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志愿者与患者（上）

“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是重点大学药物分析毕业的。既然通过了公司的两次面试，应该对现在市面上的足部护理产品有一定的了解吧？”张翼祥询问道。

开始对我进行试探了吗？果然职场如战场，一分都不能懈怠啊！

我把了解的、关于市面上足部护理产品的知识讲了出来，张翼祥全程都在点头和微笑，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

“很好，不愧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不过，我们新品研究的内容和市面上通俗的护理方法不同，我们研究的主题是有机治疗。”张翼祥继续说道。

“有机治疗？”我轻轻重复了一遍。

张翼祥点了点头：“是的，比如使用人类的唾液...”

什么？

收集人类的唾液用在足部护理吗？这真的有效吗？我似乎没有考虑过人类唾液对足部护理的可能性。

“是的，经过我们的前期研究发现，人类的唾液是治疗足部多汗症以及死皮、老茧的绝佳工具，不仅如此，我们也再用人类的舌头进行实验。”

“舌头？”如果说唾液已经让我感到惊讶，舌头更是让我感觉到震惊。

张翼祥点了点头：“是的，很多志愿者都愿意参与我们的实验并且提供帮助，我们非常感谢他们帮助新品开发。”

“你的意思是，那些志愿者在这里用舌头...用舌头‍‌舔‎‌‎脚‍‎‎？”

“是的！”

天呐！

这也太恶心了！

谁会自愿作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令人作呕。

只有那些走投无路的穷人和赌徒，才会为了钱做出这种事情吧？

“放心！他们都是自愿同意的，他们的薪酬很高，并且在成为志愿者的期间还包吃包住，所以不用为他们担心。”张翼祥指着面前一个写着一号房观察室的金属门，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到达第一个目的地了，在里面我会更好地为你解释这一切。”

用指纹打开金属门后，我跟着张翼祥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小并且光线昏暗，桌子上有一个控制面板，面前有一个可控的双面玻璃，目前看不到房间里的景象。

“这是一号观察室，用来跟踪一号房内的实验进度，研峻，接下来我会给你看一些东西。”说完，张翼祥走到控制面板前，按下了某一个按钮。

下一秒，我们面前左半边的玻璃慢慢变得清晰、透明。当我看到左边房间里的情况时，我惊讶地张开嘴巴，吃惊到了身体微微颤抖。

在房间里，有一个瘦小的男孩被全身赤裸地绑在了一个金属装置上。他的年龄大概在18岁左右，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向前弯曲着，保持着像狗一样的姿势。

他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金属项圈，项圈的链子链接在金属装置上，导致他的脖子被固定住，无法动弹。他的双脚双手也有着镣铐，分别被绑在了金属装置上，同样无法进行任何的移动。在他的面前，是一双从墙壁对面的孔洞中伸过来的、光着的大脚，脚底板正对着男孩的脸，还有一双巨大的鞋子整齐摆放在男孩头边不远处的地上。

最让我震惊的是，男孩的舌头此刻像狗一样伸出来，轻轻地舔舐着右脚的脚后跟。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太多的东西，但我却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只大脚的脚后跟和脚掌有着明显的‌‍‍黄‎‌‍‍色‎‌，可能是长期站立的死皮或者老茧。

房间里的光线很好，让他的脚底板看上去闪闪发亮。我很快就意识到，闪闪发亮的可能是他多汗症分泌的臭脚汗或者是男孩的唾液。

太恶心了！

真的太恶心了！

当我看到面前发生的事情以后，我差点吐了出来。我看到男孩的连可能是被脚臭味熏到了，都有些扭曲了，不停地用舌头舔着患者又臭又硬的恶心脚后跟，这个情况看上去让人印象深刻。

我觉得，左边玻璃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像是对患者的治疗，更像是一种对志愿者难以想象的折磨。

“你现在看到的，是志愿者312号和患者542号。542号患有足部多汗症，不仅如此，他的脚掌和脚后跟还有厚厚的老茧，所以目前我们的志愿者每天都会为他进行一个小时的‍‌舔‎‌‎脚‍‎‎治疗。”张翼祥解释道。

“天呐！真的很难想象有人会同意这样的事情。”我喃喃道。

“每个志愿者都有不同的原因，这位志愿者报名参加的原因是因为他大学四年的费用家里供不起，所以每年暑假的两个月和寒假的一个月期间成为我们的志愿者，公司会帮助他支付大学四年的学费。”

即便这是真的，我也觉得这是不对的，公司不能利用别人的困境来强迫他们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个少年也许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才会选择自愿走这条路吧。

“那些脚铐、项圈、手铐是这么回事？”

“哦！”张翼祥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些都是处于安全原因的设置。”

“安全原因？”

“是的！”张翼祥自信地说道。

我开始有些害怕了，我觉得这家伙脑子有些不对劲，我感觉之后可能会有更加恐怖地事情发生，但我必须冷静。

“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很扭曲，似乎是被脚臭味熏到了。这个患者在治疗开始之前，有洗过脚吗？”我询问道。

“当然没有！如果事先把脚洗干净，那么实验结果就不准了。这个患者穿着鞋袜，经过了一天八小时的重体力工作后来到这里。当他的脚穿过墙上的洞，一台机器就会解开并且脱下他的鞋子和袜子，然后治疗就可以开始了。”张翼祥解释道。

天呐！

光是听着张翼祥的描述，我已经能想象到房间里必然充满了患者的脚臭味，那是闷在鞋子里八个小时重体力劳动后的成果。

“漱口！”一个机械声音在志愿者的房间里响起，然后一根橡皮管从设备升起，插入赤裸男生的嘴里。我听到水流喷出来的声音，并且看到了男生用水在嘴里漱口，然后吞下了嘴里所有的液体。我不知道橡皮管在他嘴里喷出来的液体是什么，但我从他的扭曲的表情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询问道，试图从张翼祥嘴里得到更多的讯息。

“只是很简单的水分补充而已，毕竟经常‍‌舔‎‌‎脚‍‎‎，人的舌头会在过程中变得干燥。为了维持实验的效率并且保持不变向的统一，我们设置患者每十分钟定期补水一次。”张翼祥解释道。

“那真的是水吗？”我有些不确定。

“当然是水了，不然还能是什么呢？”他似乎觉得我的问题毫无意义，但我敢肯定，那个男孩喝得肯定不是自来水，不然他表情不会那么扭曲。