。”

傅承一对于傅敬来说，是心肝儿，是宝贝儿，从小到大打不得骂不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就算……就算……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傅敬还是没多骂他一句，下手更是舍不得。他甚至在反思，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

傅敬知道他要帮儿子脱离自己的怀抱，让他自己长大。

床头的手机响起，傅敬拿过来给对面发了一个语音。

“定下来吧，约下周二咖啡店见面。”

父子俩都是行动派，说到做到。

傅承一端着粥和小菜走了进来，傅敬的手上胳膊上都是吻痕，手腕更是被勒得全是青紫的痕迹。

“爸爸，我喂你。”

傅敬想自己吃，傅承一按着他的手:“爸爸，让我喂你吧。”

傅敬没办法，只能妥协让傅承一喂他，温热的米粥缓解了他身上的一些酸痛。

“把衣服给我。”

“爸爸。”

“傅承一如果你还想和我保持父子关系，就别再惹我了。”

傅承一知道爸爸真的动了怒，听话得把之前藏起来的衣服拿了出来，嘴上还撒娇:“爸爸不要和我生气。”

傅敬不理他，顾自地换上衣服，傅承一还在旁边欣赏了一番。

周末他本来不用去上班，但他感觉他一刻也不想和傅承一待在一起。

出门前，傅承一从后面紧紧抱着他，声音委委屈屈的:“爸爸，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傅敬冷笑了一声。

“爸爸不能把我一个人扔下，爸爸。”

“傅承一，你真的把我当你爸爸了吗？”

傅承一的嘴唇贴着傅敬的脖子，一张一合地撩拨着傅敬的神经。

“当然了，爸爸，我爱你。”

“放手。”

傅承一不依不饶:“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会回来的。”

傅敬挣脱开他的怀抱走了出去，傅敬走后，傅承一亲了亲抓过傅敬胳膊的手指，笑起来的表情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傅承一打开手机看着爸爸开车的样子，爸爸的偶尔的喘息声，车里面优美的歌声，他一切都知道，一切都可以掌握。

“爸爸，我只是爱你。”

爸爸去了周叔叔家，周叔叔和他男朋友吵架了，顾不上安慰爸爸的情绪，爸爸在他家客房睡了一觉。

“周慎，能不能有点出息，又缠着你那个小男朋友。”

周慎白了他一眼:“小孩嘛，就得多哄哄，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傅敬笑了一下，心里想:“别的他不懂，但是哄孩子他也算得上行家了。”

“中午吃什么啊？”

“你不回家啊，你儿子怎么办？”

“多大人了，不用我操心。”

周慎笑着拍了他一下:“哟，小傅断奶了，你以前不是恨不得把他挂在裤腰带上，走哪都得抱着。”

傅敬没理他，摆弄着遥控器。

“不对，应该是你断奶了，我看啊是你离不开你儿子吧。”

傅敬踹了他一脚:“谁是儿子谁是爹，你不清楚啊？”

声音的那端，傅承一看着爸爸的样子:“是，是我离不开爸爸的。”

心里难以压下翻涌的情绪:“爸爸也离不开我。”

光是看着爸爸的脸，他几乎都硬得发痛，一手拿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爸爸的脸，一手在性器上撸动，嘴里喃喃喊着:“爸爸，爸爸……”

‌‍淫‍‎‍荡‍‌‌‎‎的荒唐的复杂的思绪，和每一次半夜躺在爸爸身边，握着他的手‍‎‌‌‍自‍‌‍慰‌‍‌一样，不过这次脑袋里爸爸的肉体更加真实，幻想的粗喘就好像爸爸真的趴在他的耳边一样，情潮涌起，少年的耳朵和脸颊都烧了起来。

傅敬这边只是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嘴上和周慎打打架，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这幅样子能让远处的少年动了情，发了疯。

“爸爸，爸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